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里的蒋勋,好像总是微笑着站在那里,用他那特有的温柔敦厚,述说着他对诗歌、对美学、对绘画、对散文的眷恋。
他说:“在我自己出版的作品里,销路比较好的都是一些较为温柔敦厚者。我有温柔敦厚的一面,例如会帮助晚上跳墙的学生回去,写在小说里就是有一个皆大欢喜的圆满结局。我也有叛逆的一面,如《因为孤独的缘故》却只获得少数人的青睐——我很希望能与这些读者交流,让我更有自信维持自己的孤独,因为我一直觉得,孤独是生命圆满的开始,没有与自己独处的经验,不会懂得和别人相处。”
如果美学的蒋勋智慧圆融,诗人的蒋勋挥泪高歌,那小说家的蒋勋就有我们想象不到的犀利与泼辣,机智与幽默。
如果不同的文类开展出不同的创作自我,那在美学与诗中修行的蒋勋,却是在小说的文字世界里立地成魔。
孤独是一种近于肉类或蔬菜在冬天慢慢萎缩变黄脱水的气味,不易察觉,可一旦你开始嗅到了,你就发现这样的气味固执而且持久,更像是衰老或死亡的气味。
——蒋勋《因为孤独的缘故》
在这个城市,人是不会迷失的:
我们没有目的,只是任凭感觉走去,
走到哪里,并没有坚持,当然也无所谓迷失。
——蒋勋《因为孤独的缘故》
因为孤独的缘故,人们曾彼此靠近,彼此安静下来聆听别人的心事。
因为孤独的缘故,他们有比较沉着洁净的面容,彼此在依靠中温暖对方。
因为孤独的缘故,城市中有各种哭声与喃喃自语。
我们细听,就可以听见自己的心事。
——蒋勋《因为孤独的缘故》
我无法用记忆爱你,对我而言,你是全新的。你是所有我爱过的人的总和,但你又是全新的。好像在上帝手中捏塑正要成型的人体,我们都是全新的。
我们的生命,没有档案可以搜寻,我们活着,不在历史与记忆中,我们活在一种全新的创造之中,我们活着,为了呼唤新的世纪出现。
——蒋勋《因为孤独的缘故》
我要放弃滑板上如花的美丽姿态,
用跛足的艰难和你一同在下个世纪并肩而行。
因为我把青春埋葬了,
埋葬在这个世纪的每个角落。
——蒋勋《因为孤独的缘故》
我们的生命,没有档案可以搜寻,
我们活着,不在历史与记忆中,
我们活在一种全新的创造之中,
我们活着,为了呼唤新的世纪的出现。
——蒋勋《因为孤独的缘故》
人与人间因为疏离,所有沟通都发生阻隔,仿佛大脑与肢体缺乏中枢神经的连系而连不起来,每个人都在孤独的世界中喃喃自语。
在这个城市,人是不会迷失的:我们没有目的,只是任凭感觉走去,走到哪里,并没有坚持,当然也无所谓迷失。
因为孤独的缘故,我们有太多的悲伤。
选自:《因为孤独的缘故》唯一引进大陆的蒋勋小说作品,蒋勋写作风格最为特别的一本。
插图:蒋勋手绘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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