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乞讨时写下一诗,通篇大白话,狂妄至极,却惊艳后世600余年
元朝顺帝至正四年(1344),淮河一带发生了大灾荒。
农民们辛辛苦苦种出来的庄稼都旱死了,许多人迫于饥饿,吃起了草根。就在这场灾难中,时年只有17岁的朱元璋,接连失去了父母和兄长。
此时的他,田无一亩,地无一垄,身无一技之长,囊无银钱半两。就在这时,朱元璋想起了村庄附近的一个寺庙,名叫皇觉寺。住持满脸都是疲惫之色,他无奈地挥挥手,打发僧人们有家的归家,无家的便到外面自个儿化缘谋生去吧。朱元璋提着个简陋的包裹,倒退着走过香火寂寥的佛堂。佛像面容和蔼,嘴角含笑,俯视众生,似漠然,似悲悯。他南面到了合肥一带,西面到了固始、信阳,北面到了陈州、颍州。饿了,就到附近人家讨口吃食;夜了,就干脆露宿野地,以天为被,拿地做床。
可就是在这样一种很是狼狈落魄的境况里,朱元璋却写下了一首气势恢宏、大气磅礴的诗作。可那种直冲牛斗般的气势,包容天地般的胸襟,甚至诗作中隐隐流露出的帝王气概,都让人惊讶又疑惑:这真的是一个从小没上过什么学、四处乞讨、稚嫩又落魄的青年人,写得出来的吗?
幕天席地是一回事儿,能够把幕天席地说得这样诗意的,往往不是豁达,就是洒脱。
豁达是源于内心的安定从容,洒脱却是根于性情的阔大不羁。不由想起魏晋文人、竹林七贤之一的刘伶,他曾写下一首《酒德颂》,里面写道:
“行无辙迹,居无室庐,幕天席地,纵意所如。止则操卮(zhī)执觚(gū),动则挈(qiè)榼(kē)提壶,唯酒是务,焉知其余?”夜间我睡觉不敢伸长了脚,犹恐这一脚出去,便要将山河社稷都洞穿了去。
这两句,真的是狂妄到了极点,恢弘到了极点,也豪迈到了极点。就像李白可以写出“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就像朱敦儒可以写出“诗万首,酒千觞。几曾著眼看侯王”。可是,像“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这样的诗句;像“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这样的诗句;像“欲出未出光辣挞,千山万山如火发。须臾走向天上来,逐却残星赶却月”这样的诗句;却非刘邦,非曹操,非赵匡胤这样的帝王枭雄,不能写出。他们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晃膀撞天倒,跺脚震九州”。统治者们夜夜歌舞,天下升平;无数贫民百姓,以草根为食,饿死冻死路边,也无人收尸。
后来的事我们都知道了,朱元璋由最底层一路逆袭成九五之尊,金戈铁马,南征北战,为大明朝开创三百年不世基业。他真的做到了年少时诗里所写的:伸伸脚,山河都震动。《明史》赞他:“太祖以聪明神武之资,抱济世安民之志,乘时应运,豪杰景从,戡乱摧强,十五载而成帝业。”
康熙帝说他:“洪武乃英武伟烈之主,非寻常帝王可比。”毛泽东也对他不吝赞赏:“自古能军无出李世民之右者,其次则朱元璋耳。”生而卑微,却不必永远卑微;此时落魄,却不会永远落魄。就像那年不过20岁左右的朱元璋,种过地,放过牛,当过和尚,乞过讨。此时此刻,他唯一拥有的,不过是这天性里自带的一种豪迈志向,以及身处卑微也无所畏惧的勇气。勇气到,豪迈到,“夜间不敢伸长脚,恐踏山河社稷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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