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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充满眷恋深情的《采桑子》写尽痴情才子纳兰性德的怀念与不舍

古代最为痴情的诗人应当算是纳兰性德,虽然情深不寿,但是无奈于一往情深。无论是“泪咽却无声,只向从前悔薄情”,还是“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都体现了纳兰性德的一往情深。或许正是这种一往情深,所以才让纳兰性德的词更受人欢迎,甚至连当时被称为“大清第一才子”的纪晓岚也自愧不如。

其实,纳兰性德的这种痴情与他的经历有着很深的联系。纳兰性德曾经一发不可收地爱上了江南的艺伎沈宛,“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纳兰性德从最初的一见钟情逐渐深化为刻骨的爱恋,于是出身于大家族的纳兰性德就将沈宛娶回家做了自己宠爱的小妾。但是纳兰性德作为贵族公子,无论是从身份上,还是从地位上,与沈宛都有着很大的不同,因此他的家人就对沈宛冷眼相看,不把她当作自己家里的人,甚至无情地逼迫纳兰性德以一纸休书将沈宛给休了。这让纳兰性德非常得痛苦,但是迫于家庭的压力,他只好忍气吞声,默默承受这种痛苦。随着时间的流逝,纳兰性德却始终无法彻底忘却这位多情而美丽的江南女子,于是他以饱满的情感写下了这首著名的《采桑子》:

明月多情应笑我,笑我如今。辜负春心,独自闲行独自吟。

近来怕说当时事,结遍兰襟。月浅灯深,梦里云归何处寻。

------纳兰性德 《采桑子·明月多情应笑我》

这首词开篇就以拟人手法写出了一种独特的感情-----明月阴晴圆缺,变化多端,一定是非常多情的,他一定会笑我如此孤单寂寞,辜负了那位美丽的江南女子的春心,因此落寞孤独的纳兰性德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踽踽独行,寂寞地一个人独自浅吟低唱。

自古以来,多情之人常常为情所困,而纳兰性德的一生也是被情所束缚,但是多情之人却有着泉涌的文思,所以会留下很多感动人心的作品。对于纳兰性德而言,“情”字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这份情不会是占有与控制,而是寄托与眷恋,但是无奈于世俗压力与阶级差距,纳兰性德无法接触到自己真正爱的人,这是一种深深的痛楚。其他人可能无法深刻体会到,因为当时很多的人眼中只有功名利禄,他们“戚戚于贫贱,汲汲于富贵”,所以爱情只是他们升官发财与出人头地的工具。

由于深切的眷恋与不舍给痴情的纳兰性德带来了巨大的失落悲伤,也正是因为这种失落悲伤使得他不敢提起当初的美好回忆,那些往事都已经随风飘远,往昔的岁月里他们卿卿我我,他们情深意切,而如今却天各一方,难以相见。

紧接着的“月浅灯深,梦里云归何处寻”化用了晏几道 《清平乐》中的“梦云归处难寻,微凉暗人香襟。犹恨那回庭院,依前月浅灯深”这几句,却丝毫没有斧凿修饰之感,情感饱满而真挚,让人仿佛能够如临其境,如见其人,如感其情。读者可以想见,当时的环境里,月光冷寂,灯火黯淡,一片凄凉,纳兰性德一个人茕茕孑立,彳亍着,徘徊着,在他的想象中,渐渐远去的伊人已经难以触及,迷离得就像梦中漂浮着的白云,可望不可即,一直在一个遥远而且永远无法到达的地方。

在这首词里,纳兰性德流露出对沈宛的无限眷恋之情,这种情感的流露很真挚,很触及人内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很容易使人为之动容。其实,这首词还只是纳兰性德爱情词里的冰山一角,很多纳兰词都浸透了纳兰性德无限的深情,但是可能碍于典故等原因,我们这些后世的读者无法彻底地理解与感受到,但是这些情感对于纳兰性德而言都是最为真实而且具体的情感,“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深情的纳兰性德或许正是因为用情太深,而使得自己的身体无法调节好,最终在康熙二十四年(1685年)五月三十日(1685年7月1日)与世长辞,当时的他还年仅三十岁,可以说是英年早逝,煞是可惜。但是他的“真情”将词作提高了档次,在清朝的文坛上独树一帜,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这种“真”也使得后世的读者通过他的诗词作品与他的生活经历能够更为深切地了解他,深入他的内心,当后世读者深入了解他的心路历程,一定会非常感动,而且笔者相信这种感动一定会一直传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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