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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难搞的日子笑出声来】这一年,还有镜花水月的她

 青春总在无声的滑落,让它来过,并留下些什么,就像是一篇难以表述的记录,不能只是大处着墨。当坚信、闪烁、微笑、忧郁、哀伤,痛哭所有的词汇都显得苍白,每一段落幕的时光,都会是一首诗,尤其播撒的感情,总是如春雨般潜入,却难免如寒霜般突然落幕时,我的这一年似乎只发生了一件事。


     济南的夏天。

    已经很久不喝酒了那天有个铁哥们打电话说:“原来醉后这么爽,可以忘记很多事,又可以畅想很多事。……很轻松。”挂断后心想这哥们哪根筋搭错了,以前上学时他像个老倔牛,哥儿几个死拉硬拽,他硬是滴酒不沾,气的小伙儿们想扒了他衣服挂树上,以示惩罚。想到这觉得口渴难耐,便径直拎了两瓶哈尔滨,瓢饮过后又加半斤二锅头,方才泻火。

   本来自己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愈是郁滞,愈是愁绪无孔不入时,越是不能饮酒放纵,为的是保持清醒的头脑,不逃避的去找寻方向与出路。而今天喝了又怎么样,我只是躺在床上。

    没想到隔壁的女孩子竟然爱听,我所喜欢风格的音乐。新搬来的她,看来今天刚刚安置好。本来,酒精已经使我飘飘荡荡,而墙的另一面传来的韵律时而舒缓轻快,时而低沉凝重,声幅恰好且略带回音。我似乎化身音符,随着乐感跳跃,第一次这样享受音乐。

    

     一次下班后与她偶遇,便一同回去。路上相谈甚欢,两人同年,比我略大。

在一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城市里,可以选择任何一种角色重新开始,而我们的演绎风格几乎不变。开始她喜欢看我在房东提供的公用炉灶上作饭,我也会不客气的喊她舀水过来,去帮忙洗洗菜,那种感觉忙碌,却没有锅碗瓢盆的烦躁。夏天嘛,我们喜欢少买一点,免得浪费:

 “唉呀呀,你们‘小两口儿’啊,没见过你们这样买菜的,这怎么称啊?”菜摊老板说。

 “ 没见过?那是我还没来,这样称.......”我在那嘚瑟,而她在一旁偷着乐。等我把菜摊老板忽悠稳了,下次老板会说:“说吧,小伙子,要哪个,要几毛钱的……”              自己做饭三五块钱,可以吃两顿,比外面便宜,来的实惠健康的多。她也学会端着洗好的菜,一起做,最后分装两盘,称为:“打伙拼盘”,我们更习惯喊它的简称:打拼!!!

    喜欢在阳台上吃,而且还有一张小石桌,二层的农家院,我们住在上边一层,有趣的是,我们的二层竟然有四合院的风格,傍晚风会很清爽的吹来,而傍晚阳台的明亮是特有的清新,小院更是独有的清净。

    她竟然不介意我执意要买冰镇的啤酒而跟着跑很远,我拿着筷子“砰”的一声打开,当盖子飞到房顶后,她才会说:其时每个盖子可以换两毛钱~。她好象很喜欢我乱吹,因为她说我炒菜太有才了,跟谁学的啊?我趁机便说:“自学成才…我是个大才子。”(其实是提前上网查好的)

    晚饭后,常去大明湖边转一转,芦苇荡中有几只鸟,像家里养的小鸭子那么大,但不是。“看什么呢?”她问。“野鸭!”我故意侧着身都不带看她一眼的说。因为我想把风筝捆在长椅上,她不让。大晚上,牵着风筝放,像在游街示众……

“哪有,哪有?”她还在那瞪着大眼叽叽喳喳得问。

“你说湖水比你高吗?不对,是比你深才对,恩,好像也不对。”

“你会钓鱼吗?”

“你说公园里的流浪猫饿了会跳下水捉鱼吗?”

 “恩,机器猫或许会。”这时我会很严肃的说......

     而我也会在她兴致勃勃得采访我的时候,突然认真对她说;“你看那边又走来几个美女,你说她们是朝咱们这边来的吗?好像是在看我啊?其中有一个好像比你稍微好看一点点儿,但是不多,就那么一小点点点,只有她一个,其他几个不行……”

    后来发生的事过于血腥,省略了吧。

    有一天回家的路上,她突然问我:“你说结婚好不好?我家里总让我尽早相亲结婚,可我不想,所以我……哎呀不说了,你说这样好不好?”我似乎想到什么问题,刚想问。一阵渐凉的夜风吹过,风掀起她的长发,也牵动了我的某些思绪,看她平日美丽清秀的脸上,也会弥漫愁容,便哄她说:“发现你这样,更好看!”

“哎呀,问你话呢!一般我不和别人说这些~”她脸红了。

“什么?真没听清楚,再说一遍呗?”看她不好意思了,

我才赶紧逗她说:“我也还没有嫁人,等哪天嫁出去了,一定第一个告诉你。”


    这次她的笑声把小巷的声控路灯都吵醒了。

 

 本来以为日子会这样下去,我稍加准备,会有那么一天!谁想到一个星期后,却迎来了另一天,那天她的房门大开,消失的行李箱,凌乱的陈设,让我一时懵站在那。

        她的电话已经关机,房东的大门紧闭。我怎么也敲不开,心里却还不停重复着:“房东,隔壁的女孩去哪了?是回家了吗?她还会再来吗?她留下其他联系方式了吗?她家住在哪里?她究竟怎么了?

 我几乎逐个追问其他房客,才知道是女孩的父母来寻她了,那天吵的很厉害,她因为父母刻意包办的婚姻而离家出走,还是被找到了,毕竟这个城市就那么大,她被带回了家。她为此离家,却遇到了我,从陌生、熟悉、无话不谈、朝夕相处到暗生情愫,她父母却这样的抽刀断水,想到这我恨自己为什么没能在她身边保护她!

        我低着头走,忽然抬头看见她为我洗的衣服,还挂在外面,而她的衣服也还没来得及收,鼻子一酸,我的眼泪终于还是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我蹲坐半晌后,才意识到面对那晚她的傻问题,我可以有更好的答案,现在是多么想说出来!而当初怎么就一个字都没说呢?我把她的电话打了无数次,从关机打到了停机,从停机打到了空号,空号的那一天,我又喝了同样的酒,同样的躺在床上,朦胧中隔壁又想起了当初的旋律。


       一个月后,因为工作变动,离开了那个小院,临行前我对房东留了我的手机号码,我家的座机,我所有的联系方式,那晚,我去了大明湖,秋风已经冷的刺骨,去了小巷,喊了一声,那盏路灯照旧亮了。不管去哪,我带着那个手机号,我相信会有一天,会有一个女孩去找房东问道:“房东阿姨,我隔壁的男孩去哪了?他是回家了吗?他还会回来吗?他留下其他联系方式了吗?她还是那样的有礼貌,而不像我当初那样歇斯底里的咆哮。

 

 往后的生活,我时常会一个人走,偶尔也会不自觉地思考,我的成长能战胜房价和物价飞涨吗?当心里无力阻挡的纠葛翻云覆雨时,不知道时才能重新拓展出属于自己的明朗天空。在坎坷前稳住阵脚,要在压力骤降时扛得起来,时时鞭策自以自省,又能适时忘乎所以,那才是真正的成熟与轻松。那时候,便可以对心爱的人说一句:“亲爱的,我终于可以为我们的未来负责!我现在就要给你想要的生活,永远爱你的我准备好了,亲爱的,你呢?”

   ......

 

加班的深夜,实在累了,困了,趴在桌子上,又在朦胧中听到手机在响,清晰的写着“济南移动。”

 我起身冲了一杯咖啡,朝楼下望去,深夜的街口像是覆盖了薄薄的一层雪,路灯下有一对小情侣,女孩对着夜空哈哈一笑,那盏路灯便亮了,温暖,明亮,充满着希望……




 本篇文章正在参加“在难搞的日子笑出声来”征文活动,活动链接:http://bmln.blog.sohu.com/28208435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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