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文章更有说服力,格里高利决定亲身体验一下乞丐的生活。一个星期天的中午,格里高利来到市中心一家百货大楼前。他在正门前的台阶上坐好,把鸭舌帽翻过来放在脚下,胸前挂了一个小牌子,上面写着自己是一个失业的知识分子,穷到连房租也付不起了。
过了一会,又有一个乞丐走了过来,他胸前的牌子写着他被火烧伤,高度残疾,家里还有十个孩子。他把那顶满是油污的鸭舌帽放在跟前,对格里高利说:“你坐的那个地方是瞎子托良的,但今天他不来了,他呆在家里看足球赛。你今天就坐这里吧,明天能不能坐,到时候再说。”
格里高利的收获还不少,一个小时后,他数了一下帽子里的钱,一共有103个卢布,两张50的,还有3个卢布是零钱。他喜出望外。“乞丐这一行收入真不错。”他说。
“是你走运!”旁边那个乞丐嘟囔了一句。
“好了,我够了,其他的给你和托良吧。”格里高利说完,站起来收拾好东西就离开了。他要赶紧回去写文章,告诉读者乞丐们每天收入不菲。
一个星期后,格里高利收到了一笔汇款和一封父母的信。
“亲爱的儿子,随信先给你寄去500卢布。等我们筹到钱后,再给你寄多一点。咱们村的米特罗法诺夫妇和索罗金夫妇到城里去了,看见你在商店门口乞讨。他们没有跟你说话,怕你不好意思。你现在是城里人了,连咱们村的人都认不出来了。可他们还往你的帽子里放了100卢布!算了,这笔钱还是我们还吧。可儿子啊,你怎么能这么给你的老爸老妈丢脸呢!你生活有困难,写信告诉我们哪,难道我们能不帮你吗?还是你放不下自尊?我们早就跟你说过让你报考农学专业,可你非要当什么记者!现在呢,你在城里讨饭,而我们村子里好多年没有农艺师了!”
格里高利读信后大叫一声,几乎晕了过去……
(李冬梅 译 刘谊人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