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假期间,我和妻子去三原县看望岳父岳母。晚上下着雨,我和妻子去送姑姑家的孙女回家。
过去的时候,有一辆三轮摩托车停在路边,我放慢了速度,看见有一对中年夫妇冒雨在地里收菜花。回来的时候,中年夫妇在路边装车。我有放慢了速度。这时候,妻子突然说:“我想买菜花。”下着大雨买菜,我虽然不愿意,不想影响妻子的兴致,只好靠边停车。我和妻子来到三轮车旁边,妻子对正在干活的中年妇女说:“嫂子,我想买菜花,多钱一斤?”中年妇女听见我们问话,停下手中的活,连忙说:“不要钱,今年的菜价不行,你需要多少随意拿。”话语中充满了热情大方和无奈心酸。我和妻赶忙说:“嫂子,你们种菜不容易,这么辛苦,不收钱怎么行呢?”这时候,中年男子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昏暗中露出一张善良、勤劳、朴实的脸,大声说:“兄弟,听口音,你们不是本地人,来一趟不容易,几个菜花,不值钱,你们就不要客气了!”说着就挑了两个最大的菜花递给我,我连忙接住,突然觉的菜花沉甸甸的。那位大嫂也拿了两个菜花递给妻子。我们把菜花放在车上,妻子取了20元钱,走过来递给大哥,说:“哥,不知道够不够?”那位大哥连连摇手,说:“我都说过了,送你们的,不要钱。”我说:“哥,你和嫂子的心意我们领了,可是你们确实不容易,如果你不收钱,菜花我们也不要了。”推让了好久,无论怎么说,他们就是不接钱。于是,我和妻子只好把钱放在三轮车,赶紧跑了。那位大哥大嫂在后面喊,:“等一等,等一等,真的要不了那么多。”现在回想起来,多么温暖人心的一件事,到最后好像是偷菜一样,落荒而逃。
回到家里,我把这件事给妻弟和弟妹说了一遍,妻弟看了我们买的菜花,遗憾地说:“哥,今年菜花不值钱,一斤就是一角钱,我们这儿的超市还免费送呢。这点菜花,不值这价钱。”我说:“你这样想就错了,不是钱多少的问题。我和人家萍水相逢,就凭人家对我们的情义,情义是无价的!”大家都默然无语,陷入沉思。
虽然那天晚上的雨很大,很冷,却是我感觉到最温暖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