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清代满族女词人顾太清作品的特点是“气格深稳沉着”，不仅像很多女性手笔那样灵秀，且洒脱大气，奔放处不失细腻，伤感时不减豪情，表现出风流蕴藉的特美。要言之，太清词的佳处主要在于其自茸自信、不甘妥协的文化风度。太清词在清代备受名家奖誉的事实说明女性词的文化品位已受到重视，这在女性词史上具有重要意义。
关键词:太清词气格女性词史
顾太清(1799^"1877)是清代著名女作家，工词，在满族作家群有“男中成容若(作者注:即纳兰性德)，女中太清春’，①之誉，有词集《东海渔歌》传世。当代学者郭延礼师的《近代文学发展史))@和严迪昌的《清词史》③等著作都曾对太清词倍加奖誉，肯定了后者在女性词史乃至清代词史中的地位。只是上述著作对太清词内在神韵的探讨尚未能充分展开。清代词学家况周颐④及当代学者夏纬明③、黄嫣梨⑥等都曾评价太清词“其佳处在气格”，颇得太清词三昧。本文拟就“气格”入手，对太清词的神韵美加以论析;主旨在于深化太清词研究，以资准确评判其在女性词史中之意义。
况周颐论词格力主“宜重、拙、大”，⑦其《蕙风词话》云:“重者，沉著之谓。在气格，不在字句。可见所谓“重”者表现为“气格”的“沉著”。他称赞太清词的“气格”即着眼于后者的“沉著”。如其序《东海渔歌》云:“以两家词(笔者注:指纳兰性德词与太清词)比较，欲求妍秀韶令，自是容若擅长;若以格调论，似乎容若不及太清。太清词，其佳处在气格，不在字句，……。夫词之为体，易涉纤桃，闺人以小慧为词，欲求其深稳沉着，殆无一二焉。”所云纳兰词的“妍秀韶令”和普通女性词的“小慧”，不难理解，主要指敏锐的审美感觉及其细巧的表现形式;这段话以纳兰词和普通女性词为参照，盛赞了太清词别具一格的“深稳沉着”。夏纬明等论者的观点亦与况氏大体相类。如夏纬明在《清代女词人顾太清》一文中如是说:“清代闺秀词中不少佳作，然往往失之纤弱，像太清这样笔端豪迈而以气格胜者，实不多靓。’，⑧此处不仅与况氏论点相似，而且同样借比较太清词与一般女性词强调前者的独异。可见，上述论者关于太清词所谓“气格”的认识和定位，是相近的。
上引况周颐、夏纬明的评述容易造成这样一种误解，似乎太清词相对欠缺敏锐细巧的审美表现。事实上并非如此。近代女性词人中，太清与杭州的吴藻堪称佼佼者，二人一北一南、双峰并峙。吴藻深受个性解放思潮的影响，其作品善于从哲学角度反思历史、个人命运、女性处境等重大问题，识见卓尔不群;而顾太清之所以堪与昊藻相比并，主要正得力于其贵族阶层的生活情趣，她的作品长于以审美的态度描绘自然和人生，韵味超凡脱俗。必须在正视太清词高度审美品位的基础上，我们对况周颐等关于太清词“气格”的强调才能有准确的认知。
太清词的审美锐感表现于诸多作品，如她的《早春怨·春夜》写品赏夜色，其空灵剔透之致就远非其他作家所能比拟:
杨柳风抖，黄昏人静，睡德栖鸦。短烛烧残，长更尽，小篆镇些。
红楼不闭窗纱。被一缕、春痕啼遮。淡淡轻烟，溶溶院落，月在梨花。
再如《风光好·春日》:
好时光，总天长。正月游蜂出蜜房，为人 o
探春最是沿河好，烟丝袅。谁把柔丝染嫩黄，大文章。
结句“谁把柔丝染嫩黄，大文章”以写文章的才子比喻造物，更明确地表现出作者用欣赏“文章”的别致态度对待自然风光的思维特点。
太清的丈夫奕绘是乾隆之重孙，她的很多女友也出身贵族。优裕的生活环境经常会滋育高雅的欣赏趣味。从太清与奕绘和女友的很多唱和词作看来，其中确实充满了贵族阶层的审美情趣。如她的《珍珠帘·本意》:
蒙蒙未许料阳透。荡参差、一片毅纹皱。I*1然小银钩，度困人长圣。落花飞尽絮，任几处、莺声轻溜。依旧。此好景良辰，也能消疫。
多少苦雨酸风，障游蜂不入，晴丝难逗。云暗曲房深，听护辘银毅。隔住红灯花外影，清露下、香浓金兽。偏又，到月照流黄，夜凉时候。
这首词即是与奕绘的唱和之作。奕绘的同名作品是这样的:
天门晓日金铺射。记雀尾初开，是须高挂。苇箔野人家，进冷风寒夜。陋巷明堂同一用，尽入得、词人闲话。堪画。是十里珠帘，半行垂下。
最爱花影轻筛，透微风香气，鹤哥休骂。彩线锦文针，染斑雍如研。飞絮游丝终日静，正玉草、纱校长夏。清暇。唤碑子高撤，燕飞来也。
比较起来，太清词细腻婉转，“落花飞尽絮，任几处、莺声轻溜”和“偏又，到月照流黄，夜凉时候”流露出淡淡的焦虑，这显示了作者对春光的留恋之情;奕绘词境界则较为粗放，“最爱花影轻筛，透微风香气，鹦哥休骂”和“唤埠子高掀，燕飞来也”语调轻松、快乐，表露出作者面对美好春光的欣喜之感。两篇作品虽有这些细微差别，但都点染出锦屏中人珍惜、留恋春光的敏感心态，异曲而同工。他们夫妻唱和，各擅胜场，其生活品位着实令人欣羡，无怪乎清代潘级庭称他们“玉台仙眷属，韵事共流芳”，⑨对之极表推崇。
太清与奕绘夫妻家庭生活的一个重要内容即为交友，太清有众多女友。同时代的闺秀诗人梁德绳、许云林(梁德绳之女，阮元长媳)、许云姜、沈善宝、李纫兰等都经常是王府的座上宾。奕绘有《玉楼春·十姊妹》词，其下IA云:“轻罗乍试熏风信，浓淡梳装较分寸。谁家姊妹倚阑干，画栋珠帘人远近。”足见太清女友之多，游宴活动之频繁。她们的活动也以唱和应对为主要内容。沈善宝的《名媛诗话》记载:“满洲西林太清(春)，……才气横溢，挥笔立成，待人诚信，无骄矜习气。吾如都，晤于云林处，蒙其刮目倾心，遂订交焉。……此后唱和，.皆即席挥毫，不待铜钵声终，俱已脱稿。”可见太清的才华出众。她有一首《醉翁操·题云林<湖月沁琴图)》，空灵脱俗，不仅深受女友的好评，而且一直以来也是备受名家奖誉之作。词云:
悠然，长天，澄渊，渺湖烟，无边。清辉灿灿兮蝉娟，有美人兮飞仙。悄无言，攘袖促鸣弦。照垂杨、素蟾影偏。
羡君志在，流水高山。问君此际，心共山闲水闲?云自行而天宽，月自明而露转，新声和且圈。轻徽徐徐弹，法曲散人间，月明风静秋夜寒。
以“悠然”起句，笔法又借鉴悠扬抒情的骚体句式，确乎使弹琴者的陶醉自得心绪跃然纸上，风致可想。严迪昌认为“这诚是一闽可入绝妙好词之列的作品”，iD张宏生评价它“用骚体句法，刻划水月湖夭的奇妙境界，表达渴求知音的情怀，都诱人联想”，‘14n这些都并非虚誉。类似作品虽然没有深厚的社会内容，但都情趣高雅，笔致清灵，自有其不容忽视的艺术价值。
太清的审美趣味虽有贵族气息，却并不依赖于贵族的生活环境。这既是她区别于一般贵族女性的特质，也是况周颐等人褒扬其作品“以气格胜”的根本原因。
太清身世坎坷，她本不姓顾，是乾隆间甘肃巡抚鄂昌的孙女，满洲镶蓝旗人，属西林觉罗氏，名春。其祖父鄂昌是雍、乾两朝重臣鄂尔泰的侄子，因受胡中藻《坚磨生诗抄》案的牵连，被迫自尽，家产籍没。父亲鄂实峰游幕为生，高雅的欣赏趣味和敏感的夭性成为贵族血统留给这个家族的唯一遗产。太清的堂姑母西林氏(鄂尔泰的孙女)是乾隆第五子荣亲王永琪的福晋。到道光三四年间(1823)，太清为了谋生，寻到老亲荣王府，留下做了荣贝勒奕绘的姊妹们的诗文教师，自此与奕绘相知、相爱。奕绘当时已有正室妙华夫人，他想娶太清为侧室，但由于太清是罪人之裔，他们的结合遭到了制度规矩与亲友舆论的一致否定。被通无奈，奕绘假报西林春为王府包衣、侍卫顾文星之女，才得到批准。后奕绘自号太素，西林春乃号太清，自此被呼为“顾太清”。奕绘在《洞仙歌·无题九首》中，曾经记述了他们坚持“要完全、唐宫锢盒’响、并最终得偿所愿的艰辛历程。太清与奕绘婚后感情甚笃，但奕绘在道光十八年(1838)即弃世，时年太清四十岁，她在奕绘逝后不久被迫带领子女迁出王府居住。丧夫之痛、含冤莫白的委屈，咖加上生活的艰辛，更让她苦不堪言。
面对逆境，太清始终保持着傲然挺立的姿态，她在丧夫后曾写下这样一首词:
低帷伏忱，重袭恋卧，硫窗清晓。蜡泪盈盈，小盎菊花香老。鸟惊树梢。问昨夜，寒添多少。起来看、阶前栏外，乱晾纷绕。份咐双鬓莫扫。爱天然作就，画材诗料。袖手无言，会处翻然成笑。半生潦倒。拼一醉、消除怀袍。凭谁告，托向美人芳草。
-一《雪狮儿·雪窗偶成》“拼一醉，消除怀抱”显然包含着无尽的辛酸和伤感，但即使在这种心绪下，她仍然要去体味大自然的美:“吩咐双鬓莫扫。爱天然作就，画材诗料”。读到她这样的作品，了解她的坎坷际遇，我们才能真正明了审美情趣在她心头的分量:那不是附庸风雅，也不是茶余饭后的点缀，而是她悟彻人生浮沉后唯一不甘放弃的东西，是她生命中最坚固的依托点。她曾有一首词歌咏墨牡丹，这首词其实不妨看作她自身精神气质的写照:
侬，淡扫花枝待好风。瑶台种，不作可怜红!
-一《苍梧谣·正月三日自题墨牡丹扇》“瑶台种”是对精神品位的高度自诩，“不作可怜红”则表现出不向世俗让步、不对逆境低头的傲骨。词云“淡扫花枝待好风”，既有自尊、自信的豪气，又有品味高雅人生的从容心态，其“深稳沉着”确如况周颐等所云，境界非同凡俗。认真体会，太清词的“深稳沉着”和“气格”，主要在于它所表现的力争上流、藐视困难的文化风度。
无怪乎况周颐、夏纬明等一致将太清词与其它古代女词人之作相对比，并强调二者之间的差距。在古代女性文学史上，敏感细腻、善于以审美的态度对待自然和人生的词人并非不数数见，只是她们面对经常要埋葬美、压抑美的自然规律和世俗力量容易受到打击，从而产生消沉情绪。典型的如明代著名的“叶氏三姐妹”中的大姐叶纵纵，她的词收入《愁言集》，其内容如乃父叶绍袁所云:“七年之中，愁城为家，睹飞花之辞树，对芳草之成荫;听一叶之惊秋，照半床之落叶;叹春风之入户，枪夜雨之敲灯;愁塞雁之南书，凄霜砧之北梦;法芙蓉之堕落，怨杨柳之啼莺;恨金炉之夕，泣锦字之晨题。愁止一端，感生万族”，a从中可以想见她难以排遣的忧郁。比较而言，太清象叶小纵一样善感多情，却兼具“不作可怜红”的傲骨，她的作品细腻而不纤弱，经常表现出不拘泥、不妥协的豪气。
如《凄凉犯·咏残荷，用姜白石韵》:
料阳巷陌。西风起、池塘一带萧索。霜倚半垂，雨欺平倒，画栏料角。风情最恶。更不奈，凉蟾影薄。况飞飞、社燕将归，鸿影度沙漠。
回忆情何限，邀月传歌，对花行乐。无端青女，暗行霜，舞衣催落。苦意清心，尚留得、余香细著。待同听、剪烛西窗订后约。
这首词将荷塘昔日的韶华与今日的萧索相对比，韵味凄凉。但篇终振响，“待同听，剪烛西窗订后约”化用唐代李商隐的诗句“留得枯荷听雨声”和“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⑩上述诗句都体现出不甘消沉的勇气和珍惜眼前的镇定心态;“苦意清心，尚留得、余香细著”则是自出机抒，含义与李商隐的诗句相近。用这些句子收尾，使整个词境深稳沉着，具有意蕴绵长的艺术效果。
再如《沁园春。题<茂陵弦传奇>》:
孑然一身，四海倦游，多病多情。正锦城春色，都亭逆旅，江山历历，花柳荣荣。有女怀春，文君新寡，法曲当宴一再行。琴心挑，托求凤有凤，暗里人听。
风流不避浮名。竟相就，同谐百岁盟。便当街涤器，当护卖酒，胸襟洒落，词赋纵横。 文赚千金，名传千古，封禅遗书孰与更。回首处，剩琴台日篆，芳草青青。
《茂陵弦传奇》讲述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故事，细心的读者可以发现太清身世与这个故事的相近之外:她与奕绘的结合像司马相如和卓文君二人一样经历过战胜物议、战胜世俗的过程，他们处理感情和对待生活的态度也像后者一样充满艺术化的色彩。太清在这里歌咏前人的故事，其中不免隐含着自己的身世之感。词的上闺从“江山历历，花草荣荣”入手描写司马相如的“倦游”情绪和文君的“怀春，，，清结，词笔风雅不俗，且体贴入微。下闽洒脱奔放，赞誉相如“不避浮名”、藐视凡俗的风度和“文赚千金，名传千古”的盖世才华。在这种豪气的鼓荡下，歇拍“回首处，剩琴台日暮，芳草青青”虽有沧桑之感，但词意多悲壮之致而少凄凉之韵。词境苍阔，在女性词中实不多靓。
比较来看，上引《沁园春》词调偏于奔放，而《凄凉犯》则偏于伤感，但奔放处不失细腻，伤感时不减豪情，都充分表现出太清敏感多情而不拘泥、不妥协的精神特质，呈现出一种风流蕴藉的特美。此种“特美”，即为况周颐等所云的“深稳沉着”，也就是所谓“气格”的核心。
太清词风流蕴藉、深稳沉著的特点有时隐藏在词意中，不易被读者感知。如她著名的《喝火令·己亥前一日，雪中访云林，归途雪已深矣，书于灯下》:
久别情尤热，交深语更繁，故人邀我饮芳礴。已到稚栖时候，窗影渐黄昏。
拂面清风冷，漫天春雪飞。醉归不怕闭城门。一路晾瑞，一路没车雍。一路远山近树，妆点玉乾冲。
郭延礼先生称赞这首词的歇拍“一路琼瑶，一路没车痕。一路远山近树，妆点玉乾坤”善写景、独具意境⑩;张璋先生也认为“最后连用三个‘一路’，又以‘妆点玉乾坤夕作结，无论从形象上看，还是从意境上看，都是非常优美而又有韵味的”。。实际上这首词以“醉归不怕闭城门”中的“醉”字尤耐人寻味。作者当日曾经喝酒，“醉”字在浅层意义上指“酒醉”。往深一步理解，与太清一起饮酒、畅谈的是她志趣相投、久别重逢的朋友云林，“醉”字也指“情醉”。人们难以觉察的是，“醉”字更隐含着一种放纵的体验:作者在与友人进行情与情的交流之后，她觉得生命是这样美好，不去管“拂面清风冷，漫天雪花飞”，不去想再迟城门就要关闭，偏偏要慢慢地走、仔细地看，这一路风光，都值得去全身心地感受、全身心地体验啊!这就是太清，她总会在感受美、体验美时产生不怕阻挠、不怕挫折的豪气，而这种豪气反过来又使她得以更沉静、更执着地体悟美。忽略豪气和沉着二者之中的任何一个方面，都难以准确领会太清词的韵味，难以深刻把握太清词的“气格”。而太清词“气格”所表现的豪气和沉着两个侧面，需要认真地品味全词才能够表现。
综上所述，力争上流、藐视困难的文化风度使得太清表现出不拘泥、不妥协的豪气，也使得其词呈现出深稳沉着、风流蕴藉的特美。此种文化风度自信而大气，求之于古代女词人，惟可见于李清照等少数几人。饶有意味的是，易安词在宋元多被评价“尤婉丽’rc[o或“轻巧尖新，姿态百出。间巷荒淫之语，肆意落笔’，l@，而“自明以来，堕情者醉其芬馨，飞想者赏其神骏’，⑩，至清则为有识者赏誉为“词格高秀’，⑨、“风神气格，冠绝一时’，@、“格律绝高’，勿等，其间着眼点和评价尺度的变化，当然折射出时代变迁、词学变迁、女性观变迁等诸多因素，非此篇短文可以详尽阐释。只是，对易安词由玩其“姿态”到叹其“高秀”，其间尊重、平等的意识已明显强化，当可断言。回视清代词学名家况周颐等称多数女性作品秉“小慧”而独赏太清词的自信大气、深稳沉着，不难体会到词坛要求女作家具有高度文化品位的召唤。聆听这种召唤，对于今天的女作家、女文人、女人，仍不失其深刻意义。
①(清)冒广生((小三吾亭词话》。
②郭延礼《中国近代文学发展史》，第一卷，第一编第十章 第四节，《满族女词人之冠:顾太清》，山东教育出版社1990年3月第1版，354^-364页。
③严迪昌《清词史》，第五编《清代妇女词史略》，第三章 《顾春》，江苏古籍出版社1999年8月第2版，608-612页。
④(清)况周颐《东海渔歌·序》。
⑤夏纬明《清代女词人顾太清》，《艺林丛录》第五编，香港商务印书馆，1964年12月。
⑥黄嫣梨《顾太清的思想与创作》，《社会科学战线》1993年2期，244^-249页。
⑦(清)况周颐《蕙风词话》。
⑧夏纬明《清代女词人顾太清》，《艺林丛录》第五编，香港商务印书馆，1964年12月。
⑨(清)潘级庭《赠子章贝勒奕绘》，转引自杨仲义《雪桥诗话》.1913年吴兴南林刘氏求恕斋本。
⑩严迪昌《清词史》第五编《清代妇女词史略》第三章《顾春》，江苏古籍出版社1999年8月第二版，第609页。
@张宏生《清代词学的建构》第七章《清代妇女词的繁荣及其成就》，江苏古籍出版社1998年7月第1版，第175页。
@〔清)奕绘《写春精舍词》。
⑩太清《七月七日先夫子弃世，十月八日奉堂上命，携钊、初两儿，叔文、以文两女，移居邸外》云:“亡肉含冤谁代雪，牵罗补屋自应该”，可见她的迁出与某种难以解释的冤情有关。
⑨(明)叶绍袁《愁言集·序》。
⑩(唐)李商隐《夜雨寄北》。
⑩同2，第一卷第十章第四节《满族女词人之冠:顾太 清》，第362页。
@张璋《顾太清、奕绘诗词合集·前言》，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12月版，第8页。
帅(宋)朱或《萍洲可谈》卷中。
⑩(宋)王灼《碧鸡漫志》卷二。
勿(清)沈曾植《菌阁琐谈》。
@(清)永玲《四库全书简明目录》集部词曲类。
@(清)陈廷悼《云韶集·词坛丛话》。
⑩(清)陈廷悼《云韶集·词坛丛话》。(薛海燕青岛海洋大学文学院266071)
责任编辑周延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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