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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香奁集》之于唐末诗坛的意义

[作者简介] 徐乐军(1970-),男,安徽金寨人,广东农工商职业技术学院讲师,文学硕士。
(广东农工商职业技术学院,广东广州510507)

  [摘 要]《香奁集》以写艳情为主,后人对作者韩亻屋及其艳情诗作多有不满,这主要是囿于儒家“诗教”说的影响。《香奁集》包容了艳情诗的多样题材,成就在唐末同类诗作中最高,对后世影响较大,在唐末诗坛具有艳情诗的标本式意义。

  [关键词]《香奁集》;艳情诗;唐末;标本

  [中图分类号] I207.2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1-5116(2006)02-0076-04
  《香奁集》是唐末诗人韩亻屋的艳情诗集,自出现以来后人一直褒贬不一,主要原因在于艳情诗不为古典诗歌主流,且语涉男女私情,难登大雅之堂。但在《香奁集》出现以前又确实有大量文人艳情诗的创作,无论诗人主观创作动机中有无寄托,作为客观存在之物,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因此《香奁集》的出现是诗歌发展过程中很自然的一个现象,但它又是我国诗歌史上第一部文人艳情诗集,是艳情诗发展到唐末之际历史创作与现实创作的交汇点,在唐末诗坛具有标本式意义。

艳情,一般指违背封建礼教的男女之情。就爱情与艳情的区别上来看,爱情应是以婚姻为目的的婚前恋情和婚内情爱,同时它又与艳情有外延上的交叉。艳诗最早见于元稹语:“又有以干教化者,近世妇人晕淡眉目,绾约头鬓,衣服修广之度及匹配色泽尤剧怪艳,因为艳诗百余首。”[1]民间情诗不应看作艳情诗,艳情诗应是文人的专利,所以有论者认为艳情诗是“文学史上专写女性艳美及男女艳情的文人情诗。”[2](P3)

《香奁集》中的诗歌内容,可以说其中绝大部分都是艳情诗。主要包括以下几方面:
一是写男主人公的恋情。如《幽窗》:“刺绣非无暇,幽窗自鲜欢。手香江橘嫩,齿软越梅酸。密约临行怯,私书欲报难。无凭谙鹊语,犹得暂心宽。”写男主人公与心上人幽会情景。两人情意绵绵,一同刺绣、吃橘、吃梅,分别时相约再会并留下暗语,似是偷情之会;再如《荐福寺讲筵偶见又别》:“见时浓日午,别处暮钟残。景色疑春尽,襟怀似酒阑。两情含眷恋,一饷致辛酸。夜静长廊下,难寻屐齿看。”写诗人与心上人的不期相遇,但却不得不很快分别,夜深人静之际,依然徘徊旧地,寻觅心上人的芳踪,但一无所获。这种恋情似乎不为世人所容或不想为人所知,因此诗人写起来充满惆怅之情。这类诗作,写出了处于恋爱中的男主人公对爱情的真诚渴望与期待。《香奁集》中这类以男子口吻所写的情诗,是基于男女平等的前提下叙写两性情感关系,情意真切,在艳情诗中自是有其积极的意义。

二是写闺怨,即女子的相思。如《闺怨》:“时光潜去暗凄凉,懒对菱花晕晓妆。初坼秋千人寂寞,后园青草任他长。”写女子空房独守,百无聊赖的情绪。《懒卸头》:“侍女动妆奁,故故惊人睡。那知本未眠,背面偷垂泪。懒卸凤凰钗,羞入鸳鸯被。时复见残灯,和烟坠金穗。”写女子在压抑苦闷之中对情爱的渴望,其中不乏“性”意识的表达。

三是写少女情思。如《中庭》:“夜短睡迟慵早起,日高方始出纱窗。中庭逢摘青梅子,先向钗头戴一双。”写女孩子的闺阁闲情。《三忆》(其三)写女孩子春心萌动之态:“忆去时,向月迟迟行。强语戏同伴,图郎闻笑声。”《新上头》:“学梳蝉鬓试新裙,消息佳期在此春。为要好多心转惑,偏将宜称问旁人。”写出了待嫁少女对未来生活的憧憬。这两类诗作中,对女子相思、少女情思题材的叙写,笔触优美轻盈,富于生活气息。

四是写狭邪冶游,主要是写男子狎妓、女子体态和闺帏床笫等。如《自负》:“人许风流自负才,偷桃三度到瑶台。至今衣领胭脂在,曾被谪仙痛咬来。”此诗写其对治游生活的沾沾自喜;《席上有赠》:“矜来标格绝嫌猜,嗔怒虽逢笑魇开。小雁斜侵眉柳去,媚霞横接眼波来。鬓垂香颈云遮藕,粉着兰胸雪压梅。莫道风流无宋玉,好将心力事妆台。”这是写宴会偷情之状。《咏浴》:“再整鱼犀拢翠簪,解衣先觉冷森森。教移兰烛频羞影,自试香汤更怕深。初似洗花难抑按,终忧沃雪不胜任。岂知侍女帘帷外,剩取君王几饼金。”写男子狎妓时的风情,对女子的体态和动作描绘过于深入,确有色情意味。这类狭邪冶游之作,是《香奁集》为后人诟病之所在。这是唐末世风与诗风杂融的产物,就其描摹情色的细腻程度而言,已和《花间集》中部分艳情词无甚两样,价值当然不高。

五是抒发人生感慨。如《哭花》:“曾愁香结破颜迟,今见妖红委地时。若是有情争不哭,夜来风雨葬西施。”这类诗尚有《江楼二首》、《夕阳》、《旧馆》、《金陵》等。

以上《香奁集》中五类题材诗作,前四类无疑是艳情诗,但有色情意味的只是其中少数诗作,也代表不了《香奁集》的整体风格,因此《香奁集》的内容看起来似乎与杜牧、温庭筠、李商隐等晚唐大家的艳情诗并无特别之处,为何会引起后人如此多的非议呢?它的出现在唐末诗坛具有何种意义呢?

《香奁集》之所以引起后人如此多的非议,主要在于两点:一是出现的时间;二是所采用的形式。韩亻屋的人品在后人印象之中是相当正面的,甚而是崇高的,是乱世忠臣,几可为唐末文人的楷模。如郑方坤云:“谁谓贤者之无益于人国哉!韩致光为玉奚谷生之别子,韦端己乃香山之替人,罗昭谏感事伤时,激昂排,以追配杜紫微、庶几无愧。三公竞爽,可称华岳三峰……。”[3]纪昀云:“亻屋为学士时,内预秘谋,外争国是,屡触逆臣之锋,死生患难,百折不渝,晚节亦管宁之流亚,实为唐末完人。”[4]这些对韩亻屋人品的称道,不是没有缘由的,因为他对昭宗十分忠心,力主打击藩镇,裁抑宦官,后引起朱全忠的不满,差点丧命。被贬入闽之时,昭宗执其手痛哭流涕言:“我左右无人矣。”[5](P5390)唐亡,写诗以甲子纪年,不记梁年号。这样一个忠臣义士的楷模,特别是在唐王朝风雨飘摇之际,最需要其忧国忧民,大声疾呼,以诗明志,怎么会写出《香奁集》这样艳情的诗歌呢?所以有人认为《香奁集》别有寄托,如胡寿芝云:

“韩致光身遭杌陧,激而去国。托之香奁,具有寄意。”[6](P51)赵衡云:“读公诗至香奁集,尝题七字句近体诗于后,谓与李义山无题诸作皆可当贾生之痛哭……假物寓兴,主文谲谏,甚至下乃托于男女亵之事。贾生痛哭盖犹不足以喻之。”[7](P49)吴生云“韩致尧为晚唐大家,其忠亮大节,亡国悲愤,具在篇章,而含意悱恻,词旨幽眇,有美人香草之遗。”[7](P57)这些评论都认为韩亻屋即使写出《香奁集》中这样的艳情诗作,也是有所寄托的,因为按韩亻屋的人品来分析,是绝不会如此等而下之地去写艳情诗的。这是一厢情愿的看法,也是不合实际的,因为以现有材料来分析,可以看出《香奁集》创作于诗人青年时期,其自序云:“自庚辰辛巳之际迄己亥庚子之间,所著歌诗,不啻千首,其间以绮丽得意者,亦数百篇。往往在士大夫口或乐官配入声律,粉墙椒壁,斜行小字,窃咏者不可胜纪。大盗入关,缃帙都坠,迁徙流转不常厥居,求生草莽之中,岂复以吟咏为意。或天涯逢旧识,或辟地遇故人,醉咏之暇,时及拙唱,自尔鸠集,复得百篇,不忍捐弃,随即编录。”由此可知《香奁集》中的诗主要作于懿宗咸通元年(860)至僖宗广明元年(880)之间,是作者18岁至38岁。而韩亻屋到唐昭宗龙纪元年(889),即四十八岁才中进士,此前一直蹭蹬科场,浪迹京城,时代的开放和浮靡之风不可能不影响到他,如韦庄《咸通》诗云:“咸通时代物情奢,欢杀金张许史家。破产竞留天上乐,铸山争买洞中花。诸郎宴罢银灯合,仙子游回璧月斜。人意似知今日事,急催弦管送年华。”整个社会完全是一幅末日狂欢图!另外,唐代举人进士多风流习气,陈寅恪云:“唐代进士贡举与倡伎之密切关系,观孙《北里志》及韩亻屋《香奁集》之类,又可证知。”[8](P126)

另外,韩亻屋及第后仍有写其与歌妓交往的诗,如《及第后出家别锦儿》:“一尺红绡一首诗,赠君相别两相思。画眉今日空留语,解他年更可期。临去莫论交颈意,清歌休着断肠词。出门何事休惆怅,曾梦良人折桂枝。”其中“交颈”一词也是颇具艳情色彩的。可见青年时期的韩亻屋处在唐末畸形繁华的都市之中,无论以其经历还是才华,写出《香奁集》这样的作品,不仅是完全可能的,也是根本不必大惊小怪的。

《香奁集》以诗写艳情,这也是后人非议的一个重要原因。钱钟书非常明确地说:“据唐宋两代的诗词来看,也许可以说,爱情,尤其是在封建礼教眼开眼闭的监视之下那种公然走私的爱情,从古体诗里差不多全部撤退到近体诗里,又从近体诗里大部分迁移到词里……有人想把词里常见的情事也在诗里具体的描摹,不过往往不是陈旧,像李元膺的《十亿77诗》,就是肤廓,像晁冲之《都下追感往昔因成二首》,都还比不上韩亻屋《香奁集》里的东西。”[9](P8)这里是说《香奁集》以诗写艳情,在唐末成就还算高的,同时也指出了诗写艳情已属少见且不合时宜,后人诟病也就可以想见的了。如沈德潜云:“诗本六籍之一,王者以观民风,考得失,非为艳情发也。虽四始以后,离骚兴美人之思,平子有定情之咏,然词则托之男女,义实关乎君父友朋。自梁陈篇什,半属艳情,而唐末香奁,益近亵女曼,失‘好色不淫’之旨矣。此旨一差,日远名教。”[10](P46)纪昀云:“《香奁》一集,词皆淫艳,可谓百劝而并无一讽矣。”。[11]以诗写艳情,几乎得不到社会的任何正面评价,主要原因在于封建时代儒家“诗教”说的强大舆论控制力。

但这只是问题的一面,另一方面在于艳情诗自身的缺陷。

艳情诗不以“诗教”为旨,客观上本应有反封建礼教的积极意义,但却矫枉过正,自坏声名。如南朝梁陈之际,有部分文人首次以诗写男女私情,作了有益的尝试,可惜的是这些诗偏偏诞生在南朝这块只据半壁河山的腐败土壤之上,结果不仅未能继承当时民歌如《西州曲》中健康质朴、优美清新的情调,反而发展到以女性为吟咏赏玩对象的地步,自然为后人所厌弃。中唐时元稹与白居易等人又开始创作了大量的艳情诗,也为后人所不满,如杜牧借李戡之口的批评:“尝痛自元和已来,有元白诗者,纤艳不逞,非庄人雅士所为。流于人间,疏于屏壁,子父女母,交口教授。淫言 语,冬寒夏热,入人肌骨,不可除去。吾无位,不得用法以治之。”[12]晚唐艳情诗比中唐更多,得到的评价也更低,特别是对于胆敢结集流传的《香奁集》,批评之语更是严厉。如方回云:“香奁之作……诲淫之言,不以为耻。”[13](卷七)既然诗中不得写艳情,而文人骚客们又有这方面表达的需要,这一矛盾如何处理呢?只有写词。因为“词为艳科”,整个唐五代词在李煜词出现之前,几乎是以男女私情为主要描写对象的,其中不乏比《香奁集》中个别篇目更为色情之语,后人也并未大加挞伐。当然,反过来看,后人对《香奁集》的批评较之唐末其他艳情诗越加激烈,越能说明其在唐末艳情诗中的突出地位,也就更容易看出《香奁集》作为艳情诗集之于唐末诗坛的标本式意义。

这里有必要说清两个问题。一是关于“唐末”的时间定位。一般以为,唐末是文学史意义上所谓晚唐的最后一个阶段,但并无权威加以厘清。本文认为,唐末应约指唐懿宗咸通元年(860)至唐亡,即标志着晚唐诗文成就的杜牧、李商隐均已离世,而温庭筠也在咸通六年(866)年离世。二是李商隐无题诗的定性。按照前文所述,只要是写女性艳美和男女艳情的诗都是艳情诗,那么无疑李商隐的无题诗应是艳情诗。但它和此前的宫体诗和元白艳情诗及唐末的艳情诗又有着相当大的不同。后人往往多称其为爱情诗而不称其为艳情诗,褒许之意显而易见。笔者以为,最主要的原因在于李之无题诗以爱情为出发点,语言干净高雅,叙情深情绵邈,没有对女性的色貌作过多渲染,诗中男女的地位是平等的。而其他艳情诗作恰好相反,出发点在于情欲,虽有情作幌子,最终往往露出欲的本相;即使写情,也大多不是基于男女平等的爱情,而是语涉色貌的赏玩之情。这正是这些艳情诗作难与李之无题诗相提并论之所在,也是后世评价不高的关键原因。

所谓标本,是指在同一类事物中最具代表性的。我们说《香奁集》是唐末艳情诗中最有代表性的,主要在于:

第一,《香奁集》中对艳情题材的包容性。从上文分析可知,《香奁集》的艳情内容主要包括男子的恋情、女子的闺怨、少女情思和狭邪冶游四类。从艳情诗的发展来看,宫体诗几乎是同一题材,即专注于女子体态、服饰和容貌描绘,并从色欲的角度去吟玩观赏,这应属于《香奁集》中第四类;中唐元白的艳情诗主要是写男子的恋情,虽语涉色欲,但仍有真情,应属于《香奁集》中第一类。与《香奁集》同时代的作品,基本上都可从《香奁集》中找到对应类别。

第二,《香奁集》在唐末艳情诗作中艺术成就最高。唐末艳情诗作较有名的如罗虬《比红儿诗》一百首、曹唐《大游仙诗》五十首、《小游仙诗》九十八首、王涣《惆怅诗十二首》、吴融《赋得欲晓看妆面》、崔珏《美人尝茶行》等。如《比红儿诗》(其一):“姓字看侵尺五天,芳菲占断百花鲜。马嵬好笑当时事,虚赚明皇幸蜀川。”(其一百):“花落尘中玉堕泥,香魂应上窈娘堤。欲知此恨无穷处,长倩城乌夜夜啼。”此两首为《比红儿诗》一头一尾,意不深,手法亦浅,如信口开河,且整首诗四百句,语多重复,后人评其“俚劣之甚”。[14](P78)曹唐游仙体诗亦多类似之作,这里不作详论。《香奁集》艺术成就突出地表现在两点:一是人物形象较为鲜明,如《偶见》:“秋千打困解罗裙,指点醍醐索一尊。见客入来和笑走,手搓梅子映中门。”一个天真活泼的少女简直呼之欲出;二是哀婉迷离的意境。作者善于选取令人伤感而朦胧的意象,如烟、烛、灯、帘、雨、花、月、黄昏、半夜、临明等,配以淡淡的情思,营造出哀婉迷离的意境。如《绕廊》:“浓烟隔78帘香漏泄,斜灯映竹光参差。绕廊倚柱堪惆怅,细雨轻寒花落时。”这里淡淡的惆怅与迷离的意境非常和谐地融为一体。在营造意境时,语句含蓄,委婉曲折,如《已凉》:“碧阑干外绣帘垂,猩色屏风画折枝。八尺龙须方锦褥,已凉天气未寒时。”此中“折枝”一词,令人想起“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的诗句,进而结合诗中的环境和季节的转换,主人公对爱的渴望之情就隐约可见。三是语言清新自然,多用口语,几乎不用典,特别适合歌唱,流播快捷。

第三,《香奁集》对后世词和艳情诗的创作影响较深。对词的影响方面,张侃《跋楝词》说:“亻屋之诗,淫靡类词家语,前辈或取其句,或剪其字,杂于词中。”较典型的如李清照《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化用了《香奁集》中《懒起》前半部分:“昨夜三更雨,临明一陈寒。海棠花在否,侧卧卷帘看。”李清照《点绛唇》:“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见有人来,袜 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化用了《香奁集》中《中庭》一诗。对艳情诗的影响方面,宋代严羽《沧浪诗话·诗体》中列有“香奁体”,宋代叶茵《顺适堂吟稿》中有题为“香奁体”的闺情七绝诗。元代杨维桢有艳情诗《香奁八咏》、《续奁集二十咏》。明代王次回《疑云》、《疑雨》两部诗集也是多仿《香奁集》,钱谦益评其“诗多艳体,格调似韩致光”。[15]清代吴伟业的闺情诗,清人赵翼评其“梅村诗本从‘香奁体’入手,故一涉儿女闺房之事,辄千娇百媚,妖艳动人”,[16]指出其与《香奁集》的渊源。

总之,《香奁集》是我国古典诗歌史上第一部文人艳情诗集,在诗风驳杂的唐末诗坛代表了艳情诗的最高成就。后人从“诗教”观点出发对其多有不满,从分析中可以看出其在同时同类作品中的最高成就,因此在唐末诗坛上具有标本式意义。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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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钱钟书.宋诗选注(序)[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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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清)纪昀.书韩致尧《香奁集》后[M]//四库全书.北京:中华书局.19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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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元)方回.瀛奎律髓[M].北京:中国书店出版社:1990.
[14] (清)翁方纲.石州诗话[G]//清诗话续编.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
[15] (清)钱谦益.列朝诗集小传[M].丁集下.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
[16] (清)赵翼.瓯北诗话[G]//清诗话续编.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
(责任编辑 何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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