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自我

我如此平静，
面对乞丐的诚恳，
原谅了你的谎言；
而且又一次地，
就在你不在乎的那个时候，
施舍了你要的礼物。
我知道，
那份礼物将被你肆意挥霍，
只为发泄你压抑已久的原罪；
我也知道，
面对我平静的施舍，
你无法忍受自尊的折磨，
你将报复的怒火转嫁与我。
曾经天真的我，
原谅你的怒火，
却不原谅自己的施舍！

如今，我扪心自问：
为何把这份礼物给了魔鬼的使者？
或许我不该天真地施舍，
或许我本该对你先发怒火。

我如此淡然，
面对人间的掠夺，
洞察人间游戏；
而且又一次地，
就在你企图着的那个时候，
投合了你要的阴谋。
我知道，
那份忍耐将被你视为廉价，
只为证明你冷漠已久的自我。
我也知道，
面对我淡然的洞察，
你无法忍受自嘲的折磨，
你将报复的沉默转嫁与我；
曾经麻木的我，
原谅你的沉默
却不原谅自己的忍耐！

如今，我扪心自问：
为何把这份忍耐给了魔鬼的使者？
或许我不该麻木忍耐，
我本该对你先行谋策。

我如此告别，
面对冷酷的人生，
割舍情谊纠葛；
而且又一次地，
就在你诅咒着的那个时候，
轻视了你要的权力。
我知道，
那份轻视将被你视为仇恨，
只为证明你追求特权的自我。
我也知道，
面对我轻视的态度，
你无法忍受自恋的失落，
你将死活的拼搏转嫁与我；
曾经骄傲的我，
原谅你的谋杀，
却不原谅自己的疏忽！

如今，我扪心自问：
为何把这份宽容给了魔鬼的使者？
或许我不该草率告别，
我本该对你先行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