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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远去的群山(十七)/赵剑辉
            远去的群山-----《梦回家园系列》
人类祖先是远古时代生活在大森林中人们,我们人类最初的家园是 那一座座大山,那里才是我们真正的家园。
祖先的后人------我们前面近百代的前人带着我们远离了群山,远离了家园。远离了群山,远离了家园,来到了草原和农田,来到了生命的旅馆,做起了过客。我们的心灵也失去了原始的纯真。我们还能回到那心灵的家园吗?
作者简介
赵剑辉,1985年毕业于黑龙江省物资学校财会专业,自2006年起开始写作自传体《梦回家园——远去的群山系列》25余万字,长篇小说《天衣本无缝》、《商界有正道》,二书合计约130万字;并将二部长篇小说改编为长篇电视连续剧剧本《天衣本无缝》四十集、《商界有正道》五十二集,集改编他人小说为二十三集电视连续剧剧本《官帽山传奇》一起,三部剧本在20161月在黑龙江省新闻出版局进行了版权登记。
明前老虎落平阳之地(上)
题记:龙离沦海遭虾戏,虎落平阳受犬欺,得势狸猫欢似豹,拨毛凤凰不如鸡。
树大分枝,家大分支。中国一般农民家的传统规矩是,家过大了就要分成一个个小家。农业本来就是适合一家一户,男耕女织,自给自足的小生产个体。
曾祖父年纪老了,儿子们不愿意在一起过,老人尊重儿子们的意见,把自己一生积下家产平均地分给了四个儿子。聪明能干又善于与人交流,和曾祖父如胶似漆的长房大奶已经故去了,二房奶奶平时总是少言寡语,与曾祖父在一起也是一样,总是无话可说,让祖父为此不快,两人只好分开,他们分别住在两个儿子的家里。从此之后,祖父的兄弟们便开始了自己的生活。这时正是共和国的黎明时分的前夜。
祖父的二哥是一个读书人,传统的私塾,把他教育成了一个文质彬彬的人,在当地方圆几十里很有名气。当地有句顺口溜奸头滑脑老王腾,文质彬彬老赵兴。在当时,曾祖父分给他名下的土地,如果人口少,就可以使他的一家丰衣足食,可是家里的十个子女,却让家里的负担过重,一家人田地里的出产,也就是够年吃年用的,没有多少多的剩余,只是由于知书达理,见世面,接触过官面上的人,算是有面子的人物,所以没有人敢来欺负,日子这才勉强过得去。
本来,在中国,当家庭富裕起来这后,都要供一个孩子上学,指望他出息,将来干大事业,。在中国这就是一种传统观念,很多的人家都是这样。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永远是小农民的梦想,你看中国人在给孩子取名字时,就有很多非常大气的名字:国梁,国栋,经国,纬国,保国,安国,安邦,定邦……,等等,不胜枚举。象中国古代的范仲淹就是后父养大,靠自己的勤奋成了一代名人;苏秦头悬梁,锥刺骨,终成六国的宰相;这都是父辈激励儿子上进的榜样。就是没有什么远大的抱负的家长,也希望儿子成大名,作大官,显亲扬名光宗耀祖就是他们的愿望,古时有句话叫做:富不还乡如衣锦夜间行。就是希望子女成名成家作大官,给自己增添荣耀,光宗耀祖。最低的,也希望儿子见世面,回到家里能当好家,做家里的顶门杠,把家业发展壮大。
在满洲国时代,就是警察办案,都要打听一下,这家有没有警官或者军官学校上学的孩子,如果有,那就要小心翼翼,千万别得罪人家,将来的时候,人家的孩子毕业了,出来当了军官或者做上警佐,就了不得了,找你算起后帐来,谁也吃不消。就是上伪满国高的学生的家,也是警察所发怵的,也不敢轻易去得罪,你知道将来人家的孩子会出息什么样儿?即使不当官的,在地方上也是出头露面的人,好事落不下,人前人后受人的尊重,用老百姓的话说,叫做坐席要坐上席。就是在谁家请客的时候,坐在上席,有比别的桌多的“加菜”,倍受尊敬。有的甚至于不用掏礼钱,来了就已经是给事主很大的面子了,礼账上还要在你的名下多写礼金数,以示面子大。
不少的读过书的人,通过在学校交纳了一些有钱有势的同学,在乡里横行霸道,包揽词讼,渔肉乡里,当个有文化的恶棍。即使是不做恶棍,也是家中的顶梁柱,当家中的大掌柜的。有了上学时的交往,在乡里也是无人敢欺侮,就是在乱摊乱派上就省下不少的钱。
可是,当时二爷爷被孔孟之道薰陶得太文质彬彬了,不肯去作伤天害理的事。在家里又太老实了,带不起头当大当家掌柜的。因为哥哥和弟弟都不服他。后来只有分家一条路。
祖父的大哥,同几个兄弟一样,在当地,是个相貌堂堂的英俊少年,那时结婚早,十几岁就成家。分家另过,年轻人自己过日子,失去了管束,年少时由于曾祖父一天到晚忙忙碌碌,对自己的儿子疏于管教近于放纵。他从小就不务正业,在祖父他们的哥几个去干活时,他就偷偷地去赌博,然后买好吃的堵哥几个的嘴。从小就养成了坏毛病。成家后,有不少年纪较大的成熟的女人相中了他,年轻轻的人哪能抵挡了这种诱惑,在她们的勾引下,又好上了嫖,最后,在跑赌时,被人设计害死。一个家也就完了。
祖父的三哥,从小身体就不好早早地去世,家老早就败落了。
祖父在家排行老四,是最小的。在祖父十几岁的时候,出了天花,那是要命的病,大难不死,身体很虚弱,可是稍好一点就得下地干活,哥们几个,人家一天忙忙碌碌你好意思在家里躺下?当祖父累得筋疲力尽,在歇气的时候,只好躺在地头,慢慢地缓过劲来,还得一样地干。农耕的劳累过度让他心有余悸。在自己过日子时,就再也不想干出力活了。把地租出去收入也不错。可是人不能老是闲散着,总要有点事做。
于是就作了买卖。过去有句话叫做从南京到北京,买的不如卖的精,做小买卖得十分精明强干才行,特别是刚刚起步的小买卖人还得财迷心黑。在十几年前的一个假期,曾经帮助一个亲戚卖东西,看到她用秤杆子撅人,三斤的东西约成了五斤,还把秤举得高高:你看,这秤给的高高的!特别是有的人竟是熟悉的人,居然还有的是亲家!我的心里都直发抖:如果人家发现来找,怎么办?可是看到这位亲戚的那种神态自若的样子,觉得这买卖真不容易,也不是我这类人干的。我经历了那种生活的体验才知道;买卖不是谁都能做得了的。原始积累就是这样,怪不得马克思要说资本来到人世间,从头到脚的每一个汗毛孔里都渗出血来。俗话说货卖熟人钱,你当面糊弄他,唬他的秤,他相信你不能骗人。可是祖父是一脸抹不开,遇到熟人还多给,有时还赔上不少。最后,终于赔本告终。
后来,有一个叫王腾的人忽悠祖父,说他的地要修国道(公路),在满洲国,修路占地不给钱补偿,是白占你的。所以祖父就卖了地。其实,是有人相中了祖父分到的那块好地,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祖父的地是叫人惦记上了,最后设局套了去。当你有一块地的时候,日进一文,胜于家藏斗金,就是给的再多,当钱一到手,只花不进,坐吃山空,最后连本也没有了。
在那个年代,祖父还算命好的,有人的田地一旦被人惦记上,有时是被硬逼着用低贱的价格买走,你还不敢吭声。因为二爷爷在当地是个有些身份的人,对他的弟弟只能骗买不能硬夺。其实当时如果祖父能与二爷爷商量一下,也不至于如此,二爷爷与官面上有来往,能够打听到这块地能不能被修国道占用。可是因为祖父平时,就看不惯二爷爷与人打交道时的那种在官面上打交道的那种做派,觉得二爷爷为人虚伪。其实在官面上交往,如果都那么实在,早就倾家荡产了。弱小的的,总要学会狐狸的生存技巧,如果你硬碰硬,能碰得过?可是祖父偏偏认个死理,不会变通,不会应酬。就象二爷爷对祖父打牌的的评价那样:手捏着一把死牌,打多少把得输多少把。
有一个亲戚,听说祖父卖地有了钱,就跑来借钱。祖父抹不开情面,又不听奶奶的劝阻,硬是将钱借给了这个亲戚,最后,四十年后,这个亲戚见到了我的父亲时,才老泪纵横地说:舅舅对不起你们的家啊,这钱这辈子是还不上了,等到我下辈子还吧!
再就是老王腾赊买了祖父的牛,祖父一去要钱就耍赖,气得祖父忍无可忍,去他拿东西顶帐,结果被老王腾给讹诈上了,就说他的母亲被惊吓出病了,找警察来抓祖父,最后用牛钱顶药费,算上了了帐。
祖父出生在农村,是一个纯朴善良的人,只能是被官僚和地痞欺负的对象。在那个年代,你有了钱,还得有保护钱的能耐,否则,坑也把你的钱坑光:找你借钙赖账 不还就象那个老王腾;找人设赌局赢你,让警察来现场抓 你的现形犯好罚你的款,然后和警察分红抽头;当官的把什么时候好事都摊到你的身上,国兵招兵让你去光荣,勤劳奉事(出劳役)让你家出人,献爱心献忠心捐款有你,反正是所有的摊派都少不了你,经手人中间还有抽头,这样的好差事普通老百姓是捞不到,只有在村里有头有脸的人才能捞到。
在一个大家中,培养一个当家人是一个很重要的事。不少人家在起家时,不仅注意财富的积累,也非常注意培养一个适合将来当家当掌柜的人。象二姨夫,在小的时候,他的祖父看自己的儿子中没有一个将来能撑起这个家的,就悉心地培养二姨夫。家里从来不让他干累活,吃穿也把好的先由着他用,总是让他留有身边,不管做什么事都让他知道,自己安排家务就让他在一旁看,过后还要问他的看法,然后把大人意思告诉他。在外出办事的时候,走到哪带到哪,所有的场面都让他经历,回到家,告诉他,自己当时为什么这样的事要这样做,让他从小就知道家该怎么当, 在外面的事该怎样处理。在农业社时,实实在在的四姨夫在二姨夫的手下当副队长,二姨夫能张罗抓大事,四姨夫尽心竭力地干,守好摊子,二人合手,干得红红火火。这和二姨夫的经历,不能说没有很大的关系。
曾祖父在年轻的时候,为了创业,把全部身心都投入致富中,也没有精力再管教儿子,没有能从儿子中培养出一个能当起家当大掌柜的人,使得家庭没有向大家族过渡,走向全盛,在他老人家晚年,曾经象一只猛虎一样威风凛凛的他,也只有扼腕长叹的份了。
祖父家有四个儿子,分别叫:赵江、赵山、赵社、赵稷。
赵山这一股平平稳稳,娶了妻子生了孩子十多个孩子,一开始就是好日子,对于孩子叫胎来红底子。也有叫胎里红底子,从掉胎包就是好日子,所以孩子一个接一个却没有死一个,都旺旺挑挑地长大成人。五垧地加上自己家有牛耕地,日子过得舒适泰和。
赵山上过私塾,虽然不是当官的材料,却也以才气在当地十里八乡是个才子,谁家写契约文书书信什么的,也都得来求他。相当于乡长的保长为了给自己壮场面,硬拉他当个副保长,这就是这一带的农村的头面人物。谁家有个大事小情,到了场是给面子,得坐上席。
当时就有一伙土匪,抢上山一个读过私塾的当字匠,另一伙觉得自己落配了,就抢了一个前清的秀才上山。先抢私塾的一看落了下风头儿,就又抢了一个前清的举人当字匠,当然分红是厚厚的,要的就是门面。举人家属告到了官府,官府也没办法:来无影去无踪,你让我们怎么救?什么时候自己能跑出来,就看他运气了,我们也没办法,只能不按匪属牵连你家人了。官府也只能做到这一点了。
过去有虚送礼这一说,就是某个大人物,请到家,办事情还不用他随礼份子,上面却写了很大的数额,表明这家人有身份——你看某某都来了,面子够大。
有一个人老婆跟着当官的,很多人和官方打交道,就得求他帮忙,其实也是求他的和大官劈腿的老婆。
他在一次酒席上就说:“都说我是王八,是王八就是王八,王八咋的了,王八请客坐上席。”那种自豪,那种大喇喇的口气,好象他自己就是县太爷一样风光。他自然也是不用掏钱随礼就喝酒,还得坐有加菜的上席桌上。
上席,是最好的席位,要比别的桌多上几道菜,以示身份的高于平常桌席,身份贵重,受到主人尊重。
进入了村屯的上流社会,就要学习大家族的规矩。赵山因为有了更多的接触机会,就很快地弄懂了农村这些大家族的规矩,行为中规中矩。赵山这一支,实际上已经进入了乡村贵族的阶层,生活方式、待人接物的作派,人际关系交往的方式,不再和普通的农家一样了。
赵社依旧是个普通的庄稼人,也不需要懂这些,但对二哥的习惯性作派就有了意见,怎么和自家兄弟也虚头巴脑?二人交往就有了距离,不那么亲热了。二哥赵山说的话,对于三弟简直就是云山雾照,他听不明白。就象没有当过土匪进过绺子学过土匪黑话暗语不懂一样,不懂得官场上大家族之间的玄妙语言,而赵山却习惯说了,就很难改变了,二人差距出现了。
赵山守着父亲的分家产过日子,即不会利用权力巧取豪夺,也没有父亲那种艰苦奋斗的精神,只是一个守成的人,因此没有带血不义之财或者带汗水的原始积累,经济上不了新台阶,家庭中多个儿女,最后一分家,又把他们的经济地位拉回到贫民阶层。
巴尔扎克说:要成为贵族,得三代人的脱胎换骨。除非是社会变乱时期,跟对了人,一下子就改变了家族命运,这种情况都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赵社小时候出了天花比较晚,痛苦的折磨加上农活的劳累,让他产生了厌恶,他发誓要离开农村。最初是把地租出去,把牛卖了,要做商业生意人。
商业本身就有很高的学问,不是谁想干就能干的。
人们一般都把经商看得很简单:不就是买来便宜东西,加价出卖吗?要是这么简单,就世界上没穷人了。
中国有话说:从南京到北京,买得没有卖的精。把商人习惯上称为奸商。说明这个行业有很多的技巧窍门。
赵社不懂这些,一步踏进了一片沼泽地。很多人图便宜,专买便宜货,是有一句话叫好货不便宜,便宜没好货。可是对于用手指头拨拉着算计那几个大子的人,虽然明白好货不便宜便宜没好货的道理,却是不敢想买好货的,就是对付能用就行了,省下钱买别的紧缺物品。
卖鱼采购鱼是所有鱼塘都卖四元钱一斤,可是整个市场上只卖三元五角,你怎么办?方法有两种,一种是你就按正常加价后的卖,你的鱼全得臭了,卖不掉。另一种奸商手法:一是用秤挑,一种是带水卖。现在用双层塑料袋,把它泡湿,沾了水中间层也是水,看不出来,水也当鱼的重量了。秤挑是一门学问,不是谁都会的。有的是秤锤上作文章,沾上块东西加重称铊,有的活杆秤,卖东西时称东西时秤杆能往里缩把东西称多了,收购的则是能把秤杆拉长称少了,杠杆原理,非常简单,就把买东西的人给作了。少斤数称多斤数。你不能在市场上吵嚷:我这鱼不挑秤,你说也没人信,别人也没说自己挑秤啊,挑秤是不会告诉你的,也不会承认,都说没挑秤。
布呢,也有学问,一手拿尺一点一点往里倒手量布,这边往前量时,那边手把尺根缩到已经量过的那一边,就少量了,看着还多让了你几寸,让你有占了便宜的感觉,这样都是流动商贩。坐店经营就非常讲信誉了,但价格可能高于摊贩儿,买流动商贩时,经常会遇到挑秤缩尺的,那就是你愿意上当了。
有的作霸王生意,一斤东西是三百元,他说,这东西三十元,上面的“两”字写得非常小,让你不注意,或者根本就不写,就嘴说更有伸缩性,特别是切割的东西,我已经切割了,你不要这个卖给谁?你就得自认倒霉,这都是小鬼商人坏了商业的名声,让人们认为所有的人商人都奸诈的。
正经生意人都是坐大的,有一套严格的规矩,不坑害百姓和买主。但寻常百姓有几个和大商人交易得起?很多时候,你买的东西是整包装,人家不拆件卖零售,经常接触的是小商小贩。比如有一个钱庄的老板,钱庄已经破产了多少年,他一直找当年一个储户,可是活着的时候是找不到了。就把事说给了儿子,儿子命好,突然在一个来本县作官的人身上发现线索,就来核实,经过反复询问多方核对,最后把当年的存款给了当年的储户现任的县长。 结果这个县长却因为这件事被领导批判为右倾,一生没得到提拨。当时正是1957年反右斗争,他提出来资本家也不都是唯利是图,也有遵守商业信用的人,与主流宣传不合,全国三反五反,你不合适宜,正好打“右派”完不成指标,这送上门一个,只好把打成“右派”充数。一个共产党员站不稳立场怎么行?
赵社赔光了本钱,只好又回到了农村。地已经租出去了,家里也可以小康生活。意外发生了,张老坏告诉他:你的地要修国道。当时是满洲国时代,修国道占地不补偿,这地就得让国道占去几垧。
赵社不认为自己不行,和大多数人一样,认为是自己不走点不走时气运气不好。没办法,为了不损失,就打算在修国道之前把地卖出去转嫁损失。
原来是另一家财主看到赵家的地好,相中了想买,高价也行。中国人讲究家有斗金不如日进一文。虽然买得时候是高价,但土地越来越稀缺,过上三年,这时出的价格就和三年后的价格一样了,地涨价了,还白得两、三年地租,如果自己雇劳金伙计挣得更多。算起来买地是一本万利的好生意,高价买也不亏,有钱高息贷出去还有风险,不如积累土地更加安全。
卖了高价的赵社手里有了钱,亲戚就上门了,听说有了现钱儿,就来借。妻子远亲中的姑家弟弟,妻子坚持不借。可是小舅子会说话,说得天花乱坠,又象熨斗一样说把心里象熨过的衣服一样板正。丈夫是一家之主,答应了哪能不算话?已经答应了,要这面子,借出去了,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另一个更可恶,借了钱不还。气得赵社到家里抱了一套被褥,其实就是一种表示,你不还我来拿你家东西抵债。这下子坏了,人家告到警察局,使上了钱,蓝警尉板着脸说话:“这满洲国青天白日的,你就敢到人家抢东西,这不是土匪吧,上交县警察局,办你个土匪。”
然后下令下面的警察狗子:“给我打他手板。”手打肿了。
二哥知道了不能不管,得送礼平事儿。其实也可能是警察先生为了找机会结交赵山呢,终究是副保长,相当于后来的副乡长,不坑人但不等于他在遇到了警察作恶时不坚持原则,成了好朋友,就会当做没看见装不知道。日本鬼子要长期占领满洲,也是不允许腐败的。
二哥赵山一到,蓝警尉马上换了副嘴脸:“赵保长,哪知道是您老的兄弟呀?这大水冲倒龙王庙一家不认一家人了,怎么能把兄弟送官呢?放了。”二哥也得领情,以后有事的时候,也得网开一面。
最后蓝警尉说:“不好办哪,要是人家坚持往上告,咱们也不好办哪。”最后说和:欠的钱不要了顶了老太太的药费。人家控告说:老太太让赵社给吓病了。这又瞎了一笔。
连瞎带赔,钱很快就所剩下无已了。
本来和二哥就有一层隔,二哥也生气:这虎人,要是卖地前到我家打个招呼,能让人骗买吗?我当副保长修不修国道我能不知道吗,怎么也得挡住不让上这个当啊。有了地,好歹维持个小康生活,这回地没有了,卖的钱也没有了,以后怎么过?
赵社作生意生意赔,干什么也干不了。就是识字,那祖坟埋在横笔山下,辈辈不用上学就识字却没什么用处,小时候父亲没有供他上学。只是在给亲戚家私塾里做了一年饭,就识很多字,看三国红楼梦,看得津津有味。三侠剑更不用说。其实就是读书,也只能做一个技术人员,作人死性没有灵活性,认死理儿。
很多没有文化的人也混迹于上层社会,那得会吹捧拍马。梗直的赵社是做不来了,连在哥的面前也是一副梗,只能读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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