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曲《印第安老斑鸩》写入16种动物
常有人问我是先有词还是先有曲,据我了解唱片界的生态运作,除了词曲作品是同一个创作者,他可以边谱曲边写词外,绝大部分都是先有曲,再填词,像我与杰伦搭配的两张专辑,都是先有旋律再填词,因为既然是流行音乐,还是以音乐为主,词是用来强化包装旋律,提供旋律的想象画面,如照字面上解释,“填词”顾名思义就是将现有的旋律填进适当的字句。
创作歌词的过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现列举以下比较特别的歌词内容,概要简述其中的创作企图与词意特色。
自己曾经统计过出现在《印第安老斑鸩》这首歌词里的动植物多达十六种,这大概是中文歌词的一项纪录吧;而《威廉古堡》短短的歌词里我企图塑造四名性格鲜明的人物:胖女巫、管家猪、威廉二世、凯瑟琳公主;在《胡同里有只猫》里我则将猫拟人化,诉诸乡愁,全篇不带一个爱字,这是一首我个人极为偏爱的创作;而《刀马旦》中我将京剧耍花枪的动作嵌进歌词的桥段;《双节棍》里把功夫的门派、拳术、武器融入歌词中;而《忍者》这首词我极力营造出东瀛的情境;还有针对时下青少年量身订做,以篮球为诉求的《斗牛》;以及得到金曲奖最佳作词入围的《娘子》也是我苦心经营的代表作。
以上所简述的歌词内容大部分都与爱情无关,就创作的题材而言,我会比较想尝试非关情爱的词意,这会比较有挑战性,当然一样是处理情爱的歌词,只要你肯在文字上用心经营琢磨,不见得就会流于滥情洒狗血,无病呻吟。
在《爱在公元前》的这首歌词中,我便将词意视野开拓,诉说三千七百多年横跨亚欧大陆,一个轮回前世今生的爱情故事;《上海一九四三》则首次将情歌的主角身分设定在上一代的身上,通过儿女的想象假说父母在上海当年的模样。
唱片圈的朋友有时会跑来问我说:“方文山,那个谁谁的新专辑里的某某歌是不是你写的?”答案通常都是肯定的,因为你创作的过程中不自觉的会流露出你的写作性格与习惯用语。像我这次发表的新诗作品,其行列的架构与叙事的铺陈方法,自认为就非常具个人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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