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庆玉和他的元代瓷器收藏

北京一个藏馆近些年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因为这里的元代瓷器的藏品那么丰富、那么奇美、那么惊人、那么珍贵，以至于全国各地得到信息的专家学者们，一批又一批地闻声而来，怀兴而去。这个藏馆的主人，就是元代瓷器收藏家张庆玉。

专家震惊 拍案称奇

张庆玉的元代瓷器藏品之所以引起国内众多参观过的著名专家的震惊和称赞，一是量多，二是品真，三是质精，四是珍稀。

一、数量大品种多，器型多式多样。目前，张庆玉的藏馆收藏的元代器物，光景德镇窑的品种就有：青花、釉里红、釉下褐彩、釉下黑彩、釉上立粉堆彩、釉上填彩、红釉、蓝釉、“枢府”釉、卵白釉、青白釉、点褐彩等。在器型上更是多种多样，以高足杯为例，大小不等、高矮不齐，有圆形、八棱形、花口形、钵形、折腰形、折口形、芒口形等。器足有：竹节形、方框形，裹足的，转把的，带装饰纹的，带文字的等。

在张庆玉收藏的元代瓷器中，元青花器和标本占的分量最多，完整和基本完整的元青花器，包括大盘子、青花人物纹大罐、青花留白大碗、青花人物纹特大号香炉、各种中号香炉数件，以及青花执壶、青花人物纹大碗、青花双流壶、青花玉壶春瓶等。此外，还有青花釉里红碗、釉里红玉壶春瓶、蓝釉匜、釉里红匜，蓝釉、青花、白釉三足爵杯等等。

这些元代器物和标本有三个显著特点：

1.人物画片多。大量的男女人物，尤其是侍女，他们的装饰纹饰中反映出元代人们的服饰、头饰，使用的家具、船只、乐器以及亭台楼阁、下棋娱乐、杂剧表演等场景。内容反映丰富齐全，是研究元代社会生活的珍贵实物资料。

2.动物纹饰丰富。有瑞兽、斑马、兔子、老虎、芦雁以及反映动物“飞、鸣、宿、食”的生动场景。

3.书写文字的多。这些文字有的用汉字书写，有的用八思巴文书写，其中书写元代年款的不少，如“至正”“××年制”“泰定三年”“至顺三年”。在这些有文字的元代器物和标本中，更值得一提的是张庆玉收藏了许多元代景德镇窑的火照（图1）。

图1 元代景德镇窑火照

这些火照上有的用青料书写着试验内容如“试浓淡”“试好歹”“试土”“试料”“试泥”；有的写着对青料的品评如“六用”“七用”“八用”“九用”“好料”、“旧料”“大块料”“木棉岭料”；有的书写工匠或作坊名称如“陆醒三”“徐宅料”“张家制”“酒”等。有一块火照上写着“老火灵仙”四字，说明当时窑工们在用火照试验青料发色的同时，还不忘他们所崇拜的火神，这些对研究元青花都有着很重要的意义。除了青花文字火照，还有画着青花花卉的火照，试验蓝釉、釉里红釉料发色的火照等。

张庆玉对标本非常重视，他收集的元代各种标本大部分是非常精美、典型的。各式各样的发色，各式各样的器型，大大小小，品种齐全，琳琅满目，美不胜收。

二、元代真器，人所公认。因受收藏理念、文化素质、思维方式和个人心态的制约，凡搞收藏的人在收藏效果上不外乎三种结果：一种人财大气粗，追求高、精、尖，知识浅薄但胆大手快，藏品堆积如山却绝少真品；一种人迷信经验轻视理性，藏龄不短但进步甚微，藏品鱼龙混杂真赝皆有；一种人在追求藏品的同时，更注重追求鉴藏思维、鉴藏方法和鉴藏经验的提高，通过不断地“吐赝纳真”“去粗取精”，藏品中基本上剔除了赝品（留仿品作反面教材者除外）。张庆玉就属于这第三种人——真正的收藏家。虽然他也走过弯路，买过假货，走过眼，赔过钱，但他虚心好学，善于总结经验教训，所以短短二十来年功夫，他的收藏已令人刮目相看，不但量大，而且件件真品！

景德镇陶瓷馆的饶克勤是位工艺大师，在景德镇陶瓷馆专门搞摄影几十年，在绘画制作上有自己的独到技能，上世纪80年代初期就参与元青花的仿造。饶大师脾气耿直，为人直爽厚道，敢于发表自己的见解，对元代瓷器的鉴赏、鉴定和元代器物仿制工艺非常熟悉，在景德镇很有名气。饶大师到张庆玉藏馆参观时，张庆玉一再向他提醒“这里有个别器物有人看不准真伪，请注意仔细鉴别”，饶大师对每一件器物都看得非常仔细，最后他对看到的所有器物全部给与肯定，认为都是真器无疑。这个结论也是到张庆玉藏馆参观的几十位专家的共识。一件元釉里红四方形花盆（图2）曾经有争议。

图2 元代釉里红四方形花盆

我国著名古瓷研究专家、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资深委员张浦生研究员（图3）仔细鉴定后，对这件器物给予高度评价，马上拿出纸写道：“这个花盆是元代典型的器物，在元代瓷器上经常出现的四个画面叫'飞鸣食宿’。”并郑重地写下自己的名字和日期。

图3 南京博物院研究员张浦生先生（左二）等

同张庆玉先生（右二）合影

香港天民楼主人葛师科先生和深圳考古所所长任志录看了这批东西后一再表示“没看到一件不对的，没看到一件不舒服的。”

三、精品荟萃，引人注目。作为民间大众收藏爱好者，大凡其藏品有精有粗，有优有劣，只不过所占比重不同而已。张庆玉的元代瓷器藏品中也有不少普通瓷器，有不少当时民间使用的大路货日用瓷具。这些器物虽貌不惊人，但它们对研究元代当时人们社会生活的习俗状况，对研究当时瓷器生产的工艺技术特征等，都有着不可或缺的重要价值。张庆玉看重它们，收藏它们，表现出他的历史眼光和社会视野，表现出他对古瓷研究的深度。以档次并不算高的元卵白釉器和白釉点褐彩器来说，张庆玉收藏了大量的生活日用器如花瓶、香炉、灯台、水壶、酒壶、水注、葫芦瓶、荷叶盖罐、小匜、三系瓶、高足杯、胆式瓶、象生塑偶及鸟食罐等（图4、图5），从这些用具中不是可以想象出当时人们的生活景象吗！

图4 张庆玉先生收藏的部分元卵白釉器

图5 张庆玉先生收藏的部分白釉点褐彩器

难能可贵的是张庆玉收藏着不少堪称精品的元代瓷器。

三只人物纹青花大碗虽然是伤残粘接器，但它们都属于元青花中“至正型”高级产品，碗心用苏麻离青料绘制的三个人物分别是“月下游园仕女图” （图6）、“持扇童子图”（图7）和“针黹仕女图”（图8）。

图6 月下游园仕女图

图7 持扇童子图

图8 针黹仕女图

曾有专家著文统计，在全世界已知的400多件“至正型”元青花器中，绘有人物纹的不超过20件，这三只釉色一流、青料一流、画技一流的精品，不但为元青花人物纹饰增添了新的内容，也丰富了研究者对元青花人物纹饰的知识。

釉里红器创烧于元代，但因工艺技术和生产条件所限制，元代釉里红产品鲜有称心者，而张庆玉的藏品中除了前述釉里红的方形花盆外，还有釉里红匜（图9）、釉里红高足杯（图10）、釉里红芦雁纹碟及釉里红钵等，都堪称元代釉里红佳作。

图9 元代釉里红匜

图10 元代釉里红高足杯

蓝釉器也烧于元代，由于要用珍贵的进口苏麻离青料配釉，一只蓝釉器所用钴料能绘制更多的青花纹饰，因此元代蓝釉器比起青花器来说，无论当时的产量或者后来的传世数量，都要少得多。据元瓷专家估计，目前已知的元代蓝釉器不足20件，如果这个数字偏于保守的话，那么翻上一倍也不过40件左右，可见它的珍贵程度。在张庆玉的藏品中，就有造型非常优美大气的蓝釉爵杯（图11）、蓝釉匜和蓝釉高足杯，精美可人，把玩有趣。

图11 元代蓝釉爵杯

另外，一只元磁州窑白釉褐彩凤纹大罐也是不可多得的精美之作（图12）。

图12 元代磁州窑白釉褐彩凤纹大罐

四、孤品珍稀，令人叫绝。张庆玉是位爽朗真诚的北方汉子，他敬重专家、善待朋友，所以人们才有幸在他那里能见到别处无法见到的元代瓷器珍稀孤品。前述被张浦生先生高度评价的釉里红四方花盆，外壁四面分别绘着“猛隼捕兔”“鹰击长空”“飞凤牡丹”和“大雁衔芦”纹饰，虽然用的是“一笔点画” 技法，但画面清晰，用笔恣意，翻腾飞翔，生动传神，这样的珍品目前国内外见到的唯此一件。

一说到《西游记》，人们就会想到是明代中期著名作家吴承恩的不朽作品（对《西游记》作者是谁目前有争论——笔者注）。但它的故事发源于唐，演义于宋元，最后定型于明代。在元人杂剧《唐三藏西天取经》《西游记》《二郎神锁齐天大圣》中都能找到它的素材、创作原型和基础。

令人想不到的是，《西游记》人物竟然出现在元青花瓷器上！

张庆玉经过不懈努力，集藏到几大块画着《西游记》故事人物的筒式大香炉残瓷片。经众多专家上手，从胎质胎色、釉质釉色、青料特点、纹饰风格、制作工艺及烧成特色等多方面认真鉴定，一致同意张庆玉关于这是一件“至正型”元青花的论断。尽管它是由残片拼接成形，缺失了部分画面，但难能可贵的是《西游记》故事中的主要人物——唐三藏、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和由西海龙王三太子变化的白龙马的形象都基本完整。这里将其中猪八戒牵白龙马的残片（图13）登载出来以飨读者，以便共同研讨这件元青花瓷的珍贵价值。

图1 元青花“西游记”残片

这块残片上画着猪首人身的猪八戒，他右肩扛着一把大扫帚，左手牵着一匹马，大步流星地向前赶路（在其他残片上，分别画着唐三藏、孙悟空和沙和尚等人物）。有人或问，这是《西游记》里的猪八戒吗？为什么他肩扛一把扫帚而不扛钉钯？其实，猪八戒在取经成功回归正果后被封为“净坛使者”，按照佛祖如来回答他不满封号的牢骚话的意思是，佛国经常宴请朝拜者，你贪吃食量大，打扫宴会战场是非常实惠的。根据“净坛使者”的封号画猪八戒扛个大扫帚，正好说明这一故事情节在元代已形成并流传开来。至于把白龙马身体涂成青色，则恐是画画者为了蓝白对比强烈随意而为，不能强求对错。

人们在评品古瓷器时对其品相的追求是无可非议的，因为它直接影响着器物的商业价值。但古代瓷器作为一种特殊种类的商品，除过商业价值外还具有更加重要的历史文物价值、学术价值和艺术价值。品相完美并不能代替其他，例如一万只品相一流的“鬼谷子下山图”大罐精美仿品也换不来曾被长期使用、满身软道和器底磨痕的“鬼谷子下山图”大罐真器；同理，一万尊秦兵马俑仿品也顶不了一件真俑的价值。循此道理，我们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件元青花《西游记》特大香炉的出现是惊人的，它是目前全世界元青花大器中的孤品，具有不可估量的学术价值。

除了上述精美珍稀的元青花瓷外，笔者特别欣赏一只修复后瓷器残片只占很少部位的青花留白瑞兽纹大盘（图14）。

图14 元青花留白瑞兽纹大盘

这只直径达48.5厘米的青花大盘虽然缺失严重，但在遗存的残盘底心，分明用青花留白的技法画着一匹膘肥体壮、怒目回首、扬尾奋蹄的怪兽。这匹怪兽兽头马身，说它是麒麟，身上却不披麟甲，头部不像鹿；说它是马又是兽头兽足，头部像龙又非龙，遍查国内外元青花兽纹资料，都没有相同或者相似者，故只能以“瑞兽”命名。其画工之精细，用笔之老到，留白之恰当，动物之神态，遍查国内外元青花兽纹资料，亦无出其右者。这种大盘土耳其托普卡比宫藏品中没有见到，伊朗阿特比耳神庙博物馆藏品中没有见到，美国、英国、法国、日本等元青花藏品较多的国家的公私藏品中也没有见到，国内大陆和港澳台公私藏品中更没有见到，谁能说它不稀罕？谁能说它不珍贵？谁能说它不值钱？用笔者和张庆玉的共同感受来说，你就是拿一件完整的但是常见的明清官窑器也是换不去的，物以稀为贵！

张庆玉的元代瓷器藏品引起来参观的专家们的惊异。国内外研究元代瓷器的专家大多都来过张庆玉的藏馆。一位专门研究元代器物的专家仔细看了三个半小时，对每一块特殊标本和器物都非常感兴趣，而且能够很熟悉地发表自己的一些观点看法，最后还说“没想到能看到如此之多的元代陶瓷资料，很是兴奋。”有一位专家带同事和朋友来了三次，开始对一些器物不能全部接受，等反复观察，反复研讨后，给予很高的评价。有位专家说，你这么大规模的元代资料是研究元代陶瓷的宝贵财富，意义非凡，一定要把它保护好、研究透，能对元代瓷器研究做出不平常的贡献。

张浦生前后两次看过这些实物资料，他感慨地说：“你这么大量、这么丰富的元代瓷器和标本，是研究元代陶瓷的很重要的实物，谁没见过是他最大的遗憾，我要介绍去参加一些展览和研讨。”

当然，也有一些专家对这批实物资料提出一些自己的见解，对元代能不能绘画出这么精美细致的图案产生怀疑；也有的对资料里的一些特殊的器型和图案持怀疑态度。张庆玉认为，这些都是推动人们深入研究和探讨元代瓷器的非常宝贵的意见。他说：“这些专家的建议和指导性的意见对我今后的收藏、展示、研讨、操作等是很重要的，我很珍惜。” “我的这些资料有个很大的优点，就是残破的多，并且用石膏进行保护性修复。石膏很容易用水泡开，这样在鉴别、鉴赏时如果发生不同意见，很容易就可以打开仔细观察内部胎质。”

醉心热爱 科学选项

张庆玉是石家庄人，典型的燕赵之士。他热情直率，待人诚恳，是位“干一行爱一行、爱一行学一行、学一行专一行” 的人才：高中毕业后当过兵，通过努力学习考入中国人民解放军昆明军区陆军学院，在无线电专业毕业并取得大专文凭；转业后又投入商界，没几年就凭能力升任中国集装箱总公司石家庄公司副总经理；1996年停薪留职后又在在海南三家企业担任法律顾问；1999年开始任内蒙古蒙元文化博物馆副馆长至今。他还是中国民族古文字研究会会员、国家文物局中国文物保护基金会古陶瓷专项基金管理委员会委员。2007年和2008年个人部分展品曾参加中国文物保护基金会举办的古陶瓷展览，并参与捐献四川地震灾区陶瓷义拍活动。2009年成立北京元青花俱乐部。现在他在参加日常古瓷鉴藏活动的同时，还活跃于网络陶瓷论坛，网名：大漠行者。

张庆玉1992年开始介入收藏，开始阶段喜爱广泛，古陶器、各代古瓷，新、老玉器、翡翠、赌石、金银器、佛像、木器、杂项等等，都进入他的收藏视野，成为他的收藏对象。他接触了不少同类型的收藏爱好者，从实践中观察和体会到，这样泛泛收藏的结果，会不可避免地陷入收藏误区：爱好广泛而无一专长；赝品堆积而真器绝少；书中求知而缺乏经验；投入颇大而得不偿失。

走出收藏误区是需要悟性的。有人碰得头破血流仍执迷不悟；有人一经点化即另觅通途，张庆玉属于后者。他现在虽然偶尔还会对曾经研究过的、特别是有鉴定经验的项目门类光顾一下，但几乎全部精力都集中在对元代瓷器的收藏与研究上。古人云：“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指的是打仗。若用在文物的鉴藏研究上就是“门门松不如一门精”，只有精其一门，才能达到知识广博有深度，经验丰富眼力强；只有精其一门，才能珍贵藏品源源而来，收藏档次步步升高；只有精其一门，才能鉴、藏、研有机结合，经验理论硕果累累。

张庆玉选定元代瓷器作为自己的鉴藏研究专项，他热爱元代瓷器到了如痴如醉、忘却一切的地步，并且把元青花的收藏研究定为重点主攻方向。这样才有了他的丰富多样、珍贵无比的元青花藏品；这样才有了以珍贵元青花为特色的古瓷收藏家张庆玉。

执著追求 梦幻成真

孟子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古往今来成功人士是如此，张庆玉在元代瓷器的成功收藏上也是如此。1996年，为了得到珍贵的元青花标本，他跑遍了祖国的大江南北，去过江西、安徽、湖北、山东、河南、河北、保定、南昌、景德镇、南京、扬州、杭州、内蒙古自治区甚至境外。为了得到有价值的信息，他仗义疏财，结交了很多朋友，四处安置了信息源；为了集中精力和财力来专门研究元青花，他把明清时期的藏品干脆全部卖掉，换来了元代的器物和大量有价值的好标本；为了得到珍贵的元青花标本，他把多年的积蓄全部花光，把海南三亚很有价值的房子卖掉，把北京和外地的房子实行抵押贷款，将全部财力和精力投入到元青花的收藏、鉴赏和研究中去。

一位藏家有一块元青花龙纹碗标本，论画工、论发色、论器型、论胎土都是元代一流的产品，五爪龙纹画得潇洒、精美，是真正的官家使用器，看了真让人赞叹不已，爱不释手。持有者要价不菲，张庆玉毫不犹豫，马上掏钱买下，到现在他还是不后悔，参加了几次活动展现给朋友看，朋友们都赞叹不已。

张庆玉在收藏上是非常有韧性的，只要看准、认定了的东西，他可以长期奋斗，软磨硬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为了收藏元青花《西游记》那几块残片，他前后花了6个多月，一个人一个人地做工作，一块接一块地看着反复对照，终于成功地从四个人手里把这些碎片买到手。这期间，有个商贩拿着一块他特别需要的瓷片到处打听行情，不少人给了很高的价格。张庆玉知道后急忙跟他说：“我已经决定买下了，你不要再让别人看了，价格你自己想好了，差不多的价格我会认真考虑的！”在他的坚决态度和出手大方的感召下，这块元青花《西游记》特大香炉中最重要的纹饰残片，最终落到张庆玉手中，同其他几片合成《西游记》人物图。

步入境界 独树一帜

由爱而迷，由迷而痴，痴心钻研，必出成就。经过不懈的努力，经过理论与实践长期而扎实的结合，张庆玉已经实现了由普通收藏爱好者向元代瓷器、特别是元青花民间专家的嬗变和飞跃。元青花的各种特征他已烂熟于心，一双慧眼能在瞬息间判断出器物和标本的真伪。因此他除了自己的鉴藏活动外，还经常受邀到国内外为朋友掌眼，参加多种多样的研讨、展览活动。我们庆幸民间又出现了一位脚踏实地的真正的收藏家，他不是那种夜郎自大、自以为是的假元青花收藏家，他用实物赢得广大专家和藏家的认可，而不是“宝贝”藏品被否定后大骂“专家不识元青花”的“孤芳自赏专家”。

人们常说：“一个成功的男人的背后，总会站着一位伟大的女性”。当我们写完张庆玉和他的元代瓷器收藏的时候，不要忘了他的夫人翟惠娟。翟女士也是一位收藏性情中人，早年喜欢收藏翡翠玉器。当张庆玉全身心地投入元代瓷器收藏后，慧眼识真的翟从中看到了事业的发展机遇和方向，毅然丢下自己的爱好全力支持丈夫的工作。她或是跟着张庆玉一起，跑到全国各地去考察看货；或者在家帮助整理资料，替丈夫接待来自全国各地的专家学者。她还学习并掌握了一套相当高超的修复技艺，对张庆玉收藏的残瓷碎片进行保护性修复，我们今天见到的修复件，都是她的精心之作。

搞收藏人的家庭最容易产生的矛盾就是经济问题。如果为了收藏每天聆听河东狮吼，恐怕谁也搞不下去，更不要说取得鉴藏成就了。张庆玉庆幸有位明事理的贤内助，每当他需要动用大笔钱的时候，妻子总能主动帮着筹划和备办资金；而当为了收藏急需卖掉闲置房产或者进行抵押贷款时，张庆玉总能从妻子那里得到理解和支持。

社会收藏环境成就了元代瓷器鉴藏家张庆玉，元代瓷器特别是元青花的遗存成就了元代瓷器鉴藏家张庆玉，自己的刻苦奋斗成就了元代瓷器鉴藏家张庆玉，妻子翟惠娟的全力支持成就了元代瓷器鉴藏家张庆玉，这就是当兵的张庆玉变成古瓷专家张庆玉的由来。

《东方收藏》

《东方收藏》杂志（半月刊）、《收藏快报》（周报），由福建日报报业集团主管，石狮日报社主办，国内统一刊号：CN35-1301/G0，国际标准刊号：ISSN 1674-683X。现为中国收藏家协会支持刊物、国家图书馆永久入藏刊物、国家文化检索系统“CNKI”收录刊物、华东地区优秀期刊，雅昌艺术网等业界门户网站重点合作媒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