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别】布面油画
【规格】71.8×122.9cm
【年代】1909年
【作者】温斯洛·霍默
【收藏】美国,华盛顿,国家美术馆
今天一起来欣赏温斯洛·霍默的作品。Winslow Homer这名字也有人翻译为温斯洛·荷马的,可是六月似乎对希腊的那位叫荷马的盲人老头,保留一种别样的尊重。这份尊重的缘由或许是因为荷马书写的辉煌,或许是因为他是一个有哲思的老头,总之是说不清的感受,只是觉得这个荷马已经容不下第二个人了。当一个人的名字成为一个标识,被后来人提及时,这人无论是挂不挂在墙上,或是有没有塑像,人们对这人怀有的,看来不是敬重就是畏惧。
对于美国的这位画家,六月还是愿意随着部分人称他为霍默,对此会更容易接受一些吧。当然,并不会反感另外部分人称他为荷马,这完全是一个人的认识,一个人的喜好,仅只是我愿意在这一边,你愿意在那一边,或是我和你碰巧在一边。感觉这种因着不同人不同喜好的左右选择,竟然引出今天要介绍的作品《左右》(Right and Left)。
《左右》是霍默去世前一年的作品,有消息称这是一幅可以代表他艺术成就的作品。通常人们熟识的霍默是一位描绘海景极其擅长的画家,构图富有生气,色彩清新明快,情感丰富,很有自己的见地。似乎很好地继承了美国绘画先辈们严谨的艺术风格,同时又加上了自己游学欧洲,学有所得的特有的感受和表达。《左右》的画面透露出的似乎并非只是画面简单描绘的这般,令人总觉得暗含着某种哲思,某种情绪,某种言之有物的表达。或许这么一种绘画的呈现,与他切身经历过南北战争,随军深入其中有关。
据可靠的资料说,这幅《左右》并非是霍默的写生作品,的确,有谁的写生作品,把空中的飞鸟画得如此栩栩如生的,又有谁看到猎人击落飞鸟的瞬间竟然可以绘制成画的。如果有,那一定是相机,画家是无法做到的。此画的创作,有两个版本的说法。一是,霍默的第一位传记作家告诉我们的,这是霍默特意购买来的一对肥大的野鸭,为得是预备感恩节的晚餐。本来他是没打算要画它们的,但是由于漂亮的羽毛,霍默一时抵挡不了绘画的欲望,就有了这幅画。六月只是脑袋里嗡嗡了一下,都说感恩节吃火鸡,原来野鸭也可以候补一下呀。
第二个说法是出于霍默的侄子,话说是霍默的一位爱好打猎的老朋友,从波士顿来看他,把这战利品挂在了工作室的门上,于是乎激发了霍默的想象力创作了这幅作品。这两个说法意味着这两只肥肥的,可能咬一口会滋滋冒油的野鸭,最终的命运是要上餐桌的。不过,又有消息称,据美食专家仔细分析,这种有着黄金眼的野鸭可能并不太适合上餐桌,是口感的缘故,还是受保护的原因,没说,似乎有阻断了人们以为霍默是个“吃货”的联想。总之,一定是有野鸭作为参照让霍默来画的。如此看来,凡事人们都可以产生左右的分别,发一个声音,走一条路,实在不易呀。仿佛耳边又听到那句“你或向左,或向右,你必听见后边有声音说,这是正路,要行在其间。”这路岂非是眼见的,分明是用心体察领会的路。
当《左右》首次公开展出时,由观众提供的标题是指用独立的猎枪枪管连续射击鸭子的动作。右边的鸭子表情呆滞、松驰舒展的双脚和类似跳水的姿势,表明是失衡、坠落和死亡,正是被猎人射击所击中的样子。它左边的同伴正试图逃离第二枪的射击,奋力振翅指望脱离危险。只是这第二枪刚刚发射,海岸边那杆不知是单管还是双管的猎枪,正发出可耻或是荣耀的火光,灰色的烟雾遮住了猎人的面目。海浪仿佛同样发出可耻的火焰,以便吞噬正将落怀的野鸭。霍默似乎故意传达了一个模棱两可的信息,以说明生命与死亡之间的关键时刻。
画面的视角是第三方的视角,不是猎人的视角,不是正受侵袭野鸭的视角,可能是第三只、第四只,正岌岌可危的野鸭的看见,或是天外之眼的视角。这是一个不稳定的视角,充满了惊慌,恐惧,势必与观者遭受威胁时的感觉产生共鸣。被猎人攻击的瞬间,如果此时配上《After the Fire》专辑里的一曲“Falling”,不知观者听后会有怎样的心情,相必不会为猎人百发百中的枪法点赞,只会为可能落单,或是两只都将中途已然末路,再也没有或左或右选择的野鸭,而心生惋惜,甚至会牵动自身莫名的伤悲。人生若如飞鸟,但愿没有猎人的侵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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