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战斗-狄逾岭山脉的中共军
14. 战争中师长的一天
疟疾(malaria)让人十分痛苦。白天时恶寒袭来,让人痛苦不堪。尽管如此,因为1950年12月当时已经进入了冬天,所以症状稍微有所缓解。夏天的疟疾是最厉害的。在不断撤退的过程中感染上了疟疾,虽然当时已是冬天,但内心感受到的痛苦似乎比夏天还要强烈。
这时,总会有一个手里拎着一个小炉子的人出现。他就是从洛东江战线开始被分配到国军1师团后经常和我一起生活的美军梅伊中尉。他走进我的营帐后首先把炉子点燃,反复地把炉子下面的小管子来回地拉动,这样就能生火。接着他会在上面放上小小的厨具开始烧水,然后冲上一小杯咖啡,然后向我走来。
“感觉怎么样?喝一杯热咖啡,有助于安神”,他首先如此安慰我。他冲的咖啡给了我不小的安慰,还让我感觉到寒冷的冬天里疟疾带来的一身恶寒得到了些许缓解。
在国军1师团,有很多名美军顾问官。炮兵和空军联系军官当然也是美军,因为当时的韩国军在这一领域还不具备自身的实力。负责支援通信、情报、兵站的后勤顾问等也是美军。师团将按照类别的补给名称叫作“CLASS”,1~5分别是指粮食、衣物、油、常用品、弹药。
当时的韩国国军1师团全全由美军支援。各领域的美军顾问官们被安排到师团,通过和8军司令部等的互通信息,展开对各个领域的支援。所以我算是整天都和这些美军顾问官们在一起。
为视察前线部队或直接观察敌情而环顾前方高地时,也是和参谋及美军顾问官们一同前行。早上起床后,接着就是讨论各种战线的报告,开始与美军顾问们的会议。
会议上查点的内容包括整个师团的弹药和粮食的相关事项,还有兵力的移动及配置等所有事项。因为我不是美国人,所以并不能和他们进行完全的交流。尽管如此,因为有规定好的军事专门用语,而且每天都重复着听,就变得非常耳熟了。因此交流上并不存在多大的困难。
我们还会随时同负责师团的人士情报作战后方的韩国参谋团举行会议。根据战况的不同,或只是直接叫上相关领域的参谋,或直接去找他们当场开会。我的一天就这样忙碌地过去了。
师团被敌军击溃撤退时,我的内心也变得忙碌起来了。为了将兵力损失降到最小,我需要想尽各种招数。为了准确掌握敌军正在向哪儿移动并作出应对,我应该准备多个作战方案。我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此,所以感觉一天的太阳很快就落到了西山,并最终消失在了天尽。
我是一个吃得好睡得香的人。勤务兵送来的饭菜不到10分钟就会被吃得精光。这是战争中养成的吃饭习惯,所以现在吃饭时也比较快。最近也是,即使去比较有档次的场合,我也会马上吃完,让同席的人多多少少会觉得有点奇怪,他们的眼神似乎在说“这个老人,吃得这么快!”可能是战场上养成的习惯不太容易改掉。
战争中的师团本部经常设在驻扎地区的学校建筑里,而我的宿舍一般都是设在老师们值夜班时用的小房间里。我走进学校后面安静的教师值夜班室的时间大约是晚上11点左右。此时是忙了一天终于可以自由支配的唯一时刻。
被中共军击退到沙里院和临津江当时,传染上了疟疾的我经常抓一把副官送来的疟疾药奎宁吞下后才入睡。但是偶尔会觉得索索发抖,会从睡梦中醒来。躺在在床上抬头看到的窗户里经常笼罩着黑暗,消失不去。此时距离天明还早,正是凌晨时分。
偶尔我会无法入睡。虽然极力地遏制自己,但此时还是会想一些个人的事情。战争爆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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