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老屋情结》(散文)
母亲终于搬到了我新建的楼房里来了,打量着干净洁白的房间,母亲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我知道,她老人家还是喜欢这楼房的。
去年秋,我从城里回到乡下看母亲,刚转过屋前面那个弯,老屋——我的家,便映入眼帘,几条裂痕极丑陋地撕扯着墙壁,灰色的瓦上点缀着几棵枯草,与邻居们的楼房相比,我们的老屋好象一条孱弱的老牛蛰伏在路边。
我忽然感到应该拆了老屋,重建一栋新楼房了。
当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母亲时,却遭到了母亲极力反对。
“仔崽,这屋子占了风水,有灵气,干嘛要拆?还蛮好的。”
我理解母亲,这栋老屋是父母亲辛辛苦苦盖起来的,请了风水先生,架了罗盘,在当时还算很风光的。父亲和母亲象辛勤的蜜蜂一样,惨淡在恪守着这一片巢房,生儿育女,度过了风风雨雨几十年。儿女们大了,读书的读书,工作的工作,逢年过节象住旅馆似的回家住下几夜又都走了,留给老屋和父母亲的,只有寂寞。父亲去世后,母亲更加孤独了每天厮守着老屋,老屋似乎成了母亲的一部分。
见我执意要拆老屋,母亲揩了一下眼睛,好象自言自语:“拆就拆吧,是老旧了些。”过了好一阵,母亲对我说:“我想明天去你大哥家住些时间。”
“住多久呢。”我问道 。
“几个月吧。”母亲背对着我说。
那天晚上,母亲很晚还在收拾东西。第二天,我发现,堂屋里父亲的遗像没了,灶屋里的灶君像也取了,看来母亲是不愿看到拆老屋而提出去大哥家的。
大哥家离我家有25公里。我送母亲去。回来后便计划拆老屋起楼房。
老屋很快拆了,新楼房也很快建起来了。离过年不久,我接母亲回来。母亲下车后在坪里站了好一阵,才一步一步走向楼房。她老人家眼睛里说不出是欣喜还是责怪,盈盈的,有一种光亮的东西。
母亲到每个房间里看了看。我问,“您喜欢这屋吗?”
母亲终于笑了,说“喜欢!当然喜欢!只是老屋我们住了几十年……”
是呵,母亲的老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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