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春天它迟迟的来。
降温之后,终于放晴了,阳光透过我的窗纱,洒在我书架上的时候,我正好打开电脑,例行地开始看新浪上的新闻,一如往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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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的微博上有人在转一条有趣的微博,问大家自己贴过的第一张明星广告,我一下便有些触动,因为我闺房的墙上就贴过一个明星,在此之前,和在此之后,我都只贴传统的仕女画和书法作品,那位唯一让我打破习惯的女子是台湾的琵琶仙子吕秀龄,不过,当时,她用的名字是吕秀菱,她当时没弄琵琶反而在演戏,她是琼瑶片的女明星。后来她到香港开始演《旗正飘飘》的时候,我觉得虽然那是她可爱和顽皮的一面,但那片子她演来实在不成功,她就属于她演过的《燃烧吧火鸟》里面那种静静看着就觉得有味道的女子,而不是那种能跟钟楚红一样转型的女子,好在她很快退出了娱乐圈,结婚了,隐居了,很多年之后,她偶尔性地出版一张叫《情咒》和另外一张叫《冷弦多情》的CD。
再次听她出版的琵琶CD,看见鲍比达为她制作,那时候,已经很喜欢鲍比达配乐配器的风格,那种将音乐玩成了一种自我陶醉和享受的感觉,未必听众都明白,却能让一些听众真正爱上他的作品,就像众人皆知毕加索,可有多少人真正爱上毕加索的画,而不是因为他作品的在今天属于“贵重”“奢侈品”呢?
今天回忆她,又想着我小时候那个同样会弄琵琶的小妹妹,我上次写过的“琵琶小妹”,曾经因为搬家没法跟雁群孃孃开始学小提琴之后,有些想让我学一点琵琶的父母最后觉得还是让我专心看自己喜欢的书比较好,所以,没去学琵琶,不过,一块参加了学校里兴趣班而授命相约一块回我家做作业的小妹妹倒是一直没忘记。
说来有意思,作为她哥哥的我同班同学的名字我忘记了,不同班比我小一级的她,我却一直记得,甚至记得她的小名,大概都因为我喜欢听琵琶曲之故?还是她每次跟我一块做完作业就要急急忙忙地回家做饭,而不是她那个还会在外踢球打球的哥哥做饭这件事儿让我念念不忘?总之,她的很多事情我都记得,其实,她比我不过小半岁而已。
众人皆知的琵琶曲是《春江花月夜》,很多年前,只要是民乐演奏,十有八九不是二胡的《赛马》便是琵琶《春江花月夜》。我倒是喜欢她弄《十面埋伏》,虽然她的技巧差很远,但我喜欢她坐在我的窗前,我的书桌边,侧着瓜子脸,大大的眼睛里看不清情绪地抱着琵琶坐在那里,弹一首她正在练习的曲子给我听的感觉,平素正式演奏的时候她是带义甲的,但这时候,她是不用义甲的,一来戴上去并不太方便,偷懒了,便直接弹拨,二来呢反正就在小小的房间里,小小的我跟她,不需要太大的声音就能听到了。
那时候,那一幕就像阳光下一片温柔的花林,那么鲜嫩着,而今,已经过了三十多年了,我并不想说她后来发生的事情,也不想知道她现在的事情,我心中只留着那一时刻,那一首断断续续的乐,那一个情景,那一幅画面,那一种美好,就好了。就像后来听到林海作的那首《琵琶语》,就会想到她,想到很多很多。还有我喜欢着的那些琵琶曲,吕秀龄的《火里的女人》、卲容的《兰》系列,等等,那些琵琶弦的忆语,一个个音符从琵琶弦上流出来,而我一个个音符的听进去,化作了身边静静流去岁月,不需要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