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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金悼玉诉情种寂寥伤怀话石头(二)


    四、“箕裘颓堕皆从敬,造衅开端实在宁”,东府秽迹疑似洪升对明珠一族及清初政要的恶意诅咒

   “红学”界有一个至今不得要领的死结,就是曹雪芹“自叙”其织造府生活,似乎过于不留情面,写东府“扒灰”、“养小叔子”,除了“门前石头狮子”无干净之地。为尊者亲者讳,乃人之常情,尤其是封建文人,受孔子熏陶,岂能不谙此理?曹雪芹这么写,如对家庭无切齿之恨,实无理由。连畸笏叟都感觉太过,“命”雪芹删去“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一节。如果是洪升撰《红楼梦》,此事就迎刃而解了。

   乾隆阅《红楼梦》后,认为“乃明珠家事也”,应不会是空穴来风,无由妄断。明珠家秽事及明珠之子纳兰成德为“情种”事,康乾时代应广为流传,洪升这样写,乾隆皇帝这样说,根据大概在此。笔者认为,洪升笔下,“荣国府”写的是己家与黄家事,而东府写的却是“明珠家事”。洪升是用“幻笔”写出了荣宁二府,真中有假,假中有真。所谓“江南甄家”,只不过是个影子罢了,亦提醒读者,此中有江南洪家之事。洪升父子两代,因“明珠党”人诬陷,连遭革除功名,抄家充军之难,无怪乎对明珠一族恨之入骨,诅咒之不留情面了。

   明珠,字端范,纳拉氏,满洲正黄旗人。康熙朝前期蒙宠信优渥,位高权重,曾任刑部、吏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太子太傅、太子太师等要职。明珠与余国柱、佛伦等组成“明珠党”,把持朝政、卖官鬻爵、纳私受贿、排斥异己,干了不少令世人侧目切齿的坏事。康熙27年,由于于成龙等正直之臣参奏,明珠虽未被罢官处分,但至死前的20多年,却赋闲在家,未被“柄用”。这与《红楼梦》中那个贾珍,虽赋闲在家,仍能呼风唤雨的形象,是相似的。

 明珠之子纳兰成德(1655--1685),字容若,号楞伽山人。小洪升十岁,与洪升应是一代人。纳兰成德工词,在清初蔚然大家。其词婉约缠绵,多为“言情”之作,可谓一个“情种”。成德原配妻子卢氏,是时任两广总督、兵部尚书、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卢兴祖之女。夫妻恩爱但好景不长,卢氏于康熙十六年成德23岁时病故。纳兰词中的悼亡词,均为悼卢氏所作,凄切感人,十分真挚。从纳兰词中还可看到,成德一生中与女性感情纠葛不断,恋爱之人不在少数,此“情种”有“皮肤滥淫之辈”嫌疑。

  《红楼梦》书中,洪升是用贾蓉,秦可卿、秦钟这三个形象去写成德夫妇的。书中所斥责的“皮肤滥淫之辈”,当然是指珍蓉父子及可卿秦钟姊弟。秦钟二字,明显是“情种”谐音,秦钟在书中无甚实际故事,不过是“情种”的影子罢了。贾珍与儿媳私通导致可卿“淫丧天香楼”,珍蓉父子与尤氏姊妹“聚鹿”而丧尽廉耻,这些事能否坐实在明珠父子身上不得而知。但成德之原配夫人早逝,成德任三等至一等侍卫,却与“秦可卿死封龙禁尉”遥相呼应,不由人不疑惑。

   康熙二十四年(1685)五月已丑,纳兰成德因病早夭,年仅31岁,正所谓“享强寿”之年。从病到逝,仅几天时间,病因不详。成德生前“肆力经济之学,熟读通鉴及古人文辞”。成德死时,其父明珠哭之恸愈乎常人,见于徐乾学所写之“神道碑文”及“墓志铭”中。笔者怀疑,《红楼梦》中“秦可卿淫丧天香楼”、“秦鲸卿夭逝黄泉路”,宝玉在宁府午睡见“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联及对可卿房间不堪入目的陈设描写,以及可卿死后众人都感到“纳罕”,秦珍如丧考妣般地痛哭,均应是影射这些事情,不过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罢了。把明珠哭子写成哭媳,显然是恶意诅咒。明珠是否为早夭之儿子、儿媳搞过风光的“大出殡”,历史无考。但以太傅之财力与痛子之情,“大出殡”等场景完全可能是写实。

    成德任侍卫期间,深得康熙帝的赏识,“上亲书唐贾至七言律赐之”。康熙帝亲自书写赐给成德的这首贾至诗是《早朝大明宫》(见《千家诗》),诗本身倒没什么,不过一首拍皇帝马屁的律诗而已。值得注意的是这首诗的作者姓贾。康熙赐成德亲书诗一事,明珠父子以此为荣自不待言,当时士大夫阶层也都知道此事,徐乾学就曾把这件事写入了成德的墓志铭和神道碑文。可以设想,洪升应知道此事,这也应是洪升把荣宁二府设计成贾姓的重要原因之一吧。当然,这个贾姓,在作者笔下,含有真真假假之意,但不能排除康熙赐诗之来历。二者兼而有之,更显作者功力。

   明珠之祖父金台什,有一个妹妹嫁给了清太祖努尔哈赤,生清太宗皇太极。这应是《红楼梦》中,写贾家出了“元妃”所本。但金台什兄妹之事,至康熙朝年代久远,不易实写,洪升便借用了多尔衮与“元妃”的故事。据《清史稿》载,多尔衮之王妃博尔济吉特氏,死后被封为“敬孝忠恭正宫元妃”。多尔衮虽未做皇帝,死后曾被追封为“成皇帝”。“元妃”毕竟不是什么正宗皇妃,有褒贬寓于其中。清初,“太后下嫁摄政王”之说流传民间,正所谓“养小叔子”;多尔衮害死肃亲王豪格后,纳肃王“福晋”为“福晋”,肃王豪格是皇太极之子,多尔衮之亲侄,纳“福晋”之行为正是“扒灰”丑行。《红楼梦》借焦大之口,骂遍了清初政要,可见洪升衔怨之深。

    洪升之所以要写“元妃”,其目的无非是借“省亲”事写大观园,为众儿女创造一个美丽的活动空间。另外也许还有一个用意,即隐写康熙帝笼络江南士子,征召“博学鸿词”之事。康熙十七年(1678)正月,为笼络江南大批心怀异志,不肯出仕的士人,康熙帝颁发诏书,征召“博学鸿词”,次年三月,各地荐举的名士143人,在体仁殿考试辞赋,史称“己未词科”,应试前先由康熙帝赐宴,给卷作诗二十韵,取名士朱彝尊、汤斌等50人,俱入翰林院。试看《红楼梦》中之“元妃”,省亲时在园中命宝玉及诸姊妹作诗,并品评高下,似影此事。元妃省亲绝不会是借省亲写康熙南巡。洪升以劫后余生,惊弓之鸟,在“文字狱”森严的年代,怎敢明写“当今”皇帝?由此可见,蔡元培先生“索隐”之诸事诸人,虽未必全对,但亦非空穴来风。《红楼梦》本来有谜可猜,有隐可索,“猜笨谜”般“索隐”亦无可厚非。胡适先生断定曹雪芹系曹寅之后,根本无证据支持,谈不上“考证”,实质也只不过是“猜笨谜”般地推论罢了。“红学界”为《红楼梦》所写之家庭究竟是“满”是“汉”,大观园女儿是“大脚”还是“小脚”争论了近百年,实际上,洪升笔下,满中有汉,汉中有满,正所谓“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五、“醒听北人语,梦听南人歌”,,“好了歌解”“诡画词”等疑似洪升的兴亡感叹及反满思想流露

   《红楼梦》一开始作者便声明了此书不敢“干涉朝廷”,“君贤臣良,父慈子孝”“实非他书可比”。实际上呢,君昏臣奸,父不慈子不肖,溢于笔端,实属“皮里阳秋空黑黄”。“螃蟹咏”一诗,连脂批都感觉讽刺世人过毒。洪升生活在清初,其时满清政权尚未巩固,士大夫阶层尤其是江南士子,反满思想和兴亡感叹还不时流露。王夫之、毛先舒、魏禧、朱彝尊、屈大均、吴兆骞、王士祯等文人,当时都有大量悼前朝感兴亡的诗作。洪升同时之大戏剧家孔尚任所写《桃花扇》,便是吊南明小朝廷之作。洪升之代表作《长生殿》,实质上也是通过写“安史之乱”,隐写兴亡之慨的。剧中借杨通幽之口唱道:

  唱不尽兴亡梦幻,弹不尽悲伤感叹,大古里凄凉满眼对江山。我只待拨繁弦传幽怨,翻别调写愁烦,慢慢的把天宝当年遗事弹。

  这不正是借“安史之乱”在感叹明清易代么!从我们今天能读到的洪升诗作亦可明显看出洪升的吊前朝感兴亡之思想。这里仅举二例:

康熙二十年(1681)年二月,洪升赴清东陵送葬,途经明十三陵,写下了二首京东杂感:

其一:胜国巡游地,孤城有废空。周垣春草外,园殿夕阳下。

     狐骨沙翻雪,鸱蹲树啸风。惟余旧村落,鸡犬似新丰。

其二:雾隐前山烧,林开小市灯。软沙平受月,春水细流冰。

     远望穷高下,孤怀感废兴。白头遗老在,指点十三陵。

   这样一个从骨子里就具有吊前朝感兴亡思想的江南士子,尤其在遭受人生重大挫折之后,在其作品里不写入兴亡感慨,应是咄咄怪事!

 洪升在漂泊生活中,曾写下一首不为人注意的小诗:

 夜夜贾舡里,思乡愁奈何。醒听北人语,梦听南人歌。

 好一个“醒听北人语,梦听南人歌”!其中不仅流露了洪升对“南人”的思恋及对“北人”现实的感慨,亦流露了洪升用“假语村言”创作《红楼梦》之可能。笔者怀疑,所谓“南人歌”,即指《长生殿》,《长生殿》是供演唱的传奇作品,又是根据《长恨歌》创作的,称“南人歌”是恰当的;所谓“北人语”,指的应是《红楼梦》,《红楼梦》就是用“北人语”即“假语村言”创作的白话小说,称“北人语”也是合理的。《长生殿》与《红楼梦》,是作者最为得意的两部代表作,作者日思夜想、念念不忘是必然的。

 让我们回到对《红楼梦》作品的分析。书中第一回,跛足道人口念《好了歌》后,甄士隐“心中早已彻悟”,随口解注《好了歌》,说出了一首《好了歌解》: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说甚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昨日黄土陇头埋白骨,今宵红绡帐底卧鸳鸯。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择膏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对这首《好了歌解》,“红学”界有人认为同《好了歌》一样,是感叹“色空空色”之作,也有人认为,其中每句话都隐红楼女儿和其他人物的命运,但索解十分牵强。笔者以为,《好了歌解》恰恰是作者感叹历史兴亡,明清更替的力作。请看:当年“满床笏”的歌舞升平之官邸,今已成了“衰草枯杨”掩映下的“陋室空堂”;结满“蛛丝”的前朝显贵府宅,今又糊上了本朝新贵的“绿纱窗”;前朝“训有方”的士子今已流落为绿林强梁一流,前朝“择膏粱”的豪门佳丽,今已被卖入了“烟花柳巷”;昨天还嫌官小的,今天已入牢房,昨天还是穷酸,今天已披“紫蟒”。结合“红楼梦曲”之收尾“飞鸟各投林”看,“为官的”、“富贵的”、“有恩的”、“无情的”、“看破的”、“痴迷的”,社会各界均经历了朝代更迭之洗礼,算了总帐。这不恰恰是朝代更替的最真实的写照吗!特别是“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不正是说前朝已亡,新朝刚建吗?“反认他乡是故乡”,不是说满人从关外入主中原并作久远统治之举吗!“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说的是前朝为满清作了“嫁衣裳”,你“满清”最终不也只能为他人“作嫁衣裳”吗?蔡元培先生曾认为,书中甄仕隐家三月十五被葫芦庙炸供之火焚为平地,实隐甲申三月北京失守,明朝覆亡。甄仕隐此时作“好了歌解”不是更耐人寻味吗?笔者一直以为,《红楼梦》所写“食尽鸟投林,落一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并非一家一族之衰亡星散,而是整个一个朝代的覆亡。一家一族衰亡“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谈何“白茫茫大地”?只有一个朝代覆亡了,该朝代的一切,才成“白茫茫大地真干净”!故书中小红等仆婢反复说“千里搭凉棚,没有不散的筵席”,“好象有几百年熬煎似的”等语,明指家族、暗寓朝代,其讽寓清晰可见!

   由此联想到《红楼梦》中所写“真真国”女孩子所作之诗,其中有“岛云蒸大海,岚气接丛林”,“江南春历历,焉得不关心”之句,“红学”界“索隐”派认为是隐指郑成功据台湾一事,不无道理。“昨宵朱楼梦,今日水国吟”。郑成功赐姓朱,言“朱楼梦”甚恰,郑氏据台湾,不正是“水国吟”吗?施琅攻台湾是康熙二十二年(1683)事,正是洪升作国子监生时发生的事情,洪升应是清楚的,康熙在台湾平定后任命的第一个台湾知府,正是因参加了佟皇后丧期内聚演《长生殿》而与洪升一起受到康熙严厉惩处的。洪升将郑氏据台湾一事,隐写入《红楼梦》,只能说明其吊明反满之思想倾向。

 更应注意的是那首《诡画词》。《红楼梦》书中,贾宝玉以父亲所提之“林四娘”题目,作了一首“古风”《诡画词》。词中言“恒王”被“流寇”杀死,“恒王”姬妾以“林四娘”为首,为报恒王攻“流寇”而死。“红学”界有人据此说作者对农民起义的态度有问题,这真是匪夷所思了。林四娘之事,清初应是广泛流传的,与洪升同时代人蒲松龄,便将《林四娘》写入了《聊斋志异》,陈维崧《妇人集》,王士祯《池北偶谈》也有记载。其内容虽与《红楼梦》所写不尽相同,但为“恒王府”姬妾这一点是相同的。明亡于李自成农民大起义,明清两代均称李自成起义军为“流寇”。洪升写此词,未必是为了“污蔑”农民起义军,似应是揭示究竟是什么原因使明王朝“落一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蒲松龄、陈维崧、王士祯、洪升为同时代人,他们在各自作品中不约而同地记述当时的社会传说,是可能的。曹雪芹倘在乾隆朝撰书,写入此事的可能性大可怀疑,更何况书中说是个“新题目”,时至乾隆朝,早已时过境迁,谈何“新题目”?

    认定《红楼梦》有兴亡感叹思想,还有一个佐证。清代前期,很多王公贵族宅邸,仍是明代贵族原有之府邸园林。著名的明珠府、恭王府均是。洪升之国子监生生涯长达26年,对这些府邸及其掌故传说,应是掌握的。那么他有无可能,借明代之“杯酒”,浇当代之“块垒”呢?笔者找到了一个重要证据,即“四大家族”和“国初八公”之来历。清代康雍乾三代,可称“四大家族”或“八公“的于史无征,即便顺治朝“顾命”四大臣,因互相矛盾,相继败亡,亦不存在“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之关系。曹雪芹时代江南苏州,江宁、杭州织造,亦难称“四大家族”,更何况所有织造世家无人封“公”。那么“四大家族”和“八公”的提法何来呢?查明史,永乐初年却有“八公”,即随朱棣起兵的八位曾封“国公”的武臣,其中张玉、姚广孝曾被封“荣国公”,王真曾被封“宁国公”,《红楼梦》中宁荣二府之提法,应是从此信手拈来的。另查明代文人沈榜撰《宛署杂记》,记载了一首薛蕙诗,诗中有这样一些句子:“春宵明月满蓬莱,春色先从上苑来”,“此时天子盛遨游,离宫别院足风流”,“夜夜经过许史家,朝朝游戏金张宅”,“金张许史斗骄奢,金灯玉带剪春纱”,“可怜豪侈谁能似,可怜行乐心无己”。此诗说的是明武宗元宵夜遨游“金张许史”家,“四大家族”竟豪侈接待荒淫皇帝之事。查明史,明武宗一生“南巡北狩”,京中遨游,皇亲贵族竟相豪侈接驾。《红楼梦》中赵嬷嬷对王熙凤说的王家“接驾四次”,“银子花得淌海水似的”,“罪过可惜”,当是作者借指此事。否则,此书不敢干涉朝廷,怎么敢写当代事?更不敢明写当今皇帝“罪过可惜”。“金张许史”四家,确系皆“联络有亲”,“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之关系。其中张家,系张皇后之母家张延龄、张鹤龄兄弟之府邸。北京今之“尚勤胡同”,即系原来之“张皇亲”胡同。“金张许史”的府邸,均在积水潭一带,正是明珠府所在地。《红楼梦》中造大观园之“老明公山子野”怪人怪名,似不可解,实际上,他就是造“李广花园”的明代太监李广,“山子”寓李,“野”字意寓“广”、音寓“阉”。北京恭王府,明代为“李广花园”,周汝昌先生早已考证在先,以此再证之。洪升据此杜撰个“贾史王薛”四大家族是顺理成章的。“张皇亲”家有延龄、鹤龄二兄弟,借“国舅”之名,当时飞扬跋扈,为千夫所指,世人侧目。“贾史王薛”也均是二兄弟,如“赦政”二贾,“腾胜”二王,“鼎鼐”二史,及“蟠蝌”二人之父,此是偶然么?王熙凤不也戏称贾琏“国舅老爷”么?清代并无恩准嫔妃省亲事,作者借用的是明代之事。“金张许史”四家在明代中叶即已败落,至明亡更是灰飞烟灭,洪升借此预言清代豪族终将“落一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的下场,确为神来之笔。这里还应注意到,以明代“张皇亲”家之影子写当代贾家“荣宁”二府,出“元妃”其人,不是也合乎逻辑么?《红楼梦》一开始,作者就声称“无朝代年纪可考”,“地域邦国失落无考”,试想,作者笔涉明清两代,事涉江南北京,“幻笔”所至,如天马行空,时空界限全部打破,如何考其“年纪”、“地域”?

   倘以上推论可成立,这些都不是曹雪芹所能为且应为的。曹氏一生属清代中叶,清政权已稳固,江南士子离心倾向久已不存。曹家世受清王朝“国恩”,属正白旗“包衣”世家,大清朝的创业者。不论反满吊明还是感叹兴亡,都没有思想基础。至于洪升,这一切都是顺理成章,势在必然的事情。

   六、名流咸集织造府,畅演三日《长生殿》,对《红楼梦》“题书”人及“披阅增删”者的推测《红楼梦》一书,曾经曹雪芹“披阅十载,增删五次”,对这一点不应怀疑,因书中明文写着,且曹氏“披阅增删”后,此书方“传抄”问世。乾隆朝之前,并不闻有此书踪迹,这是什么原因呢?洪氏之手稿又是怎么流落曹氏之手的呢?这方面,既无史书记载,又无稗史野闻,只能作一些无根据但符合情理的推测了。

   康熙四十三年(1704),洪升应江南提督张云翼之约赴松江。时任江宁织造的曹寅,盛情邀洪升赴江宁(今南京),演《长生殿》三昼夜。为此盛事,曹寅遍邀江南名流,聚会织造府。时人金埴在《金箱说》中记载:

曹寅“乃集江南北名士为高会,独让肪思居上座,置《长生殿》本于其席,又自置一本于席。每优人演出一折,公与肪思储对其本,以合节奏。凡三昼夜始阕。两公(按:指张云翼和曹寅)并极尽其兴赏之豪华,以互相引重,且出上币兼尽赆行。长安传为盛事,士林荣之。”

   演出后,洪升返家途经乌镇,酒后登舟堕水死,正如金埴挽洪升诔文所说:“陆海潘江,落文星于水府;风魂雪魄,赴曲宴于晶宫”,一代文星,就这样陨落了。

    洪升创作《红楼梦》当在被斥革功名之后,即康熙二十八年(1689)至康熙四十三年(1704)之间。全书是否写完,无从判断。以曹寅与洪升之关系,向洪升借阅《红楼梦》手稿是完全可能的。亦可能是曹寅答应洪升为其刻版刊印,洪升自己实无此能力。洪升返家途中堕水死,无从向曹寅索回手稿,自此手稿流落曹家,二年后曹寅也一命呜呼了,曹家随后衰败,无人再对《红楼梦》手稿感兴趣。一直传至雪芹,经雪芹“披阅增删”后传抄问世,应是合乎逻辑的。笔者在“因特网”上,曾见到富振华先生所写的一篇文章题目《雍正抄家抄出了〈红楼梦〉》,惜未见文章内容。如按笔者推论,这种可能是有的。同时也说明,此书绝非曹雪芹原作,只不过是对洪升原作“披阅增删”罢了。

    《红楼梦》开篇所述之“石头”,“空空道人”,“情僧”,均应是洪升夫子自道。那么,那个题《风月宝鉴》的“东鲁孔梅溪”和题《红楼梦》的“吴玉峰“又是谁呢?笔者推断,”东鲁孔梅溪“应是与洪升齐名的《桃花扇》作者孔尚任。孔尚任乃孔子后裔,称“东鲁”人姓孔是毫无疑问的。“梅溪”之名(或字、号)又从何来呢?据笔者考证,“梅溪”实是南宋诗人史达祖之号。康熙年间,由于“浙西诗派”的倡导,包括史达祖在内的南宋词人甚为当时文坛所推崇。孔尚任几乎倾终生之力,写吊南明的《桃花扇》,南宋南明,同为偏安之小朝廷。洪升用史达祖之号代指孔尚任,虽隐晦一些,但还是恰当的。洪升作国子监生时,孔尚任时任国子监博士,与洪升交往是情理中事。洪升返回江南家乡后,孔尚任也曾受命赴淮扬浚河,其间二人有无交往,不敢妄断。以二人之名声相若,志趣相投,惺惺相惜,为洪升题一书名,应属可信。吴玉峰笔者怀疑就是为《长生殿》“评点”、“更定”的吴舒凫(名仪一,又名人),此公评点文字,最得洪升之心,洪升在《长生殿》例言中说:“其论文发予意所涵蕴者实多”。《红楼梦》中“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就是出于吴仪一评点《长生殿》之批文。此公题名《红楼梦》,可能性最大,也最有可能被洪升称为“总其全部”之书名。洪升原作书名应为《石头记》或《情僧录》,孔梅溪题为《风月宝鉴》,吴仪一在此基础上,另题一名为《红楼梦》,除出处在洪升所作《长生殿》中有典可据外,“红”寓“洪”,“楼”寓升,升者高也,楼也,红楼之梦亦即洪升之梦,题名可谓寓意深刻。至于为何不似曹雪芹一样直书真名,竟连字、号也不用,原因不言自明,曹雪芹在当时乃无名之辈,穷困潦倒也无甚大顾忌;洪升、吴仪一、孔尚任均乃名动天下之人,洪升且曾遭朝廷严厉处分,隐去真名,不难理解。但“东鲁孔”、“吴”两个地名兼人名,还是透露了一些信息。

   脂本中批语除脂砚斋,畸笏叟属名外,还有二人,即“梅溪”和“棠村”,如“梅溪”为“孔梅溪”即孔尚任,那么“棠村”又是谁呢?胡适先生推断为雪芹之弟“曹棠村”,根据是脂批:“雪芹旧有《风月宝鉴》之书,乃其弟棠村序也。今棠村已逝,余睹新怀旧,故仍因之”。查曹氏族谱,“曹天佑”一代,无兄弟记载,从旁证也考据不出雪芹有个叫“棠村”的弟弟。所谓雪芹之弟一说,实无证据。如此书为洪升所作,“棠村”便有了,他就是曾任内阁大学士,文声著于当时的大名鼎鼎的“棠村首相”梁清标。梁清标(1620--1691)字玉立,号苍岩,又号蕉林,棠村,直隶真定人,曾历任兵、礼、刑、户部尚书,保和殿大学士。身处显宦,风雅好文,著有《蕉林诗集》、《棠村词》。棠村与洪升交往密切,洪升在《长生殿》序中,曾明写“棠村首相”称“此剧是一本闹热之《牡丹亭》”,于此可见。棠村如系梁清标,如何理解脂批所说的“其弟”呢?我们知道,旧时代文人为友人书作序,往往属名为“愚弟”某某或“弟”某某,此乃谦词,不可当真作“弟弟”看。如果似脂批所说,“雪芹旧有《风月宝鉴》之书,“旧有”非旧作,只是拥有;“旧”亦应是时间较久之意。该书序言如属名“弟棠村识”。脂砚斋不明就里,见此书之序,写出“其弟棠村”,是完全可能的。“棠村首相”梁清标逝于康熙三十年,其时《红楼梦》尚在初创阶段,书名可能暂定为孔梅溪所题之《风月宝鉴》,棠村所作之序,应该是在这个阶段。后《红楼梦》几易其稿,但洪升始终保留棠村之序,其情其意不言自明。

   至于曹雪芹,脂砚斋,畸笏叟等人,均属乾隆朝之“披阅增删”者或批书者,他们是谁,“红学”界考证文章车载斗量,本文不愿拾人牙秽,不再赘述。今传世之《红楼梦》,不论脂本还是程本,均是曹雪芹“披阅增删”后的面目。原书面目已不可知,但据洪升一生事迹印证反推,应无大变动。雪芹“增删”了哪些内容,可从《红楼梦》内容及文字风格中去推断,笔者拟另文研究。雪芹“披阅增删《红楼梦》的功过,有待诸君努力探索,笔者力有不逮,不拟涉足了。但有一点怀疑姑列于此,《红楼梦》后40回,程伟元于“鼓担”上搜罗到的残稿,疑是雪芹所增补,并非高鹗之作。洪升大概只写了80回。洪升写此书用的是“幻笔”,写“可卿”及“老太妃”死,可卿托梦即寓元妃死,写“惑奸谗抄检大观园”和种种“悲凉之气、遍布华林”即寓家已败;写“诡画词”即寓国已亡,“落了白茫茫大地”,写“芙蓉诔”明诔晴雯,实诔黛玉,即寓“千红一哭”,“万艳同悲”,诸女子风流云散。第76回妙玉在续黛湘联句时,曾说一段发人深省的话:“如今收结,到底还该归到本来面目上去。若只管丢了真情真事且去搜奇捡怪,一则失去了咱们的闺阁面目,二则也与题目无涉了”。请看,这不是作者欲结此书之意吗?倘接着再往下写什么“调包计”,或皇家“缇骑”抄家,则绝非“幻笔”,且是“续貂”之笔了。那么有没有可能写“流寇”进京,王朝灰飞烟灭,“落了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呢?也不可能,这样写最易归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之局,但有“干涉朝廷”之嫌,且“地域邦国年代均可考,也不是“幻笔”了。雪芹补叙后40回,因种种复杂心理,生前并未附骥流传,那个确由曹雪芹题名为《金陵十二钗》的本子从未见传世,便从侧面说明了这一点。雪芹死后流入“鼓担”,为程伟元所得,残损之处并经高鹗“补足”,始得问世。如此推论诸君以为然否?综上所述,笔者以为,《红楼梦》是一首写“情”、“恨”、“悔”的挽歌,用“芙蓉诔”结挽歌,再合适不过。作者洪升,在该书中抒发了与爱妻及闺友之情,表达了兴亡感怀和对“禄蠹国贼”之恨,也一定程度上流露了自己负师兄规训、天恩祖德之悔。这三种情感集于一身者,有清一代,洪升一人而已,曹雪芹是没资格的。

    历来“治红”文章,均分为“考据”、“索隐”、“评点”三派。写罢本文,搁笔细思,“考据”有之,“索隐”有之,“评点”亦有之。但很难归入哪一流派,非驴非马,姑算一个“红学”怪胎,立此存照吧。

 

                            2000年4月撰于长春

 

注:本文是笔者早期考证文章之一,其中关于补天石的推论,关于吴玉峰和东鲁孔梅溪的猜测,已在后期文章中自行做了修正,敬请读者注意。

 

附:本书主要参考书目:

  《红楼梦》 齐鲁书社1994年版

   《〈红楼梦〉鉴赏词典》  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年版

   《长生殿》  花山文艺出版社1997年版

   《宛署杂记》北京古籍出版社1983年版

   《元明清词鉴赏词典》  上海辞书出版社1999年版

   《中国文学大词典》   上海辞书出版社1995年版

   《纳兰词笺注》       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年版

   《中国通史》         人民出版社    1954年版

 《中国古代戏曲精典丛书明清杂剧卷》 华夏出版社2000年版

 《清史稿》《清史列传》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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