《清明、新坟、断肠人》
2012-8-10 写于鸡叫时
在老家玩了几天,白天就在那清澈的河里翻浪。入夜就静静地躺在床上,或看看书、或想想心事。她们则在通宵达旦地在围城中酣战不休。我真的好佩服她们的精神。
睡多了,瞌睡自然就少了。到了半夜被那哗哗的麻将声搞醒就再也无法入睡。闭着涩涩的双眼,脑海里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一幕幕经历的往事,比放电影还清晰。想多了,心底不由然地有一股殷殷的慌乱和痛感。想着、痛着就莫名地烦躁起来。
不想让那烦躁肆掠,就开门在院坝中一边享受着夜风的凉爽,一边看着那花、那树、那周围朦胧起伏的群山还有那偶然在云缝中挤出的星星,……。麻将的呻吟更让我心焦。于是又回房,躺在了床上。
心猿难抑,辗辗转转。百无聊奈,打开相机,把那里面存着的几百张照片一一浏览,一一回想。当看到今春清明回家给母亲上坟途中的一张照片,那心儿久久不能平歇。
沉思着、联想着,那看到、听到的种种在心底翻涌。
看着、想着忍不住就把当时的感觉写了下来:
油菜花黄更清明,
路上标摇唤声声。
坟上割草添土忙,
碑前烟缭爆竹响。
旧坟前,
摆好祭品酌好酒
叩罢头,许好愿,
推杯换盏猜拳行酒令,
喜笑颜开,好不热闹。
新坟前,
一杯清酒三两菜,
未亡人儿,
香纸未燃泪儿掉。
肠断哀嚎,
哭摆细数落:
短命鬼,
为何如此忍心撒手把我抛?
留下孑孓我一人,
辛酸对谁诉?何肩给我靠?
病了谁倒水?冷热谁相询?
长夜漫漫恶梦缠,
夜夜泪水把我泡。
茶饭不思就着血泪咽,天天渐少,
劳累、相思已成疾,
只剩皮儿把骨包。
冤家呀!短命鬼!
我是哪世欠你的?
今世得到你如此地“回报”?
……。
你去了,你解脱了,
可你给我留下了什么呀?
除了悲痛欲绝,
我还不得不忍痛含悲把双份担子一肩挑,
老天呀,你为何对我就这么残忍?
……。
短命鬼,我好想跟你一同去呀,
可儿女的抚育,老人的回报还得要呀,
既然老天现在还不收我,
我就不能像你那样绝情把什么都抛掉,
……。
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吗?
少什么就来梦里说,
我会想方设法给你寄来。
……
你不要太牵挂我,把我的心儿闹,
我完成了心愿就来把你找。
你会去喝那孟婆汤吗?
如果你记得我,
如果你要等着和我再次聚首
请你不要在那奈何桥上苦等,
我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走出这苦海,
你如果在那里等的时间太久了
那里太阴凉了你会感冒。
……
待儿女成人,老人乘鹤去,
我就来把你寻找。
……
如果我们的情缘还未了,
我们就在阴间团抱,
我们说好啊,
再聚首时我们再不来阳间,
我不想再去承受那阳间的生离死别的煎熬。
如果我们的情缘已尽,
那就从这次哭祭,
不!不!!不!!!
就从你咽气的那一刻已经分道扬镳。
……
无论是怎样的结局,
只要我还在阳间一天,
每年的清明我都来把你祭扫。
呜-----------呜-----------。
联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