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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听日历丨12月23日 乡书难寄:离开是为了回归


成语详解丨 乡书难寄

读音:xiāng shū nán jì


出处:唐·韦庄《章台夜思》:“乡书不可寄,秋雁又南回。”


释义:家书很难寄回家中,喻与家乡消息隔绝。


字里字外

离开是为了回归

车站内离人们的难舍难分,终究不能阻止火车的汽笛声按时响起。当豪情万丈的游子选择背上憧憬和希望离开,那一刻他们才会懂得什么叫乡书难寄,乡音难寻。


但不必惆怅,因为故乡已深深地融进每个人的血液里,就算你想躲也躲不开。

 

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者莫言曾经十分憎恨故乡,是因为作为故乡的农村曾经是贫穷的、落后的、愚昧的;作为土地之子的农民是没有出路、没有前途的。


莫言离开故乡时没有一般人那种依依不舍的感觉, 而是觉得走得不够远。那时莫言的乡书难寄不是因为现实条件的不允许,而是因为他渴望逃离。

 

莫言对于故乡的爱是他久别了故乡之后才认识到的。他回忆离开家乡三年后第一次回乡:“汽车一进高密地界, 看到了熟悉的河流和土地, 听到了熟悉的乡音, 我的心中就涌着一种十分激动的情绪。


进了村子后, 看到我的母亲浑身尘土从胡同口艰难地对着我走来时, 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在《白狗秋千架》中,莫言的文学版图中第一次出现了“高密东北乡”这个词语。


这个时期的莫言,已经有意识或无意识地开始投资自己这片熟悉的土地,他将身体中血液中流淌着的对故乡那份“潜在的爱恋”,融进了充满理想的“高密东北乡”。最终高密成就了莫言,莫言也成就了高密。

 

曾经的莫言乡书难寄是因为逃避,如今的他才真正体会到了因为思乡情切却乡书难寄的心情。


但莫言与故乡的羁绊是永远也斩不断的,暂时的离开最终也成就了心灵的回归。


图 / Lorena Alvarez Gómez

文 / 孙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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