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篇 李冶:因站错队被棒杀的女诗人(五)
陆羽最终还是走了,并不能成为李冶此生的“真命天子”,对于一个感情丰富的女诗人,她也不奢望把终生寄托在男情人身上,移情也成为她此生不是诗歌体验的真实生活常态。有一种刻骨的寂寞叫做不咬弦。
接下来,李冶又恋上了诗僧释皎然。
皎然是李冶通过陆羽介绍认识的,据说有个显赫的身世,是山水诗鼻祖谢灵运的第十世孙(有待商榷),是一个不错的诗评家,《唐才子传》也盛赞其诗评“皆议论精当,取舍从公,整顿狂澜,出色骚雅。”可惜作为僧人的皎然早已看破红尘、心如止水,任李冶如何把媚眼抛圆,也不能让皎然春心萌发,照样做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李冶无奈,也只能做不成情人做朋友,还赠了一首充满调侃的诗给他:“禅心已如沾呢絮。不随东风任意飞。”皎然也蛮搞的,居然大模大样地回诗:“天女来相试,将花欲染衣。禅心竟不起,还捧旧花归。”(《答李季兰》)所谓的心底无私、义正词严就是这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