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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致命男人盘活了我的婚姻

1

2018年10月16日半夜,我正睡得香,“双喜——,双喜——!”这连声惊呼把我给惊醒,一听,是我媳妇小娟的声音,而外面的值班室则一片嘈杂。

我“噌”地从床上一跃而起,冲到外面一看,眼前的一幕足足把我吓傻了。只见媳妇小娟正被四个人挤在值班室收费桌边,其中一个蒙面者手中的枪正指在她的太阳穴上,小娟拼命挣扎,那四个人正手忙脚乱地制服她。

学电影打劫?随便拿把枪就吓唬人?!那一瞬间,我来不及多想,一个箭步向那几个人冲撞过去。混乱中,我伸手托起那把正指向小娟头部的手枪,向上一抬,枪口指向了空中。

“砰!”一声清脆的枪响打破了黎明前的寂静。我被震得发抖。妈呀,是真枪!

我叫何双喜,是甘肃兰州一个小县城物流公司的普通员工。既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也没有什么大本事。每天两点一线上下班,平庸就是我生活的全部。

2017年,30岁的我在父母和媒婆的撮合下,认识了小娟。

我和小娟都是工薪阶层,甚至两家父母都有一套一模一样的老式家俱,门当户对。媒人说“我看行”,我们两个见了几次面,感到“也还行”,交往半年就结婚了。

我向哥们宣布我要结婚了时,那帮狐朋狗友表现出万分惋惜和哀悼。在他们眼中,结婚那就是“阵亡”。

这几个死党,以前和我打牌喝酒、通宵看球赛、包夜连线泡吧,玩得要多嗨有多嗨。可一旦结婚,前脚刚出门,家里婆娘的“连环夺命CALL”就跟着来了;再后来,你明明看到他家窗户上电视的光一闪一闪,但敲烂门,也没人给你开。

我的离去,表示这支队伍又少了一人。当然,我也是准备当个好丈夫的,虽然不一定搞情深深雨濛濛那一套,不过,婚后不久,我就发现,我对这种新的生活非常不适应。

比如我以前下班一回家,便遥控器一拿,沙发上葛优躺,等气喘匀了,上班一天的劳累舒缓了,再干别的。可结婚以后,每天一回家,小娟就跑出来打发我洗手换衣服。

新婚燕尔的时候,她还是极尽温柔的。“双喜,你这只懒猫快把爪爪洗干净!水都给你倒好了!”说罢,还摸摸我蓬松的头发。温热的水,温情的抚摸,让我感动,而且不好意思拒绝。

可时间一久,慢慢的这些程序简化成了质问与命令。“何双喜,今天你休息,也不洗一下衣服吗,家里乱成猪窝,你也不收拾,难道你不是这家里人吗?”

“为什么很多事,你总是要我说呢!”“何双喜啊,你说只打十分钟游戏就洗碗,现在要做午饭了,你菜也不帮忙摘,中午还吃不吃?”

每次碰到这样的情况,我妈总是给我打掩护。“双喜他不是上班累吗,小娟你坐着,妈来!”

我妈的掩护让小娟更生气。晚上,她把卧室门关紧后,压低声骂我。“什么都靠爹妈,我看你能靠到哪一天!”“没见过你这么没岀息的男人。”

这样的话让我既挫败又愤怒。我自认为我已经很好了,可是小娟还是感到不满意。

另外,我和小娟的交流也出现了问题。结婚以前,两个人都挑对方爱听的讲,偶有分歧,便赶紧换话题,只怕惹恼对方;结婚以后,我才发现当初假模假式的后遗症太可怕。

磨合的痛苦犹如犬牙交错,我们常常各执己见,不欢而散。

所以,日子越磨,两个人的缝隙越大,小娟开始频繁地回娘家。我借故总往狐朋狗友那里跑,甚至在心里盘算,是不是应该物色个备胎,找回失去的青春。

这一切小动作都被父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们对小娟比以前更热情,更关心。两位可怜的老人想用他们的温暖来弥合我们日渐疏离的裂痕。

2018年10月15日,轮到小娟值夜班。她在我们这个小城郊外的一个小加油站工作。

(小娟之前工作的加油站)

此站地理位置偏僻,每次上班只留一人,加油兼收银。小娟一般连上24小时,然后休息48小时,再开始下一个轮班。

当时,因小娟一连十多天都回了娘家,我妈见我俩各自冷战了这么久,所以这天下午,我妈做了小娟最爱吃的黄焖鸡,打发我到加油站去送饭。

老人的心思我当然明白,我也不想闪婚又闪离,让人看笑话。所以,我乖乖地同意了。

小娟所值守的加油站在一座高岭上,一条国道从加油站前穿过,周围几公里内都荒无人烟。城乡客车把我扔在加油站边后,就开走了。我一下车,小娟就看到我了。她迎了出来:“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饭啊。”我举了举手里的保温桶。看得出,孤独和意外让她有点小兴奋。她把我迎进室内。结婚这么久,这还是我第一次到老婆单位来。这是个非常小的油站。

站内两个通道四台加油机,加油机的后面是个小平房,隔成三室的格局。左边一间是加油工的临时休息室,右边一间是站长办公室,平时也不锁门。中间是开票和收费的值班室。

值班室内部有两个架子,摆着一些润滑油品,里面摆着一张木桌和一把椅子,木桌上放着计算器和账本。每日上班的人就坐在这个桌后,等待着前来加油的车辆。

外面国道上的情景和加油站内部的全貌,值班人通过落地玻璃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趁小娟吃饭,我爬上加油站旁的土岗想眺望一下四周的地势。此时天已全黑,除了国道上偶尔驶过的车辆,纵目四望,只有几里外有模糊的灯火。这地方,确实够荒凉。

我突然觉得自己对小娟关心得太不够了,心里升起一股愧疚。回到屋内,小娟给我打开值班室内的电视。我给父母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我要在加油站过夜,第二天再接小娟回去。

很快,我就半靠半躺在那张简易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半梦半醒之中,我知道小娟进来关了电视,拉上了窗帘,给我盖了床毯子,她自己在值班室进进出出给来往车辆加油。直到小娟惊恐的呼救声把我唤醒。

2

随着那一声枪响,我们所有人都懵了。半晌没动。显然,那几个劫匪也有点慌张。有两个从屋里跑到外面去查看。

举枪的蒙面歹徒也挣脱开我的纠缠,重新把枪口对准了我。“不许动,动就打死你。”他的嗓子发出低沉又凶狠的声音。我感到身体在不由自主地发抖,抖得像筛糠一样控制不住。

“双喜,你不要动。”这时,小娟拽住我的胳膊向后拉我。我向后退了两步,用身体挡在了小娟的前面,并反手把她向里间推,但她依然拉着我,似乎怕我和这些歹徒们拼命。

我们这么一拉一退,渐渐离开了收银的桌子。旁边一个“刀疤脸”立刻冲向桌子,拉开抽屉,把里面的营业款和小娟的苹果手机全部收入包中。

也许那一声枪响让他们有些慌乱,跑到门外望风的两个人跑进来说:“赶紧走吧!”

我在心里盘算着,等他们走了以后就报警。可举枪的歹徒继续命令道:“把手机交出来,人给老子趴在地上!”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我无可奈何地照做。“刀疤脸”跳过来,从我衣兜里掏走了手机。然后几个歹徒一窝蜂地出门跑了。

听到外面没有了动静,小娟立刻爬起来冲了出去,等我也冲到屋外,哪里还有歹徒的影子?我和小娟跑到路口,远远地只看到一辆黑色小车向远方逃离。

我和小娟站在国道中央,等了大约二十分钟,才拦下一辆过路车,借用司机的手机报了警。我们同时也给站长打了电话。站长问明情况后说:“人没事就好!”

半小时后,一车防暴警察进入加油站。十多个警察下车勘察了现场和弹痕,从地上找到了那个弹壳。我听他们说,这是正规枪弹!

警察们开始布防堵路,电台和步话器不断呼叫设卡。我和小娟站在一边,看警察们忙碌着。

后来,又来了两辆车,前面防暴警们全部离开,后来的警察开始给我和小娟分开做笔录。笔录一共做了五遍,只要你说的一个字和上回的不同,就立刻会被提问。

等到做完笔录,已是次日下午一点。警方让我和小娟不要外出,随时协助调查。

没一会儿,站长也来了。他告诉我和小娟,警方也没抓住这伙人。好巧不巧,加油站监控坏了有一段时日了,破案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小娟显然受了惊吓,站长让她先回家休息几天,说出了这么大事,他要向上汇报。

心惊肉跳了一晚上,回家的路上,小娟一直抓着我的手,显得特别依恋。我则一直安抚着她,说:“你不要怕,一切有我呢!”她看了看我,“嗯”了一声。

说来也怪,从那以后,我俩仿佛又回到了新婚燕尔时期,每天出门,我都紧紧捏着小娟的小手,我们家楼下的老太太看我们的眼神也怪怪的。第二天,她对我说:“双喜,这两天你和你媳妇处得很好嘛!小两口就要这样,才能让老人安心。”我认真地点了点头。

又过了三天,警察突然又到我们家来了。来的目的还是询问做笔录。这一次,他们的侧重点是我的朋友和我的社会关系。

警察问,我自然如实作答。于是,我傻乎乎地把一个一个的朋友都说了出来。他们每听到一个我狐朋狗友的名字,都像发现了什么宝藏一样,一一记录在案。事后我才知道,因为劫匪中有人蒙面,警方就怀疑可能是熟人作案。

警察离开我家的时候,我才回过神,想起我把我认识的所有人都交代给他们了。小娟社会关系单纯,她只提了一个闺蜜燕红。

两天以后,我家座机陆续接到了我狐朋狗友们打来的电话,因为他们也受到了警察的上门询问,让他们交代案发那天他们都在干什么。当他们知道是我把他们牵涉进一桩持枪劫案后,一个个把我骂得半死。

有一个以前关系很铁的酒友指责我,说他混了这么久,从来没和警察打过交道。

由于我的出卖,现在,他公司的同事窃窃私语,他的领导还说他,“平时就吊儿郎当的,要是遵纪守法的良民,怎么会有警察找上门来,鬼知道是不是干了不地道的事。”

这事一出,他们都把我恨得牙直痒。我只能一个劲儿地给这帮兄弟们道歉。小娟倒是挺高兴,说这样的狐朋狗友,趁早绝交得好,免得把我带坏了。

不仅如此,我们家对门的大妈也整得像个间谍。每一次警察进我家后,她都把耳朵贴在我家门上偷听,我送警察出门,逮住她两回。我只好给她讲了案发经过。

起初,她还对我表示同情。但后来警察来的次数多了,她就明里暗里地劝我,把那些钱主动赔上算了。

从那以后,我和小娟从小区院子里经过,总有一帮闲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还有的,一看到我,就下意识地捂着手提包,这让我心里非常恼火却无法宣泄。我知道,只要此案不破,在外人眼里,我就是个嫌疑犯!

3

小娟因为受了惊吓,夜里经常做恶梦,醒来一身冷汗,食欲减退。我想让她旅游散散心,但警察不让离城,所以,我也跟单位请了长假,在家学会了烧菜、煲汤,照顾小娟。周末,我就陪着她散步、逛街。

说来也怪,以往我最烦逛街。我们男人都是有了目标,想好要买什么,直奔主题。小娟却爱挑来拣去,货比三家。一逛街,我就仿佛被抽去主心骨,累得像只软脚虾。

可现在,我却非常享受小娟紧紧挽着我,我们俩肩靠着肩,漫无目的在街上晃来晃去。就仿佛世界上,只有我们彼此一样。

一天深夜,和小娟、燕红相熟的餐馆老板打来电话,说燕红喝多了。小娟只有燕红一个闺蜜,立即和我赶了过去。原来,燕红所在的超市,本来就想裁员,因为警察前去找燕红协助调查,超市老板正好以此为借口,把她给辞退了。

我和小娟赶紧道歉,并一再安慰燕红,我们会给她想办法,帮她物色个新的工作。好说歹说,才把燕红劝回家。

等我和小娟到家,已经是午夜一点多。那夜,月光从窗外洒满了我们的婚床。我们没有开灯,也没拉窗帘,合衣躺在床上,睡意全无。

“双喜,那一天,歹徒拿枪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挡在我前面?”小娟突然翻了个身,问我。其实,我也不知道当时哪里来的那勇气,我只是本能地想,我好歹是个男的,不能让人用枪指着我媳妇。

但这话我没好意思说,我摸了摸小娟的头发,告诉她:“那有啥的,我胆子可大了!”于是,我和她说了我小时候怎么逃课被老师罚、怎么偷别人家地里的萝卜被父亲揍的趣事。

小娟咯咯笑了。突然,她问:“那你,爱我吗?”

“额,这,以前……”我支支吾吾了老半天。说真的,谁没事老把情啊爱啊地挂在嘴边上。于是,我立刻反客为主:“那你呢?”

小娟很坦然:“从你挡在我身前的那一刻开始,我就觉得自己终于有了依靠!你还记得咱们领证时,路过的那个小加油站吗?我和燕红就是在那个小站上认识的。”

我回想起来,那是镇上一个很小的油站。

原来,小娟从小一直和爷爷生活在农村。后来,她父亲承包了城乡结合部的一个小油站,收入可观,便把她带到了镇上。小油站一直是给一些农机加油,当时公司压的任务很重,所有的承包人为了完成指标,想尽一切办法。

而我的岳父却给那些没钱的农民赊了账。刚开始的时候,小娟劝过她父亲。可是她父亲是个老实人,总认为都是熟人,怎么会坑他?结果这个窟窿越捅越大。三五年时间居然达到了十八万。

公司看到有这么多的欠账无法收回,取消了小娟父亲的站长职务。扣发全部的工资,仅给生活费,限令他日夜追款。什么时候把钱要回来,什么时候再来上班。

小娟的家庭由此陷入困顿。老丈人每天背一个书包,里面装两块干馍,然后一出去要债就是一整天。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通过媒人的撮合,小娟嫁给了我,想通过自己的出嫁,拿一些彩礼钱来补贴她的家庭。

老丈人的这些欠款连续要了七八年。累了病了就在家里休息,等好了以后又继续出门去要。说到这些,小娟泪流满面。月光照着她满是泪痕的脸,却犹如水晶般晶莹。

“不哭!以后我努力挣钱,帮咱爸把这些钱还上!”我一把搂着她。在满月的光里,我第一次把小娟搂得那么紧,那么紧,有一种捡到金子的幸福!

4

时间匆匆过去了一个月。我们的案子依然毫无进展。这一个月中,我唯一办成的事就是帮燕红恢复了工作。就在我们都以为这件事情可能会变成无头案时,警方通知我和小娟配合他们去进行罪犯辨认。

原来,我被抢的手机居然在这两天开机了。通过技术侦查,警方划定了方圆一公里的范围。因为是涉枪的案子,所以大批警察对这个区域进行了明松暗紧的布控,开始逐门逐户秘密搜捕。

搜捕主要是针对那些营业性的场所,宾馆、酒吧、招待所。凡是划定区内的人都要接受盘查。

警方告诉我们,这次配合有风险。有可能在辨认过程中被犯罪分子记住,给以后的人生留下暗涌。其次,歹徒们有枪,随时可能狗急跳墙,一定多留心,如果发现歹徒,不要失态。

因此,我决定让小娟待在家里,我一个人去干这件冒险的事情。但是小娟死活不答应,她说还是她去好一点。我们两人争执不下,最后只好互相妥协,商定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搜捕的那天,下着倾盆大雨。刚开始的时候,我们穿着雨衣还打着伞,但看到那么多的警察都在冒雨执行公务,我们也决定把伞收了起来。从早晨一直搜到晚上10点,尽管包围圈在缩小,但是仍然没有结果。

最后我和小娟拖着湿漉漉的身子,被警方送回家里。换了衣服以后,两个人都躺在床上,感觉一天的搜捕,把所有的精力都耗尽了。

睡到半夜,我突然觉得小娟浑身滚烫。一量,发现她高烧已经39度多,还说起了胡话。我吓得赶紧给她服下退烧药,又在额头上敷上了凉毛巾,用温水擦拭身体。好不容易等到四五点钟,她的体温才恢复正常。

天亮后,接我们的警车又来到我们家门口。小娟挣扎着要强行起来,警察也说,如果实在不行她就不要去了。但小娟摇了摇头,依然爬上了警车。雨依然没有停,我们又出发了。

在路上,警察告诉我们,昨天我们离开后,仍有大批警察在雨中执勤,并未撤围,所以今天我们要加快搜捕速度,早一点逮住歹徒,让这些同志早些休息。

这天中午10点,天彻底放晴。终于,我们也越来越接近警方的目标。手机传出的信号被锁定在一辆停在健身中心停车场的黑色轿车。

很快,该车的车门被打开,他们在这辆车上竟然搜出了两把六四式手枪,在车的坐垫下面发现了我的手机。

搜到了枪,让所有的警察如临大敌。当警察从停车场门卫那里得知这辆车的人正在健身中心运动时,他们立刻封锁了周围的路。四五十个警察冲进了健身中心,听警方说,他们在搜身时,又发现了几把管制刀具。

为了防止有漏网之鱼,整个健身中心的人全部被带回公安分局。小娟和我要进行逐个的辨认。很快,我们就找到了那个刀疤脸。然后以刀疤脸为突破口,警方一口气拘捕了其他几位同犯。

通过审讯,警方挖出了一个抢劫团伙。那晚,持枪蒙面的是个本地人,另外3个都是外地流窜到兰州的,他们在此前还抢劫了别的加油站,都是一帮亡命之徒。通过警方盘查,他们还供出一个让我和小娟到现在都后怕的细节:

原来,他们那天晚上,是计划绑走小娟的!而我的出现,完全打乱了他们的计划,致使他们误以为周围还有别的人,所以仅仅拿上钱就逃走了!

听说此案后来宣判,其中有两个歹徒身上是背着命案的,被判处死刑,其余的判处3年到15年不等的有期徒刑。

我和小娟终于彻底为自己洗净了嫌疑。2019年4月,我们分别上班了。小娟的单位,因为这个事情,给她换了一个站点。新入职的加油站是我们县中心的一个大站,环境很好,车水马龙,薪水也翻了一倍,不过,工作压力也相应增加了不少。

经历这一切,我才幡然醒悟:我和小娟,就是命中注定的夫妻。所谓夫妻,就是“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所以,我每天下班后,只要小娟当班,我就到她的站上去帮她干活。家里的家务,我也总是抢着干。现在,楼下的老太太看到我们夫妻俩,常和别人说:“娟儿这个姑娘不简单,你看,双喜这个熊孩子现在总算断奶了,真是一物降一物!”

2019年7月,小娟怀孕了。我心里是说不出的欢喜和兴奋。现在,她已临近预产期,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我的小宝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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