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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作家叫张秀亚

张秀亚(1919-2001 ),笔名陈蓝、亚蓝、心井等,她出生在河北沧县一个乡村里。六七岁的时候,来到父亲在邯郸的治所,那时父亲是邯郸的县太爷。后来战乱频仍,父亲辞官归家。1925年张秀亚家遭溃兵洗劫,随家迁居天津。1928年,张秀亚年仅9岁就在《益世报》副刊《儿童周刊》发表了《月夜》《雨天》《我的家庭》等习作。被人称为神童。1935年在《大公报·文艺》《益世报·文学周刊》《国闻周报》等发表多篇诗歌、散文、小说作品。1936年,萧乾主编的《大公报·文艺》将张秀亚作为文学新人推出,引起广泛关注。同年12月她的短篇小说集《大龙河畔》由天津北方文化流通社出版。1937年,张秀亚考入北京辅仁大学西洋文学系读书,毕业后留任该校历史所史学组,同时任编译员。1942年春,与辅大女院同学辗转至重庆,担任《益世报》副刊《语林》主编,出版小说集《珂萝佐女神》。抗战胜利后回北京,在辅仁大学任教。1948年去台湾,在台湾辅仁大学任文学研究所及大学部文学教授。先后出版《三色堇》《牧羊女》《湖上》《海棠树下小窗前》等小说、散文集多部,被译成多国文字在世界各地发行。晚年移居美国。曾获得台湾首届中心文艺奖、首届文艺金奖等,在海内外享有盛誉,堪称一代文学名家。

下面录存其一篇散文佳作,从中可以窥知张秀亚超人的文学才华。

 

寻梦草

黄昏的湖上,淡淡的,吐发着草叶的青色气息……

月亮色的,又带点淡蓝光辉的湖水,轻轻吸吮着岸。

水下面,盘结着大团的,多思虑的暗紫色水草。对岸的树,荫密得分不清叶子,像一大片青苔,从天边绿来。

岸上是当一天和尚撞清静的,没有树,没有花,只有一撮撮小草,几滴海水似的绿着。

水在脚下做着汩汩响声,湖的那一边,在看不清的堆云的山后,有人生涩的吹着笛管;那声音,尖而细,间断的像是一只雄孔雀呼唤着同伴。

白头发的佟山伯伯——通常我是喊作老朋友的——坐在湖边那块青石上,抱着肩,纵容着风在他的白胡子上,作着滑流的游戏,静静的,吸他的烟管。我睁着眼睛,看他口中吐出蚯蚓般弯曲的青烟,消失在更蓝的天上,随即,我静静的阖上眼皮。记得昨夜,我有过像五色玻璃样的梦,古怪而美丽,此刻,我打算闭上眼睛,到这个世界以外那个世界去找它。

佟山伯伯轻轻的摇醒了我:

“孩子,醒醒,看看天空,洁净得像水晶,雪白的云彩,平滑的湖面,……一个多么适于你心灵跳舞的好场地呵,不要闭上眼睛寻梦去了,知道吗?梦神是黠慧的,当你去寻觅时,它便飘远了,只有在你不注意的当儿,它也许又悄悄的偎近了你。在这里,我给你说一个故事,——寻梦草,这是一种神奇的草的名字。”

“什么叫寻梦草呢?”

“你问什么叫寻梦草么?连我也没有见过的。听说,这种草有着细上的叶子,开的花,通常像星星。不过,它是很奇怪的,它不按照地球上的气候冷暖开花,却随应着心灵的季节开花。”

于是,我揉着眼睛,逐去了那夏天云彩般压到头上来的睡意,听他讲下去:

多少年前,这湖边,有一座石砌的屋子,唔,石头砌的,白色的石头。

想一想,孩子,这是多么美丽的光景,一座玲珑的石头屋子,那么光润,那么整齐秀丽,远远看去,正像一只温驯的白鸽,才洗刷净了它的羽毛,停留在清澈的水边。……这屋子,原先是没有人住的。

有一天,有那么一天,我已经记不清岁月了,只记得是一个到处听得见水鸪鸪叫,看得见白蝴蝶飞的日子,来了一个女人,像一切史诗、神话里边的女人一般,她有一个精巧的外貌,和比丝绸还细致的灵魂,披一袭乌黑的纱衣,就像每一个黄昏湖边景物的一部分,具有悲哀的美丽、晦暗的颜色。她来了,就住在这所屋子里,住在那座白石屋子里了。

我还忘了说,这女人还有修长茁密的睫毛,眼光从那后面投射出来,宛如滤过秋苇的月光,有这样眼睛的人,必定是多梦的。

她只是一个人,没有仆从,更没有伴侣,孤单而美丽,正像一弯眉月。

夜间,她在湖边那一间白石屋里,点起一盏大的、宫廷款式的青纱灯。那青的灯,这时候,依稀还在我眼前燃烧,散发着那像杯龙井茶的淡淡光辉……那灯光,照到透明如云片的窗纸上,于是,那精巧的小屋子,便临水散放光辉了。

夜夜,当北斗星,牧童星,小熊星,相继出来的时候,湖上,烘托出一片青的灯光。石屋的窗内,闪动着一个黑色人影。当月亮和星星相率归去的时候,当灯光也要疲倦欲睡的时候,那女人便出来了,离开她那间白石屋。

显明的,告诉人她出来的消息的,是她那比夜色更黑的影子,还有她手中那一柄白鹅毛扇子,好像一朵芦花白色的影子,静静的散播在湖上。

起先,我听见人说过,却没有见过。

我还要插进一句话去,那时候,我和父亲是靠捕鱼生活的。我们的家,在夏秋季,便是泊在水上的一只小小渔船。清早,我们代表着地球,迎接由东方地平线上升起的太阳,夜里,我们便漂在水上,大大小小,像一些鹭鸶。我那时,额上飞着一小束歪卷的毛发,快活而顽皮。白天,我帮父亲摇着船,拉着网,唱着小曲儿,夜里,我便仰卧在般板上安安静静的睡去,安静得连个梦也没有。

然而,没有人永远没有梦的。不久,我便也有了梦……

有一夜,容我想一想——大概是由于月亮太明的缘故吧,我醒了,并且再也睡不下去。于是,我便光着脚,爬到船头来了。船板沾了一层夜露,我的脚底触着,有些潮湿。湖水在般底微响着,似乎有所睡醒来的小鱼在跳高哩。我扬起手臂,看看月亮,和洒满了月光的夜空草地,还有水……

那景色,美得我的眼皮颤抖,像朵灯花。孩子,也许你还没见过那么好的月亮呢。真的,那太美了。平常人说月光像银,像雪,那都不对。月光像什么,像秋天时候,一片就要辞枝的叶子,有点黄,然而,还微微的像留着点陈旧的记忆,也有一点儿淡绿。那山尖,那树林聚成的小峰,那湖水,在月光下也都像默默有所记忆,一齐染着点淡绿的忧郁。

我的眼前,突然有点什么在飞动了,更近了,我发现是那个黑纱衣裳的女子,用掩在她袖中的长手,握着一把比素白还要白过十倍的鹅毛扇。另外一只手呢,打着一盏玻璃灯,淡红的光,随着她的影子飘行,就像一只流动的萤虫。

我看她缓缓走过山前那条小道,又穿进那一带如画的小松林,于是,她衣服的颜色,便溶化在深灰得近于黑色的树荫里。几条月光,从枝梢流到她的肩上。只见她钻进树林里,伸手到树枝上像摘寻什么,然而半响过去了,她似乎一无所得,举起来的手是空空的,又徒然的垂下去了。于是,她叹息,那声音清而细,仿佛用一根轻七的羽毛,就可以将这声音闷住似的。但是,那声音,却悠长得直迈进我的心坎。

她走出那树林了,拖着长长的衣裳,停留在那浅浅的草地上。她俯着身子,撩着株株小草。我凝视着她,看见她一只手,像一片小云彩似的,在草地上漫游着,草上起了一种有褶痕的波汶,月光从她身后照射过来,将草的颜色,反映在她的脸上。这一阵,静寂极了,鸟儿也噤住也,昆虫也不再拍动它们透明的翅膀。我抱着双肩,立在船头,几乎不敢呼吸了,担心一口气吹散了眼前这片幻景。

我看见那一朵小云片渐渐的飞高——她提高了她的手——直立起她的身子。她离开了草地……

以后呢,她又和月亮的影子,一齐落在山上了。正像一座美丽的碑碣。我仰着脸,然而,我看不清她的动作,只猜得她依然是寻觅着那件希望发现的东西。那山,我是时常攀登的,知道那顶上,有一块伸出的,像鸟翅的青石。旁边,有一条细得像丝线的小溪。山径上,铺满了成熟的清香松子。那时候,杜鹃花已开过了,山上寂寞得令人难过。我想,她到山上寻什么呢?她如果是寻什么,一会儿,一定会失望的空着手下来的。

果然,过了不久,她下来了。那夜,露水很重,山石湿而滑,她从那斜坡上,急快的走下来,像一颗滑落的水珠。

到了山脚下,她又轻快的,跑到湖边。

湖边恰恰系着一只船,一只没有篷缆的旧船,她轻轻的跳上了那只船。有些卧在芦草丛里的野凫,听到船拍水的声响,一齐惊惶得向对岸飞去了。

她叫那只小船,在月光下,慢慢的游向前去,叫水轻轻吻着她那在风中四飞的衣裳边沿。她低着头,眼睛注视着水,修长的手,伸到水中去。睡莲花醒来,轻摇着她头上的大帽,和细长的颈子;湖底一些细小猬集的水生植物,发出微诧的呻吟,似乎在问:夜这么深了,是谁来惊扰我们的好梦呢?

她不顾水的深浅,将船划到湖心,以后,又沿着湖边,飞绕了一个大圈子,船在青石板似的湖上,划着银亮的线条。双桨下,绽开了白菊样的水花,水面被长桨敲打出风声雨声来。

后来,那桨声渐渐的倦怠了,她将船划到岸边。抛掉了木桨,回到湖边的住屋去了。这时月亮已经落下去了,星光,也苍白得像露珠……后来,孩子,这奇怪的幻景,在我竟像是一个继续不断的梦了。每个早晨,我对昨夜有所记忆,对今夜有所盼望。我甚至于厌弃白昼,厌弃了太阳……那裁剪小片夜色为翅膀的蝙蝠,却成了我祝福的天使了。因为,一到蝙蝠出飞的时候,夜不就近了么?

夜夜,我在船头,等待那美丽新鲜光景,在湖边投生。这样,过去了夏天,过去了秋天,一直到了冬天来的时候……

有一夜,是冬天来了一夜,燕雀都早已回去了,百草都结了籽粒渐渐的变白了,湖水也似乎有了结冰的念头,鱼儿也不大出来遛达了。世界变得异样寂寞。我的父亲,许多天以前,便收拾起他的网罟了,他催促着我说:“孩子,我们回去吧,回到山后面去,用稻草和木头,修筑我们去年被大雪压倒了的小屋,以后,我就要擦亮了那把猎枪,趁落雪以前,该打射白免和狐狸却了。你呢,也得背了你那支小鸟枪,跟我到林中去练习打几只山鹊呀。”

然而,我不愿意。我总是撅着嘴对他央求:“父亲,我们再在湖上留一时候吧。”——)随着说,我的眼睛还凝望着湖的对岸。你该记得的,湖的对岸,站着一座精巧的白石小屋。

北风渐渐的起了,吹着光裸的树,夜变得十分寒冷了。星光闪动着,像冰花一样。就在这一夜,这特别寒冷的一夜,那个古怪女人又出来了。这夜,没有月光,湖面、山上,都是一片阴黑,只有仁慈的、殷勤的几点星光,微微照亮了山前小径。……她依然提了那一盏玲珑的玻璃灯,在各处寻觅着,走遍了枯寂的树林,衰萎的草地,光秃的小山,和那欲结冰的湖面……等到她下了船,一只脚才踏上湖岸的时候,她滑倒了……

直立在船头的我,惊骇得高呼出声了。那时,夜是那么深,那么冷,静默的湖上,除了我之外,又悄然的连半个人影也没有。……除了我以外,没有一个人会来扶她的。于是,我便伸开了手臂,像一只水鸟似的,扑下水去,游泳到对岸,我赶忙跑近她身边。呵,她已经晕倒了……我撩起了衫襟,拭干了我的小手掌,拿了一根水草,穿进她的鼻孔。希望她打个喷嚏,苏醒过来……

终于,她醒来了,睁开了她的眼睛,惊疑的看着我:

“你是谁?”

孩子,我认识她,然而她却不认识我。我那时不知怎的,感到异样的悲哀。

我突然觉得像害了一场伤寒症,悲哀而无力。我低声的说:“我是那只小渔船上的孩子。夜夜,我立在船头,等待一个梦来……我看见你,夜夜,你像是在寻着什么,你到底在寻什么呢?什么宝贵的东西呢?”

她喃喃的,半闭着眼睛说:

“……一株寻梦草,我在寻着一株寻梦草哪!它长着秀美细长的叶子。按照心灵的季节开花,开着耀目的,星一样的花。这种草,是没有一定生长地带的。有时,和诸葛菜一同生在山坡;有时,和鱼儿一起隐在水底;有时,混集在别种杂草里,有时,高高的,爬在山毛榉树上生根。什么地方它也能生长;然而,却不容易寻到它。……只要一寻到它,就可以很幸福的寻着梦了。它一在你眼前开花的时候,梦便在你眼前开花了。……听说,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天上还只有日头和月亮,没有星星,……有一个女孩子,到处寻着这种草。最后,她在月光下,在这个湖边寻到了。她眼睛快乐得放光,拉着女伴,快乐的跳起草裙舞来。在狂欢的舞蹈当中,不小心,这株草就从她的指缝滑落出来被一阵风吹去了,吹到天上去了。寻梦草便在天上生长了,在天上开了花。开了耀眼的金色花……便是一点点的星星。所以,抬起你那小脑瓜,看看满天星星,便忍不住做梦的想头……

“这以前,我天天在追寻关着梦。然而,梦却永远不像一只喂养熟了的黄鸟,一唤便飞到跟前来。……为了要寻找梦,我到这湖边来找寻梦草来了。我想如果我能够寻到了它,便握住了它,不容它再被风吹走了。……但是,寻了这么些时候,我终于没有寻到。……疲倦了我的肢体,也疲倦了我的心灵。”

她说完,阖上了眼皮。

从此湖上的屋子空了,湖对岸,也熄灭了那灯光,那淡得像杯龙井茶的灯光……

 

我听着,我低下了头,我仿佛听到那个女人临终无力的呼吸,比发丝还要细弱。

“从那夜,湖上没有了那找寻梦草的女人,白石屋里的灯光熄灭了。连带着熄灭的,还有那夜夜期待梦影的孩子的梦。——他的梦,像湖上失去了那女人的影子,任它来吧,丢失了的,便也任它丢失了吧!像丢失了你美丽的年纪一样。不要寻它,不听见说过么?寻木梦草是那么难寻的,寻着,还是那么容易丢失的。

“梦是可爱的,但是,也是可怕的。可怕处,便在它太可爱了。

“孩子,懂了我的话了吗?约束住你的手指呵!寻梦草,是不可寻的。为了免得你红润的嘴唇,吐出灰云一样的叹息。而你年轻光润的额头,也不致为悲哀的镰刀所伤了。

“今夜的月光真好,又像当年我在船头上望见的,……呵,怎么,我又有了寻梦的念头了,那是,因为今夜的月色太好了,像一片将要辞枝的叶片,有点黄,但又像残留着陈旧的记忆,也有一点儿淡绿……孩子,还是回去吧,离开这多梦的湖边,回到我们山后的小屋,拉起褪色的蓝窗帏,遮起了明灿的月色,如同遮去了昨日的梦一样……”——纪小瑗瑗的梦——

 

另附张秀亚文学年表:

1919年 1歲
9月16日出生於河北省滄縣。
1923年 4歲
隋父仕宦於河北邯鄲縣。此地為戰國時代之名城。
1926年 7歲
全家遷居天津,入小學肄業。
1928年 9歲
北伐成功。
得大量購存良好之兒童讀物及文藝書刊。開始發表習作於各大報紙之兒童周刊。
1932年 13歲
小學畢業,考入當時最負盛名之北方女子學府,省立第一女師,與女作家羅蘭、王怡之為同窗好友。
在學期間獲得全省師範會考第3名。
1935年 16歲
受師長朋友鼓勵開始以「陳藍」、「張亞藍」二筆名發表作品於《益世報》的<文學週刊>及<國聞週報>。
9月16日,於天津《大公報》的文藝欄發表詩作,是為張秀亞創作的開端。
第一首發表新詩之作為<夜歸>。(現已收入新詩集《秋池畔》中,得稿費銀洋八元。)
1937年 18歲
將數十年來之習作結集,時讀師範二年級—相當於高中二年級。
出版《青苔詩集》,天津:出版社。
出版散文和小說集《大龍河畔》,天津:北方文化流通社。
1938年 19歲
考入輔仁大學,據當 時評開考卷、來台後執教台大、輔大之載君仁老
師告言︰國文一科之分數,為該屆全體考生之冠,誤打誤撞入文學系就讀。
1939年 20歲
學年成績為全班第一名。轉入西洋文學系就讀。
主編中文藝季刊《文苑》及生活週刊《輔大生活》。
得暇並翻譯文藝稿件以資練習。
出版第一部中篇小說《皈依》,北平:保祿書局。
翻譯《同心曲》,香港:天主教真理教會。
1940年 21歲
出版第二部中篇小說《幸福泉源》。
冬天完成340行長篇敘事詩<水上琴聲>,發表於輔仁《文苑》。(現收入詩集《秋池畔》)。
翻譯《聖誕海航》,香港:天主教真理教會。
1941年 22歲
出版小說《幸福的泉源》,北平保祿。
1942年 23歲
畢業於輔仁大學,並考入該校研究所史學組。同時應聘為校中編譯員
1943年 24歲
不堪日偽壓迫,間闢入蜀,擔任《益世報》副刊編輯,為當時各大副刊編輯中最年輕者。
第一次發表作品於該報副刊時為民國二十四年(1935年),時隔八年,竟得編輯該報刊,可謂巧合。
與于通(犁伯)先生於重慶結婚。
出版《珂羅佐女神》小說集,重慶:紅藍。
1946年 27歲
勝利還鄉,任教輔仁大學。
1948年 29歲
渡海來台。
1949年 30歲
以長詩「她啊,我們的好母親」獲婦聯會新詩徵文首獎。
1952年 33歲
6月,出版在台第一部文集《三色菫》,台北:重光文學。
翻譯《聖女之歌》,香港:新生。
1953年 34歲
9月,出版小說《尋夢草》,台北:商務印書館。
出版散文集《牧羊女》,台北:虹橋。
應《中央日報》武月卿之邀自本年12月3日開始在〈婦週〉發表文章,至隔年12月29日刊完,共28篇,後經刪減出版為《凡妮的手冊》。
1954年 35歲
1月,出版小說《七弦琴》,高雄:大業。
1956年 37歲
1月,出版小說集《感情的花朵》,台北:文壇。
12月,出版詩集《水上琴聲》,彰化:樂天。
出版散文集《凡妮的手冊》,高雄:大業。
1957年 38歲
出版散文集《懷念》,高雄:大業。
1958年 39歲
任台中靜宜英專教授。
5月,出版散文集《愛琳日記》,台北:三民書局。
7月,出版小說《女兒行》,(《女兒行》增訂版)台中:光啟社。
翻譯《露德百年紀念》,台中:光啟社。(與雷文炳合編)
1959年 40歲
翻譯《心曲笛韻》,台中:光啟社。
翻譯《現任的教宗是誰》,台中:光啟社。
1960年 41歲
獲中國文藝協會首屆散文獎章。
11月,出版散文集《牧羊女》,台中:光啟社。
翻譯《愛與恨》,原著莫瑞亞珂,台中:光啟社。
1961年 42歲
8月,出版散文集《少女的書》,婦友月刊社。
10月,出版散文集《兩個聖誕樹》,台中:光啟社。
翻譯《友情與聖愛》,台中:光啟社。
1962年 43歲
中央婦工會首屆文藝金獎章。
5月,出版散文集《北窗下》,台中:光啟社。
翻譯《回憶錄—聖女小德蘭》,台中:光啟社。
1963年 44歲
與法籍學者雷神父合撰《西洋藝術史綱》。
翻譯《改造世界》,台中:光啟社。
1964年 45歲
出版散文集《張秀亞散文集》,高雄:大業。
出版散文集《張秀亞選集》,高雄大業出版社。(選自《七弦琴》《凡妮的手冊》《懷念》)
論述《西洋藝術史綱》,台中:光啟社。(與雷文炳同撰)
1965年 46歲
輔仁於台復校,返回該校教授新文藝。
5月, 出版第29本作品散文集《曼陀羅》,台中:光啟社。
1966年 47歲
12月,出版詩集《秋池畔》,台中:光啟社(《水上琴聲》之增訂版)。
1967年 48歲
3月,出版散文集《湖上》,台中:光啟社。
6月,出版散文集《我與文學》,台北:三民書局。
翻譯《愛火炎炎—拯亡會會祖主顧瑪琍亞傳》,台中:光啟社。
1968年 49歲
以《北窗下》一書獲得首屆中山文藝獎。
1969年 50歲
7月,出版小說《那飄去的雲》,(《女兒行》增訂版)台北:三民書局。
9月,出版散文集《心寄何處》,台中:光啟社。
1970年 51歲
擔任母校輔仁大學文學研究所教授,講授「英美文學研究與翻譯」。
1月,出版小說《藝術與愛情》,台北:三民書局。
6月, 出版散文集第39本作品《書房一角》,台中:光啟社。
10月,出版散文小說合集《張秀亞自選集》,台北:皇冠出版社。
1971年 52歲
翻譯《在華五十年—陶明修女傳》,台中:光啟社。
1972年 53歲
翻譯《在華五十年—陶明修女傳》,台中:光啟社。
翻譯《狐狸與金嗓子》,台北:國語日報。
翻譯《論藝術》, 台北:大地出版社。
1973年 54歲
赴美考察文教,並在西東大學講學。
2月,出版散文集《水仙辭》,台北:三民書局。
7月,出版散文集《天香庭院》,台北:先知。
翻譯《自己的屋子》,台北:純文學。
1974年 55歲
翻譯《聖女之歌》,台北:大地。
1975年 56歲
散文集《秀亞自選集》,台北:黎明。
1977年 58歲
出版作品及譯品已近六十部,詩文曾被譯為韓文、法文、及英文,美
國三所大學更以「張秀亞」作為專題研究。
1978年 59歲
6月,出版《人生小景》,台北:水芙蓉。
6月,散文和小說合集《我的水墨小品》頁,台北:道聲。
8月,論述《寫作是藝術》,台北:東大。
9月,論述《詩人的小木屋》,台中:光啟社。
1979年 60歲
7月, 出版《湖水秋燈》,台北:九歌。
10月,出版《石竹花的沉思》,台北道聲出版社。
1981年 62歲
7月增訂版出版《三色菫》,台北:爾雅。
7月,出版散文集《白鴿.紫丁花》,台北:九歌。
1984年 65歲
6月,出版散文集《海棠樹下小窗前》香港:星島。
9月,出版散文集《愛的輕歌》(原名為《凡妮的手冊》),台北:論壇。
1985年 66歲
12月,出版散文集《杏黃月》(原名為《懷念》),台北:林白出版社。
再版《人生小景》,台中晨星出版社。
1987年 68歲
4月,出版詩集《愛的又一日》,台北:光復。
出版散文集《張秀亞作品選》,西安:陜西。
1993年 73歲
再版《杏黃月》,湖北:長江文藝。
1995年 75歲
再版《石竹花的沉思》,北京:群眾。
1996年 76歲
移居美國與子女團聚居住。
出版散文集《月依依》,北京:人民日報。
1998年 78歲
出版文集《張秀亞人生感情散文》,長沙:湖南文藝。
2000年 81歲
再版翻譯《自己的房間》(原《自己的屋子》),台北:天培。
2001年 82歲
6月4日與世長辭。
2002年
出版散文精選集《與紫丁香有約》,台北:九歌。
2003年
于德蘭編:《甜蜜的星光──憶念張秀亞女士的文學與生活》(上下冊),台北:光啟社。
2004年
3月,封德屏主編《張秀亞全集》(共十五卷),台南:國家台灣文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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