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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杜甫研究会考察小组陇南考察纪行
杜甫__秦州-->陇右-->入蜀


天水杜甫研究会考察小组陇南考察纪行


陇南
 
来源:天水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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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 关 排 险

  10月22号8点多,我们从徽县县城出发,寻找杜甫笔下的白沙渡、水会渡。

    细雨靡靡,由徽县县志办的梁晓明主任当向导,陈主任介绍杜甫在徽县的行踪路线是出栗亭后折向南行走(唐代这是一条官道),大体路线是栗亭——木皮岭——白沙渡——水会渡——九股松——进入四川。细讲:栗亭——木皮岭——元观峡——大地坝——小地坝——白沙渡(也叫小河铁厂)——赵壁崖——上黑沟——王家坪(也叫老虞关)——水会渡——八渡沟——九股松(四川略阳) ——飞仙阁——宁羌县——下去到广元。

    按杜甫行踪路线,我们应从县城返回栗亭向南开始寻访,但此路已不是当年唐代的官道了,已经废弃,尤其木皮岭汽车就无法过山。我们绕过当年杜甫路线,从徽县县城出发,向东南出发,沿杜甫的逆行路线先寻找白沙渡,再折回寻找水会渡。按照唐时杜甫入蜀路线,杜甫越木皮岭,过打火店、翻青泥岭、白沙渡、水会渡沿嘉陵江而下入蜀。

    汽车颠颠簸簸向大河店的方向驶去,为节省时间,走捷路,我们又选择从青泥岭上山。

    青泥岭,遍地满是青土,遇到雨天,就成了青泥,当年杜甫是从青泥岭半山而艰难走过,现在已没路了。而我们的行走是在山上新开辟的一条农路上。行车出发的那天虽然是牛毛细雨,路打滑,可为了节省时间,还是从山上行驶,有时路滑大家下车徒步推车。

    山顶,苍茫的崇山峻岭,锁在雾霭中,时隐时现,恰似仙境, 十分好看。

    汽车艰难的驶出“青泥路”,终于下山,但还是行驶在土沙筑的公路上,当然可比山上的“泥山”要好多倍,大家可不下车被泥路所犯难了。车是顺嘉陵江峡谷而行。一路上映入眼帘的是悬岩绝壁,峰峦突兀,公路下边是滚滚奔流的江水,时时翻起朵朵白浪。从徽县到白水江镇共37公里,这条路从宋代就开始在悬崖峭壁上开凿的一条驿道,1937年为从玉门等内陆往重庆运送抗战物资和石油,又重新在旧路的基础上开凿拓宽,这是抗战的一条大后方之路,民国时政府对这条路很重视,曾派兵护送过路的车,名为“徽北路”。车行到一悬崖时,陈主任让刘师快停车,让大家观看摩崖石碑上的《新修白水路记》,有两块石碑,一块是1975年12月徽县革委会立的县级文物保护单位,另一块是1993年3月甘肃省人民政府立的省级文物保护单位。

    当我们到大河店,准备折西南向小河厂的白沙渡驶去,突然刘师傅说车快没油了,需加油,打问当地老乡,却说这周围没加油站,要到白水江镇,只得向白水江镇去加油。

    白水江镇,是白水江与嘉陵江交汇处的一个小镇,与陕西略阳县交界处。白水江,从地图上看却是洛河,两江交汇处呈“丁”字形,这里还有个白水江码头。江面一眼望去宽大无边,雨雾笼罩,灰茫茫一片,江水与天连成一线。此时,一列客车从码头高桥跨江而过,如长蛇一般,“隆隆”声和一声长鸣声划破这幽静的深谷。

    白水江镇江边有座气势雄伟的庙宇,当地老乡叫“江王庙”,庙里供奉的是明代一位码头的帮主,此人行侠仗义,主持公道,有正义讲义气,多大的事经他调办就化解了,来往生意人很崇拜,死后被当地人和生意人尊奉为神,据说这位帮主是咱天水的官泉里人,张姓,因搞贩运生猪生意发了,但此人慷慨仗义,被大家推崇为“船帮主”来。

    汽车加上油,急急逆向白沙渡的方向赶去,下午3点半我们终于到达“白沙渡”。当年杜甫过木皮岭,出栗川,顺河道而行至白沙渡,虽说是顺河道,但古时却是一条官驿道,过双河、胡家河、王家沟、大小地坝,到达小河,小河是当地老百姓叫的。
白沙渡,也称“白水峡”,过去这是一个隘口,《杜甫与徽县》载:“白沙渡,系指洛河,(古名白水江)中游的官桥坝渡口”。

    何为白沙?是因为上游山峦多石英石,花岗石日久风化,故沙滩为白色,白水峡的渡口亦称“白沙渡。”过去这里一片白茫茫的白沙。“白沙渡”也叫“小河铁厂”。这里有含铁的矿石,明代就有人开始用风箱炼铁,发展到现在的较大冶炼铁了。梁主任领我们到小河铁厂职工福利区,见篮球场已是铺满的白细颗粒沙子,我们又到一片沙滩,简直是一片白沙的世界,虽然小冶铁厂的长期冶炼使白沙滩受了污染,但也随手一抓,全是白沙,如水一般从手缝溜滑。

    翻过江边防洪墙,我们到江边临风而望,江水洪涛怒吼,激流澎湃,急涌奔腾的气势,令人感到畏惧。又望江崖壁立,绝崖陡峭,当年杜甫迤逦,来到白沙渡,看到“渡口下绝岸”的山水之险,他的心境如“洪涛越凌乱”,离岸登舟,江岸如削的险绝,江水的急流奔腾,一幅肃杀景色,心情是如此的担忧和酸楚,又映衬出如此的凄冷、悲苦,“找马向北嘶,山猿饮相唤”,但诗人还是有“迥然洗愁辛,多病一疏散”的信心希望。
离开“白沙渡”,我们急急赶往白水镇的渡口,过了渡口就可上正规公路去,过虞关再回徽县,路途在虞关看看水会渡。

    下午6点,当我们赶到白水江渡口,便看到汽车如长蛇陈排列,原来等待渡口的修桥。所谓桥原是将长29米,宽3米的铁板与铁桥链接起来,江两岸边用沙土筑堤坝,再将铁板桥接通就算桥了,不知啥原因,我们正赶上两岸边的土堤坝被怒涛江水已冲走,所以渡口的人们忙碌正修浮桥,他们用推土机铲沙石垫两头接茬……

    桥终于修通,此时已是7点多了,秋天的季节,天黑的快,夜幕已降临,多亏我们的车顺利在浮桥上通过,我们十分兴奋。公路是新修的,是白水镇直通徽县县城的县乡级公路,沿嘉陵江南岸逆行。原来这条新修的公路还不安全,路上全是从陡峭的山岸炸石而筑,公路上面是悬岩被炸疏松,时有掉下来砸车的危险,刘师傅加大油门驰行,窗外已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只听见路下嘉陵江涛涛奔流声。梁主任说:夜黑,已看不见水会渡的渡口了,只有回县城明天还得再来一趟。梁主任还讲虞关在南宋时吴磷、吴玠兄弟俩曾在这里抗金,成为军事要塞。

    汽车快到虞关,突然一大巨石挡住了去路,大家只得下车,刘师傅打开最亮的车灯,大家一看,原来这些一块一块石头是从山岩上滚落下来的,堆的如一座房屋那么多,怎么办?如果返回白水镇,那渡口的铁板桥肯定撤了,不会夜间等待来往渡江的车辆,回县城又过不去,真是前奔不着店,后奔不着人家,看来今晚只得在车上过夜了。

    一会儿,我们还听到有松疏的岩石往下滚的声音,说不定那一块掉下来会砸上车,安全问题成了大家的担忧,不由感叹。率队的聂大受要求大家想办法,必须尽快离开。队员王钰同志不顾危险,从磊石的缝隙中摸爬过去,去虞关村找人帮助或借撬扛工具。一会,果见他扛一根撬扛,后面还跟着一当地人要其撬扛,原来王钰同志找到一家小卖部,发现小店里有经营的撬扛、洋镢等劳动工具,好说歹说人家不同意借用,因是商品怕使用了有痕迹,买主会嫌卖不出去。他一时性急二话没说便抽取一根撬扛急急跑出店外,店主很生气随后赶来,到了现场,店主被大家劝说动了心,同意用自己的商品撬扛作业,并讨要了工价,然后他很有经验的撬进大石细缝中,很快几块巨石分裂,我们人人动手,齐心协力,搬动石块,大家不顾头顶上还有松疏的岩石掉落,冒险紧张奋战了两个多小时,终将几块大石处理掉,挪出一车身能开过去的豁口,此时已是快9点了,大家异常兴奋,喟叹不已……
继续寻找“水会渡”

    次日早晨,天气放晴,我们仍由陈晓明主任带路,继续去找寻水会渡。完成昨天未完成的任务。

    水会渡,天水师范学院的李济祖教授编著的《杜甫陇右诗注析》说:“笔者实地考察,水会渡似即嘉陵江与永宁河、田家河会合处,会合口附近的黄沙渡,也就是现在甘肃徽县与两当交界处。”但据《杜甫与徽县》记载:水会渡,“渡”在今陕西略阳县的白水江,又称江口,与徽县接界,为入蜀必经之地。“水会”意为两水交会,一水为嘉陵江,一水为白沙渡所渡之水。
汽车路途嘉陵镇的田河村,也叫银杏村,我们下车去银杏园,有几株500年树齡的银杏树,粗壮参天,据当地老乡讲,这里的银杏树50至 100年的达百株,有两株雄雌的银杏树如情同意合的“夫妻”,人们称为“连理银杏”。陈主任讲,传说,杜甫历经徽县时,在一家旅店住宿,店主人拿出徽县的银杏果,与茶煮沸,果真有清心明目,润肺通便之功效。

    车上,陈晓明又讲起水会渡说:“水会渡是杜甫历经徽县南境5个乡镇的最后一个渡口,也是徽县的最后一个驿站。我认为:水会渡即虞关渡,虞关位于嘉陵江边,背倚铁山,青泥岭,南双龙崖的八渡沟、山关而达九股松,地势险要,总领水陵要隘,历代兵家之争地,史称‘蜀门’。南宋时吴家兄弟曾在这里驻军抗金,陆游也曾来此地巡视驻兵。”陈主任讲当年杜甫从同谷进入栗川西后,过木皮岭、白沙度、青泥岭、经青泥驿、下虞关,虞关也就是“水会渡”,然后进入陕西的略阳,南下入四川的广元。至于杜甫从徽县入蜀究竟去过两当县的吴郁宅?他认为:从行踪路线来看根本就没去。有的学者没实地考察,发表文章说由徽折向东再由东向南下入川是没依据的。

    我们从徽县县城行至虞关需60多华里,车过银杏,沿县级的公路,向嘉陵镇的淡家庄驶去,一会又由东向南逆行,顺嘉陵江河畔,终到老虞关。

    车停后,我们站在公路边,看到老虞关这里的江面较宽,江对面有一条苍莽的深谷,从谷里流出一条河水,与滔滔的嘉陵江汇合,又呈现一个“丁”字形河滩,江面宽阔,一片浩然。陈主任讲这深谷的河水便是上游的泉街水和八渡水汇合而成的,当年杜甫是从这条深谷走出来的,顺这条深谷往后走就是有名的“仙人关”,南宋抗金名将吴玠兄弟就在仙人关打过胜仗,往前走就是干树牙、下店子、母家沟。出谷口往下就是老虞关,老虞关原是嘉陵乡政府的所在地,1981年因暴雨被洪水淹,搬到火车站去了,江对岸边哪所小学,那正是当年的渡口,现在叫许坝,古时这是一条官驿渡口。

    “山行有常程,中夜尚未安,微月没已久,崖倾路何难!”当年的杜甫日夜兼程赶往水会渡,夜半渡江,感叹旅途的劳累和艰险,赞叹船工的操舟笑谈,山行水渡,渡江登岸。“大江动我前,汹若溟游宽”。一阵阵秋风掠过,皱起碧波荡漾。我们望着江面,想着一个“动”字的惊心动魄场面,给“水会渡”披上了一种永久的神秘而遐想之感,使人依依不舍的“回眸”观望。
四湾梁观 “枉诸”

   “寒城朝烟淡,山谷落叶赤。阴风千里来,吹汝江上宅。鹍鸡号枉诸,日色傍阡陌。”

   “枉诸”,史料载为洲名,两当县南嘉陵江上有洲名“枉诸”,是洲诸迂回弯曲而得名,“枉”是弯曲的意思,“诸”为洲,枉诸《中国古今地名大辞典》解释为“琵琶洲”。

    当年杜甫所作《两当县吴十侍御江上宅》,古今一些学者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和观点,问题的焦点是杜甫入蜀是否经过两当县,一种观点认为杜甫根本就没去过两当,凭耳闻所描写,杜甫发秦州,入同谷,赴成都而是从徽县南下直入蜀。徽县地方史办陈晓明在为我们当向导时就坚决否认杜甫路途两当。另一种意见认为是从同谷到徽县栗川,翻木皮岭,夜半渡水会渡,折向东南去两当,尔后南下入蜀。还有一种意见认为杜甫在秦州时,弃马车取小道经麦积山后山,经曲溪·长河、绕太阳山,从李子园的白音一带而下去两当,从地理形势上说秦州距两当走小路仅200多里路,虽然靠步行,尽管山路曲折艰难,但相距200多里路已流落徒步为习惯的杜甫来说往返也用不了几天。《两当县志》也载:“子美客秦州时,常往其家。”

    杜甫究竟去过两当?我们考察小组也分为两大派,一派认为杜甫根本就没去过两当,杜甫作诗是凭想象而已。但另一派予以肯定,杜甫的确到过两当县,但究竟从哪条路线走?是个关键问题。大家争论不休,各抒己见。

    下午5点多,我们到达两当县城,辛海生县长,县文化馆馆长李跃宏,县文化局局长罗天鸷等人在县招待所接待了我们,并参观了两当县的香泉寺等有关景点。辛县长又是我们天水的牡丹乡人,异乡见老乡显得格外亲热。晚饭后,我们与两当县的有关文化知名人士进行了交谈,两当县人坚决肯定杜甫来过两当,任何人不可否认杜甫没到过两当的说法。即然没来过两当,为何描绘的“寒城”那么细腻,淡淡的朝烟,“山谷”红色的落叶,透视着一个“冷”字,一个“衰”字,江边的千里阴风,琵琶洲上有悲鸣的鹍鸡,远道而来的杜甫心情是那么的苍凉?就连“日色傍阡陌”都观察出来了,怎能说没来过两当呢?只有亲临其境,才会有这样实际观察深刻的体会描写。至于从什么方向来,怎么来的,哪是另一回事,凡正诗圣来过两当县,是两当人的幸事,同时还有哪一位朝廷做官的御史大夫吴郁,两当人也值得骄傲,如果没有吴十御,杜甫可能不会来,也就没诗圣的这首诗,更不会有“枉渚”,或者说有这闻名遐尔的“两当琵琶洲”。

    当有人再次提到杜甫从徽县方向而来时,又成为争论的焦点,气氛愈激烈起来。两当有相当一部分文人认为杜甫是从徽县而来的,至于徽县一些学者不同意这种观点,带有点片面性,是不客观的,但让人也能理解。有人认为:杜甫来两当,按常规好像是水会渡后,进入八渡沟,九股树而入川的。其实还有一条路线,杜甫发同谷到栗亭后,翻木皮岭之前,全家停留栗亭,诗人从栗亭出发,自西向东越河池县,河池县也就是当时的徽县县城所在地,现为银杏乡,过永宁镇东入两当县(当时县治在杨店)境内,然后南下来到西坡乡(原吴郁乡)的琵琶洲附近的吴郁江上宅。

    一部分人认为:杜甫流寓秦州时取小道而来两当不可能,一是在秦州本来时间就短,来不及往返徒步400多里;二是秦州至两当县城之间南北相隔甚远,中间山大林深,悬崖陡壁,险阻重重,道路艰难;三是杜甫远行两当,不可能将家眷丢在秦州,单个行动,往返时间起码需十几天,作为感情充沛的杜甫来说,更不可能忍心将家眷丢弃长达十几天,让他不放心。同时杜甫取小道未作一首诗,未留任何痕迹;四是杜甫如取麦积山后的小道去两当,就连他本人也不知道路有多难,有多远?往返究竟需多长时间,心中没底,能放心丢下家眷而单独行动吗?

    10月25日上午8点半,天气又阴沉沉的,我们由县文化局的罗局长和县文化馆馆长李跃宏带路寻找杜甫笔下的吴郁宅和琵琶洲。”

    出县城向东南,沿蜿蜒公路爬行,路上,我们又展开一场争论,其焦点是杜甫所写的“借问持斧翁,几年长沙客”的“持斧翁”究竟指的是什么?我们天水的考察小组认为指的是职务,当时吴郁任朝廷的御史职务,御史是执法的高级官员,在唐代,“斧”是处死囚犯的刑具,也是法律的象征,“持斧翁” 是指御史的吴郁,吴郁当时在凤翔处理间谍案时,秉公直言,不愿滥杀无辜,因而得罪权贵,被贬长沙。而杜甫为左拾遗,本应为替吴郁辨白,但因刚受到房琯事件的打击,不敢多发一言,只能忍看好友被贬含冤,“相看受狼狈,至死难塞责”,他深深受到良心的谴责,因此,流寓陇右时到吴郁老家看望。

    我们的看法即遭到两当二位的反对,“借问持斧翁”,是指打问当地砍柴的樵夫乡野之人,并不指御史职务,因为杜甫已到两当,自然而然地找吴郁宅,当知道已是一处空宅后,才知去长沙到底有几年了?这是一句试问句,不是肯定句。二位还说:吴郁遭贬赴长沙,半路上家人送信,已知其母去世,就未去长沙回来后守孝三年,杜甫来吴郁宅之时,正好是吴郁去长沙的路上,吴郁回来后才知杜甫已来过,只是一番仰天长叹,三年孝满后,吴郁准备赴长沙,谁知一场大病死在半路,灵柩运回琵琶洲,埋在四湾梁对面山上,至今还有“吴郁墓”之说。清康熙编的《两当县志》有记载,所以有人说吴郁死在长沙是不准确的,吴郁宅方圆有上千亩良田,过去都是吴家的。

    一路,我们凭窗而望,山峦沟壑,林木青翠,白皮松展枝迎客随处可见。车过一座大桥,桥下是奔流不息的滔滔河水,李跃宏馆长指着窗外的河水说,这条河是从你们天水麦积山而流淌过来的,这里叫“黑沟峡”。

    上午10点半,天气由阴转晴,天空已渐渐出现蓝天、白云,汽车开始下山,在半山腰的山坪村的四湾梁,他们要我们下车远观琵琶洲,李馆长打开《两当县志》,其志载:“琵琶洲在县城南三十里,其地洲渚迂回”,人迹罕至,亦名‘汪渚’,杜甫 ‘鹍鸡号枉渚,日色傍阡陌’即此。”

    琵琶洲,现为嘉陵江边的西坡乡所辖区,其实距县城应为四十里,西坡乡在民国时为吴郁乡,解放后改为西坡乡和新化乡。何为琵琶洲?李馆长、罗局长指着山下交汇的江河说,琵琶洲是陈仓河与吴郁河交会,再与嘉陵江相会合成为“三渡水”,而形成一个小岛峪。远观活脱脱犹如一把琵琶展展平放,琵琶洲对面山脚下现在驻地部队作为营房占用,下有千亩良田,绿树葱郁,环绕四周。秋阳虽然高照,但淡淡的雾霭如薄纱飘浮洲上,山下一片静寂,呈现出一幅美丽动人的田园图景。一会,一列红白相间的客车徐徐开来,从一小丘穿过,跨过“三渡水”高座大桥向四川驶去,一声长鸣,划破大山的寂静,给人一个分外遐想。
据他二位介绍,火车穿过去的那座小丘,原为骆驼项。骆驼项是从咱们站的这四湾梁直通下去的,好似骆驼伸脖项低头饮河水,原来的“三渡水”是在对面的牙合山脚下绕过的,1956年三线建设修铁路时从骆驼项炸开一个口子,修通了铁路,而将河水引过来了,铁路与河水一同“行驶”过去。李跃宏馆长还说了一句笑话,过去西坡乡人才辈多,象吴郁这样的朝廷命官,自骆驼项被炸修铁路后,老百姓说破坏了风水,从此再也不出人才了。笑话归笑话,但吴郁宅很有名,省内外、甚至国内外的专家学者或官方人士来吴郁宅遗址考察观光。现在虽然不能接近部队的驻地,但远观琵琶洲和考古吴郁宅筑有的外围城墙,屡屡来人。

    为了近观考察吴郁宅外围城墙,完成我们的一桩心愿,罗、李二位说,其实眼看山下琵琶很近,但要过去还得去西坡镇,先向东再折向西,需几十里路。

  当车开下山后,因雨刚过,泥泞较深,车开不过去,步行太远,怕时间来不及,只好望江叹息……

    陇南杜甫考察行程结束了,历时整7天,历经 5县几百公里,10月26日我们顺利返回天水,下午6点我们刚一到达,会长桐树苞为大家“接风洗尘”。祝贺大家不辞辛苦所取得的一些成绩。并决定休整两天后继续在东柯谷和张川陇坂一带考察杜甫行踪。

  为此,杜甫在陇南的行踪,就象一串串晶亮的明珠,我们沿着他的足迹来访,给我们带来无限的愉悦,享受着文化的快乐。幸哉!



  作者:王钰,毕业于兰州大学历史系,现供职于天水监狱宣教科,政工师,天水杜甫研究会副秘书长。

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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