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蒙】一半草原一半沙漠：石头烤羊

 

潇湘蓝

第二天赶往另一家牧场。某位雷克萨斯570加足了油，来劲了，一路狂奔，结果走错条路，开错了100公里，老天又笑得直掉眼泪，不得不顺道去了最近的Mongol Altai牧区，意思是沙子停止的地方。

这地方有个特点，一半是沙漠，一半是草场。中间没有过渡。

     这两天大雨小雨轮着来，忽阴忽晴。但地面积水和收干都很快。衣服刚刚淋湿，下一场雨之前已经干了。很有点只得雨趣，不招麻烦的快乐。

更兼得雨后天晴，山岚金光璀璨，美若仙境。山脚下牛羊遍地，景象壮观。我这种没见识的看着漫山遍野的羊群，兴奋过头。跟在羊屁股后面追着跑。搞得人家妻离子散，逃荒一般。有条小小羊慌的乱奔，回过头发现妈妈不见了，一声声咩咩如女婴啼哭，叫声凄荡，阵阵心颤。真是又好玩又丢脸。这山脚下足有几千只黑羊白羊灰羊，倒也没看见牧人。由着羊群被我们的无知骚扰。

 

忽晴忽雨的日子，气温骤降，在外都要穿厚厚的羽绒。白天，雨歇时，大家都去骑马。我忽然觉得蒙古的马不仅高大英俊，性子也温顺，两个小时下来，居然就能稳稳地坐在马背上小跑一阵了。实在是意外的收获。

 

 

 

上午一到了这里就定了一只全羊。现杀现制石头烤羊。

杀羊的过程不让女人看，蒙古人认为对女人不好。男人无所谓。

看过的男人讲，蒙人杀羊并非像中国式的一脖子咔嚓，血流成河。他们先是在羊的肚子上一刀，然后手进去将大动脉拧断，羊血便在体内灌入，一点不外流。剥皮也是从里面进行，熟练的牧民用刀子在羊体内游走，羊皮渐渐脱落下来。整个过程并不血腥，羊便也交付它的使命了。

 

烤制的过程很长。

草场上有只露天的铁皮炉灶。烤制前，先烧木柴，里面放入不规则的小石块。然后盖上盖子等石子烧透。差不多有一小时左右。这个时间，厨房里切羊肉、准备土豆、胡萝卜、洋葱。一小时后，锅子里加入四分之一的水，烧开后加入三四块大羊骨，移到地面。接着，一人从盘子里取羊肉放入锅中，一人搛石子入锅。每次加完把盖子盖上。如此一手羊肉一手石子，直到盘子空。最后加入洋葱、撒盐，再倒入土豆胡萝卜，撒盐。没其他的调料。最后把锅盖搭扣拧紧，上灶，三个小时左右。

 

晚上八点准时开吃，十二个人一只羊，六个盘子，蘸酱是一碗洋葱咸汤，滋味很足。羊肉是原味的。刀叉手抓齐上。不过女人娇滴滴的吃的谨慎，男人啤酒喝到高，羊肉还剩一半，到底不及剽悍的草原人，吃的那么香！

 

牧场三天，没有开通网络。手机除了拍照，偶尔写点博文。所有的时间随着牧场朝起暮歇。早晚两次骑马，日间发呆聊天，傍晚静候夕阳，闲了追着羊跑。夜晚，蒙古包里燃起火炉，大家围着牌桌十八般武艺轮流使，一一边还有贤惠的太太细细的烤肉。几个小时内，牛奶喝着，炉火烤着，烤肉吃着，温馨到谁也不想动窝。第三天磨蹭到下午四点，车子驶出牧区。只有在这一刻。你才能明白草原的生活是多么令人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