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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3年,毛主席看过叶飞上将的信,当即作出批示:此人可分配工作

原作者冰点历史

前言

1974年12月,周恩来向毛主席报告四届人大人事安排。当中央军委和副总理等人选一一商定以后,一份国务院各部部长的名单,呈现在了毛主席的面前。

图 | 叶飞上将

毛主席仔细地看着,当他看到交通部部长时,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提笔将拟定好的名字用笔圈掉,并在名字后边划了一条线,一笔一画地写下了两个字:叶飞

张茜探望叶飞,叶飞给毛主席写信

1973年6月,经叶剑英批示,叶飞住进了总后304医院。一天,陈毅的夫人张茜到医院看望叶飞,她是叶飞夫妇的媒人。这次见面,大家都显得格外亲切。

在唠家常时,叶飞夫人说:“老叶的病现在好多了。只是怕出院后一回去又要复发。能不能跟组织报告一下,出院后不再回去呢?”

张茜说:“我看可以考虑,只是这事找别人不行,非主席点头不可。”

图 | 陈毅和张茜的合影

经她一提醒,大家茅塞顿开,叶飞也感到此话很有道理,当即决定给毛主席写封信。对此,叶飞信心很大,因为毛主席对他能征善战十分了解,非常信任他、器重他。特别在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叶飞是新四军和华东野战军的主要将领,毛主席一次又一次在关键时刻委以重任……

1953年夏季,盘踞在台湾的国民党军,为了配合在朝鲜上吃了亏的美帝国主义在谈判桌上讨价还价,舰艇屡屡在我福建近海窥探、袭扰,飞机也频频进行低空侦察。

7月15日,周志坚在望远镜中看到,金门料罗湾码头上集结了1万多名步兵,陆续上了登陆艇。他立即将这一重要情况报告了叶飞,他说:“狐狸出洞了!”叶飞听了报告,立即指示周志坚,马上通知沿岸岛屿各部队,高度注视敌人动向。

7月16日,国民党军分别在湖尾、东沈滩头登岸,兵分三路,向东山岛发起进攻。东山岛,又叫蝶岛,像翩翩欲飞的彩蝶。头靠大陆的陈岱镇,尾连茫茫大海。

图 | 胡琏

战斗打响后,国民党军在胡琏的率领下,攻占了陈岱镇,切断了东山与陆地的联系。随后又攻克了东山县,占据全岛。此时,身在福州的叶飞,却能与东山前线息息相通,对战斗的进展了如指掌。这背后,离不开一个看似不起眼,作用却很大的电话班。

有这么一个电话班,负责守备部队的总机。当时,他们所在的村庄被敌人占领了,但他们没有跑,而是隐蔽起来,一直保持与福州的联系。国民党军搜索了整个村子,最后连电话线路也没有发现。通过这个总机,叶飞向守山的游梅耀团长下达命令,要他们死守一天一夜,援军就可赶到反击歼敌。

紧接着,叶飞下令:31军,留一个师守住厦门,与28军一个师,分别由泉州、漳州以汽车运送增援东山守军;汕头友军41军由潮汕增援东山;从福州到泉州、漳州沿线地方客货运车辆,分别向泉州、漳州集结运载部队。

因为这是预定的作战方案,而且都进行过演习。所以命令一下达,根本不需要动员,旅客自动就地下车,货车就地把货物卸在路旁。所有沿线客货车动作迅速,立即赶赴集结地点装载部队。

图 | 叶飞

增援部队在战斗打响当天夜间分别到达指定地点集结。这是出胡琏意料的。胡琏此人,国民党将领常称他是匹夫之勇。但在叶飞眼中,此人的实战经验比较丰富,在行动前,对我方情况作了仔细的侦察。当时,胡琏判断解放军在泉州地区的部队增援,最快也要3天才能赶到,他可以打3天。

胡琏在发起进攻前一天的中午,还派飞机侦察九龙江的桥有没有修复?回报说没有修复。这个侦察没有错,确实那天还没有修好,不能通车。但许多事情有偶然性,中午没修好,偏偏晚上修好了,把桥板架好了。战斗一开始,我军的汽车畅通无阻,这桥起了很大作用。

图 | 张翼翔

之后,两路援军分别于第3天拂晓前向东山岛登陆,实施反击。这一仗,毛主席非常重视。中午12时,毛主席到了总参作战室,与叶飞直接通电话。由于当时还没有直达线路,声音很小,是通过华东军区值班的副参谋长张翼翔同志转达的。

毛主席说:“叶飞,东山岛战况如何?”

叶飞说:“报告主席,敌人顶不住了,开始撤退了。”

毛主席又说:“守东山岛的主官是谁?”

叶飞回答说:“团长游梅耀,是个老革命了,指挥打仗有两下子,这次表现得很出色。”

毛主席说:“你还是要警惕敌人动向,蒋介石会不会声东击西,以偷袭掩护更大的行动?”

叶飞大声说:“我一定注意敌人的动向!”

叶飞放下电话,又拿起电话,拨给周志坚,对他说:“胡琏想溜,要立即跟踪追击,要贴着他们的后尾追,决不能让胡琏来此一游就算了,那样太便宜他了。”

东山战斗,敌人吃了苦头,没有敢在其他地方再有动作。此战获胜,毛主席很高兴,来电嘉奖。东山战斗上半年打胜,下半年朝鲜战场发起最后一仗——金城反击战,取得大胜。叶飞明白:东山战斗不是蒋介石的单独行动,而是美国下的一着棋,事物总不是孤立的。

打了多年交道,毛主席与叶飞在中南海第一次见面

1953年冬天,叶飞接到了中央军委的通知:到北京汇报福建前线的战略部署情况。与叶飞一起的,还有华东军区、华东地区的领导陈毅、张鼎丞等人。

此次进京是叶飞第一次到北京,也是第一次见毛主席。据叶飞回忆说:“得到毛主席要接见大家的消息,我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那种情绪是无法用语言描写的。”

第2天下午3时,刚刚在中南海顾年堂坐定不久,毛主席就在主持中央军委工作的副主席彭德怀的陪同下,大步走进来。

“你是叶飞?”毛主席动情地紧紧握住叶飞的手,“打了这么多年交道,今天终于见面了。”

毛主席与大家一一握手后,一边招呼大家坐下,一边望着叶飞说:“现在福建谁主持工作?”

张鼎丞接过话来:“我到华东后福建第一书记还没免,实际上工作是叶飞同志主持。”

毛主席微微点头,便和大家交谈起来。

交谈中,毛主席说,东山岛战斗打得不错。国民党军可能老实一阵子,但不会一直老实下去,要提高警惕,要有打仗的思想。接着,毛主席还提到了集中精力搞生产、搞建设的话题。

会见将要结束时,毛主席向叶飞问道:“你去过朝鲜吗?”

叶飞回答:“没有。”

毛主席说:“你们几个也没有去吧?应该去。朝鲜战争打得不错,特别是最后几仗,值得研究。前些天参观团回来说,亲眼看看很有收获。你们应该去一下。”

此后不久,叶飞就与华东军区副司令员张爱萍等同志一起去了朝鲜。在那里考察学习了半个月,回国后还向毛主席写了报告。

在抗美援朝战役中,叶飞很佩服毛主席说的“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的话。曾几何时,叶飞也遇到过耀武扬威的英国舰队的阻击,而那时他的做法是,“给我狠狠地打回去!”

1949年4月20日下午,英国快速舰“紫石英号”,未经许可闯入我8兵团20军渡江出发阵地——扬州三江营的对面水域。经我军多次警告,耀武扬威的英舰不仅置若罔闻,反而公然向我军阵地炮击。对此,我军立即反击将其严重击伤,使其在南岸搁浅。

当天下午,英舰“伴侣号”从南京驰援。见状,我炮兵部队依旧毫不手软,将其打到满身创伤,不得不逃往江阴。

4月21日下午,英国驱逐舰“伦敦号”和快速舰“黑天鹅号”在英海军远东舰队副总司令梅登中将指挥下,闯入了10兵团28军所控江面,即泰兴南面七圩港。当时,叶飞并不知道英舰的具体情况和目的,但凭着他多年征战养成的直觉知道英舰肯定是来者不善。

但令叶飞愤慨的是,中国内战正酣,国共两军隔江对垒,而且在解放军几个小时后就要发起渡江大战之时,一支强大的英国舰队竟无视中国军队的存在,想通过解放军控制的江面去增援前一天遭到炮击的“紫石英号”。

这种情况下,叶飞立即命令发出信号,警告英舰,并要求其迅速离开。但英舰不仅置之不理,还将舰上的10多门舰炮同时指向我军阵地。叶飞当机立断:“既然你们如此猖狂,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我命令:开炮!”霎时间,阵地上炮声隆隆,江面上硝烟弥漫,两艘英舰同时中弹,只得掉头向东鼠窜。

后来,英国一些进步人士把“扬子江事件”看作英国“炮舰政策”在中国的终结。作为一个高瞻远瞩的革命家,叶飞很赞赏这一看法。

话说回来,叶飞的这种敢打敢拼的精神,很大程度上受了毛主席的影响。毛主席对叶飞的能力是认可的,战争年代多次委派重要任务给他。

叶飞,他的父亲是福建南安人,他的母亲是一位菲律宾人。1932年3月,叶飞成为了一名中共党员,从事党的秘密工作。1933年上半年,叶飞来到中共闽东特委,参与创建闽东革命根据地和工农红军。在闽东福安县,叶飞曾遭到国民党派出的特务队刺杀,敌人向他连开3枪,庆幸的是,他没有被打死。

抗日战争开始后,叶飞率领的游击队被改编为新四军第3支队第6团,他任团长,全团共1300余人。1939年7月下旬,叶飞指挥部队突袭上海虹桥机场,击毁日机4架,并击毙日伪军多人。

1940年初,随着国民党消极抗日、积极反共面目的暴露,我军坚持敌后抗战陷入极端困难的境地。对此,党中央提出了“发展华中、开辟苏北、建立华中根据地”的战略任务。5月4日,毛主席给代表中央南下的刘少奇发去电报:“望令叶飞部开返苏北,在苏北地区放手发展,在今年内至少扩大至20000人枪。”叶飞接到任务后,马不停蹄地投入到了工作当中。

从解放战争开始到1949年初,叶飞先后参加指挥了宿北战役、鲁南战役、莱芜战役、泰安战役、孟良崮战役、睢杞战役、济南战役、淮海战役等多次大战。

1949年5月23日,解放上海的战斗还在激烈地进行,毛主席就给第3野战军发来电令:“你们应当迅速准备提前入闽,争取六、七两月内占领福州、泉州、漳州及其他要点,并准备相继夺取厦门。入闽部队只待上海解决,即可出动,并明确要把任务交给叶飞任司令员的第10兵团。”

叶飞接到命令后,组织指挥了福州战役、漳(洲)夏(门)战役,歼灭国民党军10万人。

在许多重大关头,毛主席想到了叶飞,倚重叶飞。叶飞也深深领会统帅的意图,不负重托。有一位军史专家曾说:

“在开国上将中,像叶飞这样解放前20多年的战争期间始终没与最高统帅毛泽东见过面的不多。毛泽东与叶飞不是一般的统帅和部将的关系,他们虽然没见面,但彼此理解、信任,配合默契,是'先心知而后面识’。”

毛主席接到叶飞的信后,很快作了批示

给毛主席写信,该写什么?怎么写?从哪里写起?叶飞琢磨着,后来考虑到七一将到,就决定从纪念党的生日讲起:“敬爱的毛主席:党的生日快到了。作为一个从小在党的培养教育下成长起来的老战士、共产党员,此刻非常激动,非常想念您老人家。”

然后他检讨了自己的过错和叙述了自己的苦恼。信写好后,叶飞心情很激动,希望此信能迅速送到毛主席手中。他立即派儿子叶小宇把此信直接送到中南海信访处。

毛主席接到叶飞的来信,很快作了批示,并把信批给了纪登奎和汪东兴:“纪、汪酌处,此人可分配工作。”

一转眼,在四届人大一次会议上,叶飞见到了李先念同志。李先念紧紧握着叶飞的手说:“叶飞同志,这次请你出来当交通部长,你觉得怎么样?”

叶飞立即回答:“李副总理,我服从组织决定,接受任命。”

李先念高兴地晃着叶飞的手连声说:“好,这就好!”

叶飞到交通部上任之初,周恩来、邓小平都向他提出了“抓紧远洋船队建设”的要求。

图 | 叶飞(右二)

一次,叶飞汇报工作时谈到,国家远洋运输船队总共只有400多万吨船。邓小平听后,连连说:“太少了,这么点儿船,怎么担负起外贸运输任务呀!”

继而,邓小平明确指出:“租外轮,不仅受制于人,也太吃亏。我国远洋船队目前要有1000万吨船,以后要有2000万吨到3000万吨,才能担负起外贸运输任务。”

这是叶飞到交通部后领受的第一个具体任务,对此,他格外上心。

通过调查,叶飞获知受国际经济形势动荡的影响,欧洲一些国家船舶价格处于低谷,可以用较低的价格买到较好的船。叶飞并且还了解到,香港中国银行吸收有600亿美元的游资,正在寻找贷款客户,他们非常愿意贷给交通部用于买船。

据此,叶飞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抓紧贷款,抓紧买船。主意敲定以后,叶飞首先向李先念作了汇报。李先念十分赞赏他的意见。叶飞到任之后,不怕困难,兢兢业业工作,没有辜负党和人民的重托。

此后,叶飞先后担任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司令员、全国人大副委员长、华侨委员会主任等职。晚年间,他回忆往事时,对毛主席的评价:“沧海横流,方显出伟人的英明和卓见。”

1999年4月18日,叶飞因病在北京逝世,享年85岁。菲律宾人民十分怀念他,参、众两院的议长致电悼念和慰问。2000年3月29日,叶飞将军纪念公园、叶飞将军亭、叶飞将军铜像与叶飞学校在菲律宾奎松省建成,隆重揭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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