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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讲坛】令大唐元帅畏惧的天下第一丑男——话说嵌名诗之九十二

大唐元帅畏惧的天下第一丑男

——话说嵌名诗之九十二

  


  郭子仪是平灭“安史之乱”的主要功臣,因为战功显赫,被唐肃宗晋封为东都留守,东畿、山南东道、河南等道行营元帅。他是个思想作风极其过硬的革命军人,尽管受过几次处分,但始终对李唐王朝忠心耿耿,就像个救火队似的,哪里危险哪里上,专拣恶仗打,专拣硬骨头啃。可是,就是这样一位面对强敌从不畏惧的名将,竟然也有说怕的时候。据野史《格格春秋》记载,郭子仪这个怕字并不是在战场上说的,而是出自于和平年代,更确切一点,是在病床上说的。难道郭子仪是怕灵魂被小鬼勾走?也不是。郭子仪怕的倒不是鬼,而是一个人。这人为什么可怕呢?因为长得丑。丑就丑点吧,也不至于把勇冠三军的元帅吓住吧?你还别说,这个丑八怪还真让郭子仪有点忌惮,因为这个人不但造型不美,质地比造型更差,心灵的丑恶令人难以想象。说了半天这人是谁呀?书中代言,此人叫卢杞,时任御史大夫,此刻他官运正旺,在这个位置上只呆了十几天便被提拔为宰相。郭子仪倒是怎么怕卢杞呢?《格格春秋》上说,郭子仪那回病了一场,满朝文武百官纷纷前来探望。因为都是老同事,郭子仪也没把大家当外人,谁来了也不让妻妾、侍女回避,惟独听说卢杞来了赶快让这些人退到屏风后面去。这些人不知是怎么回事,卢杞走了以后就问郭子仪这究竟是为什么。郭子仪说:卢杞这个人奇丑无比,你们见了一定会发笑,而他的心胸又极为狭隘,因为这事就会跟我家记仇。要是那样的话,等他当了宰相,我们家的人还有活路吗?

郭子仪的话还真不是危言耸听,更不是自己吓唬自己。据《格格春秋》记载,卢杞字子良,祖籍滑州灵昌,也就是现在的河南省滑县。他的祖父是侍中卢怀慎,父亲卢奕是著名的革命烈士,“安史之乱”期间被叛军杀害。卢奕当时死的很惨,叛军把他的头割下来,在黄河以北地区到处巡展,为的是威吓没有投降的将士。人头传到平原郡,郡守颜真卿用舌头舔去卢奕脸上的血迹,用草编就人体与人头合葬。因为有着光荣的革命家史,卢杞未经考试便成了国家公务员,并且一路飙升,只十几天的时间就从御史大夫升任宰相。对于卢杞的记载,无论正史还是野史,都不外乎“阴险狡诈”、“嫉贤妒能”、“心胸狭隘”等字眼,总之一句话,这是个地地道道的害人虫。《格格春秋》上有一首诗是这样评价他的丑恶行为的:

 

人遭笑实当怜,

但惧子良不忧天。

满堂金菊凋零尽,

西风不摧花自残。

 

诗中说:先不要嘲笑那个忧天的杞人吧!老天固然掉不下来,可卢杞着实让人害怕哦!他把满朝上下的能人贤士都害净了,自己也罪有应得,最终落了个可耻的下场。

卢杞这个人坏坏的,民间也传的他怪怪的。据《格格春秋》记载,卢杞年轻时家住东都洛阳,邻居有个寡妇麻婆经常照顾他。有一天,卢杞看见麻婆门前停了一辆豪车,车上走下一个天仙似的美女。美女走了之后,卢杞就向麻婆打听这美女是什么人。麻婆说:你想要媳妇吗?想要我就给你当这个媒人!第二天晚上,麻婆把卢杞领到一座废弃的破庙里。月光本来照得地上亮亮的,可突然间天昏地暗,紧接着是电闪雷鸣。闪电刚过,从天上飘下一个仙女。卢杞一看,正是昨天见到的那名女子。那女子说了一句“快跟我走”,便随手抛出一个葫芦。这时,一个炸雷响开,把葫芦劈成两半,卢杞和麻婆就一人坐着一半葫芦随仙女上了天庭。到得楼台金阙,那女子却一闪身不见了。卢杞正在疑惑,就见几百名宫女簇拥着那名女子从殿后走出来,那名女子此时完全是一副娘娘打扮。女子对卢杞说:我是太阴夫人,现在给你三种选择,一是留在天上,寿命同天;再一个是回人间做地仙,也可以经常来天上转转;最次一等就是到人间做宰相。究竟要哪一样任由你挑!卢杞说:前两种好是好,可不如在人间做宰相实惠,我还是回人间做宰相吧!听了卢杞这话,太阴夫人责怪了麻婆一句“你怎么找来这么个蠢货”,顺手扇出一阵狂风。卢杞乘着这阵风摇摇摆摆回到人间,“扑通”一声摔到地上,随着身子一颤,梦醒了,原来还在炕上躺着,只是觉得脸上痒痒的,天亮拿镜子一照,发现本来就不俊的脸竟成了个丑八怪。

从这个传说来看,卢杞天生就是一个丑陋的人,自从产生了做宰相的欲念,也就变得更加奇丑无比。过分的贪婪注定了他必定不是一个外表丑陋而内心善良的人,坑人害人成为他生命的全部意义。《格格春秋》上说,狡诈阴险是他所有的能量之源,一大批治国能臣被他排挤,有的甚至丢掉性命,其中尤以宰相杨炎、张镒和楷书大师、太子太师颜真卿最为著名。杨炎生于唐玄宗开元十五(公元727)年,卒于德宗建中二(公元781)年,是历史上著名的财政改革家。杨炎任宰相后,首先拿皇上开刀,他说国家租赋不能变成皇家私产,皇上不能私设小金库,皇家收支应该让有关部门具体负责。建中元(公元780)年,他建议废除历代施行的租庸调制,创立并推行了两税法,这一税收制度为后代所沿用,是中国封建社会赋役制度的一项重大改革。杨炎最大的不幸是与卢杞成了搭档,建中二年,卢杞升任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行政上与杨炎成了平级。卢杞明白自己这两下子根本没法和杨炎皮尅,为保住相位,就耍起了鬼花招儿。《格格春秋》上说,同年十月,卢杞诬陷杨炎所修的家庙有王者之气,是暗地里和皇家争夺旺气,意欲图谋不轨。皇上大怒,遂贬杨炎为崖州司马。卢杞还觉得不够,又接着给杨炎上眼药,终于使杨炎在被流放的路上接受了皇帝赐死的“隆恩”。

卢杞陷害杨炎用的是屎盆子,而致颜真卿于死地用的却是花环。据《格格春秋》记载,颜真卿是历史上著名的“楷书四大家”之一,其书法被称为“颜体”,与唐代另一位楷书大家柳公权被后世合称为“颜柳”,有“颜筋柳骨”之说。他同时又是一位出色的政治家,在平定“安史之乱”时发挥了重要作用,曾统帅河北二十万兵马参与平叛战争。颜真卿的品格近乎完人,生性耿直,惟知忠君。因为有这样的性格特点,屡屡被贬,最后又遭卢杞忌恨。卢杞对这个老头子烦透了,总想找个机会把他赶出京城。颜真卿找到卢杞门上,讲开了与卢杞父亲卢奕的交情,他说:当初你老爸的人头被传至平原郡,为表示对他的尊敬,我没有用布擦他脸上的血迹,而是用舌头把他的脸舔干净的哦!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你还想往哪里撵我哟?《格格春秋》上说,卢杞听了这话磕头如同鸡啄米,又是谢恩又是认错,可心里对颜真卿更加痛恨不已。兴元元(公元784)年,淮西节度使李希烈举兵谋反,为卢杞谋害颜真卿提供了一次绝好的机会,皇上的昏庸、卢杞的奸诈和颜真卿的愚忠共同把颜真卿送上了断头路。卢杞这个高参给皇上出了个不战而屈人之师的妙计,他说:象李希烈这样的皇帝本家之所以会有大逆不道的行为,完全是因为不懂圣贤之理造成的,只要派一位德高望重的大臣前去向他讲明道理,他自然会罢兵听命。这么做既能使生灵免遭涂炭,又能彰显天威,应该是圣明君王的首选之策哦!皇上被卢杞侃迷糊了,还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可又提出了让谁去的问题。卢杞见水到渠成,当仁不让的“推荐”了颜真卿。在国人的文化观念里,“德高望重”一词唯有皓首银髯的老者才配享用,年龄越大越和这个词有缘,身为太子太师的颜真卿当时已七十五岁高龄,还真就是个德高望重之人。感冒中的皇上批准了卢杞的建议,并对颜真卿发出了准备出发的最高指示。满朝上下都知道卢杞这是要颜真卿去送死,有人也提醒过颜真卿,可颜真卿却说:既是皇上的旨意,就是死也要坚决执行!结果是颜真卿被李希烈扣留,一年零七个月后被缢身亡。

《格格春秋》上说,卢杞害死著名经学家、宰相张镒也是做得这么容易。建中三(公元782)年,凤翔节度使朱泚谋反。当时,卢杞、张镒同班为相。卢杞故意假装积极,要求带兵平叛。提出口头申请以后,不等皇上表态,却又赶紧说:皇上是不是看我相貌丑陋,怕因此三军不服,想派一位相貌奇伟的大臣前去哟?说完这话,又故意用眼角扫了张镒两眼,将这把火引到了张镒身上。皇上果然打起张镒的主意,把这个苦差事赐给了他。后来,张镒还是被朱泚的部将杀害了。

也许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也许是老天想使摇摇欲坠的李唐王朝多苟延残喘些时日,卢杞这个坏家伙最终还是得到应有的惩罚。据《格格春秋》记载,建中四(公元783)年,泾原兵变导致京师失守,朔方节度使李怀光等人多次上书要求追究卢杞的责任,卢杞因此被贬为新州司马,不久又降职为澧州别驾。再往后呢?再往后他就没戏了,因为到澧州不久便死掉了。而《格格春秋》上的一段话却很有意思。唐德宗在和大臣的谈话中曾提起卢杞,他说:都说卢杞这个人奸诈,我怎么就一直没看出来呢?当时身为宰相的李泌说:卢杞的奸诈没被你识破,这更说明了此人的阴险;可话又说回来,你要早早的看透了这个人,哪里还会发生那么多祸乱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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