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T069:发汗,若下之,病仍不解,烦躁者,茯苓四逆汤主之。
胡老讲解:
这都不象话,它说这个发汗,或者又下,这病还不好,如果烦躁者就用茯苓四逆汤吗?这也不对。这个茯苓四逆汤…………这个人参,就是胃虚,津液虚。就是四逆汤证有人参证,就是四逆汤证(见)心下痞硬嘛,同时烦悸。这个茯苓治烦是肯定的,治烦治心跳。张仲景也没这么说明,总而言之它是发汗,若下之,这人虚极入阴了,而这个烦躁跟上边那个干姜附子汤的烦躁是一样的,(是)阴证的烦躁。
那茯苓四逆汤你得分析了,在“霍乱篇”有这么一节,它说“恶寒,脉微而复利,利止亡血也,人参四逆汤主之”。这句话什么意思呢?他本来讲的是霍乱呀,霍乱是上吐下泻,耗损人的津液是最厉害了,损津液就损血液。后来这个人虽然不泻利了,就是脉微,恶寒得厉害,说这个病没好啊,不吐不下了,可是脉微而恶寒。而又复利了,霍乱好了,现在又下利了。完了再补充说了,利止,说是呀霍乱这个利止,那不是真好,那是亡血也,现在的话就是脱水。他没有可吐可下的了,所以它当时利止,但是病没好,所以脉微、恶寒,霍乱篇里要详细讲的。这个呢是亡血了,我们方才讲了,这种亡血就不能用生地了,它是阴寒了。恶寒脉微而复利。以前霍乱这个利止呀,那就是无可利而利了,那就是没有什么可利,当时是止住了,可是这个病没好,所以脉也极微。脉微者亡阳也,这个亡阳指的津液。那么现在又利了,那就是这个病不但有阴寒,而且阴血也虚到家了,所以这个地方你要想法滋阴,滋津液,益血液,只能健胃。它这不是阴寒证嘛,在四逆汤的基础上只是能加人参,那生地、麦冬简直就是不行啊。所以这个地方就拿《医宗金鉴》(说吧),《医宗金鉴》是太医院那些吃俸禄的人(编著的),他们也瞎闹啊,他们说这不对,说附子、干姜为大热药,亡血怎么能吃这个东西呢。其实他是不明白,这个亡血要看怎么一个证候,它是阴寒的证候的血少,你吃寒性的滋阴药啊,那还不让他死呀。所以就拿《医宗金鉴》也这么说。
那正是阴寒的津液虚血液虚,同时还得治阴寒不可,回阳啊,还得用四逆汤的基础。那么血液哪来呢?即健胃。他胃气不复嘛,胃气一复,水谷之气一行,血液马上就恢复了,所以他是用四逆汤加人参,治阴寒而血如注,他用这个方子。咱们这个呢又加上茯苓了。在这个人参四逆汤证又加上一个烦躁心悸这类的情况,你只是用人参四逆汤不够了,还得加茯苓。茯苓这个药啊,睡觉安眠都用茯苓啊,它治悸烦,心跳,烦,它同茯神差不多。
应该有这些问题,(但)他这个书也没明说。他没明说这个道理,就是四逆汤,你们看去,四逆加人参,后头也有。那么茯苓,这一段都讲茯苓,都讲这个利尿药呢,他就不明说,这个与一般的四逆汤证的不同点就是烦躁。那照着本文说呢这两段都要不得,一个病,发汗不好,恶寒,那你就给吃芍药附子甘草汤,这也不行。这一段也是一样,发汗,若下之,若烦躁就给吃茯苓四逆汤,也不行。所以他这个内容啊不这么简单,文字是一个简文,可这个非知道不可,要不然的话,我们遇到这个病就根据这个,照这条文来用就错了。
胡老自注:
表证而里有水饮,故虽发汗或下之,病仍不解,且由于表里俱虚,陷于阴证而烦躁者,茯苓四逆汤主之。
胡老自按:
由本方以茯苓为主药观之,可知原为外邪内饮的误治,此烦躁属阴证,与干姜附子汤证的烦躁同,不过本方为四逆加人参汤再加茯苓所组成,其主治当不外四逆加人参汤证而有茯苓证者,可见本条所述亦简文。
【茯苓四逆汤方】
茯苓四两,人参一两,附子(生用,去皮,破八片)一枚,甘草(炙)二两,干姜一两半。
右五味,以水五升,煮取三升,去滓,温服七合,日二服。
方解:此于四逆汤加人参汤更加茯苓,故治四逆加人参汤证,而有茯苓证者。四逆加人参汤,见霍乱病篇,可互参。
冯老解读:
“由于表里俱虚,陷于阴证”,此阴证,当指太阴里虚寒证。
学生总结与体会:
1.“烦躁”为本条条文眼目所在,在此为阴证烦躁;
2.本条当结合四逆汤方证与四逆加人参汤方证(385条)相关条文来看。从病机上看,“不但有阴寒,而且阴血也虚到家了”、“正是阴寒的津液虚血液虚”;从症候上来看,主症当是四逆汤证见心下痞硬、烦躁、心悸。
3.治此证,回阳健胃生津液,甘寒滋阴是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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