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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岁的李素琴老人耳不聋、眼不花 |
一把剪刀40载红白喜事全靠它
西安市东郊白杨寨村的老太太李素琴生于1922年，身体硬朗，耳不聋眼不花，时常还帮儿孙打扫屋子，照看重孙。老人有两儿三女，11个孙子，最小的孙子已经读大学了。
记者前去拜访时，李素琴老人刚刚遛弯回来，正和另一位80多岁的老人坐在床边聊天，老人穿着红色暗花棉袄，家里没有暖气，但她已经“惯了”，并不觉得冬天多冷，儿孙住二楼，她一人住楼下。
老人话不多，但言语爽快幽默，一辈子最大的爱好就是剪纸，她回忆说，自己从6岁起跟着家人剪纸，问及跟谁学艺，她说：“不学。谁生下来啥料就是啥料。”
当大家都惊讶她90岁眼不花耳不聋时，她就说了一句：“能吃饭能睡觉！”惹得在场晚辈都哈哈大笑。
说话时，李素琴老人变魔术般从褥子下摸出一把手掌大小的剪刀。“这把剪刀可有年头了，”女儿在一边说，“这是人家的宝贝，用了四十年了，丢了一次，把屋里翻遍地寻呢！”
“我这宝贝现在都买不到了，王麻子的，不用磨，剪子尖好得很。”边说边拿了一角白纸剪“五毒”，3厘米大小的一片白纸叠几下，剪刀转几下，一只蜈蚣就在老人手心里了，蜈蚣是百足之虫，老人剪了十几条腿，纤毫毕见。老人介绍说，剪“五毒”是给重孙的老虎鞋绣花时用的样子，冬天没事，她就剪纸、做老虎鞋，现在已经给重孙攒了一箱子老虎鞋。最小的孙子尚在读书，他告诉记者：“就连我将来孩子的鞋，奶奶都做好了。”
一张红纸剪几天老人不收一分钱
“村里谁让剪就剪。”李素琴老人说，这已经是她80余年剪纸生涯的原则。大女儿告诉记者，村里不论谁家结婚嫁女，都要请老人剪一套剪纸。
“有讲究呢，窗子贴啥、门上贴啥、床上贴啥都不一样，结婚都得剪一套。”老人说一般谁家过事，就提前带两张红纸来，老人肯定保质保量剪好，因为结婚的剪纸讲究多，一套喜事剪纸老人要剪好几天。有时乡亲们不带纸来，老人也给剪，“权当份子”，小孙子说他过几天就要到村里的小卖铺给奶奶买几张纸回来，老人没事就剪，剪好后送亲戚和乡邻。
80余年里，老人给无数户人家剪纸，但从未收取过乡邻一分一文，老人人缘颇好。遗憾的是，传承方面却后继乏人。除了小孙子小时候跟她学过几天剪纸外，村里没有年轻人来学艺。
西安市非遗保护中心专家王智介绍，这位老人是他做剪纸普查时发现的年龄最大的老艺人，艺龄达到80年，也是所有老艺人中艺龄最长的一位，她身上保留了很多剪纸的传统，比如她给孙子做老虎鞋的剪纸纹样上有葱、铃铛，老人说象征“聪明伶俐”，李素琴老人可以说是剪纸艺术的活化石。王智认为，老人长寿，也与热爱剪纸并无私给乡亲剪纸有很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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