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故事】范献子劝学

范献子劝学

 

【原文】

范献子聘于鲁（1），问具山、敖山，鲁人以其乡对（2）。献子曰：“不为具，敖乎？”对曰：“先君献、武之讳也（3）。”献子归，遍戒其所知曰（4）：“人不可以不学。吾适鲁而名其二讳（5），为笑焉（6），唯不学也。人之有学也，犹木之有枝叶也。木有枝叶，犹庇荫人，而况君子之学乎？”

（选自《国语·晋语》）

 

【注释】

（1）范献子：范宣子之子士鞅。聘：出使访问。聘在鲁昭公二十一年（前521）。

（2）以其乡对：用这两座山所在的乡名来回答。对：回答。

（3）献：伯禽之曾孙、微公之子献公具。武：献公之庶子武公敖。讳（huì）：指不敢说、不能说、不便说的话。这里指先人的名讳。说出先人的名字，表示不恭敬，因此不能说。不得不说时，则要变换一种方式，“以其乡对”便是变换的一种方式。

（4）遍：普遍，到处。戒：同“诫”。

（5）适：到……去。

（6）为笑焉：因不知当地的忌讳，而被当地人嘲笑。所以有“入境而问禁，入门而问讳”之说。

 

【译文】

范献子到鲁国出使访问，问及具山和敖山，鲁国人用两山的乡名来回答。献子说：“难道不叫做具山和敖山吗？”鲁人回答说：“那是我们先君鲁献公、鲁武公的名讳啊。”献子回国后，普遍告诫他所相识的人说：“一个人不可以不学习。我到鲁国去就犯了他们二位先君的名讳，被人家笑话，就因为我不学习的缘故啊。一个人有学问，就好像树木上长满了枝叶。树木长满了枝叶，还可以让人遮阳乘凉，更何况是君子有学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