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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散文||【秋叶】◆张启国

作者简介

张启国,男,笔名:汶清、文青。被中国共产党山东省委组织部、山东省科学技术协会、山东省教育厅、山东省农业厅、山东省卫生健康委员会等五部、委联合评为山东省(首批20191月起)卫生健康类科普专家(证书号SDKPZJI--1277)。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诗歌网认证诗人、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被评为山东省散文学会优秀会员)、作家协会会员。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主办的《迎春花》杂志特约作家。于1999年至2000年在北京中国中医科学院进修,发表医学论文26篇。在《中国作家网》发表68篇,在《迎春花》《当代散文》、《齐鲁文学》《北海文学》《首都文学》等各级文学期刊、网站、报纸等发表文学作品数百篇。著《张广寅传》。

 秋  叶

前几天还是艳阳高照,最高气温摄氏三十二度,让人尝尽了秋老虎的滋味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近两天,淅淅沥沥地绵绵细雨、时断时续、不知疲倦地下了二天一夜,阵阵秋风吹过,气温骤然降温十几度,使前几天还在诅咒秋老虎、短裙、短衣短裤还汗流浃背的的人们,今天顿时换了装束,秋衣秋裤、秋装披挂上阵,仍有几分秋凉的感觉!看着路边被秋风吹落的各色落叶,叶落归根,“落叶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是啊!人也应该“使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才不枉此生!

看到秋叶,最深的记忆,应该是四十多年前,那是我用耙耧落叶和用绳子穿落叶的光辉事迹。那时我只有五、六岁的年纪,到了秋天落叶的时节,我和小伙伴们就到我家附近的泉河大堤上,去用耙耧大堤上树林子落下的落叶,那时的落叶黄的、绿的、青的半黄半青的各色都有。先用耙耧成一堆堆的,然后再用绳子串落叶,即用绳子的一端系个死结,另一端用一个带洞的大铁钉系好,把树林里我们用耙没有耧干净的、少数的落叶穿在绳子上。那时,经济条件差,生活条件都不好,树上的落叶成为牛、羊的饲料或者烧锅用。虽然过去四十多年,但仍会终生难忘!

看到秋叶,我又想到了二十年前,即一九九九年国庆节后,我和与我一起在北京中国中医科学院进修的、来自全国各地的朋友们一起爬香山、赏红叶的情景。香山红叶,红的深浅浓淡也不一致,有的浅红、有的深红、有的绛红、有的暗红,红叶上的脉络就像人身体上的血管,清晰可见,令人爱不释手。那时我们风华正茂,恰同学少年,雄姿英发,看着满山、满目的红叶,激情澎湃,豪情满怀。尽情欣赏、吟诵赞赏红叶的诗词、佳句,尽情享受大自然馈赠给我们的无限美景。真是人生一大乐事!仿如昨日,历历在目。

看到秋叶,我想到了十几年前,那时母亲住在当时在北京工作的五弟家里一年多,三舅三妗子负责护理照顾母亲。我和五弟、弟妹、三舅三妗子等,一起陪同母亲游北京,也是金秋十月,也是国庆节后,我们游劳动文化宫、在中山公园菊展赏菊花。欣赏着秋菊,我想起来一个历史故事:宋朝时,王安石曾写诗曰:黄昏风雨打园林,残菊飘落满地金。当欧阳修读到王安石的诗时,笑曰:百花尽落,唯菊枝上枯耳。随对诗曰:秋英不比春花落,为报诗人仔细看。欧阳修说的是“菊残犹有傲霜枝”的另一种菊花。其诗被王安石看到,当时王安石贵为皇帝所重,就奏请皇帝贬欧阳修到有“残菊飘落满地金”的滁州去亲自体验生活,看看满地飘落金黄菊。当然,他们都没有看到宋朝灭亡后,后代诗人郑思肖的诗句:“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其诗就是赞赏的另一种菊花和高贵气节。

之后,我们又一起在天安门城楼极目远眺,特别是在天安门城楼,还发生一件让我记忆犹新、终生难忘的故事。事情是这样的:我们一行人在过完安检,上天安门城楼时,由于母亲年事已高,身体欠佳,我用轮椅推着母亲,在乘坐电梯上天安门时,一个年轻漂亮的女服务员看到母亲满头银发、雍容华贵,低头向母亲说:“老奶奶您精神真好!”母亲说:“儿女们孝顺,满足我登上天安门看看的愿望,我也此生没有遗憾了!”我们乘坐电梯上到天安门城楼上,极目远眺,天安门景区尽收眼底。可是,在母亲的前方栏杆外有一个便衣警察,背对着母亲,挡住了母亲的视线。原来,在天安门城楼上遍布便衣警察,栏杆外是三米一岗,五米一哨,前方的便衣警察的后背正好挡住了母亲的视线。开始我们由于太兴奋,没有注意,可是母亲用右手拿起拐杖,用拐杖头轻轻点了点前面便衣警察的腰部,并且说:“小伙子,你挡住了我的视线,你躲开一点,让我看看好吗?”便衣警察机警地转过身,并且右手已经习惯性地伸到右边裤兜内,一看是一位满头白发、乘坐轮椅的老人,身边有子女亲人陪伴,便明白了,便衣警察微微一笑,朝右边躲开二米多,并且主动配合我们拍照留念,让母亲欣赏天安门景区的无限风光,让母亲圆了登上天安门城楼的梦想!让我一生记住了这短暂的一瞬,让我一生记住和母亲、亲人在一起的时光及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一生难忘。

看到秋叶,我想到了二年前在日本游玩的情景。那也是深秋后,我和妻在日本富士山脚下红叶谷赏红叶,远眺就是日本的圣山——富士山,近处就是富士山上的冰雪融化而形成的水平如镜、清可见底的河口湖,湖面偶尔会有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快速的、蜻蜓点水般掠过湖面,荡起一圈圈涟漪。神游其间,令人如置身仙境,乐而忘忧,流连忘返!在东京金阁鹿苑寺(内有一个纯金贴壁的金阁)——即皇子一休和尚修行之寺——我们游玩后出寺院不远的一条林荫小道,一阵寒风吹过,金叶乱舞,从树上落下千千万万片金黄色的树叶,整个小道覆盖上厚厚的一层,人行其间,犹如走在金光大道上,让人心旷神怡,如置身世外桃源!我们游戏其间,或立、或蹲、或坐、或躺、或侧身交头接耳、或牵手走过金色大道,拍照和视频留念!一切历历在目,如在眼前。

如今,秋高气爽,天高云淡,已是暮秋时节,又到了秋天落叶的季节,落叶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愿我们不要惆怅,不要忧伤,冬天即将来临,春天还会远吗?!

人生就是一枚落叶,无论落叶是何种颜色,或金黄、或淡黄、或淡红、或深红、或碧绿、或红得发紫……一旦秋风扫落叶,终究会有叶落归根的时候。哎!一朝春尽红颜老,叶落人亡两不知!


《齐鲁文学》投稿须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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