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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朝的刘向在《说苑·敬慎篇》里记载了老子的老师病了,老子前去问候时的一段对话:
老子说:“先生疾甚矣,无遗教可以语诸弟子者乎?”意思是老师您现在病得这么厉害,您有没有什么遗言要吩咐给我呢?”
他的老师回答说:“子虽不问,吾将语子。”你就算不问我,我也打算告诉你一些话。第一件事:“过故乡而下车,子知之乎?”你要是回到故乡的时候,一定要跳下车来,不要坐着车过去,你知道吗?
老子说:“过故乡而下车,非谓其不忘故耶?”经过故乡要下车,您是要告诉我不要忘了自己的故旧、乡亲吗?
老师说:“嘻,是已。”这个“嘻”字是个语气词,我们现在说“嘻”听上去有些嘻嘻哈哈,但在那个时代,尤其是这位老师病重的情况下,应该表达的是欣慰之词:“对!你说对啦。”
第二件事:“过乔木而趋,子知之乎?”乔木是高大的树木,你经过高大的树木的时候,要小步快跑,你懂吗?
老子说:我懂,过乔木而趋,非谓敬老耶?您的意思是告诉我看到年纪大的人一定要尊敬他,是这个意思吗?
“嘻,是已!”又说对啦。这时候,老师张开他的嘴巴让老子看,说:“吾舌存乎?”我的舌头还在吗?
老子说:在!
老师说:“吾齿存乎?”我的牙齿还有吗?
老子说:没了。
老师说:“子知之乎?”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了吧?
老子回答说:“夫舌之存也,岂非以其柔耶?齿之亡也,非以其刚耶?”说您活了这么大年岁,舌头还在,是不是因为它的柔弱?而牙齿却全部掉光了,是不是牙齿太刚强?
老师说:“嘻,是已。天下之事已尽矣,无以复语子哉。”你又回答对啦,天下的事和天下的道理全都在这里边了,我没有什么其他的告诉你啦。
可见老子的老师就是这样一个具有道家气质的人,老子从老师那里得到的就是这样的一种教诲:舌头还存在,牙齿却不在了,舌头和牙齿打了一辈子的交道,牙齿有时还会咬了舌头,舌头从不欺侮牙齿,但是最后还是牙齿牺牲殆尽了,舌头还活动在嘴巴里,这就是刚强难免短暂和柔弱得以长久的最终结果。
*主播:鱼 现居山西太原 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 从她爱上那些被白纸束缚的美丽文字开始 ,就希望让声音成为灵动的蝶翼将律动的文字从枷锁中涅槃,重生到每一位听众的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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