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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北信天游:最后的壶口瀑布·一直在路上

陕北信天游:最后的壶口瀑布·一直在路上

时间:2009年5月2日

起了个大早。最高兴的莫过于终于可以脱去穿了两三天的那件HOZ的黑色长衫了,其实是件裙子,被我又穿仔裤又套秋衣的当成了罩衫来穿。行李箱被留在西安的宾馆,随身只带了件半袖的大背心过来,就是那套喜羊羊家庭装。延安的早晨太凉了,在背心下面又套上了那件长袖黑秋衣——我怕冷不怕热,所以宁肯多穿些。

玲姐夫如约来接我们,真是辛苦了,连着两天都起大早来回奔波。吃了早餐,就到了延安汽车站,稀里糊涂地上了一辆开往宜川的中巴。就是这辆中巴,把两个小时的路程开出了四个小时,中途为了载客还在富县汽车站逗留了一个小时的光景。所以,不能免俗地赶了个晚集。

然而尚可欣慰的是一路的景致,村庄,窑洞,丘陵起伏的田地。这个季节的陕北,这个时代的陕北,在国家的大力扶持下,大力发展绿化,黄土高坡也披上了绿装。而陕北的树,不同于江南树的秀丽多姿,往往是一株两株在天高云淡中逸态闲闲地傲立于丘陵或山头,更有白杨,站得如士兵一样挺拔。最美丽的风景往往在路上,在我们的惊鸿一瞥中。后来,在我们从宜川返回西安长达五六个小时的高速上,更是饱览了一路的陕北风光。明知道拍出的效果不好,还是拿着小松隔着玻璃拍个不停。可惜,没有一张拿得出手的。

宜川县城不大,小小的汽车站出来,站在路边等候玲姐他们宜川的朋友来接我们。每到一个新地方,尤其是很小的地方,几乎不为人知的地方,心中就会觉得不可思议。一个人穷其一生,也不可能走过所有的地方,可是,在自己的旅程中每增加一个地名,就会涌出骄傲来。

朋友的车来了,上车直接开往壶口。宜川到壶口也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尽是些盘山路,虽都比不得五台山和湘西的山路惊险刺激,但风情独具。婉拒了朋友午饭的邀请,说我们都是爱玩之人,抓紧时间先去看瀑布好了。即便这样,我们到达壶口景区的时候也已经下午一点多了。那位朋友下车去开条,这样我们便省了每人91的门票钱。

车子驶进了停车场,车子都快停满了。壶口景区最佳旅游时间大概就集中在这一两个月间,再早些就冰雪未融,壶口瀑布没水,再晚些水涨时节就会漫上岸来,显不出壶口瀑布的气势,所以人多也不足为奇了。

头顶骄阳烈日,牵着阳阳的手走在晋陕大峡谷中,两边苍山耸立,当中黄河在石峡中奔腾,河这边是陕西,那边是山西。脚下是嶙峋的石板层,那是干涸的河床,如果到了八九月份,这里便被水淹没站不得人了。原本两边有很多小旅馆的,但据说都被水冲了。仔细看石峡断层,居然发现并是石层,而是未化尽的冰。

往瀑布方向远远地走去,心中翻腾的是又一个愿望达成的喜悦。其实两年前就已经计划壶口之行了,后来因为棠说等他配备了好镜头再行动,所以作罢。只不过那时设计的路线是从山西那边看瀑布的。不过,如果时间充裕,我们也大可以过河去山西那边换个角度赏瀑布。可惜后来终因时间太紧而没实现。

家里那本《游遍神州》中有段关于壶口的简短介绍,这两年不知读了多少遍,几乎都能背下来了:壶口瀑布,是我国第二大瀑布,250多米宽的黄河水流经凸凸凹凹的石峡,在此陡然注入直径50米的石壶状峡谷,闪电般地直泻下去,形成一柱柱喷雪吐雾的瀑布,出现了“源出昆仑衍大流,玉关九转一壶收”的奇景。

由远及近,壶口瀑布就在前面了。所有的瀑布似乎都是从下往上仰头观赏的,而壶口瀑布却是从高往下的观赏。紧紧牵着阳阳的手,在人群缝里看那一壶沸腾的黄水,浪涛翻滚,凝起一团团水雾烟云,此时光线正好,一道奇丽的彩虹就那么横跨壶口,如梦似幻。阳阳大叫:彩虹瀑布!

听得太多人关切的叮咛了,说壶口瀑布激起的水雾看久了会让人发晕,注意安全,而这里可能也不止一次发生过人被卷下去的事故,是以警戒线相对外延了好多,即便心中不无向往地想去更靠近地欣赏,但理智及责任还是提醒我阳阳在身边,所以站在相对安全的地方看红姐三口下到角度更好的地方去拍照,棠四处取角度,有时不见人影,心里真是担心。

阳阳除了看到彩虹那一刹那的激动,很快便平静下来,瀑布吸引不了他,倒是河床上流淌的小溪流更加吸引他,终于还是拣了塑料瓶让他去玩水了。安静地守着他,直到红姐三口拍完照过来,猫咪也拣了瓶子和弟弟一起玩水,且不亦乐乎——两个娃,就为了这条小小溪流而把壶口瀑布奇观抛之脑后了。有时候,娃娃们的平常心是大人所不具备的,嘿嘿。

趁红姐和姐夫看着两娃的时候,匆匆跑去跟棠拍照。瀑布周围警戒线排满了人,要想拍个好角度好背景还真是有难度呢。

河床之上有很多穿羊皮坎肩牵毛驴招揽拍照生意的人,有不少姑娘过去穿了红花花儿的褂子,裹了围巾,骑上披红挂花的毛驴拍照,如果有男士配合,自然更佳,可以演绎一出牵着毛驴上的婆媳回娘家的戏呢。我笑,说怎么不是兰花花儿的衣服呢,都是红的。人家理直气壮地说:红的上相。确实如此。

心中早就跃跃欲试了,红姐红姐夫当先装扮起来,两人玩起来亦象一对天真的娃,夫妻也很能玩到一起呢。可惜啊可惜,时间紧迫,又放心不下两个娃,我们最终还是放弃了。因为朋友电话来催,说他临时有事要赶回去,问我们还要多久。

几个人都有没玩尽兴的感觉。红姐试探地问,要不打电话让他先走,然后我们自己找车回去。断然否决,经观察,来这里的车多半是大型旅游团的车,或是私家车,想要找个出租什么的可难了,带着两个娃,安全第一,不做没把握的事。所以这次壶口瀑布行,实在太、太、太仓促了。

朋友把车停在了一座小村落外,带我们进了一家红太阳农家院,一树槐花开得洁白芳香,几孔砖窑,桔红窗棂,院墙边摆着乒乓球案子。农家饭很快就送上来,与延安山圪崂那一餐又自不同,可能是全部行程即将结束,心神松懈,也便没多做了解,只记得那道南瓜汤美味无比,喝得无比舒畅。上次就忘了说了,陕北的南瓜格外香甜。而阳阳,跑去院子里打乒乓球,打得高兴极了。

回宾馆。宾馆就在汽车站旁边,去问了下汽车票,得知明早第一班车的票已经全部卖光了。几个人商量第二天回西安的事,五一期间人多,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买到汽车票,我们还要赶明晚的火车呢。做了很多种设想,比如包车回去。但不管怎么说,先舒舒服服地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一晚再说。

照片。

1、离瀑布还远,先从容地支好脚架拍张家庭装全家福;

2、遥望壶口瀑布;

3、未化尽的冰层;

4、向着壶口瀑布进发;

5、不知啥时棠跑到下面去拍的;

6、越走越近,从这里看到对面山西的游客可以下到石峡下面去看正面的瀑布;

7、合影;

8、看到背景里正在往下探险的红姐一家没;

9、回娘家的陕北小媳妇,嘿嘿,这笑容,真是很应景;

10-13、彩虹;

13、玉关九转一壶收的那一刻;

 

14、沸腾;

15-16、为一条小溪流而忘却了大瀑布的两个娃;

17、抓个空去拍几张两个人的合影,拍的过程中总是担心脚架被人碰翻;这一张身后是瀑布的上游;

18、执子之手;

19、红姐夫妻俩,特别喜欢这张的效果,喜欢红姐发自内心的笑容,喜欢红姐夫投入的样子;

20-23、换了长焦后的几张风景;

24、对面就是山西临汾,车驶出壶口时拍的;

25、农家院,槐花飘香;

26、打乒乓球的打得高兴的阳阳。

后记:5月3号,一直在路上,辗转。

清早六七时红姐发来短信,说红姐夫早早去汽车站,发往西安的班车上午加开了一辆,顺利买到了汽车票。放下心来,于是安心睡了个小小回笼觉。起床,吃早餐,上车。然后就一直在路上。车窗外是陕北黄土高坡上的蓝天白云。

车子经黄陵,心生小小遗憾。延安是中华民族的发祥地,相传人类始祖黄帝曾居住在这一带,“三黄一圣”享誉中外,即黄帝陵庙、黄河壶口瀑布、黄土风情文化、革命圣地,而我们此行就这样与黄陵失之交臂了。

车到铜川,下了高速,几乎穿越整个铜川,虽然耽误些时间,心中却不禁大乐,说来我们也算到过铜川了。

后来再经过一处叫“哭泉”的地方,红姐让猫咪过来告诉我,这就是孟姜女哭长城的地方。心存疑问,记得秦皇岛有孟女庙啥的,我一直以为是在那哭的呢,回来百度,众说纷纭的,有说寻夫到新乡之地,又有说孟女是苏州人的。真是有意思。

车到西安已经午后,在一家清真小馆吃了饺子,与红姐一家依依道别,他们去坐回咸阳的公车,我们则打车赶往如家宾馆。西安城内修地铁,四处围堵的,好象转了大半个城才到宾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去取行李,再找车去火车站。

谁知N辆出租车一听我们要去火车站,就都摇头,真是的,想告他们拒载都找不到地方,只好一路打听去找公车。途中经过大兴善寺,进去转了一圈,门口拍张照片。

找到了公车,居然还是双层巴士,天津也有的,但没带阳阳坐过,所以阳阳很兴奋,下了车还催我给双层汽车拍张照片。逗他,说阳阳这次旅行收获可真大,既坐了双层火车,又坐了双层汽车。阳阳抿嘴笑,心里很美的样子。

顺利赶到火车站,坐在德克士里候车。拿出手机来给大家发短信。

记得上午十点左右收到暗香姐姐短信,她细心,知道我们今天回西安,但因为顺子发烧生病,她左思右量,还是决定先回宝鸡了。我们当时也便决定,等到西安后不再麻烦大家了,就等顺利到达火车站准备上车时再逐一发消息报平安好了。虽说相聚不容易,但要大家都打破假期的安排,从西安城各方赶过来我真是不忍心,就让所有美好的记忆都留在那一晚吧,此外,经历了陕北的风吹日晒,皱纹多上几条的我也实在见不得人,嘻嘻。

大家纷纷回了短信,我们一颗心落定,安心等待。

上了火车,一如每次回程,所有疲惫爆发,爬上卧铺睡得昏天黑地,不问世事。棠一直照应着活泼的阳阳。

5月4号下午到津,再转621历时一小时到家。足足一天半时光,我们都在路上辗转。终于回家了。四月旅行季,到五月的陕北信天游也终于可以画上句号了。

 

照片。

1、从宜川返回西安的路上,阳阳熟睡中;

2、西安,大兴善寺;

3、此行最后一张照片,西安站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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