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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响幸福的最大因素,是关系
地球上的所有生物都在生命之网上相互依存。人类的祖先进化繁衍至今,所有经历的困难、生存的智慧,都存储于我们的身体之中。

危机时刻,巨大的压力会激发系统中个体以及集体的创伤,孤立、隔绝随之而来。但同时,我们越发能感受到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休戚与共。我们可以选择在危机中、在生命当中做一个消费者、旁观者,或是做一个真正的参与者。

以下,与君共勉。
大家好!今天我们聚集在一起探索如何共同度过眼前的挑战。挑战的中文近义词“危机”很有意思,“危”与“机”并存:我们所面对的集体性的挑战,一方面固然有很多困难,与此同时,也会有机遇出现。

这适用于所有人,因为我们或多或少都被这个集体性的情境所影响;都同时面临着挑战,和学习的机会。

挑战,是让生而为人的我们去重新校准、改善自我、增进智慧的机会。

一、我们休戚与共:

关系网络是人类免疫系统外在的延伸

很多人应该是人生中第一次经历这么一个全球性的流行病危机,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越发意识到全人类的互相依赖、休戚与共。

在人类个体发展早期的孩童阶段,我们是有依赖性的。我们依赖我们的父母,当我们到了青春期的时候,我们常常觉得自己是独立的,我们不再需要我们的父母了。在这个成长阶段,我们会说“这个系统非常差劲”。

当我们从青少年继续成长,变得更成熟之后,我们会发现,其实我们是相互依存、相互依赖的。

所谓的相互依存就是:

一方面我可以感受到自己作为一个独立自主的个体而存在;
另一方面,我也知道,我的幸福也倚赖于全人类。

在很多文化的智慧传统当中都会提及,自然界中的相互依存,整个人类社会的相互依赖,以及关系智能(Relational Intelligence)当中的相互依赖。

如果我们从自然界中过去索取,我们就会耗竭大自然的资源。同理,如果我从你身上剥夺了、获取了太多,你也不会开心的。一旦你不开心的话,其实也会影响到我。

哈佛大学做过一项长达75年的研究,研究在生命进程中,让我们保持健康和幸福最大的因素是什么。

他们检验了非常多的基因、健康方面的因素。最终发现,其实对我们终身幸福影响最大的因素是关系

在教学当中,我常常提及的关系网络并不仅仅是微信、Facebook这些社交软件,而是我们人体整个免疫系统外在的延伸。

在今天我讲话的第一部分,首先要讲的是我们跟他人产生关系、产生联结的智慧与智能(Intelligence of Relating)。

如果我和自然环境的关系不好,长远看来我亦不会幸福。同样地,如果我们的整个家族关系网络是不好的,其实我们的内在也不会开心和幸福。

同理,在一个组织、公司、机构当中,如果整个关系网络、整个环境是有毒性的,那么每个身处其中的人内在也是不健康、不幸福的。同样地,在我们的文化环境当中,如果我们不能彼此支持,我们也没有幸福可言。

当我们经当下这种有挑战性的危机时刻,我们面临的困难是分不同层面的:首先我的内在会面临困难;其次在我和你我们之间关系可能会有困难和挑战,在更大的层面上就是我们作为整个群体都共同面临着挑战和困难。

二、关系智能:

良好的反馈机制可以增进系统的智慧

当我们看向大自然、自己的神经系统和身体的智慧的时候,其实我们可以看到“反馈”这一个机制的珍贵所在。

健康的反馈与共鸣机制可以增进系统的智慧。

举个例子,就像现在很多高科技公司他们在努力做的就是使他们的网络代码可以更快地适应用户与市场的需求的改变。

我现在再深入讲一下反馈的智能/智慧所在,这个智能首先就是我自己内在的信息流动,以及人与人之间的信息交流。

再举个例子,现在我在演讲,Kate在做翻译。当然,我可以一直处在自己的小世界当中滔滔不绝,不理会翻译Kate现在做啥。

在这种情况下,为了更好地为大家翻译,Kate会非常挣扎地去跟上我演讲的节奏,并且把我所表达的东西一字不漏地传递给大家。

但是与此同时,我还有另外一个选择,就是去留心Kate的状态,我可以和Kate,和她的身体、情绪、思维意识同频校准,在我讲话的同时用我的神经系统去感知Kate的神经系统。

这样我就会意识到,当我一次性讲了太多,Kate因为记不住而感到有压力时,我就会慢慢放慢我的语速,让她保持良好的翻译状态。


就我个人而言,我自己的能力与竞争力不是我曾经做了多少上千人的工作坊。我真正的能力与竞争力是我的核心优势再加上我与我周遭的世界去产生关系、产生联结的能力。这才会诞生出杰出。

我个体的能力加上关系的智慧,这才构成了杰出。因为我和Kate共同在做这个直播,我会关心她的状态是什么样的,如果Kate在两小时的翻译之后,依然感觉很好的话,我也会感觉更舒畅。

我们在一个公司中工作如此,夫妻之间的关系如此,孩子与父母的关系亦是如此。

我所说的关系智能智慧,包含了在当下我们共同的空间中,我内在的感受,我们俩之间的感觉以及你现在的感觉,这三者共同构成了我们的关系智慧智能。

当我们在公司中说到关系与领导力的时候,我们说的是个体的能力、竞争力加上我们对他人的关心和关怀。它让我们对整个反馈循环以及整个反馈机制如何发生作用都保持着正念觉察。

举个例子,我在公司当中和个人助理一起讨论工作,在办公室的走廊见到了我的个人助理,然后我就问TA请问你可以帮我做这个吗?在此刻对我而言这个关系智能就是我能够觉察到TA是否有空间真正听到我需要他为我做什么?

要么我真的感觉到助理听到了我说什么,并且TA的大脑能够处理并完成我所告诉TA的那些信息。

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是,我在跟助理说话,但他脑子里一直在想我之前让他做的事情,我并没有意识到TA其实并没有真正听到我对TA说的话。

如果是后一种情况的话的话,两天之后我会问他你完成了我交代给你的任务没有,他会说我没有做啊。

当我听到他没有做之后,要么我可能会非常生气;要么我可以意识到,我在当时并未发现助理并没有真正听到我的话。


关系往往是一个系统,在这个系统当中我们能够彼此理解、彼此感知。

接下来我会分别说明,关系智能对于我这个个体、对于我和你两者间的关系以及对于更大的群体,大我(We)这个群体而言,意味着什么。

三、生命不止于小我:

顺着自我关系回溯人类集体经验

我们在说关系的时候,关系永远都是从我自己开始的,就是我与我自己的关系是什么样的?

“我与我的关系是什么样”意味着什么呢?“自我”意味着什么?所以当我们更细致地去看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们会看到这些体验由我们的感知、知觉(Perception)组成。

举个例子,比如我此刻在电脑屏幕上看到了Kate,那么我就在感知、接收信息。所以当我说我在感知的时候,我可以接收和感知到我自己的身体、思维和情绪。

因此,与自我的关系其实是对我们自己内在进程以及对外在感知的觉察,以及我如何处理这些感知到的信息。

或许我们可以现在一起做一个小练习,一个有趣的探索,看一下我们所说的自我联结是什么?它由哪些部分组成?

自我联结是我感知我身体的方式。我们现在就可以观察一下我们是如何感知自己的身体的,这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

我们可以观察一下,我们身体的部位中,哪些部位更活跃一些,哪些部位是麻木的感觉不到的?抑或是,我能感觉到我的身体吗?当我们观察对身体的感知的时候,你们多大程度上能够感知到身体呢?

其实会有两种可能性,要么感觉到我身体的很多地方是开放的、是充满能量的、是充满活力的,就是感觉有源源不断的能量流经。

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就是通过那些感觉有压力的、紧张的、紧缩的疼痛的部分,我也可以感觉到我的身体。

可能一开始你会觉得身体的年龄就跟我的身份证护照上写的年龄是一样的,但是再好好想一下,是你发明了肾这个器官吗?是你发明了自己的复杂的神经系统吗?

又比如说在我们目前的经济系统当中,很多人可以通过版权赚到很多钱,但实际上没有人真正拥有它们。但如果我们真正去看,它们早在在你出生之前,已经经过祖先的积累一代代流传到了现在。

其实我们的祖先就活在我们的体内,无论他们受到什么样的伤害、患上什么疾病,或者什么地方被疗愈了,这些信息都存储在了我们的免疫系统之中。

四、创伤 & 韧性:

软肋与铠甲的一体两面

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全世界很多人或多或少都处于创伤的应激机制中。创伤不仅会发生在全球巨大的危机时刻,当孩子害怕的时候找家长却并没有获得安全感的时候,创伤也会发生。

当我们对整个社会、整个系统当中的创伤认知与觉察时,我们便可以保有支持和照顾整个社会系统的意识。

1.创伤的代际传递

越来越多的科学研究表明,创伤不仅是来源于我们此生的生活,也有许多是从我们祖先身上遗传下来的。

瑞士苏黎士大学的Isabell Mansury教授用小白鼠研究创伤这个议题,研究发现受创伤的小白鼠,即使他们的后代本身没有受到创伤,但是这些后代都会呈现出创伤的症状(创伤的基因表观遗传机制)。

所以虽然有时我们会觉得我们所经历的是个体性的困境和个体性的创伤,但其实这个困境和创伤可能比我们自己的身体年龄要久远很多。

这就是为什么在这种巨大危机的时刻,意识了解到在我们的社会当中有创伤存在这件事情至关重要,在了解的基础上我们才能够真正地去增强我们的韧性。

举个例子,养儿育女,上千万年我们都是这样一代一代抚养孩子过来的。同样地,婚姻也是。结婚,进入夫妻关系,我们成百上千年也都是这样过来了。

问题是,为什么做家长还是如此困难呢?既然我们的祖先已经做同样的事情成百上千年了,为什么现在我们仍然觉得当父母还是很困难呢?

所以,要么就是在信息在一代代的传递过程中发生了一些问题;要么就是有其它的可能性;或者是两者皆有可能。

2.什么是创伤?

什么是创伤?创伤是我们神经系统的一种内在反应,它是人类通过进化产生的一种非常智慧的机制。

当我们经历难以承受的情景时,神经系统的创伤机制就会被启动。当一个有机体容量过载而无法处理更多的信息时,就会危及个体的生存,甚至影响到整个群体。

当创伤反应被激发的时候,其实是内在系统做出的一个非常智慧的反应。就好像一栋房子里面异常嘈杂,我们就把这部分空间关闭,突然,当把创伤那些难以承受的情景关在某一个屋子里的时候,整个房间就安静下来了。

就好像当看电视看到非常疯狂的场景时,然后你就用摇控器把电视机静音了,你仍然会看到电视上疯狂的画面,但是那些画面是没有声音的。然后你就把整个电视给拆下来,然后把它扔到海里。电视慢慢沉入海底。

想象一下,在海底世界有很多很多被扔下去的电视,它们仍然在播放着无声却疯狂的画面,但是我们看不到了因为它们被深埋在了黑暗的海底。这就是我们所说的集体无意识。

其实我们诞生在一片集体无意识的海中,在海底堆满了我们扔下去的那些带着疯狂画面却悄无声息的电视(创伤)。

3.韧性&凝聚力:合于心流Flow

我们的神经系统是需要Information的,Information代表着信息;与此同时,拆解之后,in-formation也意味着我们的神经系统需要待在某一种形式或框架之中。

混乱和混沌其实对神经系统是有害的。因为我们身体和整个存在需要待在某种框架和形式当中。

接下来,我们会讲一下关于健康和韧性的几个功能。如果我们内在的信息能够健康沟通的话,信息从大脑到身体、从身体到大脑非常顺畅的流动,就好像是数据的高速公路。

当我在让你感知你的身体的时候,我其实是让你感知自己的数据高速公路。当我们有意识有觉察的时候,我们是可以感受到心流的;当有人说我处于一个心流的状态当中时,TA说的是TA能感觉到内在的信息流动。

所以顺流flow是一件美好的事物,当我们事业发展不错的时候、亲密关系不错的时候、跟孩子相处不错的时候,我们常常说自己处在顺流过程之中。

很多科学研究都在探讨,那些表现杰出的商业团队、运动团队,军事团队,当他们处于心流状态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因为心流的效用如此之棒,很多研究都想要弄明白它究竟是怎么回事。

其实对于“流Flow”,老子的《道德经》做了完美的阐述,流Flow就是“道”,是“无为”,是合于生命之流。

回到刚刚的问题:纵观人类的历史,我们养儿育女、结婚成为夫妻有亲密关系,这两件事情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了,为何对于现在的我们而言还是非常辛苦呢?

同样的,为何我们有时候连感知自我、感知身体都很困难?按理说这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当我们研究创伤这件事情的时候,会发现创伤总是分裂、分割、支离破碎相联系的,创伤总是伴随着分离、麻木,伴随着自我孤立与彼此隔绝而来。

4.神经系统的双向调节

通常当我们觉得一个情景是很困难的时候,通常是外在的环境触发到了我们内在的创伤机制,在创伤机制过往的经验智慧当中,眼下的情境是难以处理和承受的。

在创伤被触发的时候,常常我们连彼此倾听都会很困难,尤其压力越大的时候彼此倾听就变得越困难。

所以所有的一切,是从我开始感觉到我内在的破碎和分离开始的,这个感知自我的过程就是自我调节。

从科学研究当中,我们知道神经系统是由交感神经和副交感神经构成的,它们负责人体的放松与紧张状态的调节,神经系统同时具有这两个功能。

如果我们的交感神经和副交感神经能够良好沟通的话,那么我们也能够在紧张和放松的状态中顺畅切换。当创伤被激发时,负责紧张的那部分会高度紧张,超过真实情况带来的常规紧张的上限。

另外一种情况是,我们没有任何感觉,但这并不是因为我们的内在是平静的,而是因为我们已经麻木以至于失去了感知的能力。

所以,健康的自我调节就是我们能够在紧张和放松之间进行非常好的平衡和切换

很多当代人可能在深夜难以入眠,这时候就是自我调节功能并没有在正常发挥作用。

真正的自我调节是即使我一天工作了十六个小时,回到家之后仍然能够放松我的神经系统。但如果我是处于创伤的应急机制当中,我是没有办法自我放松、自我调节的。

5.分裂 & 联结

就像一个整体破碎了,碎片A和碎片B没办法再接触跟对方产生联结。我没有办法通过碎片A去调整碎片B,我的意识在碎片A,我身体的紧张在碎片B,我只能感觉到碎片A上的自己。

其实我最大的恐惧是在碎片B上,因为B已经与A分开了,因此位于B上的巨大恐惧,对我而言就像他者,而不是我自己。

回到身体上,我可能会觉得颈部肌肉非常紧张、酸痛,但究竟是谁让你的颈部感觉到紧张和酸痛呢?我可能压力很大,但究竟是谁让我充满压力的?

我们不能感知的时候,我们才会有疑问和问题。因为如果我能感觉到目前翻译Kate的感觉是什么样的话,其实我不需要再问她。如果我知道我的孩子感觉良好,其实我不需要再去询问TA,因为我已经感觉到了。

在养育孩子的时候,小孩子有时会跑过来说“爸爸,我非常非常的害怕”,有的父母会说“不要害怕,没事的”——这应该是为人父母面对一个孩子感到恐惧时的回答吗?

作为一个孩子,我已经在害怕了,你告诉我不要害怕有什么用呢?当父母用这种方式来干预孩子的恐惧时,其实是在远离和疏离孩子,拒绝去真正感受孩子。

其实作为家长,还有另外一种选择和干预方式:告诉孩子“我能感受到你的恐惧,来,来到我的身边,我们一起来看一下是怎么回事儿”。

当说出我能够感觉到你的恐惧时,就创造了一种关系、创造了一种情绪上的亲密感,当说出“来到我身边”时,其实就创造出了领导力。

在疫情当中很多公司经营可能会陷入经营困境,员工也会很紧张,在这个时候作为管理者、领导者要说的不是“所有事情都很好,不用担心”,而是要与员工一起彼此倾听、共同感受,这才是真正的领导力。

在疫情期间绝大多数人都在居家隔离,丈夫、妻子和孩子全部都长时间待在一个密闭的空间当中,长时间下来这样待在家里可能让一个人难以承受,一方面我居家办公需要处理工作上,与此同时还得照顾妻子和孩子的需求,这时候事情对我来说太多了。

此时,我们就有两种选择,其中一种选择是练习自我调节以及我们与他人的协同调节。还有另外一种选择和可能性,我需要自我麻痹、远离所有人来保护自我,因为事情已经多到让我难以承受了。

因为在这种时刻如果我们不知道怎样去消化所有的担忧、恐惧和压力,内在积累的张力、紧张、愤怒就会越来越多,也容更易产生冲突。

五、调节涉及的两个层面:

容器的容量 & 倾入的能量

在我们谈及内在练习、以及人的个体发展历程的时候,会提到杯子/容器和能量;就是说我们有一个水杯,还有水(能量)。

如果我自己的杯子能够装一升的水,那么倒半升水进去是非常容易的。但如果我的杯子本身只能容纳一升的水,我倒了一百升水进去,就太难了、太复杂了,我的杯子根本无法承载。

所以其实调节(Regulation)在两个层面发挥作用:

第一个层面就是我想让多少能量倒进我的容器;

第二个层面就是我本身的容器容量有多大。

每当我说这太多了、太难以承受了,其实包含的隐藏条件是这个情境对于某个特定容量的杯子而言,太多了。

同样地,当一个家庭迎来了新的孩子,家庭这个容器当中的复杂性也随之增来,这一对父母就需要更大的容器去迎接这个孩子的到来。

这是非常有意思的一件事情,养育孩子这件事情其实是夫妻双方共同学习如何让他们的容器逐渐扩大的一个过程,这也就是我们为什么需要去学习练习调节。

因为当外境有危机发生时,然后我们的家庭会面临很多压力,我们就更需要练习调解来保持内在的稳定,否则所有家庭成员都会充满压力。


所以就从自我调节开始,我深呼吸然后回到我的身体,与身体产生联,从而帮助我的神经系统放松。

六、面对危机:

成为有觉察有意识的参与者


1.自我调节

现在让我们现在共同练习一下自我调节这件事情,让我们共同深呼吸,不要忘了呼吸这件事情从生命伊始就已经伴随着我们。

随着我呼吸的深入可以更多地感知我的身体对呼吸的反应,我可以更多地去强化我的身体,其实身体就是我们自我承载的容器。

当我有压力的时候,我的大脑是非常活跃、非常快速的。尤其当大脑总是一直想唠叨不停的时候,我们就需要更多地呼吸,集中注意力到我们的身体上去。

当我更多地与我的身体相连接,感知到身体的什么部位是开放敞开的,什么部位是更紧张、更有压力的。一旦我更多地感知到我的身体的时候,就能够知道我身体的这个容器到底有多大,所倒进来的情绪的能量是什么样的。

我们所说的压力调节并不是说我们压抑、远离所有困难有挑战的事物。

举个例子,我把垃圾扔到了某个其它角落,那个垃圾仍然存在于那里不会消失。

就比如说你新的约会对象要来你家,你在收拾时把所有乱的东西全都扔在一个房间里,然后把那个房间锁起来。

你的约会对象来到你的家里,对你的家那个锁着的房间很好奇,TA开门一看,所有你藏在里面的垃圾全都跑出来了。


所以我们该问的问题是我与我情绪的关系怎么样?不是说我要把我的情绪、尤其是负面情绪杜绝,而是如何与我的情绪相连接。

同样地,我也可以成为我思想的观察者、直面者。比如现在直播已经进行了快一个小时了,可能你的内在、你的大脑已经开始感觉有一点点劳累了,或是你觉得小菜一碟。

我的思维并不只是一个简单的过程,它本身是拥有质感的,有时它是非常开放的、有时候是非常紧张紧缩封闭的。

当我对自己的身体、情绪和大脑所有的感知做出反馈的时候,我就开始了自我调节 。从而,我更加能够将自己扎根落地于身体,变成自我内在世界中一个有意识、有觉察的参与者。

2.协同调节

“有意识的参与者”同样适用于和其他人的关系当中:比如在与家人、朋友、同事的关系当中,我都可以做一个有觉察、有意识的参与者。

举个例子,我在听一个演讲或是看一部电影,我可以做一个单纯的观众、消费者,或是可以做一个真正的参与者。

我相信当我们所有人变成社会中有觉察、有意识的参与者的时候,整个社会系统能够最好地去发挥它的功能去运转。

对于一个公司、一个组织来说,当团队当中每个人都非常活跃、渴望参与创造、变成一个参与者的时候,这些机构组织的表现是最棒的。

当我听Kate翻译的时候,因为我并不懂中文,我完全可以背靠着椅子等着翻译结束再讲就可以了,但是我还是可以去感受她,积极地参与到她的翻译当中。

所以参与式倾听(Participanroty Listening),看似非常简单,实则非常强大。

举个例子,当一个员工进到首席运营官的房间里面,如果这个员工能感觉到他的老板是用一种非常参与性的方式来进行他们的对话,这会创造一种截然不同的关系。

作为管理者,我们希望所有人都发自内心地愿意参与,而不是因为害怕被解雇才置身其中。参与感、参与式的倾听,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创造凝聚力的工具

3.团体凝聚力

什么能够真正地创造凝聚力呢?这需要我们的自我协调、彼此的协同协调,同时还有整个群体的集体觉知。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认为凝聚力能够真正疗愈和整合孤立和破碎分离的世界。


同样地,我相信,一个智慧系统的韧性取决于它本身所具有的凝聚力。不论是对于一个个体、一个家庭系统、对于一个组织、对于一个国家、对于全球来说,都是如此。

七、小结

人类彼此、以及地球上的所有生物,在生命之网上相互依存。人类的祖先进化繁衍至今,所有经历的困难、疗愈的疾病、生存的智慧、包括创伤的机制,都存储于我们的身体之中。

危机时刻,巨大的压力会激发系统中个体以及集体的创伤,孤立、隔绝随之而来。但同时,我们越发能感受到命运共同体的休戚与共。

我们可以选择在危机中、在生命当中做一个消费者、旁观者或是做一个真正的参与者。

作为一个消费者、消耗者,我从整个系统当中是不断摄取能量的;而作为一个参与者时,我的索取和给予在一个健康的平衡的动态之中。

两者唯一的区别就是,我们跟自我、跟他人、跟情景产生连接的质量,我们当下临在的质量。

自我调节、协同调节、集体的觉知能让我们建立良好的沟通机制,增进整个系统的智慧,增进整个系统的凝聚力,而这个凝聚力,正是系统的韧性所在

*文章为作者独立观点,不代表笔记侠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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