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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 || 耶律大石:奏响中华民族的亘古长歌(之一)


【耶律大石的“复兴基地”

耶律大石(1087-1143,或1094-1143)辽太祖耶律阿保机的八世孙,辽末进士、翰林。

辽朝灭亡后,大石仗剑西出,率领汉、蕃诸族数万人,历经千辛万苦,长途跋涉逾万里而至西域,复建大辽,因地处中原之西,一般被成为“西辽”。

大石庙号“西辽德宗”,其汗号为“菊尔汗”,中亚史书中一般将其记述为大石林牙,盖因契丹语中林牙是翰林的意思。

 


    (耶律大石/来自网络)

耶律大石当初为何不与天祚帝共同从夹山南下、东进去人口稠密、粮草丰沛的中原来抵抗金朝,而是坚持去往漠北人烟荒芜之地呢?

原因大致有三——

其一,大石毕竟长期战斗在抵抗金军的第一线,非常清楚一个事实,即历经多年来的实力此消彼长,辽军面对新兴的女真部队,已经没有招架之功、更无还手之力。

辽末,天祚帝昏庸无能,耶律淳短暂称帝,大辽内部矛盾致使人心涣散。

而中原是金军主力南下的主要通道,若辽军逆势而上,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天祚帝事后兵败被俘也证明了这一点。

其二,那时金朝已经和北宋达成了南北夹击辽朝、在灭辽后北宋获得燕云十六州的共识。

尽管宋军在羸弱的辽军面前不堪一击,但是毕竟北宋有巨大的战略纵深和财富积累,即是无力主动攻击,至少可以有效阻挡辽军南下。

而且宋军自恃战略纵深大,可以消耗辽军本来就捉襟见肘的军力,即使北方战线能够阻挡金军一时,也无法预测未来南北持续夹击辽朝的可怕后果。

其三,辽朝在漠北经营多年,具有相对雄厚的人文、物质、军事基础,而这一点在当时却被很多人所忽略了。

这是因为,历经多年,辽朝数代皇帝已经完全变成不折不扣的“汉族”皇帝,皇室、贵族、权臣、将领都已汉化,包括契丹民族在内的辽朝国民也已充分汉化,从皇位传承、宗教仪轨、市井文化、生产方式等等都与北宋内陆毫无二致。

辽朝的全面汉化,好处是辽与北宋全面和平,中华民族免遭重大生灵涂炭,同时,也标志着契丹民族文明、文化程度的跃升,的确可喜可贺。

然而,同时还过度宗教化的耶律皇族,也丧失了祖先的勇武之气。


(辽朝疆域图/来自网络)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尽管辽廷多年来专注管理的东京、上京、中京等地,迅速被金朝攻占,最南端的南京、西京,也在苟延残喘不长时间后落入金朝手中,而漠北和西北反而保存了辽朝一定的实力。

当然,也和金朝兴起于东北、主要以迅速歼灭辽朝中央政权和其东部发达地区的目标有关。

再者,当天祚帝被俘、辽朝嫡传皇统中止后,金朝的目标便转向了中原富庶地区的北宋政权。

在灭辽仅仅两年后,金朝大军就大规模挥师南下,一举攻克宋都,俘虏了北宋太上皇徽宗及其儿子钦宗。

因而,金朝在太祖阿骨打和太宗吴乞买两朝,是比较坚决而明确地以歼灭辽、北宋有生力量和中央政权为目标的。

由于金朝崛起速度过快,其人口规模、兵力分配尚不足于全面铺开到辽朝全境,因而客观上给辽境之漠北和西域部分以宝贵的缓冲时期,也在理论上使得耶律大石有机会以上述地区为基地而重整旗鼓。

 


(辽上京遗址/来自网络)

【大辽对漠北的经营】

 

辽朝在女真兴起之前,与北宋、西夏关系早已趋于稳定,其在太宗到圣宗时期形成的所属“总京五,府六,州、军、城百五十有六,县二百有九,部族五十有二,属国六十”(《辽史。地理志》)的疆域,除部分州县行政区划有所调整外,基本保持稳定。

其中,辽廷对于部族的要求是年年纳贡,而对于属国则由辽廷封官,该国相对自治,且要不定期纳贡,这些所谓的部族和属国,即包括了漠北和西域的辽朝疆域。


(漠北/来自网络)

同时,一旦辽朝遇有战事,无论部族还是属国,都有派兵助战的义务,只是出兵多少没有明确限定而已。

辽朝初期就在漠北镇州(辽统和二十二年即1004年,由辽廷建立可敦城为镇州州治,在今蒙古国鄂尔浑河上游哈达桑东北。金灭辽后,耶律大石北撤,曾聚众据此。1130年耶律大石率众西迁后,该州和可敦城废弃)设立了西北路招讨使。


(辽时漠北行政中心可敦城就在上图土拉河附近/来自网络)

其辖境大致东起克鲁伦河,西至额尔齐斯河,北至色楞格河下游,南到大漠与辽朝之西南路招讨使辖境相接。

漠北主要是辽阔的草原,有史以来战略地位就非常重要。

作为游牧民族出身的契丹民族,自然知道漠北对于国家安危的地位,因而长期经营,精选各部族精锐二万人长期驻扎于此。

并且做出规定:即使国家其他方向有重要征讨任务,镇州军队原则上也不得抽调。

为了保证冷兵器时代军队的战斗力,辽廷还在漠北常年保持数十万匹战马的存栏,以保证随时征用。

(本文封面供图:@拾级//秦兵马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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