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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味子》阅读笔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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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5.25 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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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味子:一名中药,是吴畏的谐音,其果实五味,皮肉甘、酸,核中辛、苦、都有咸味,此则五味具也。酸、甘、辛、苦、咸,这不就是人生么?吴畏,无所畏惧,人生不是正是需要这样么?无所畏惧,而又满怀敬畏之心。

一、主要人物及其关系

吴畏:男主人公,从小命途多舛,父母早逝。红酒公司中高层,希望给家人更好的生活,工作忙、应酬多,开始胃一直不好,后来得了尿毒症。中间经历了如亲生母亲的岳母倾全力治疗(治疗过程中一直在受罪,本人不想这样治疗,想回家度过最后的时光)后去世;贷款为孩子购买的小学学区房没有划入学区房子降价,找私人关系为孩子交择校费50万被骗;因病想挣钱留下一笔钱给家人,投资高风险的产品血本无归。

沈鸿:男主人公妻子,青梅竹马,追求知足的生活,在家庭一系列变故的变故后严重抑郁症。

毛毛:男女主人公女儿,6岁前后,孩子比较容易生个小病。

沈妈妈:男主人公岳母,书的前半部分时,肝癌一直在医院治疗后去世。

老沈:男主人公的岳父,沈妈妈去世后,也因为家中的一些变故,老年痴呆症,走丢过一次,神识涣散。

老钱:男主人公的邻居,中医爱好者,曾患肝癌,放弃治疗后到老家乡村度过最后的时光,又安然度过了10年,帮助主人公一家,是男主人公的中医启蒙老师,后来接受女主人公拜托去接毛毛的路上被闯红灯的车撞倒去世。

冷医生:老钱老家乡村的赤脚医生,自学中医,帮助乡里的名医。帮老钱治疗并带他走上自学中医的道路。

二、案例症状和食疗等验方

 

(水泼蛋

1.沈妈妈肝癌

整个身形像个干瘪的梨子,脸上没什么肉,肚子却挺大。能说会道,擅长讲各种革命大道理。

2.肺癌手术后放化疗时胸腔和腹腔积水

伤寒论中的五苓散,专门治疗小便不利造成的水肿。

3.小柴胡颗粒

可以止呕,解酒。 治疗感冒的中成药。

4.咳嗽、哮喘(毛毛和其他案例)

水泼蛋:水煮开了以后,打个荷包蛋,等蛋白凝固了,里面最好是稀黄的时候捞出来,放点冰糖调味,给孩子早晚空腹吃,连吃一个月。咳嗽好了之后吃八珍粉,补养脾胃,调理体质。

鸡蛋在中医里也是一种药,而蛋清和蛋黄的功效又各有不同。蛋清叫鸡子白,蛋黄叫鸡子黄。鸡子白气腥味寒,入肺经,可以治疗咽喉肿痛、声音嘶哑。而鸡子黄味甘性温,入脾胃经,可以补脾,精益胃液,降逆气止呕吐。一直咳嗽,不仅仅是肺虚的问题,脾胃虚弱才是根本。鸡蛋既补脾胃,又补肾阴。

如果不能自己煮,就直接把生鸡蛋打成蛋液,用滚开的水冲成蛋花汤,放一点盐或者糖都行。

久喘必伤肾。我们呼进来的每一口清气,并不是停留在肺就为止了,而是一直深达到我们的肾。肾纳气,肾把这口气接住了,我们的吸气过程才算完成。当一个人久病哮喘,他不但肺虚,而且肾虚。肺不能把气降下去给肾,肾也没有能力纳气,所以人的呼吸就会变的很短促,一旦遇到感冒、劳累,肺肾更虚的时候,就会发病为哮喘症。这个时候的治疗,就要肺肾同治了,但是也不能操之过急。鸡蛋养脾润肺,脾又是身体的根本,脾健才能养肾,所以用吃鸡蛋的办法,慢慢地调理身体,让肺、脾、肾自己恢复功能。一旦功能恢复了,气也就顺了,当然不会再喘。

5.老钱肝癌

老钱开了个食品加工厂,担心食品安全问题,整天泡在厂里,亲自监督各个环节,唯恐出纰漏,工作量非常大,为了销售还要不停地请客吃饭。随着年龄的增长,酒是越喝越喝不动,喝醉之后,几天缓不过来,人没精神,没胃口,头晕头痛。

之前胆囊有息肉,后来变成胆结石,发作的时候疼的在地上打滚。后来胆囊割了,感觉病位慢慢移到了肝上,肝区总是疼,口苦、腹胀、吃不下东西,泛酸的厉害。先是按胃病治,一直不见好转,后来到医院检查,62岁时被确诊为肝癌,当时给他的限期最多三个月。肿瘤很大,还扩散了,主治医生把腹腔打开一看病灶太大,清除不干净,于是啥也没做,直接把肚子合上了。本来是要放化疗的,但是既然就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老钱想想决定不受那个罪,回家。

后来把钱留给了女儿一部分,其他的分给了弟弟和妹妹,回老家农村,山清水秀,家里的亲戚照顾周到,想吃啥就吃啥,想去哪就去哪。老钱爱玩麻将,每天晚上都能凑一桌,大家就这么围着老钱逗他开心。后来遇到了村里的赤脚医生冷医生。

按照冷医生的方子吃了半个月,慢慢地开始有食欲了,吃完饭胃没那么胀、难受了;之前每次泛酸都两个小时左右同时还觉得烧心,现在泛酸时间缩短了一半;睡眠好转了,之前生病后一直吃安眠药,现在一个晚上能连着睡三四个小时。

平时冷医生配药调理,每天上午去看冷医生给其他人看病,听冷医生讲中医,平安的度过了一年。一年来,老钱想通了好多事,看开了好多事,放下了好多事。而且由于生活极其简单,又有规律,所以老钱感觉整个身体好像都被彻底洗刷一遍,特别清爽。以前,他总觉得自己像是陷在泥潭里,被凝固住了,动弹不得,又重又沉。可是现在,他的肢体、骨骼又开始活泛起来,恢复了知觉。不仅能动了,也轻松了,有时候轻快得甚至想跑,奔跑。

6.老汉生气眼睛红等

有个老汉,和儿媳妇闹不愉快,出现了眼睛红、睡不好觉、大便干燥的症状,而且血压也升高了不少。冷医生抓了半斤决明子,让回家微火炒黄,然后每天抓上一小把煮水喝,一星期后症状消除了。

7.老汉眼里长翳膜

看东西模糊,晚上都不敢出门了。冷医生用了两味药,谷精草和防风等份打粉,让老汉回家后每天用米汤送服两小勺。半个月,老汉眼里的翳膜消失了,可以重新看清夜路了。

8.腹泻症

冷医生的岳父患上了腹泻症。冷医生的第一个医案,用了秦伯未《中医入门》中的诃子散,由特别简单的四味药组成,专门治疗泄泻不止、脱肛。药喝完后第二天,岳父的腹泻就少了一半。总共喝了三副药,持续了几个月的腹泻症,就这么好了。一旦腹泻止住,老人立刻感觉气力恢复了许多,人也有了精神,之后按照乡下比较普遍的养生办法,以米粥和南瓜、红薯为主,慢慢的调养,没用两个月,岳父就能下地干活了。

9.毛毛发烧

毛毛挂水五天,高烧不退,以为是病毒性感冒。每天挂完水,能退一点烧,但很快又会复烧。精神状态特别不好,萎靡不振。以前烧到39.5℃以上才蔫,可是这次38度多,就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就是昏睡,容易烦躁,吃不下任何东西。几天里孩子瘦了六七斤。

老钱通过了解毛毛生病以来的各种情况,摸了脉,看了舌头,判断孩子是温病虚症。中医里没有病毒性感冒,因为中医里没有病毒这个东西。最近的天气热邪当令,引动了孩子的内在之气,浮火上炎,所以才出现了咽痛、咳嗽和发烧等热症。这个时候万不可用寒凉的药,否则会越治越重。

用烟熏乌梅治疗。有别于平时的蜜炙乌梅,蜜炙乌梅是用乌梅做的蜜饯。青梅用烟熏制作而成,味奇酸,入肝胆经,专门收敛浮火,温病虚症时只需要用它煮水,放入白糖即可。它的酸和白糖的甜,和在一起正好酸甘生津,这样不但能收浮火,还能滋补津液,因为高烧最伤人津液了。上午九点半用五大颗烟熏乌梅倒入三碗水,加了不少白糖,大火煮开后,小火煮了30分钟。一小碗一口气喝光。之后毛毛尿了这几天最长的一泡尿,虽然还是很黄,但是比之前好多了。自发烧以来,一直尿尿不畅,尿少尿黄。

中午饭:切了两小片西洋参,外加三片生姜,熬了一小锅浓浓的大米粥,然后把最上面的浮油和米汤全部撇出来,有一小碗,给毛毛喝了。西洋参可以补气生津,生姜是暖胃的,最近用了那么多寒药,灌在小小的身体里,脾胃一定非常虚寒。

午饭后,差不多2点多的样子,老钱又来了,看到毛毛头上渗出的细密的小汗珠,高兴的不得了,说这病很快就会好了。烧真的退了一些,精神好一些了,愿意睁开眼睛玩一会儿了,还说了一会儿话。接着喝了第二碗乌梅汤,老钱说估计到傍晚毛毛就能退烧了。下午五点,毛毛退烧了。

毛毛和妈妈说饿了想吃披萨饼。老钱让煮点烂面条,说这会儿脾胃刚刚开始恢复,绝对不能吃大鱼大肉,别急着补,要不反而对脾胃会有伤害。先吃最简单的食物,等明后天了,再给加点荤。孩子想吃披萨饼,别一时心疼心软,又害了她。

老钱给毛毛开了药方,其中有生半夏和马兜铃,社区医院的医生看了说有毒,给开了点阿奇霉素和止咳糖浆,至于孩子的情况什么也没问。结果药喝了三天,毛毛已经咳的不能吃饭,不能睡觉了。家人赶紧停了社区医生的药,去了中医院,医生看完后给重新开了药,开的是中医院自制的儿童咳嗽药。医生仔细叮嘱用药细则,说如果一直不好,就赶紧再过来看,免得引发肺炎。回家后家人一边用中医院开的中药,一边用水泼荷包蛋,一周多咳嗽全部好了。

乌梅汤的用意:温病虚症就是本来应该到身体下面的胆火,跑到上面去了,身体里没有多余的火,只有不归位的火。所以这个时候的治疗,就不能用寒药清热,而是要用收敛浮火的药,让窜到头面部的火下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乌梅入胆经,收敛上炎的胆火,火一旦归了位,自然能很快烧退。乌梅其实根本不是退烧药,性质也不寒凉,它不过就是帮助收敛下不该上炎的胆火而已。

10.老沈吹风受凉又淋雨发烧

低烧,浑身酸疼,头痛的要命,不能转身,一转身头痛的更厉害。一点力气都没有。怎么睡都不舒服,难受。流清鼻涕,还有点儿咳嗽。一直觉得冷,盖着两条被子也觉得冷。熬了姜汤好像不管用,过会儿又发烧了。老钱给出的方子,用滚开的热水冲上绿茶,然后用茶水送服川芎茶调丸,正常情况下,明早起来就能退烧。喝了一次后,四小时后又喝了一次,第二天早上起来,老沈好多了。

11.老沈的老年痴呆症

中医里没有老年痴呆这个病。中医里治什么病都是看症状。老沈长期一个人在家,爱胡思乱想,情感无处宣泄,又总是在生闷气的老人,多半是肝气郁结。中医要治的话从疏肝理气入手,调畅他的气机,调和他的气血。至于痴呆的症状能否好转、好转多少,真的要看个人了,不能保证确切的疗效。

老沈走丢几天后回来,摸脉显示,即使连着这么多天不能正常吃饭、睡觉,老沈的脉却一点儿也不虚弱,尤其是肝脉,弦硬。有心事,一个人憋在心里,无人诉说。

老人啊,确实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他们像孩子一样,渴望被人关注,渴望交流。独居的老人很容易得老年痴呆,并不是因为一个人不说话,就会变呆;恰恰相反,他们中的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很想讲话,但是没人可讲而导致的“呆”。没人可说,所有的话都憋在心里,万马奔腾,思虑繁重,无法卸载,才导致肝气郁结、气机不畅,气血不能正常上供于脑清明神志,从而出现痴呆的症状。

老人对吃药有抵触情绪,可以用中药剂泡脚,也有相当疗效,因为脚底经络丰富,六条经都经过脚,所以当老人喂不进去汤药的时候,泡脚也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泡脚的药方选的是《方剂学》中柴胡舒肝散加减而成。泡之后老沈没有那么心烦了,失眠也有大改善。眼神开始慢慢地活泛起来,眼神不再是像之前眼神要么冷漠或者要么直勾勾地放空。

12.沈鸿的抑郁症

梳肝解郁,安神定志,想要彻底恢复,必须靠自己的情绪调节,解开心结才行。用了疏肝理气,清心凉血的方子。小说后面的情节是沈鸿一直有好转,知道两年后吴畏安排了去祭拜老钱,老钱的女儿当面原谅了沈鸿,心结打开。

13.吴畏的病情

之前一直有多年的胃溃疡和胆囊息肉的既往病史,没有透漏后来查出来尿毒症后一直透析,只说了现在的主要问题是恶心,想吐,而且血压低容易心慌,想调理下变得稍微强壮些。老钱把脉,又看了下舌象,说,你的脉跳动的又沉又有力,舌苔也厚腻发黄,不像虚症。从舌象来看,应该是很严重的实证,才会有这种大实若羸状。你是不是小便很黄、大便很干,甚至便秘?虽然很累、很虚弱,总想睡觉,但就是很难睡着,尤其是晚上,心烦意乱的?很怕冷,总是比别人多穿一件衣服。吴畏惊呆了,说您怎么知道的。经过一番诊断,老钱认为吴畏一点也不虚,是身体里面生了实证。至于这个实证是什么具体的物质,老钱说不用知道,只要知道这个是真热假寒、真实假虚的病就可以了。他就有了下手的方向。吴畏没有告诉老钱他的实际情况,老钱也看出了吴畏仍对他存疑。老钱认为,医患之间如果没有百分之百的信任,病是不可能治好的;建议吴畏找中医院的医生看看是否和他的说法一致。

吴畏去了一个中医堂,大夫的衣着打扮看起来很像有技艺的中医,给出的结论是虚症、得补,按照肾虚症,给开了30多味补肾药的大补方。喝完三服药后,吴畏彻底起不来了。盖着两床被子还觉得冷的瑟瑟发抖。但奇怪的是,他觉得身体里面是热的,口干舌燥,手脚心滚烫,而且好像还发了低烧。心烦,无法遏制的烦躁,一分钟都睡不着,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开始飞速旋转,他感觉身体随时都会被脑袋里的离心力给甩出去。小便特别特别黄,还彻底便秘了。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心慌心悸的厉害,连爬起来去透析的力气都没有了。联系了朋友老李送去了急救。

老钱没想到吴畏的身体脆弱到这种程度了,只吃了几服补药,就直接去急救了。老钱的治疗思路,用泻法,先用点药能大便,否则内热散不去,烧就不退。便秘其实是燥屎,在肠子里,不处理就会越存越多,知道把肠子堵死了,变成肠梗阻。吴畏内热是肯定的,不然不会一直是低烧,心烦意乱,手脚心热,口干舌燥,但是不能贸然的用寒药,因为吴畏的脾胃已经非常虚弱了,用了寒药怕不能承受,引起腹痛。给出药方:用西瓜汁冲服麻仁丸。麻仁丸润肠通便;西瓜甘寒,可以清热利尿,让热从小便走。既不至于伤害他的脾胃,又可以帮助通二便,让热邪从下焦走。吃完这药,心烦和低烧还有便秘的情况都能缓解一些。吴畏西瓜汁不能多喝,因为医生叮嘱吴畏每天的饮食量不能超过一公斤,尤其是汤水,要少喝,否则很容易出现水肿。吃完后,第一次是半夜拉的。拉完差点把自己臭死。第二次拉完,味道就好些了。继续吃了两天,低烧彻底退了,心烦的情况也大减,整个人看上去好了很多。不过,还是口苦口干,另外由于一直在透析,所以头顶闷痛,恶心和呕吐的症状并没有太大的缓解。

接下来老钱换了药,小柴胡,治疗恶心和呕吐。

老钱去世后,吴畏后来去找了冷医生。冷医生的话像是一双手撕破了吴畏之前对中医的看法,也撕开了一道口,让吴畏重新看清了自己。再次躺倒病床上透析的时候,他变得很平静。以前那些幽怨、抱怨、沮丧的情绪,竟然慢慢消失了。他耳边一直有一个声音:“你应该感谢你的身体,至少,它还没有更糟糕。”把对身体的怨气变为感激,愿意全盘接受这样的自己,那四小时的透析就不那么难熬了,看着自己的血液在眼前流淌,就好像看着生命从死向生,还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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