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我有时去山塘街的生活区。那条小巷保持着世外桃花源的味道。人们很闲散。一个小店铺又挨着另一个小店铺。女人们有时呆立着,抽着烟,看着天空。我喜欢那时发呆的她们。少年穿着朴素,在卖新鲜的笋。肥美的笋。还有茨菇。我从来没有吃过这种东西。在汪曾祺的散文中,提到过很多这种类似土豆的东西,他说,虽然和土豆差不多,但格高。他用的是“格”这个字。
苏州就是这样。虽然不夺目,可是,格很好。
我常常会在小桥上发一会呆。低头看一会流水。和周围不认识的人说几句话,然后再回房间写作。写作久了,我的眼睛不太好。可是,我仍然喜欢写作。这是我的命。
沉溺于苏州也是我的命。去寒山寺求签时,老者说我大富大贵。我听了嫣然一笑。我还是喜欢听这样的话。虽然俗气。
也选择了雨天去寒山寺。我觉得雨天会有一种别样的味道。雨和姑苏有一种说不清的夹缠。像爱情。像正在纠缠的男女。
我没有打伞。每年我都会来苏州小住。我没有带过伞。白素贞曾经借了一把伞。不好。伞和散同音。
我不要离散。
所以我宁可在细雨中淋着,穿过那些千年的街巷。仿佛我从前就是这的人。千年前是,百年前是,现在也是。
我是我自己的梦中人。
所有的春天,,都关情于去年。或者更远。
一年中有这么一小段时间就够了。孤独而诗意地活在最喜欢的城市——如果这个城市恰恰叫苏州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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