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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作家||【稻香秫熟寄深情】◆沈苏君

作者简介

沈苏君,笔名:馨雨,浙江省金华市人。《当代作家联盟》签约作家,公益服务人。一生追求美好,感悟生命的价值,感悟人生的心迹,感悟人生因拼搏而精彩,提笔写心情,用感触的心存散文。

-作品欣赏-

稻香秫熟寄深情


大概也就是秋天,对我来说是最为惬意的时节。无论是天气,还是自个儿本来的心情。今天,出外办事去了趟衢州,路过汤溪镇,无意之中竟然发现这里还有大片大片的稻田,竟然也令我十分惊愕之余,自也喜不自禁。时值应该快到收割的时间了,稻谷颗颗饱满,稻穗沉得弯了腰。看来,今年的收成必是大丰收了。“稻香秫熟暮秋天,阡陌纵横万亩连”。此当应景实不为过。

我原本就是农村人,农村长大,对庄稼自然怀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住惯了城市生活,留在脑际许久不曾忘怀的都是乡村生活的印记。每次回娘家去,不去村外的原野上走一走,不看到过家乡田野庄稼的情景,不见到村子上空那一缕缕炊烟,心中未免会徒有一些不自在的感觉,徒生一些不可名状的感慨。遗憾的是,如今的家乡的父老乡亲大都不种庄稼了,搞起了第二第三产业,显然没的了像汤溪这边还有一望无际的稻田。

秋收,在乡村的田野才是真正的有韵儿,不像是在城市的郊区,被无数的高楼大厦簇拥在一起,尽抢占秋收农民收割稻子的味道。就算是城市风光润色了郊区农人劳作的景致,也没有了乡村那辽阔原野的自然色彩。这个时节,给人的色彩就是金黄的调,沉甸甸的晚稻,金黄灿灿。当然,也少不了有绿色。绿的深厚,绿的黛蒸,那是原野里不高不大的小山包上的树木。给人的感觉,秋天的貌,斑澜的情调于庄重里见清新,更显生命力的依然强盛。一个绚丽多彩的季节,沉醉浓烈而浪漫的遐想之中,浑然富有精彩而动人。

这时的我记忆犹新涌上心头。记得还在念书的一个星期天,也是秋收了,心里很是高兴,早想跟爸爸到田畈去割稻子。在早些时候就和妈妈私下说好了的,没承想爸爸满口答应下来,看来一定是妈妈跟爸爸说过了,要不我再怎么缠着都不会允许的。那个年代到生产队干活都是以工分记工,像我们学生干一天没有多少的工分,大不了也只有4个工分。虽然还是读书的我,但干起活来低头一直往前割,速度胜过大人。可能是我第一次割稻子,心情好,加上这种活好像很适应还是少年的我,斗胜之意雄心脖脖。不像大人们个子高得弯着腰,挺累!再则,也是为了表现自已的能干,让大人们在我爸爸跟前赞扬我,以后可以帮爸爸多出点力。谁让我是个女孩呢?说不准长大后一定比大人们都要好强。我是这么想的。没多大的时间,从稻田这头开始割眼看到了那边田尽头,镰刀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地拌了一下,刀刃滑向我的左小指上。我本能地缩回手又痛得不由自主地喊了声“啊哟”,左小指鲜血直流。落在后面的大人们纷纷仰起头看向我,有人知道我被刀划了,放下手中的活朝我奔来,在田边找到叫一种“梨头草”的草,在嘴里嚼烂放在伤口处用布包扎好。我低头看看稻荐,原来是一截带塑的铁丝与稻丛根处裹着而惹的祸。真倒霉!不过,那天我还是坚持下来了。收工回家了,我当然不敢和爸爸妈妈说起过手指头受伤的事,生怕他们以后不让我再去生产队劳动了。直到第二天晚上,爸爸才问起我。手还是很疼痛,我强忍着,不让爸爸察觉我有丝毫的痛楚。爸爸看着裹着渗透了血污的小指头,摇摇头,露出既心疼又无奈的表情密布脸庞……

妈妈身体虽然素来不错,但我们兄妹四人都还小,饮食起居得她一手操劳,家里基本上全靠爸爸一个人在生产队里挣工分。毕竟爸爸的体质也不是很强悍,生产队里的农活根本不适合他,所以,年终能分到家的口粮往往填补不住累年积的缺粮口子。我心里自也明白,虽然我实在还很小,就是无奈帮不上爸爸的什么忙。那个时候,国家物质相当匮乏,无论是谁都己经穷怕了。在农讨,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许多人家甚至是到了饥寒交迫的地步,却也没有什么再多的怨言,还是相信国家总有一天生活富裕起来。我家也不例外。我一直来真的很想说,对爸爸妈妈来说,那个时代不仅为儿女们付出牺牲的某些行动在现代作个形象的速写,还有父亲不辞辛劳为村里为社员们奔忙于今天留个永远的纪念,或许谁都会有个积极的响应吧?可惜,我那时还小。现在我已深知,小小的这个遐想已成我为爸爸的一种牵挂,一种不安,至今依然让我不寒而栗起来。

当年爸爸算得上村里一个能说会道,甚至是能文能武的人,被人们称作“半仙”。之所以这种称呼,小时候心我听了还有些逆耳或者根本很反感这样叫我爸爸,在我渐渐长大后才知道爸爸可以当之无愧。在我印象当中,一年到头都有几位生产队会计都来找我爸爸,如何计算和分配的一些问题。记得我才十二岁那一年的冬天是最深刻的一次。那时生产队收糖梗,夜幕降临。寒风好似一个醉汉在刺骨冰冷的原野里肆虐,而一堆一堆已收好的糖梗还没有分给各户。心急如焚的小队会计急急忙忙找到家里,央求我爸爸商议如何趁天还没完全黑透分掉。严重气管炎的我爸爸冒着寒冷天气欣然前往,叫社员们动手把所有糖梗堆成一行,摆平,拿着扁担量一下总共几扁担,然后称一下一扁担有多少斤。就这样计算数量再分到家家户户,结果仅仅多余了30斤的糖梗。大家都没想到爸爸的这个办法真好,心里都十分感激爸爸的估算能力超强。之后,那个生产队会计亲临我家给我爸爸致谢呢。

或许有人也看到过著名摄影师李晓威有一幅震撼人心的摄影作品《活着》,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是工地上的卸货工。为了“活着”这二个人生的字,在工地上一天最多的时候要缷货300吨,每吨6毛钱。我想,不是所有的人们宁愿要挨着穷,只是每个人的遭遇不同而已,因社会,因环境,因行业。至少是这样,没有经历过贫穷的,他是根本不懂“穷”字的心酸。我爸爸养育我们老小家子,真的不容易!尤其是在那个贫而清苦的年代。我爸爸心学历原本也不高,在村子里算是脑袋瓜特别灵光的,当时已是相当不错的能人了。我爸爸做任何事都十分细心稳妥,自当了会计后,这份工作自然很适合他的身体。我爸爸一年到头不曾好好歇过,每到农忙季节特别见得忙碌,天天都有干不完的活。那时候,生活艰难,且不说养家糊口是爸爸生计的必然,也十分怕误了我们这帮儿女的读书。爸爸总说,家里再穷,我不怕。怕的是你们不老老实实听老师的话,不好好读书。我再苦再累再穷也要供你们读完书。爸爸确实说到做到了。爸爸对我的学习尤为严格,每天放学要我在他面前背书打算盘。在爸爸的鼓励下,初中的语文只要老师上完课,不到二天我就能在台上背完。可惜没等我毕业,爸爸离我们而去。饱经风霜的妈为了培养我们四个子女千辛万苦,又受罪,又受累培养我们手艺,安排各自在外做好事业。

人都会有这样近乎莫名模样在成年后才领悟走过世事多变的年代,体味了岁月的沧桑多桀的痛与乐;在心底总是渴望回归单纯快乐的童年,总是联结本已不可追回的岁月而返璞归真。童年的快乐,自有一番欢喜心肠,却全然懵懂人生自是苦短,更谈不上有花落水去的感叹了。有人说,童年是淡淡的暖黄,像一棵嫩草生长在春天的怀抱里。童年好奇的目光有天真的秉性,放逐日子,放逐心情,流年岁月的斑斓才是童年的美好。而成年似乎又恰如时节的深秋,走过盛夏,进入高远深邃的秋,洒溢金秋出奇的固有候象。同样在乎白云自由自在地飘逸天际,尽泛轻盈,尽泛洒脱;又同样在乎已是微微凉意的西风完全懂得时令的打造,处处流淌深秋成熟了的固特气息和神韵。只为丰收的喜悦,最美的风景是你心中对生活的热爱与创造,更是每个人对美的理解与勾勒!红尘深处,起点即是终点,终点亦是起点,我们每一天始终都为美好的出发。它传递着不同纬度的生活态度;只要随心而行,勤于耕耘,当秋季来临,你一定会得到精神和生活的双重动力,灵魂也将与身体高度同步,梦在更远的地方等你回归。如果累入骨髓的蕴情,不知道会不会因我是农家女的拙笔,因我借汤溪千亩稻香所埋藏在文字里太多的款款深情,超脱梦境,寄托心境;又带上我初见的惊喜,循着迷醉的秋色,与心纠集,与我同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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