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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皇岛记行:有多少缘,馨香如故

秦皇岛记行:有多少缘,馨香如故


2008年4月30日

网络如江湖,缘起缘灭,一向是花开花落萍聚萍散。从知音论坛,到中国博客,再到红袖,现又搜狐。这般辗转数年仍然不离不弃的,不是一般的缘份一般的朋友,在我心里,已经当成了亲人。于妹就是这样一个亲人,几年来馨香如故,她称我姐,我叫她妹。

两人结缘,起于我家有男孩名阳阳,她亦如此,且两个阳阳相差仅一岁。两个阳阳妈年龄相仿,都为儿子写博客,两个阳阳又都有青梅竹马的玩伴,同名笑笑。后来加Q聊天,发现更多的相似共鸣。就连两家选择的家俱,也都是双叶实木的,甚至餐桌椅、茶几等根本就是同款。她为儿子选的喜梦宝家具也一直是我的梦想。

后来聊到各自的丈夫,他们的脾气性格竟然出奇地相象,他们夫妻对待儿子的教育不管是方法方式,还是各执一辞的争辩矛盾,与我家都如出一辙。她和棠学的同一专业,棠在家里是电工,全权负责家里电及相关所有事宜,而于妹家里则是由她负责,有意思极了。她丈夫小高甚至与我同年,生日仅差8天。而且这一家和我们家实在太相象,几乎每个周末都转着圈地找地方玩去,妇唱夫随,儿子活泼懂事。

说了不止一次相聚的事,因为两个阳阳都大了,这小哥俩也该见见面认识一下了,一起玩耍一起奔跑,我们跟在他们后面一边聊天,一边笑。于妹家在秦皇岛,与我只两三小时车程的地方。

早就允诺阳阳,要带他去看真正的大海,在大海边的沙滩上挖沙子,堆沙堡。天津虽是滨海城市,可是没有沙滩,海边都是泥淖,而仅有的人造沙滩海滨浴场也因非典时成为隔离区导致后来关闭。原计划去烟台,五一假期却只三天,而嫂子也说烟台六月份去才好,我们便放弃了烟台行,但身为母亲怎能不守诺,阳阳看海挖沙的愿望也依旧强烈,斟酌一番,还是剔除了清东陵和冉庄地道站,选择了秦皇岛。对我们来说,最近的沙滩海滨就是秦皇岛了,而且不仅可以看海挖沙,还可以爬长城。

几下就敲定了秦皇岛之行,于妹爽直明快,快人快语,不让我打长途给她,她给我打过来,不用我多说什么,三下五除二,就把行程大概弄了出来,不仅囊括了我所提的两点要求,还说了很多具体事项——

不用带什么挖沙工具了,大阳阳和我弟弟家的女儿都有,另外也不要带多了行李,就带随身的衣服吧,要是变天,大阳阳的衣服给小阳阳穿也是一样的,还有阳阳穿不了的旧衣有很多还都很好呢,回头找出来就送给小阳阳得了;至于吃的东西,也不要买多少,这边超市都很多很方便;玩的地方呢,公交车也都方便,某某路到角山长城,某某路到海滩,时间允许就看看山海关老龙头;吃的呢好象没啥特色,咱们这么近,到时再说;住吗,先给你订宾馆,我公公婆婆现在回老家了,怕那两天回来,如果不回来就住家里,住家里也没事的,也方便;我老公那里啊,甭担心,那天我问我老公了,问他五一去哪儿玩,他说听你的,我就说有朋友来,咱们一起去角山长城呗,他说行……我弟弟一家三口可能也和咱们一起玩,他们听说咱们网上认识的可好奇呢,问几年了……

我本来还要客套一下,根本就没啥机会,她是连珠炮,我毫无招架能力,只是一径地跟着笑。在她面前,本来就有点自卑,人家这个阳阳妈把大阳阳教育得那样好,而且养得那样壮,只比阳阳大一岁,看着却像大好多似的,而且,她乐观坚强不怕麻烦,出去游玩能把孩子带上就带上,不象我这个阳阳妈,光贪图自己痛快,常常以各种借口把阳阳扔在家里自己去旅游,人家去年硬是带着大阳阳爬上了张家界——

一边听她电话里讲,一边想完了完了,看她事无巨细井井有条的样子,可见有多精明强干,哪象我,做事总是拖拖拉拉,得过且过,我只有更加自卑了,虽然人家口口声声地喊我姐姐,其实我心里差点想喊她姐了。无奈我说,我带两盒麻花给阳阳吧,于妹爽快,说好,麻花阳阳爱吃。我哗的就笑了,就是喜欢这份实在劲儿。

从这一刻起,我就再没把她当做什么文朋网友的,就是姐妹。我每次回老家锦州,都以秦皇岛为界,关里三小时,关外三小时,秦皇岛,在我心中其实与老家已无异。于妹说,就当是回老家了呗,我抱着电话筒笑得合不拢嘴,真的,就是跟回老家探亲串门的感觉一样。

挂断电话后,果然也不再费心去收拾行李,开始跟阳阳灌输秦皇岛,有关阳阳哥哥,阳阳很惊奇,问是跟我一样的阳阳吗,我说是啊,一样一样的,都是太阳的阳。其实,本来还要讲桂林还有个跟他一样一样的阳阳弟弟的,但怕更费口舌,等合适机会再讲好了。同时也大力赞扬他勇敢能干,算是一种心理暗示,让他爬长城时有点劲头。

给他百度出长城的照片来看,跟他一起画长城,我画得拙劣,但阳阳却一下子掌握了重点,自己也画了好几幅,除了城楼子,有台阶,还有许多游人,甚至打着小旗子的导游。看得我好生惊奇。阳阳得意,找来小卡给自己的作品拍照。

其实这场出行差点就流产。刚订下不久,妈妈电话来,说哪也不要出去玩了,东突暴乱份子北上了。我还真是心里哆嗦了一下。而且,棠腰疼,阳阳咳嗽,我怕他们不堪旅途,试探着跟棠商量,不然我跟于妹解释一下,这次不去了?棠断然拍板,说去,都说好了的,再说也不远。当然,那时老破两口子还没定下来天津的计划,等老破找我时,晚了八村了,我们的秦皇岛之约已经板上钉钉,不可更改。

4月最后一天,下午一点,出发了。风和日丽。阳阳带上了我的牛仔小盔帽,戴上了自己的小墨镜,穿上了头晚上街自己挑选的紫色休闲鞋,几天前老姑给买的天蓝T恤,又把我们的腰包斜背在胸前,往那里一站,真是别样精神,一看就是要去旅游的。他很大方,允许我们在楼下给他拍了唯一的一张照片,再拍就不干了。

长途客运站。原以为提前一天出发就能与假期人潮擦身而过,没想到现在聪明人太多,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看售票口那队伍排的呀,让人傻眼。排到一半,棠就得到讯息,说去秦皇岛的大巴已经没票了。而塘沽火车站正在改建停运,我们难道真的要被迫失约吗?一颗心七上八下,试探问阳阳,不去看海挖沙了可以不,他眉一皱脸一绷,不行,都答应我了呀——

排队买票的人里有常在道上跑的老江湖,告诉棠可以先买到唐山的票,唐山到秦皇岛的车特别多,到那转车就行。这办法可行,于是我们坐上了三点去唐山的大巴。候车时,阳阳活泼泼的,笑声与咳嗽声一样清脆,又吃肉饼又喝水。看他这状态,放下不少心来。他拿小卡为候车的我俩拍照,有模似样。

我和棠都穿了HOZ的外套,为了带阳阳方便我穿了条很肥的裤子,棠直说与外套不相配。他的是件中袖衣,里面是件红衫,下面是和迷彩长裤,这一身打扮花花绿绿,可个性得很,就象他去年骑着摩托去笔架山时穿的那件赛车服一样,只适合出去玩时穿了。

午后炽热,估计有30度高温了,阳阳横躺于我和棠身上熟睡,满脑袋豆大的汗珠子。车内空气不好,我也开始感觉喉咙发痒,口鼻干燥,鼻子也不通气了。

一个半小时后到达唐山。这个地方我无数次地经过,可是脚踏实地地踩在唐山土地上还是头一次。这里有红袖上的仲子涵和棠的同学,几天前还和仲子涵通过电话,去不曾想到这一天,还是打算不搅扰待产的她了。

牵着阳阳的小手去售票厅。我其实特别喜欢随时随地向阳阳灌输一些知识,哪怕常识。对于唐山,要跟他说什么好呢,想起从前很小时收音机里听来报告文学长篇播,关于唐山大地震。我说,阳阳,这个城市叫唐山,曾经发生过很厉害的大地震,死了很多人——阳阳其实不懂,但很乖地说哦。每次在路上,阳阳的状态都很好,上车睡下车玩,拍照也算配合,你给他讲些什么东西他也能听。真是好孩子。

此次出行原本无多计划,以为不远,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可事实上,唐山再次给了我们下马威。还有四趟发往秦皇岛的班车,但车票上午就售完了,也没有加车。一筹莫展,商量不行就今晚在唐山住下吧,明天起大早来买票,最早一班车是七点半的,到秦皇岛应该是九点多,到了就爬长城好了。

棠不同意,说那样阳阳会休息不好,本来他身体就欠佳,肯定影响玩。棠进进出出想办法,居然找到了跑秦皇岛的私车,可以四人拼车,只是价钱已经叫到了一百一位。我有些心疼,有些犹豫,就由棠来拍板了。看来关键时刻,他还是比我拿得起主见。嗯,反正既然出来了,不用心疼钱,又带着阳阳,就不用过份节省了,谁让咱们是假期出行呢,引颈挨宰是必然,除非你肯乖乖呆在家里。

释然。毕竟小轿车比大巴车要舒服快捷得多,咱们还享受了呢。上高速,一路都是熟极如流的地名,古冶,栾县。它们都是我回老家的必经之路。听司机说唐山话,听同时拼车的那位秦皇岛大哥说话,怎么听都跟锦州口音极其相象。亲切无比。

给于妹发短信。他们一家三口还都等着我们一起吃晚饭呢,这么一耽搁,恐怕到秦皇岛就晚了。出了高速口,换乘当地出租,到达火车站,再打一辆出租车,按于妹短信指示,港城大街汇宾饭店。秦皇岛的路面宽阔平坦,旁边少有高楼大厦,这种感觉真好。

同为港城,秦皇岛的气温就比天津低很多,等我们下车时,就已经把所有外套都穿好了。车子停在路边,于妹远远地就喊着姐姐跑过来,紧紧一搂我肩膀,厚实温暖的感觉,就象我每次回老家,和表姐妹们搂搂捏捏的感觉一样。暗中便笑了。是啊,我回老家来了嘛。

于妹张罗着拿东西,引我们往饭店走。小高和大阳阳已经等在在堂。大阳阳小阳阳终于聚在了一起,孩子天性,一会儿就成为好朋友了,后来在吃饭的过程中,两个孩子往包间门外一坐,弄几个塑料袋在那里打结子,然后跑来让我解,玩得不亦乐乎。

先办了入住手续,放下东西,下楼吃饭。于妹的爱人小高同志温和随意,同样不抽烟不嗜酒,眉眼处看着总觉得象刘佩琦,有时又象《我爱我家》中的贾志国。这都是平民偶象,俺们喜欢的那一类啊。

相见欢。话题不断。以至于根本就忘了拍些照片啥的。

是夜,我挨枕头就睡着了,棠自不必提,一路劳顿,要养足精神明天爬长城才行。独阳阳小伙子手舞着安慰布,一边喝水一边看上海炫动台的卡通片,惬意得很,他随我们,很享受生活在别处的感觉。不知啥时,朦胧中感觉他翻身而起,去关电视。

照片:

1、阳阳画的长城,嘻嘻;

2、出发;

3、长途客运站,候车;

4、阳阳给爸爸妈妈拍嘀;

5、角山长城下的大合影,左边是于妹的弟弟弟媳,中间是于妹和小高夫妻俩,石桌上坐着的大小阳阳,以及于妹的侄女晴晴;

6-7、我和于妹合影,那些笑容;

8、于妹给我们俩拍的合影;

9、三个孩子,在角山长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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