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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的情感与态度 | 董喜阳:品评张牧宇其人其作
张牧宇,女,满族,笔名,小鱼木语。有作品发表于《青年文学》、《诗选刊》、《作家》《中国诗歌》、《诗潮》、《诗歌风赏》、《满族文学》、《星星诗刊》等,有诗歌选入年度选本。http://blog.sina.com.cn/xaoyumu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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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的情感与态度

——品评张牧宇其人其作

/董喜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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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是一种移情。秘密的、固执的、有节制的移情。它是一道除法——除去多余的修饰、空洞的意象、四溅的口水,做到准确、简洁的还原心灵。它是一场精神旅途中的遭遇——在生活、自然、时光突然的照耀之后留下的安慰和宁静。这是我读过张牧宇诗歌文本后深切的感受。  

张牧宇是在上世纪90年代中期走进诗歌领域,并以诗人的身份走进了诗歌的现场,进行着作为诗人的精神呼吸,那一张一合之中蠕动的精神诉求奔跑而出。纵观张牧宇的诗歌文本我们不难发现,她的诗歌更多的是对生活真实的记录,对于流年的描摹乃至于对人生百态的反思与内省,她试图通过文本的变化和创造推进精神世界的车轮。而她诗歌里的精神诉求也不可避免的带有了时代的痕迹,诗歌与诗人终究都是时代的产物。  

张牧宇出生在上世纪80年代,生活的处境有着上世纪80年代出生人的所有雷同,但这里面也有着自己独特的精神体验,她对生活过的时代有着普遍的认识。但是她的诗歌创作却起于上世纪90年代,毋庸置疑,在文本的架构建设与思维搭筑上都或多或少的带有上世纪90年代生活环境背景的标签。时代的大潮,多元的艺术形态,全球化的侵袭,不容分说的把那个年代出生的诗人的创作推进一个统一的视域内。但他们却以差异化的表达,个性鲜明的面貌与姿态,以视觉的方式彼此在演绎着他们一代人的文化立场和精神诉求。张牧宇则从集体主义的症候中摆脱,转而寻求个人自我生存经验的表达,并试图在艺术与人生、生活与梦幻、理想与现实的诸般缠绕和困惑中为人们提供一份清晰的视觉答案,特别难能可贵的是在对意义追寻和终极关怀这一点上,她始终都保持着一种默契和从容,即她的艺术创作是比生活中更真实的存在。  

人类的心情在慢慢的变得越来越浮躁,精神变得越来越空虚,心灵逐渐变得茫然,以至于在现代的繁华和喧嚣中自我失却。张牧宇的诗歌文本却以追忆、寻觅或梦想的方式,表达了自己在日常生活中的精神渴望,以一个女子或浪漫或忧伤或欢喜或怜悯世俗的小情调细腻的玩味着生活的真实,呈现着都市人对自然的依恋情感及对已逝去的诗歌精神的守望,她希冀透过文字的飘忽、朦胧、空灵、魔幻、通透来切入当下并涵盖现实和心理两个层面的都市空间,坚守着她自己的诗歌立场。

透过张牧宇的诗歌文本我们轻而易举地知道,她对于诗歌热忱的爱恋,对于世界深情地表达。鲁迅先生说过,人感到寂寞时会创作,一感到干净时,即无创作,他已经一无所爱,创作总根于爱。我们的诗歌创作无疑都是浸透着生命精神的眷恋,所以于耀江先生在评论文章里说到张牧宇的诗歌创作是无意识的创作,单从这一点来看,就与鲁迅先生的观点达成一致,存在着某种创作观念上的共知。张牧宇的这种无意识的写作也可以说是爱到一定境界后的情不自禁,也许连她自己都难以明了这段诗歌情缘,而作为诗人的我们又何尝不是这种因由呢?

先让我们看一看张牧宇的诗《风筝》:“须为我的多情/付出代价/风吹过池面/凛冽的痛/我在走错的路上/执著独行/前方水天一色/可我等待云开雾散。她的诗歌语言清新,自由,空灵而又舒缓。很随意,很自然的语言形式,很直白很朴素的情感诉求,但这种文字之外的巧妙的组合就产生了意想不到的神奇效果,起码已经打动了我们日渐风化的内心世界。诗歌之中存在着明显的痛感与生活的质感,标题与诗句之间存在着变幻的张力,诗句中没有一句提到风筝,却在表达着风筝的内心想法,这就让我想到了徐志摩的名作《偶然》。这首诗歌给我们深刻的辩证认知,一个蕴含深刻道理的哲学概念。而这只风筝断线的飞翔也就是诗人自己的比喻,她内心对于脱离痛苦的向往,对于美好生活的追忆,是她自己的精神诉求,也同时反映了他们那代人的集体意识。

在诗歌《不能更深的叫醒月光》里:我不能更深地叫醒月光/不在离别的时候说惆怅/我已经长大了呀/不能在月光下/泄露这一生的爱与绝望……我不能更深地叫醒月光/清晖使心伤,满目怅怅/不忍想你温暖模样……”多么童真的表达,多么美好的生存向往,我们看到了另一个世界里的张牧宇,像是触摸到了海子执着坚毅的笔杆,他们的内心饱藏着一个多么广阔的草原,他们精神的诉求变得深刻而崇高。

诗人在创作的时候是不是也要做一名合格的演员,真正激动了别人,才能使我们激动,真正发怒的人,才能使得我们发怒,并要求感情宣泄:通过悲怜或恐惧以完成这类感情的宣泄!《九月的最后一天》:“九月最后的一天,我停顿下来摸到内心,让我不忍想到离别。离别被左手牵着,被孩子牵着,被我们牵着。牵得心生生的疼痛。九月最后的一天田野多么荒凉,所有庄稼退去红颜而奉献的果实多么饱满/让一切裸露。看到土地,看到原野上那棵孤单的树/看到我们的内心,被空旷的疼痛装满。这是张牧宇为去世的吉林女诗人左手写的悼念诗。从字里行间我们可以深切的感受到诗人内心的疼痛,内心的纠结而又无可奈何的伤感。都说诗人是长有羽翼的神,而此刻却只能用短暂的诗行来慰藉一个远走的灵魂,诗人毕竟不是神明,但是却不见得都和张牧宇一样有一颗悲怜的心。

张牧宇的有些文本都是女人内心世界的反衬,是生活情感的佐料,也给生活增添了许多浪漫的光华,这也更符合她的身份特质。诺瓦利斯说:这个世界必须浪漫化,这样,人们才能找到世界的本意。浪漫化不是别的,就是质的生成。低级的自我通过浪漫化与更高、更完美的自我同一起来。我们可以把普遍的东西披上神秘的外衣,使熟知的东西恢复未知的尊严,使有限的东西重归无限,这也是浪漫化。

写到这里,我们不无悲哀的发现,在功利的时代,文学尤其是诗歌在世俗人的眼里越来越成为不合时宜的东西而被边缘化。人们在物质欲望和技术工具控制下的日常化生活中变得麻木不仁,内心结满了厚厚的老茧。诗人很多已经丧失了麻木的秉性,变得中庸而失去独立的精神姿态,而从这个意义出发去剖析张牧宇的诗歌文本则更有实际意义,起码她一直在创作,一直在坚守,一直在不断的时代变化中修补自我的精神诉求,不断地完善自我诗歌思想,她的诗歌文本再也不是以往的小女子心底的顾影自怜,哀怨自伤,再也不是阿赫玛托娃前期诗歌作品抒发的个人情绪,它已经拥有了自己独特方式的精神诉求。

诗歌实际上应该是承受,生活在跨越世纪的年代中,诗人们总是能感受到无法诉说的伤痛,在诗歌里张牧宇找到了思想扩散的途径,诗歌慰藉着她的精神,她吸收着诗歌的营养,她始终没有丢下诗歌的生命气质,精神的思维和知识的构成在某种程度上决定了精神的诉求,这种诉求带有某种诗人自我的目的性,那就是更加真实的接近诗歌的本源。张牧宇似乎已经有了这样的准备:把诗歌当成一生的梦想去完成,那就需要精神的支撑与时间的滋养。

张牧宇的精神诉求是一种令人敬佩的情感精神和建设态度,这些似乎也就决定了她未来的文本走向与创作道路,我会一直默默地祝福并期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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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喜阳,男,1986年生于吉林九台。当代诗人,资深媒体人,青年美术评论家。某诗刊编辑。作品散见于《诗刊》《星星》《诗歌月刊》《散文诗》《诗选刊》《扬子江诗刊》《诗潮》《诗林》《诗选刊》《绿风》《散文诗》《散文诗世界》《作家》《大家》《滇池》《阳光》《延河》《芒种》《红豆》《海燕》《鸭绿江》《四川文学》《山东文学》等刊物。获得2014年度白天鹅诗歌奖,首届“关东诗人”奖新锐奖。著有诗集《放牧青春》,《万物之心》等。吉林省作协会员。现居长春。http://blog.sina.com.cn/xiyang5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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