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敦煌——川博藏张大千摹本绘画

原文地址：大千敦煌——川博藏张大千摹本绘画作者：原野丛林

2013年2月5日

 

    抗战期间，张大千被迫回川。1941年他开始了谋划已久的敦煌行程。在这之前的一年，他就已经行动过，才到广元便接到了其兄病逝的噩耗，不得不终止行程。这一次他带着夫人、子侄、学生数人，受感于敦煌艺术的魅力，原定几个月的时间被扩展至近三年。当然在这期间他也在兰州、西宁等地滞留，或为举办画展、参与社会活动，或为临摹壁画准备、寻求帮助等，在敦煌的时间比这要短很多。张大千在敦煌整理了许多洞窟，并进行了编号，临摹壁画数百张。这些壁画，在其滞留西北时，便有部分在兰州展览过，回川后，又在大后方展览，震动一时。五十年代时他的夫人将一部分壁画摹本捐赠给四川省博物馆，就是现在博物馆内张大千绘画展厅的主要陈列品。六十年代末他又向台湾故宫博物院捐赠了数十幅。张大千的敦煌壁画摹本小则一平米，大则达三十多平米。这些壁画大部分都未在敦煌完成最后的工作，鉴于当时西北的条件，他把很多收尾工作都带到了后方完成。有人推测他离开成都时带走的一部分，可能大部分都是尚未最后完成，没有装裱便于携带的。这批壁画摹本目前没有准确的数量，张氏的回忆录中说是“百数十幅”，一些知情人的回忆则言几三百帧，而川博和台北故宫博物院所藏总数在两百四十余幅。

    张大千对敦煌壁画的临摹，作品精彩丰富，为宣传介绍敦煌艺术做出了贡献，对洞窟的整理也算是一种保护行为，同时他还积极参与倡导建立国立敦煌艺术研究所。这个研究所在其离开敦煌之后很快建立起来，结束了这一人类艺术宝库长久以来荒于大漠，缺乏正常管理和研究的局面。但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他在敦煌的时候，就有人告他破坏敦煌壁画，还被地方政府劝阻过，为此，他还很生气的样子。这个告发的前因后果，自有很多人回忆、辩述过，有说是地方官员求画未果肆意报复，有说是表层后期壁画漫漶不清并无甚价值。无论如何，他为了看到底层早期壁画，剥落表层后期壁画，使之毁坏无存的事实，并没有人否定过。也许我们确实应该用当时的社会意识和文物保护观念，来权衡张大千的作为，但谁叫我们是现代人呢？他的举动无疑有悖于最小干预、科学剥离的原则，他的好奇心使一些后期壁画永远消失，而这个“后期”其实并不是那么没有价值。博物馆里的敦煌壁画摹本，可能是因为颜料或灯光的问题，似乎总与真实的壁画有所差异。但对我来说敦煌石窟总意味着遥远、限制，在这里也算是饱眼福了，若下次到川博我也愿意再来看看。除壁画摹本外，这个展厅还有许多张大千的其他绘画，另外有几幅在一个绘画特展展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