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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尔什维克上台之后

任微言卿

2023-01-29 ·佳木斯市作家协会会员 优质历史领域创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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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俄国布尔什维克分子对沙皇控制言论自由的行为深恶痛绝。但当布尔什维克上台之后,苏维埃政权立即查封了一批报刊,并颁布了“出版法令”。当初他们呼吁的“出版自由”被他们自己否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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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1917年以前的俄国的革命者来说,最迫切的问题之一是缺乏人身自由和言论自由。俄国革命者在写作时不得不顾及沙皇政府的各种各样的禁令,在表述关于政治方面的诉求时,不得不用暗示的方法。

列宁把沙皇政府的书报检查制度称之为“令人发指的蒙蔽国民的政策”,把书报检查机关叫作“可耻的机构”。

1917年二月革命胜利后,俄国临时政府立即取消了沙皇的报刊检查机关,“实行所有形式的自由,即言论、出版、结社、集会和罢工自由。”5月16日发布《临时政府公告》称:“出版和出版物买卖自由。不许对它们实施行政处罚。”

当时的俄国,被列宁形容为世界上最自由的国家,不但所有被沙皇政府打击的政党都获得了合法地位,而且都可以通过发行报刊来宣传自己的政治理念,以争取俄国群众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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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自由,也是布尔什维克党的口号。二月革命胜利后,列宁在《远方来信》、《论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在俄国革命中的任务》等文章中都明确无误地提出对自由的要求。

言论自由是自由的一项重要内容,而言论自由的保障是出版自由。布尔什维克就是言论自由、出版自由的呼吁者和受益者,列宁在《怎样保证立宪会议的成功》中也着重谈了出版自由问题。他说:“出版自由就是全体公民可以自由发表一切意见。”

可以说,争取自由的斗争是布尔什维克党争取社会主义斗争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布尔什维克党给人民的许诺。引导十月革命获得胜利的完整口号一共有四个:“和平、面包、自由和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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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十月革命武装起义取得胜利之后,苏维埃政权除了通过“和平法令”和“土地法令”以外,还立即查封了一批报刊,并通过了由列宁签署的“出版法令”,引发了各界的强烈抗议。

出版法令的基调是“出版自由”,它承诺一旦苏维埃政权新秩序得到巩固,对出版的任何行政干预都将停止,不过后来布尔什维克并没有严格履行出版法令中的诺言。

据统计,从1917年10月到1918年6月,布尔什维克就封闭或因其他原因停刊了470家反对派报纸。甚至由高尔基主编的,发表过他所写的“不合时宜的”文章的《新生活报》也被查禁。

考虑到当时正处于俄国内战时期,红白两军对垒,因军事需要、意识形态需要而禁书禁报是非常时期的特殊举措,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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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1年,俄国内战结束,苏维埃政权取得胜利,转向国内和平建设,言论自由的问题再次提出来了。但这时,布尔什维克却强烈否定当初他们主张的“出版自由、言论自由”。这是为什么呢?

众所周知,由于战时共产主义政策的破产,布尔什维克不得不实行带有资本主义因素的新经济政策。他们认为,既然在经济上已经被迫对资本主义作了如此大的让步,就应该用政治上加强控制的办法来维持和巩固布尔什维克党的统治。

否则,如果在经济上实行了“退却”,政治上也出现了“松动”,实行出版自由就会给反对党提供施加影响的可能性。正因为如此,在实行新经济政策之后,布尔什维克党反而加强了对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的镇压,也不再提十月革命之初通过的“出版法令”中所给予的承诺了。

从这以后,苏俄再也没有出现过关于出版和言论自由的议论,这个问题成为禁区。布尔什维克和后来的苏联共产党越来越加强意识形态的控制,书报检查越来越制度化,言论自由、出版自由越来越受到限制。

对此造成的结果是,苏维埃政权再也听不到社会上比较有分量的、有建设性的批评声音,失去了社会监督。刊物只能按照布尔什维克的意识形态发声,对当局丝毫的不满和批评显露出来都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苏俄新闻舆论的舞台虽然“净化”了,但这和沙皇政府的新闻管制又有多大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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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大林上台后,按照他的意图和指示编写了《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以此来统一联共党史、苏共党史,该书在总结十月革命历史时闭口不提“自由”这个重要口号,只提“和平、土地和面包”,严重违背了历史事实。

俄国布尔什维克, 这个号称是为共产主义而奋斗的政党,竟然害怕提到“自由”,不能不说是咄咄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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