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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入冬季
采薇人/文 磊明/诵
冷风呼啸着，把大地的最后一丝暖气抽尽，大地像干瘪了的气球失去了弹性，进入了漫长的冬眠期。了无血色的群山阡陌，只余下被风盘剥得光秃秃的树木枝干和田地里堆放的一垛垛秸秆。骤然的降温，让田野上的青草有些措手不及，还没有全部枯黄，就被来自西伯利亚的严寒给速冻起来，那苍青欲折、楚楚可怜的样子竟让人心生恻隐。
入冬的湖水总是很清澈，冰层正在由四周向湖心渐渐围拢过来。湖心的水微澜轻弄，像是在做冰封前的最后深呼吸。即使那湖水到了隆冬，结成一米多厚的冰，那冰也是通透清澈的。所以北方人喜欢冰雪，喜欢取江河湖泊上的冰来凿制冰灯，看着那亮晶晶的冰灯，让人心情就是个舒畅。
林子里的鸟儿少了。只剩下无处可去的叽叽喳喳在地上寻食的麻雀，还有总是成双成对地在树与树之间飞来飞去的喜鹊。她们都是恋家的主儿，不像那些候鸟在南北方由着性子、择着季节享受。她们和我一样无论冬寒暑热，无论春悦秋爽，都固守着自己的这唯一田园。
从第一场雪，飘飞成漫山遍野的洁白，北方便真正进入了又一个冬季。冬季对于北方农民来说，是坐着热炕头盘点这一年收成的农闲轻松季节；对于都市人来说，是开着私家车，邀着朋友去滑雪场一展身手，最能体现北方特色的绝佳季节；对于进城打工的农民工来说，是看着自己亲手建起的高楼大厦，等着拿回自己的工资，蘸着口水，点着钞票，准备回家团聚的开心季节。这个季节，既盘点着收获，也盘算着来年新的企望。
又一个崭新的圣诞、元旦和春节在前方招手。这是一组让人兴奋不已的年节交响曲，主题是岁月。演奏者，有你，有我，有他，当然还是我们每一个人自己。
2009.11.10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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