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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5-2 秦光莲 《光莲日志》续1 再忆秦家大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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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忆秦家大女婿—恋爱史     2010.10.6.0759    《光莲日志》续1

      和德63年合肥工大5年制本科毕业,被分配到上海化工厂,该厂属于国营企业。工作后的他,不久就由他舅妈介绍有了小情人,巧合的是他舅妈与菊妹同单位。在当时,像和德这样家庭背景的人,有这么大的一个政治包袱背在身上的他,要想谈成一个对象是何其的难。所以虽说这家人家很穷,子女多房子小,全家住在一个阁楼上,房间低得头也竖不起来,他也不在乎。这是他的初恋,自是珍惜。应该说这一切可算得在称心如意,瞧!大学毕业,又分配在国营企业,隨即又有了初恋对象,此时业务上也颇有成就,在大会上得到厂长嘉奖,可谓是春风得意吧!可是好景不长,平地一声雷,震醒了他的春梦。小情人为了入党,以满足自己的政治需要与和德分了手。这个突如其来的沉重打击使他难以承受,以至产生了离开上海的念头。正好厂里正在动员支内,工作进展很慢、很困难,他的主动报名厂里正求之不得,大红喜报隨即跟上,于是他被批准支内,成了一名光荣的支内职工。这些事都是事后冯大江告诉我的,他还讲刁和德被送养和生父去上化认他,从此揭开生世秘密的故事。同时他也问我支内的打算,有点拉拢我和和德的意思,意思是如果我也去支内到了四川二人可以接触接触谈谈。那时我正是全厂闻名的支内对象,我有意识避开了支内这一话题。

秦家大女婿—婚恋篇        2010.10.7.0820

   当时我对支内这一话题相当敏感,轻易不提支内这二个字,因为我巳被列入支内人员的名单多时,支内工作组也找我多次谈话,都被我挡回,更本没有商量的余地。我强调家中的困难,父母有高血压,兄妹巳多人去了外地和下乡插队了,家里少人照顾。我这些不能支内的原因,凭着年轻气盛、伶牙俐齿的把工作组人反责得哑口无言。以至第二天遭来写我的大字报(此时巳是文化大革命了)有三大张之多,大意是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对工作组嘲讽之类话。后来工作进去父亲单位调查后得出结论:父病和多子女在外地均是事实,所以暂停对我的动员。

   四川那边不断来电催讨医生,送支内职工去四川出差的沈伯乾也因此回不耒,他也在催,而这边工作还没做通,何况我的理由充足又使他们处于被动,故没有医生派送。这时工作组把眼光转向护士张立美身上,她和本厂机动科杨源芳新婚,杨巳同意支内,不日就要动身,张可作为家属隨同前往,但此时张巳怀孕,只能答应让她在上海分娩后再去。

   事情本以为完满结束,谁知天有不测风云,杨出事了,说他是里通外国的间谍。这罪名可大了,当然不能再支内。于是杨从四川被押解回上海,夫妻二人被挂牌批斗,整得苦透。文革后期平反了,说明文革对人权的残踏,此是后话不提。这样一来我支内的事又重上了议事日程。正值此时文化大革命群众斗群众之际,厂里借文革之名对我实行24小时勒令,即一日之内必需答应去。我和杨树敏、何玲玲三人都是被勒令对象,小杨的家也遭殃抄家。我怕我家也要遭此遇,连累家里、惊了父母,无奈之下决定同意去四川支内:识事务都为俊杰嘛!在这无理可讲的年代也只能这了,唯独何玲玲由于出身工人家庭,厂里奈何不了她,出门避过了风头再回厂上班,此后就没去四川。

   为了不让家里受牵连,同时免得厂里工作组再而三去大哥、三哥单位打扰,让哥们做我支内的说服工作。那时大哥所在的支部都烂掉了,大哥原本是支部里的红人,他的日子也不好过,有隨时被打入牛棚的可能,不能再连累大哥,于是便毅然决然应允去支内了。

秦家大女婿—婚恋篇外记      2010.10.10. 0649

      到了晨光三厂后我和小杨俩便在女生单人宿舍安顿下耒。到达时正值国庆期间来宿舍的人很多、很热闹,我俩挑了间人少的宿舍一同住了下来。到过三厂是傍晚时分,我俩先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后吃了晚饭,然后回宿舍整理行李。

      我们的到来顿使宿舍热闹起来,上海人纷纷前来打听上海情况,大家谈笑风生,很是热络。因都是上海人,又来是同一厂的熟人,故没有陌生感。休整二天即去报到上班,那时卫生所还没修建好,所以暂时在我们单身宿舍的一楼隔了二间作为卫生所在那上班,而我们女生单身宿舍在三楼,上下班倒是很方便。

      与我同时报到的还有四川人胡文琴胡大夫,她是跟隨丈夫来支内的,和我63年同届毕业,但年纪比我大六、七岁。卫生所内上海医生就我和沈伯乾二人。由于厂里职工有上三班的,还有许多家属,所以必须每晚有人值班。因为医生不多,我常要轮着值班。

      此时,早我几个月进四川的缪和德便常来卫生所与我聊天,晚上顺带陪我值班。谈话没固定内容,反正也挺谈得拢。在上海时他与冯大江晚上无事或逛街回来也会顺便来聊天,彼此都很熟悉。所以到川后他来聊天也顺理顺章,双方没有太大的想法,他们男宿舍二楼上来下去也很方便。他生病我也曾出诊他的宿舍为他看病,见过他躺在床上哼哼叫姆妈的情景,见到了此男人粗犷外表下生病时的软弱可怜腔。也曾为他的手指因公受伤打针换药尽心尽力过。二人还挺合得来,但他始经未在我面前提及感觉事,倒挺沉得住气。我赞尝!

Judy点评:嘻嘻,看看你们那个年代的恋情,含蓄也是一种浪漫啊!蛮有味道额!姨妈这句:“我赞尝”(似乎应该是“赞赏”吧?呵呵,看懂了。)三个字让人感觉好甜蜜哦!可见当初那种幸福的感觉有多浓厚,否则如今这些看似平谈的字里行间哪会充斥着这么多的深情,字里行间还能让我感受到少女般的甜蜜呢!

秦家大女婿婚恋篇       2010.10.11.

      不久,卫生所翻整完工,那是用库房改建而成的卫生所,有一大统间,内再分隔开几小间,有药房、药库、内科、外科兼换药间、打针室和休息兼值班室。医务人员全部到位有六名医生、三名护士、二名药剂和一名化验员。这些人员担负着三广2000多职工和家属的健康,如有急难或住院者开单子叫救护车送职工医院。医生值班是24小时,晚上可睡觉。有病人就看,没病人就睡觉,第二天休息。我会常利用值班之际给家里人写信,一写就是几封,所以我与父母和兄妹们的书信来信最多、联系也最密切。

      一天小杨带给我一张纸条,说是王国娟托她带给我的,拆开一看原来是缪和德写给我约我去江边谈谈。因不知何事我如约前往,他巳在江边等候多时了,见我到他便在一块大石头上铺了块手绢让我坐下。我婉拒并说没有事我回去了,他再三央我坐一会,谈没啥大事,就坐一会。我说既没事我就回了,就这样回宿舍了。以后又有过一次约在王国娟家他请我吃饭,记得有一只红烧河鯽鱼,其他菜就不记得了。我与他就这样不温不火的维系着,他向我明说家庭的政治背景,我向他坦诚与原来朋友关系未结束的缘由、不能继续深交的困惑,怕拖久了连累他。他再三表示愿意等待的决心。于是我们相约回沪见了双方的家长明确关系,回川后二人开始合伙,等待筹备婚礼。

      秋菊点评:姐夫很老实当面还不敢约你,他有写情书给你吗?我和培坤看似平淡无味,情书倒不少,要不怎么把我搞到手?

秦家大女婿婚恋篇     2010.10.12. 0712

      我与和德明确关系后双方伙食合并起来,经济也一体了,只等办理结婚所需的手续。正在此时党委书记周友文来通知我:厂里接到对方部队来函,要厂里做我不要与对方分手的思想工作。因为涉及军婚问题,厂里不敢贸然办理我的结婚申请,故对我提出的要求置之不理,我只能丢下一句话:我与谁也不结婚总行了吧!回宿舍后我委屈得独自哭了一场。就这样我俩的婚事被拖了下来。和德虽说年纪也不小了,大约巳有三十五、六岁,对此事显然也很无奈。此时反倒坦然安慰我说,既然这样了那就再等等吧!这一年春节我们俩没回家,在四川过了个春节。除夕我俩在我单身宿舍里排了二张桌子,他烧了几个菜,买了瓶五茄皮过了个除夕夜。这晚我喝了许多酒,半途还被厂里家属叫去卫生所看了一次病。第二天年初一是我值班,早晨起来头很痛还呕吐了一次,我知道是昨晚喝多了五茄皮之故。这次是我生平喝酒第一次喝多了吐,这次也是我俩在厂里渡过的最后一个单身生涯的春节。

到年末我们的婚事就有了结果,一天党委书记周友文来通知我说:你可以去办理结婚手续了,对方问题巳解决并结婚了。我也没多问什么,就与和德各自办理结婚证明,并打探亲报告在春节前回家。回上海结婚登记要在父母户籍所在地派出所办理,因为不认识地方,就由父亲代我何去办。到了派出所,父亲刚开口说明来意,马上就被派出所人员一顿训斥,一头雾水的父亲被弄得莫名奇妙。原来按常例代子女来登记的多为年龄不到的早婚者,后经父亲解释,他们看了厂里的证明,马上客气的説是该结婚了,双方年纪都大了,并主动指点如何办手续的各项事宜。我俩于一九七二年一月十一日在上海家里办理了婚事。

秋菊点评:你俩的婚事几经周折总算修成正果。当时听母亲说起去年的事,我们都感到很无奈,但坚信你俩能成功。父母一直很喜欢和德,忠厚老实,温文尔雅,把宝贝女儿嫁给他靠得住。今年终于听到好消息,你们要回来结婚了,全家上下、男女老小都为之高兴。

最后一个单身春节对你们来説是灰色的,能想象得到借酒消愁的心情,还好身边有心爱之人陪伴,灰色天空还有一丝彩虹。

和坤点评:看了莲姐和姐夫的恋情回忆,虽谈不上浪漫曲折,但给人以吸引眼球的感觉,好家在看精彩电视连续集一样,企盼着早一点知晓大结局的情景。相比你俩的恋情,我和光菊就显得平淡无味。

秋菊点评:看了培坤的评论,有的委曲,其实我也会一点浪漫,是他象梁山伯,对牛弹琴牛不懂,才会象牛吃草一样平淡无味。

(吴宽峰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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