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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拉西扯说幽默

 
 

                                                                (2007-10-19 15:12:18)


我喜欢幽默,喜欢幽默的人,因为幽默是一种智慧。在生活中,我也算是个有点儿幽默感的人,基本表现在文字上,因为如此,所以我也是个有点儿智慧的人,尽管我自测IQ不足60,但我在家里,绝对是个幽默大师。
    苞米粒上学时,给我和苞米花讲了一个从同学那儿学来的笑话。这个笑话有点儿冷。后来这个笑话流传很广,很多人都会说。就是小猴给小猪讲笑话,小猪没笑,气得小猴跳到河里了,过了好一会儿,小猪才笑了,说了一句——小猴的笑话真好笑。
    苞米粒绘声绘色地讲完了,我会心地笑了,觉得有点儿意思。
    我万万没想到,苞米花听了苞米粒的笑话,莫名其妙好一会儿,然后问我:哥们儿,你觉得有意思吗?
    噢,买疙瘩!我家苞米花的IQ太低了,甚至不如笑话里的那个小猪!
    因为如此,所以我自诩家中的幽默大师,绝对当之无愧,没有丝毫的不谦虚。
    在中国作家中,能算得上幽默大师的,现在看来只有老舍和钱钟书,在世的也就是女作家徐坤有那么点儿意思。
    我说幽默是一种智慧,那是没错的。幽默的文字和话语会给你带来欢乐,而这种欢乐是需要慢慢品味的,越品味越会觉得有味道,而那种让你笑得鼻涕眼泪一起流的文字和语言,只能算是笑话和滑稽。
    中国人喜欢说笑话,但是不算懂得幽默。在中国人中,真正有幽默感的人当数北京人。有人说,东北人很幽默,其实这算是一种误读,因为这种错误认识与近年来以东北人唱主角的小品盛行有关。小品多了火了,人们在被演员的表演逗笑之余,便以为东北人很幽默了。
    以我的理解,东北人所谓的幽默,多半是沾了方言的光——同样的话,用东北的方言一说,便有点儿幽默的味道了。比如近两年流行的范伟的“谢谢啊”和宋丹丹的“那是相当的……”其实这两句话如果用标准的普通话去说,那可真是一点儿意思没有了。
    即使靠写小品走红的那个老何,前几年频频在电视上露面,谈吐上没有一点儿机智和幽默,感觉与东北某个偏僻乡村的小学教师没什么区别。还有报道介绍,每年一到春节晚会排练之前,他总要手捧一本《笑话大全》,寻找小品的创作素材。如此说来,他在小品里展示的“幽默”,有许多是来自各种民间笑话,只不过是经过东北人之口说出来罢了。
    我这样说,实际上是想说明,东北人的方言本身就具有幽默元素,是展示幽默的较好载体。我曾经试想过,如果把老何的小品本子交给南方演员表演,而不是赵本山和范伟,那搞笑的效果肯定会大打折扣的。
    东北人真正的幽默,并不是直接表现在语气上的,或者腔调上。不可否认,东北人也有自己的幽默,毕竟是三个省的人组成的东北,偌大的东北不可能没有幽默的。
    我是个土生土长的东北人,对于自己的老乡,我熟知他们的幽默。
    东北人的幽默,多半是表现在他们对语言的改造上,而且极喜欢将一个字作为动词,然后囊括千言万语。
    比如一个“整”字(也可以说成“弄”字),几乎可以表达任何意思:
    如果一个人被领导或同事给收拾了,便会说:我让人给“整”了。

    如果单位出台一个让大家不舒服的政策,便会有人说:这不是瞎“整”吗!

    如果一个人见另一个人满脸通红满嘴酒气,便会问:“整”了几瓶?
    如果从什么渠道得到了什么好处,便会说:我“整”到手了。
    如果同哪个女人发生了非正常的性关系,便会说:我把她“整”了。
    还有很多,涉及到生活的方方面面,一个“整”字完全可以搞定。
    据说,现在说“整”字的,已经不完全局限于东北,整个北方都在使用“整”字,但是使用的范围依然不如东北。比如我写了这篇文字,完全可以说——我又“整”了一千多字。
    其实如果留心,东北人类似“整”字的语言还很多,只是一时想不起来罢了。

    近两年,东北人流行一个“笨”字。虽然这个字涵盖的范围不大,但是因为好玩,我说与大家,也算是东北人的幽默之一吧。
    现在,如果你去我的家乡,经常可以在街上看到这样的饭店牌匾——“某某乡笨大鹅”、“农村纯笨鸡”……
    被赋予这个“笨”字的还有“笨猪肉”、“笨鸡蛋”等。
    通过一个“笨”字,向你透露这样一个信息:这些猪也好鸡也好,都是纯粮食喂养的,在饲料上没有添加剂,属于纯天然的食品。我的老乡很聪明,他们没有使用“绿色”这两个字,而是选用了一个“笨”字,平添了幽默的情趣。
    更加有趣的,在一些人私下的话语里,又有了“笨小姐”的说法。那些喜欢找小姐的人说,现在城里的小姐身上有性病,因此他们经常驱车去偏远的乡镇,找那儿的小姐,因为远离大城市,所以污染少,因此被称之为“笨小姐”。

这个说法真的算得上幽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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