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大约50岁的妇女上了公交车,问司机到汽车东站转哪路车,由于不会讲普通话,和司机对话很困难,加上司机要开车,也没有那么耐心搭理她。正好我坐在前排的位置上,从那位妇女的口音判断应该和我是老乡,所以我就用家乡话对她说,我正好路过汽车东站,到时我转车的时候你就跟着我转车吧。那位妇女还是有点不相信我,继续盘问司机,司机也不耐烦了,就说:“他不是说了吗?你跟着他转车啊。”
我本来不打算理她了的,但觉得是老乡,人生地不熟的,所以到了转车的站台还是提醒她下车后转车,她还是有点犹豫,直到司机也叫她下车她才下车。
下车后为了打消她的顾虑,我用家乡话说我老家是临湘的,问她是不是临湘的,她说是的。我以为她相信我了,没想到公交车来了我招呼她上车时,她竟然不上。我以为她是谦让让别人上完后她再上,谁知她掏出手机,不知道给谁通电话,问到东站乘哪路车。说了几句话挂电话后公交车开动了,由于她没有上车,我也没有上车。
我们只得站在那里等下一趟车,等车期间我没有理她,因为觉得很难堪。直到下一趟车开到站台,我才招呼她上车,上车后我站得离她远远的。
车开动后,我不禁想起前不久广东的小悦悦事件,觉得对小悦悦事件有进一步的认识,人与人之间冷漠的根源在于彼此不信任。不信任周围有好人,所以拒绝接受帮助;同样不信任周围有好人,担心帮助别人反而被栽赃,所以拒绝帮助别人。
其实人与人之间的不信任从一定的角度讲也未必是坏事,据说美国的宪法就是基于对统治者的不信任而制定的,对统治者的不信任正是法治精神的基础。法国思想家孟德斯鸠说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的腐败,因为对当权者不信任,所以要监督权力。
既然我们这个社会人与人之间如此的不信任,在对小悦悦事件进行深刻反思的同时,不妨也利用这个互不信任的精神资源,树立法治精神,加快我们的法治建设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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