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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们爱您、想念您
妈妈离开我们已经十五个年头了。这些年里,我似乎经常想念、回忆她。这些琐碎凌乱的回忆和着想念,支撑着我,走在这并不平坦的人生之路。
回忆起妈妈,总是想起她那到了晚年佝偻的腰身,弯曲的双手。那种在我眼中无比美丽的弧度,见证的不仅仅是妈妈一辈子的辛劳,还有她对我们这几个孩子的博爱。
妈妈是农民家的女儿,家里兄妹四人她是长女,姥姥很早就去世了。那个年代,农村农民的生活非常艰苦,妈妈从十三、四岁起就开始操劳家务,洗菜做饭、喂猪喂鸡、照顾弟弟妹妹。十七岁嫁到包氏家,面对的是同样一帮孤儿,年纪轻轻的就担起了养家过日子的重担。那时爸爸工作忙,经常不着家,妈妈硬是凭着一股犟劲儿,撑起了这个家
妈妈,勤劳、善良、俭朴、忠厚且贤良。妈妈任劳任怨,吃苦耐劳,和亲朋,睦乡邻,与人为善。清清白白做人,堂堂正正做事,兢兢业业持家,踏踏实实生活。她的一生饱尝了太多的心酸,经历了太多的坎坷。翻阅妈妈的人生史迹,回忆妈妈度过的蹉跎岁月,寻觅妈妈走过的坎坷历程,给我们留下了太多的思念与启迪。
妈妈的一生,活得很苦很累也很难。无论是腥风血雨的战火灾难,还是鬼黯神愁的天灾人祸,都没有击垮妈妈刚强志盛的风骨。不论时势多么险恶,不论生活多么艰难,妈妈总是挺直腰杆,面对现实,坚强地搏击岁月的风霜雨雪,度过一个又一个生活的坎坷难关。
1957年随着爸爸调动工作,我们搬到乌兰傲都乡。那时,正是高举“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三面红旗,大踏步进入社会主义、迈向共产主义阶段,人们狂热地进行着一系列无效的劳作:砸锅捐献“大炼钢铁”、可地头道边堆攒“压绿肥”、锁门扒灶到生产队“吃大食堂”。定量伙食根本吃不饱,那时我还小,整天跟着大人后面,喊着肚子饿。
为了填饱肚子,妈妈就白天领着我到山上去挖野菜。就那时我知道了有一种野菜叫“哈拉钙”的,红红的根,绿绿的叶子,叶子上长满了带刺的尖尖的绒毛,一不小心,小手就被扎的“火刺燎的”,可难受了。野菜挖回家来,熬上一锅汤,扬点苞米面,那一锅不见油星的“糊涂汤”,就被我们这帮孩子抢喝个精光,妈妈的那份高兴写在脸上。那时,屯北草甸子上,到了雨季,水洼处就生长一种菌类,当地人都叫它“地皮”“地木耳”,妈妈就领着我们去捞它,拿回家洗涮干净了炒着吃,以解腹中饥饿。
爸妈为了抚育我们姐弟六个孩子成长,倾注了他们的毕生精力。记得小时候,由于孩子多,全靠爸爸在供销社那点工资,来维持全家人的生活。我们穿的衣服、裤子,妈妈总是缝了又缝,补了又补,几年难得添置一件新衣裳。就是一双破袜子,也要缝缝补补,舍不得丢掉。在我小时候的脑海里,就没有妈妈睡觉的记忆。每每半夜突然醒来,都看到她静静地坐在炕头,在给我们织毛衣、做鞋子、缝补衣裳。早晨不管我醒得多么早,都会看到妈妈的身影在厨房和卧室间飘来飘去,妈妈真的是很辛苦啊!
我记得有一年冬天,天气特别冷,家外屋房墙上挂满了白霜。我和妈妈一道,冒着风雪去屯外树林中捡拾干柴,用来烧炕取暖、做饭。有一天我老早就醒了,就见妈妈拎着菜刀,一刀一刀地去砍水缸里冻得结结实实的冰,冰碴儿蹦得她满脸都是。妈妈那样拼命,不过就是砍下来几块冰,融化成水,然后给孩子们做做饭、热热洗脸水,然而,妈妈的手已冻得通红通红,这个画面已深深定格在我的心中。
1962年我们又搬回了查干花,为了维持生计,妈妈在镇里的成衣店里找了一份活,就是給成衣订一订扣子、码一码裤脚。后来遇到一次机会,妈妈被安排到了供销社食堂做饭,挣点儿零钱添补家用。妈妈为了这个家,起早贪黑、寒来暑往、顶风冒雪,从不曾歇息,啥样的农家杂活都干过,就连托坯槎樯都能伸上手。住房前后园子里,种植着各种各样的时令蔬菜。家里还经常养着几头猪,几只鸡、鸭,经常看到妈妈汗流满面地,扛着满满一袋袋猪菜回家,喂养猪啊鸡的,就是盼望能卖几个钱儿,以让我们这些孩子生活的更好一些。
后来进城了,生活条件好了,妈妈节俭朴素的性格始终没有改变,旧的衣服,洗洗涮涮洁净了,照穿不舍。用过的旧东西,归弄齐整的摆放起来,也舍不得丢掉。还经常叨叨絮絮的告诫我们:要勤俭过日子。
妈妈对孩子管教很严,我们这些孩子能出息,出人头地,都得益于父母的谆谆教诲和言传身教。那时查干花屯中有一大水坑,每逢雨季大坑都积满了水。记得有一次我和小伙伴,偷偷地将放在东墙根的一根木头翻进大坑,俩人骑在木头上玩起了“打水仗”,不慎被小伙伴打下水,呛了几口污水。回家一学这事,没得到妈妈的安慰,反而被妈妈“暴打”了一顿,告诫:今后还敢出去玩水,还揍!我家小弟是出了名的“淘气包”,有一天在外和小朋友打架,把人打坏了,跑回家“避难”,被妈妈扒光了鞋,赶到屋外雪地里,赤脚站了半个多点,硬是要给小弟点“记性”。
妈妈的企望和付出得到了回报,子女们都出息了,成家立业,都有了自己的生活。每当说起这些,妈妈的脸上总是写满了幸福、富足与骄傲。
在我的记忆中,妈妈极少流泪,至少是在他人和孩子面前。妈妈由于从小劳累过度,年轻时就患有严重的支气管炎毛病,经常咳嗽、哮喘,有时整夜整夜睡不着觉,看着就让人难受,就这,也从不说一个苦字。1996年,不慎将股骨头摔折,住院治疗期间,疼的眼里含着泪花,却还在安慰孩子们不要着急,那情形真是让我们揪心啊!
妈妈终于病倒了,临终时神智一直非常清醒。我们守在她身边,她依旧没有流泪,只是默默地望着我们。一位普普通通的母亲,在生命垂危的时候,就这般的用坚强、镇定和从容与她的亲人告别。直到现在,每当想起这些,我都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
妈妈的一生是平凡的,但他留给我们的宝贵精神财富,将使我们一生受用不尽。妈妈是一座丰碑,矗立在我们心中永远不倒,并激励我们前行。
妈妈,我们爱您、想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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