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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书法创造力的话题

转自:崔靖(屈白斋主)博客

————2010年6月3日

       主题: 关于书法创造力话题,网络互动:中青年书法辩论与自由谈
       首先我代表大家向陈振濂老师表示感谢,感谢他给大家带来这么一场丰盛的艺术大餐,让我们在精神上面得到了享受。今天晚上的这场座谈会实际上是这个展览的第三场,上午有一场学者专家的媒体发布会,下午有一场青年书法家,是在职的像浙江大学中国美院以及书法界同道。在这里我们今天晚上采取的形式跟上午专家访谈,下午专家们的漫谈稍稍有点区别,我们今天在座的可以根据自己对展览的观感谈自己的想法,同时也可以把自己通过看展览受到的启发,或者有什么想咨询的问题,甚至是对于展览或者说对陈振濂先生这几年在创作上认识有不同点的都可以提出来进行交流。在今天上午、下午的座谈会上其实已经有很多老师对展览给予了很高评价,同时对陈振濂老师近几年努力也表示一定的反对的意见。我想作为在座年轻人在书法界里面也有多少的努力,也有一定的学术观点。
       在今天我希望跟陈振濂老师思想与思想碰出火花来,而不是单纯在这里说一两句好话,我作为主持人先给大家来一个开场白:在很早,22年以前,1987年的时候,中国书法杂志曾经刊登过一篇文章,梁阳写的,《理论之树常青》,我们换一个话题说常青,陈振濂老师研究的重点或者他本人的工作重点逐渐由理论和教练板块转向艺术创作,记得12年前的1997年在杭州陈振濂老师搞了第一届学院派辅导创作,当时聚集了二三十年创作精英,今天下午大家也谈到学院派创作的时候,曾经提到过,陈老师也承认逐步由精英实验创作方式变成为走向文化的、社会的、大众的,这就是陈振濂先生这几年创作转变的契机。

       季维辛:我第一个抢话筒,先抛砖一下,我对陈老师的理解向陈老师提一个问题,我在读了您一些著作以后,您的书法不仅仅是书法家的书法,可能就是那些专业技术不说了,从您跟横向比较,在学论上面更加重要一些,主要是古典文学的修养,还有道家德修养、儒家德修养,各方面修养都在,我听到这样的评价,听到很多,您自己慢慢往上坡路走上去,好像是很自然的过程,现在的学生,包括您的一些学生,您主要是一个教育家,要达到您这个标准或者是超越这个标准,怎么做到?

      陈振濂: 每个老师都希望自己的学生超过自己,这是时代的进步,同时希望每个学生尊敬自己。这是我对沙孟海老先生、陆维钊先生卖力的、不断的在提他的原因,今天上午我在采访会当中提到的林散之先生,我们这些年并不是我们多聪明,沙孟海、陆维钊先生比我们从刑得多,他们一来就遇到批斗,他们没有办法左右一大堆事情,而我们恰恰在最好的时间,我们中等智商的人可以有一个上等的发挥,他是上等智商的人只能有下等发挥,我们的积累和陆维钊先生这一代人积累不可能再重现,陆维钊先生他们读四书五经出来的,他被王国维这样的国学大师当助教的,给王国维当助教是什么概念,王国维说这本书哪里买的,找出来,马上就查出来,他这一点基本功没有的话,他想都不要想,但是当时确实是这样的。这次开我还了解一个真相,当助教半年以后,因为他父亲生病回家了,他要敬孝,敬孝了以后,王国维要助教,找了一个赵万里,等了半年以后他父亲去世,料理后世,到北京当助教的时候不让他当了,王国维很厉害,后来陆维钊去不成北京,16号到北京,这个时候陆维钊先生就跑回来,再回到他的松江一中当老师去,但是这一代人的国学私塾读出来的、及得出来的,我的积累这一代人也不可能做出来,我关在家里背《唐诗三百首》,背《诸子百家》,背《庄子》,我可以倒背如流,可是现在的孩子有没有可能让你空出四、五年的时间去背这些古书。而数理化都不要?坦率说我都不敢让我儿子冒这个险,将来大学考不上怎么办,这个时代已经过去了,像原来一样的知识积累方式已经不可能了,那怎么办?在现有的条件下积累更多一点,我想这是大爱你要问我学生今后怎么超越我,我的学生刚开始的水平比我好,我们学生网络本事肯定比我好,我刚刚到浙江大学的时候,一个学生叫陈亚飞,他现在在香港读大学,博士读来了,我写过一篇文章,有很多的引文,我让他去核查,给一个礼拜时间,他说陈老师这哪要一个礼拜时间,一个礼拜搞定,到网上一查,半天就全部查出来了,这是我刚刚到浙江大学,美院学生不喜欢我的,但是到综合性大,没有想到资料检索方便程度,像这种东西是我们这代人做不奥的,这是现代技术,要说超越,这些都是可以超越的。

       贺文荣:没有看到学院派书法作品,其实当时我想这个问题跟几位老师探讨,但是没有机会,因为时间来不及了,我谈谈我的感想,从陈老师提出学院派书法,还有后来的一系列展览,从当时的形态来说,陈老师没有当时学院派书法,但是看了展览之后,陈老师学院派书法精神还是一以贯之的。当时陈老师提出学院派书法很有针对性,针对古代书法家一种习惯性书协,我千篇一律创作一千幅大概差不多,这种书写语言、书写风格差不多,这样的思想都是贯穿的。这几大块形式语言变化还是非常丰富的,我想陈老师有点把自己陷入很困难的境地,因为要在不同的作品当中显示出不同的创作语言和丰富性,我们知道在书写的时候,书写有一定的习惯性的,甚至有非常强的规律性,一个书法家之所以喜欢他的风格,就是风格的强化,形式语言的加深,形成一种惯性,形成一种风格,这个风格往往具有单一性,陈老师汇通书法史,他提出这么一个很大的书法课题,在这几大块地面,大字榜书这样的形式,用中峰钻式魅力的充分线条,符合大字榜书,当然也加了一些自己的理解和个性化的笔划,显得很率性,好像有些很矛盾,甚至距离很远,这起来和学院派书法初衷并不违背的,甚至很好,只从原始样式来对比的话,说陈老师没有原始的样式,这种观点是不恰当和不合适的。借次机会向陈老师提出一个问题,今天现代书法创作有很大的困惑,比如说我们看完国展之后,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种感觉,现在有千篇一律的感觉,自己的感觉不打动,甚至自己去博物馆看历史经典作品,一下子很打动我,甚至没有看清楚内容,但是一下子把人的灵魂摄去了。现在的一些书法作品并不感动我们。陈老师他的这些作品我觉得一种现代缺少的东西,书写性,现代这种书法很难感动我,就是缺少了自然的书写性,以王者为根基,以二王为本,以才情、性情为韵,忘了古典具体的法,完全以才气运作,我觉得很自然,现在缺少这样的一种东西,当然一些专家对陈老师的书提出一些批评。批评可以从两方面来看,好像有一些锐的笔划多了,从另一方面来看恰恰陈老师的书写性,这种缺点反而从某种角度可以看成一种优点,这是书写性的一种表现。现在给陈老师提出问题,我们在文学上讲一代一代的文学、书法上讲有一代一代的笔墨,我们看历史的时候觉得某一个时代的书法样态或者文样态还是很清晰的,比如说书画很言简的,我们大概能够分出样式的。我想现在的书画创作有一种紊乱的,思想上是盲目的,也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也许我们走过历史阶段的时候看这是这个时代的笔墨,证明这个时代的机遇,先把这个时代的东西解决好了,一定是这个时代的精英,就是这个时代的大师。陈老师在这次展览中,还有我以前关注陈老师,我以前对陈老师一直很崇敬,对陈老师的书法作品读了很多,陈老师在展览当中已经显示出他对于当代书法问题要解决问题的一种看法。我想清晰地问一个问题,在陈老师认为,我们当代要解决的书法问题是什么,是有些人说的书写性,还是把二王的笔法用现代的心态去阐释,历史上大师有几种,一种是对于历史上完全的延续,写得好的,比如米芾的风格,他们写的很好,还有一种是创作性的。比如说验证清,旁人看不出二浪风格,但是他的创作很有创造性,从这个意义上我觉得欧阳讯可能低于验证清,过了一百年、两百年,我们的大师他应该有这样的标志,这个时代应该解决什么样的问题,谢谢陈老师!

       陈振濂:我觉得这个问题其实含量很大,在这个时代抒情性这样的一种感觉,从看全国展览千篇一律,我看也千篇一律,这段写楷书,那段写草书,但是都千篇一律,为什么千篇一律?我们现在的书法在两级里面占到一级就成了,第一级,在艺术视觉表现方面做得最出类拔萃,按现在濂全国这些书法展览看了以后,你觉得在形式视觉语言方面没有做到,前两天我刚刚看了,他做不到极致,如果做到极致的话,我濂觉得这是创作书法,一定要做到最高端,但是大部分做不到,为什么呢?因为他们是被评审出来的,经过专家过滤过了以后濂都没有了,要符合二十个评委的口味那作品到哪里去了,这是我说的提拔,每段书法都笔墨精良,我在宋词里面写了一段书,在浙大在做书画研究,第一部分是人文的研究,还有是高科技研究,我的老师陆维钊张先生现在是大师,但是当时是非常孤单的人,当时很多人都是反对他的,他甚至没有同事者,在美术学院第一次贯彻执行他的教学理念的时候,美术学院老师都抵制他,我们艺术不应该这样教的,研究出来他大概有五个类型,他是一个和蔼的老人,但是他心里很痛苦,写完论文之后陆维钊先生跟我说,没想到你对陆先生了解这么深,我说哪里,才接触半年,怎么会接触这么深,这么多年我真的没有感觉到,他是很痛苦的、很悲壮的,我就把竹木简刚刚出土的资料目录都排出来,新疆出土什么东西,甘肃出土什么东西,类似这样的东西一多,包括折天、折纸、折笔,别人说一定要笔墨精良、五乖五合,我说随便再烂的笔都可以写出来,我不挑纸、笔,不一定要怎么磨,当然我说的不一定对,但是不管怎么样都可以,别人拿的这一批作品,这批书法十年二十年积累下来以后发现这些活动都有,仔细想想苏东坡、颜真卿这样的作品就是这样的,还是留给自己做了,人生的书法,但是我们现在很少有书法家有能力做人生书法,古文词的工夫要很深,随手来的,不可能一篇文章做两个月再写一个作品,要纯熟到什么程度?就像于中华同学在一起,有雅集了,就写手卷了,哪年哪月在一起,在长城有几个人,全部都记下来,记完之后写完,这东西我交给你了,你看怎么办,当时的笔记。就类似于这样的东西,你不可能说我先做文章后写书,这是做不到的,那是随手随写随扔的,这两类书法你做得极致,都有可能成为这个时代的标志。当然前提你水平要好,你写字写得很烂,笔墨水平很差是做不到的,到这个水平展览效果做得最好,不能重复别人、不能抄袭别人,要么记录自己的人生做得最好,两条都做不好出现刚才你看到的情况,展览打动不了你,差不多,千篇一律。 对我们来说也可以有不同看法,每个人都有不同观点和意见,我希望今天借这样一个宝贵机会大家畅所欲言,也可以谈自己的看法,也可以向陈老师请教,怎么会有这样一个转变,我们在现场讨论的同时还有几家网络同时向社会转播。网络主持人在这边跟我说已经有很多问题在网上出现,收集下来,在今天讨论会过程当中,我们会看到。我们知道网上的方式和意图,大家畅所欲言。

       金晓明:我个人看法今天晚上座谈或者讨论可以从陈老师展览作为一个出发点,我们的出发点并不完全局限在陈老师本身,我们可以把话题拓展,最近二十年来,当代书法创作发生很大变化,我们今天来谈一谈在这样的一个背景下,通过这样的一个展览给我们所带来的启发,这个启发所延伸出来的问题我们都可以来交流,我就补充这么一点,谢谢。

       主持人:下面请陈振濂老师对今天晚上参加的各位说几句话。

       陈振濂:刚才主持人所谈的,我在这里不是主角,各路诸侯,一代一代不断在往前走,要不要找几个重量级的老师来坐一坐,他们已经发表了两场,今天晚上他们坐在这里,干脆我们年轻人在这里,他们酒也喝多了,回去休息了,今天我们都是40岁左右这一代人,我们这一代人看法对于一个展览的定位、一个展览的评价,像我这样不断做实验、不断研究,肯定对大家的看法会和上午、下午谈的不一样。上午谈得非常专业、下午谈得非常文化,都很宏观,那么晚上我觉得可以谈得非常激烈、火爆、有激情,所以我在想今天在座大部分都跟我有一些师生关系、门生子弟关系,反正我一个人坐在这里,大家可以非常宽松地来聊。三言两语也可以,除此之外是网络互动,有几位速记,有好几家网站都在这里,他们随时随地都会把问题导引过来。问题分给张永乐回答,一个个分过去,他们承担这样的角色,开场白完了以后,接下来他们不能张嘴了,接下来他们是分配工作,而不是自己讲的工作,就让大家来说。大家愿不愿意开这样一个会,比较新鲜的。我们来试试看!
       主持人:下面把话筒交给在座各位,看哪一位可以先来谈一下。本来今天晚上主持人还有一位,沈浩老师是主持人,但是他有点事情,所以他不参加。我知道大家都是年轻人,在座是老师,在时间比较宝贵的情况下面,有些我就点名,请大家先讲一下,如果完全靠举手的话,现在还没有到这个气氛,跟喝酒一样,不可能马上就有人来挑衅。
       洪厚甜:感谢把第一个发言的机会给我,我想提这样一个问题,书法上面喜和悲的概念泾渭分明,今天看陈老师的作品和这么多年关注陈老师的作品,尤其今天看到陈老师的八幅作品里面,时而感受到碑学,时而感受到帖学,我在这儿想提一个问题,对于我当代的书法创作,帖学对我们这一代人的书法创作有什么意义。第二碑学在我们学习对象当中,你的创作是属于帖学, 关于书法创造力话题,网络互动:中青年书法创作还是碑学创作,还是二者兼容的?

       陈振濂:第一个问题非常有挑战性,这样的思路在学术上面还是有非常重要的意义,但是在创作上随着现在书法人才训练越来越专业化,今天坐在这里经历,哪怕没有完全这样学习的经历,对我们这一代的书法家来说,你的线条结构,你的风格取向应该全部打通的,所以一个书法家既会写碑,又会写帖学是可以的,不一定说只能写碑,或者只能写帖,这是交荣的,这是今天这个多元交流的一个艺术社会特点,这跟过去不一样。

       于中华:陈老师的创作和教育,尤其这几年来,2000年以来,新帖学提出,草书追踪,我讲一下对陈老师一个感觉,他在做的时候,他自己的创作是比较综合的,碑帖交融也好或者是帖学聚散也好,陈老师做的时候,在他的研究过程中,分工分得越来越细,帖学就是帖学,草书就草书,分得非常细,从他现在的展览,这个策划我也参与,也有一些体会,这个体会就是这样一个展览拿出来以后,五体聚散的陈老师的书法,一个是大字报书,这个大字宝书我到目前为止能够看到的展览里边最大的,去年创作最高5.40×12米,顶多算中等,听雨这样的作品,单个字来说的话,高是3.2×2米,宽度是2米多,是很大的,一般来说写这么大字,我们过去欣赏,大家都会小稿,打很多遍,有很多实验,我给陈老师做导语的时候,有有一个旁白,苏东坡讲“大字而无勉而借”,在创作的时候,我在现场,当时很替陈老师担心,他一蹲下去五、六个小时,我觉得这是在体力上面的。第二大字很少有人写得能够轻松自如,就是听语这两个字不到二十分钟,十来分钟就写完的,拿出来效果没有破绽这是很吃惊的,15天时间创造了12张巨幅作品,这可能在这个时代上面对空间、造型、笔墨的张力和内在筋骨,别人说是传统的,我觉得这是为传统很大的突破,第二块就是提拔书,提拔书法提,粱小钧则了,我们两编的书,有一流的文采,有一流的书法作品,而且跟文书相吻合,这样综合起来,我称之为文人书的提拔书,这在现在的左近很少提到的,这是独步天下的,别人说你不会写字,我记得提过去以后,拿出以后在西安拿出来,说陈老师的字写得很好,原来认为陈老师的字不是这样的,数字加大小,密密麻麻贴很多,刚才大中老师说,陈老师是不是走向大众,我非常赞同这种方式。因为一百年来,我现在读哲学的时候,我有一个很大的体会,一百年来人文学科最大的一个反思,像牛津大学的庞库比特(音),他说一句话,当代的宗教学就是关注人类当下的生存状态,这才是真正的宗教,在八十年代做过很多普提工作,然后开始慢慢走向学院派,越来越尖端,尖端到什么样子呢?即使专业书法家,他也很难做完,做完之后他又开始回到大众园,这些文化精英的东西做完之后回到大众去,这个大众才是真正的大众,我在导语说,一百年来人文反思,在书法和艺术最大的突破,对实用状态一个有效的回归。是这一百年来书法以外各个学科里面共同的共识,这是我讲的第二个。第三个还有陈老师做的古隶,包老师也在做的尝试,不纂不隶,由纂到隶的过渡阶段,到了陈老师这边,其实陈老师今天上午讲有王福庵先生、吴倡硕先生,包括他的老师都尉高先生都做过这样的尝试,都是一个作品另类,它不是主流,到陈老师这边,目前为止他这样作品已经有80张,而且要出一个陈振濂普利书法集,这样的规模到60岁继续做下去的话,我想那是预言,现在已经是事实了,五体聚散的基础之上,一个是榜书,第二是帛书,最多一块就是对于汉简的尝试,他从专业角度使一个文人状态的汉简能够精简化,他不断在做,等到那个书出来,这是我的一个想法。

        主持人: 谢谢陈老师,现在请陈老师回答一下博艺网网友和中国书法网网友的问题。 第一个问题:在这次大展中,陈先生一改传统的前言展览程序方式,而是用了自白和旁白的方式展开,在形式上是一种创新,这与学院派的思想有什么关联? 第二个问题:关于学院派书法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再回首您的学院派思考方式有没有改变,在理论上、实践上?

       陈振濂:非常简单回答你的问题,我的方向能够明确地说出来,这肯定是有关联的,这跟主题有相当的衔接之处,这么多年过去了,再回首对学院派的思考,理论实践有没有进展,我认为对学院派到目前为止价值的把握,它还是最超前的,但是为将来而设的,不是为现实而设的,一个人单独几乎无法做,必须是一个群体在一个氛围里面才能做好,现在再看全国书法,一个展览里面,从技术品位里面来的,有的时候一个流派出现,我觉得这个流派本身生存延续是一种方式,还有生存延续不是很明显,但是提出来的几个理念不断成为其它各种流派和书法现象,这种学院派已经深入人心了。

       朱长根:陈老师是我一直以来非常敬佩的,今天陈老师的线条之舞主题,我认识陈老师是从陈老师的学院派还是,陈老师从书法创作上以形式至上,陈老师在身体力行,坚持创作,把形式和技法完美结合在一起,这种高度是一般人很难达到的,陈老师现在身兼很多重要领导职务,现在又身为浙大博士生导师,一个人的精力有限的,但是陈老师游刃有余,我想需要一种什么样的精神来支持,今天看到了陈老师的作品,陈老师对于书法事业的追求,在当好教练员和运动员的同时,还作为一个运动员,陈老师更喜欢当运动员,我们也会不断研究陈老师的作品,不断领会,谢谢。

       高甬春:我们书法学生怎样做一个合格的书法人才,陈老师在我心中是一个偶像,是一个巨大的偶像,这个偶像主要两个内容,第一个是他的智慧,很多东西是从他智慧开始引发出来的,第二个是他的实践,在智慧指导下从事实践活动,我对陈老师的崇拜,大家圈内人说非常崇拜,陈老师的成功对我们有一些怎样的启迪,有一些什么借鉴的是非常重要的,尤其在座有很多大学生,有些是将要毕业的,有些是已经毕业的,我们当前要做一些什么事情,这些怎样适应我们的社会,这是根据陈老师身体力行来做的事情,跟大家做一个交流。第一首先要有敏锐眼光对待书法,专业没有问题,专业上一定要研究,陈老师专业上在各种书体,各种领域都是成功之处,他的展览看了以后,他的想法和思路不仅仅在书法字本体上的研究,包括他的一些设计,包括是旁白、独白,包括内容板块设计,这些都是陈老师自己的想法,陈老师在书法之外都做了一些研究,比如说作为书法爱好者来说仅仅研究书法是不够的,我们要把书法触角延伸远一定,要学多种书体,学了书法,要学绘画,山水、花鸟,篆刻,还要搞收藏,搞了收藏,对所研究的领域有深入人质,买的陈老师的书画作品,这样对于专业提高、水平提高是有很大益处的。作为一个毕业生或者在校大学生需要学会的第一点。第二是勤奋、严谨的态度对待教学,除了上课之外,我们很多人都在带学生,一方面提高教育水平,另外经济上面有一些补助,陈老师作为一个名家也在带学生,这也是值得我们学习的。我在少年宫工作,少年宫一年学习的学生有七千多名,我们少年宫一年培养出来两万多名学生,非常多,之所以能够发展出来,最主要我们老师有责任心,非常认真地对待我们的教学,陈老师对教学的认真态度,我们要得到启发,要思考,作为这么忙的工作状态下也要把这件事情做好。 第三个是热情的态度去参与社会工作,这一点非常重要,对于我们学习书法的同学来讲,很多人学习书法也有兴趣,教学为了生活也有兴趣,参与的积极性不高。这方面提高自己能力非常有帮助的,陈老师最早是浙江青年书法家协会主席,青年书法家协会的会长,青年书协也是一个很好的锻炼机会,所有同学这类领域不要放弃,对自己也是一个很好的锻炼。不要像书呆子一样整天研究,认为浪费时间是不对的,拓展自己的实业,从而对研究自己专业也是非常重要的。另外我们要低调,我们不要认为书法家了不起了,社会看我们不一样,写字的有什么大不了,包括我们学生毕业应聘就有可能被淘汰,认为自己档次太高了,自己了不起,书法写得好又怎么样,其实不是这样的,我们毕业生就业分配非常难,我们要考虑一下,放下自己的架子,更加适应社会,也使自己成为社会非常优秀的人才,我就谈这些。 
       陈振濂:一位叫天堂的网友在线提问,日本的书家井上有一,说他的坛时代少字,我们国内在该领域探索方面方兴未艾,也是艺术时效的一种规律,我想这个问题有请浙江大学艺术学院万里江老师来阐述一下他的看法。

       汪永江老师:陈老师的大字书法作品我不详细说了,大字书法是强调空间跟环境有感觉,看了陈老师的作品也有这样的感受,铺面二代的效果,那种气势的确非常有震撼力,总感觉他的作品第一次看到正宗的作品的确有这样的感觉,这位网友提问,大字书法是记录当代书法史的一种方式,空间形态的书法、生活形态的书法,包括学院主题的书法,这都是当代主题方式,强调空间大字的方式和强调思想性、强调观念的,具有现代艺术形态学院派的思想方式是最具有当代特征的,我觉得它的大字书法的确具有当代意义的。井上有一在日本的小字术、大字书法非常有感染力、非常有表现力,也多次到国内来,在这个领域,应该说在二战以后日本发展研究比我们早,并不是说这个大字根源、风气在日本,中国一直有写摩崖,写大字,强调空间的形态方式,应该来说大字书法这次展览效果给我们提出很多问题,我个人这次认为最有感染力的是大字部分,在八十年代我们第一届陈振濂老师的学生,在八十年代陈老师做班主任的时候,第一个班就是带我们这个班,但是我们觉得受陈老师思想启发和教练式训练非常多,但是我们始终没有看到陈老师写字。作为一个现场示范,陈振濂老师非常少,我们印象很深的我们那个班读书四年,上课最多的就是班主任,整个四年写范笔字,这对我的印象很深,作为这样一个职业,在教学当中的环节应该示范还是不示范,自己看到陈老师的示范,我现在还不会写大字榜书,没有在学校写,没有在教学课堂写,我觉得非常惊讶,我们四楼的厅很大,场地很大,我们人很多,我们一来写书,全体都来了,陈老师还是一以贯之的,我们感觉是不是老师给学生写示范字太多了,这个问题我一直耿耿于怀,我想借这个机会,我们二十周年来不能算这个帐,我们同学也委托我问这个问题,代表第一届本科生向陈老师问这个问题。

       陈振濂: 当时我年轻,跟这个班差不了多少岁,我不做示范基于一个考虑,就是美院学生不应该受老师影响,老师在这个里面不是一个模仿的对象,老师其实应该是一根拐杖,就是帮助你引导他走向一拐点,在这种情况下美院国画老师影响学生,我们最近招聘来美院硕士、博士人来了以后都有这个问题,薛老师学得太像了,没出息,我们这样的师徒授受的方式非常糟糕,不可能拿一个范文,而是闻一多、鲁迅的来去教,我坚决反对在课堂上随意给学生示范临帖,让学生理解古典的时候不是直线理解,而是拐一个弯去理解,这样很不好,很不负责,这是一种说法,这是一个层次,对于初学典化还是不错的,学到老师的方式快速入门以后,就很难摆脱掉了,但是如果说对我们初学者来说,这个示范是有意义的,但是对于科班的学生来说,科班刚刚考进来的同学,还是应该要示范,但是那个时候跟现在不一样,先逼着你来做,你必须写出这个效果来,对学生来说他逼得走投无路,他必须想古典,他不靠别人的拐杖也得走进去,这个学生学到的是真正的古典。事实上目前为止我们中美院一批一批的学生,一届一届下来,我们的技术教学,基本上都不是跟着老师走的,同时我们看看有很多南京艺术学员、中央美术学院很多学生跟着老师走,还有我们中国画的学生,你看老教师,童中焘、孔仲起的学生,很少跟着他们,这样的人多起来,不知道这样的回答对不对。

       周斌:感谢陈老师给我这样的机会,感谢陈老师对我的多年培养,我是陈老师的博士后,在做博士后之前早就仰慕陈老师在艺术上的成就,我简单讲两三句话,事实上成老师对我影响非常大,在高校做老师,我在上海滑动示范大学,我自己带研究生,我的背景是中文系毕业的,在整个过程中感觉自己没有缺少这一块学科背景,通过努力陈老师允许我进他的流动站进行这方面研究,后来经过去年年底,也顺利出站,也做了这方面文献研究,学界有很多评价说陈老师是一个极具宏观能力的一个学者,我的看法不仅如此,我的看法认为还有一个很微观的研究深度,因为我在做阮元研究过程当中发现陈老师给我指引非常的明确,阮元研究在书法史研究的有很多,我的切入点在陈老师指导下,在文化史程度,在横向纵向比较做他的学术研究,在陈老师的指引下,这篇博士后报告有十几万字,我认为陈老师帮助下面也能够写出自己比较满意的研究论文。从整个教学过程中,陈老师对我的指导过程中,一方面我发现陈老师在学术上非常严谨,对我的教育,对我的要求非常严格,几夜起稿,另外陈老师对学生也是非常爱护,我很感激,因为明天上午在学校有个会,所以我想有一个在肚子里一直想向陈老师提的问题,陈老师给我的感觉是才情中人,性情中人,多次感觉性情中人,一方面极具理性精神,同时也是有感性的这样一种文人精神,就陈老师的笔墨语言来看,平时用的是一种小行书方式来记录自己的一种语言,我很少看到陈老师有这种大草跟狂草的作品,在我的一种印象当中,如果是有这样一种才行,我的研究方向是书法心理学,陈老师气色来看更适合做狂草和大草创作。我想陈老师为什么没有在这次展览当中展示你的大草作品。在这里出现很多长线条的应用,狂草跟行草是一种交互创作的融合,为什么没有大草跟狂草作品的展示,我想提这样的一个问题,谢谢大家。

       陈振濂: 我们在做草圣追踪的时候,优雅的形式,加上断文识字,这样是非常强的。记得当时我们提出一个理念,所有的书法笔法、结构、章法,在技术上是通用的,纂隶、楷行都是通用的,它是单独的形式,草书独特的单用的字,而不是专利、楷行通用的,这里有一些难度,但是也在整理过程中间,我年定大起来,再过十年可能会做。
       主持人:下面插一个网友的问题。请问陈老师,利用西方构成的方法来解析中国书法,利弊在何处,请您说说看?

       陈振濂:利用西方构成的方式来解读书法肯定是好事,方法肯定没有禁区,最古典的方法和最现代的方法都可以解读书法,所以我觉得有没有利弊,任何一个都有利弊,关键看我们能不能掌握它,能不能恰到好处的运用它,所以今天上午和下午可能都有专家提到,有些观点我自己也有存疑的,好像一个线路它只能这样走,如果是传统经典的一定是反现代的,或者是主张现代的,一定是不赞成传统的,对我们来说所有的方式都可以用,就怕你用不到,因为你的方法用得越少就越固执、越偏激,你看问题的方式我们现在的说法越傻、越不灵通,你方法越多就越灵通,就像学外语,我们今天在座有很多博士都是外语考出来才能当博士的但是我们学艺术的人外语最差的,反过来我对学生说你一定要学好外语,对我来说学好一门外语不仅学一套语言工具,是学一种思维方式和一种语序的排列方式。 一个会外语的人很少会固执,因为他会换一种方式想,这套语言他觉得这个价值不大可行,会去另外换一套,通常在国外留过学的,国外工作过的,会另一套语言的,会有另外一种沟通方式,这样的艺术家、这样的文人通常不会很傻,不会很固执,不会很偏激,用这例子来说明我们构成的方式解读书法行不行,我觉得很好,这样的解读我非常赞成。

       主持人:下面我希望大家哪些要发言的可以举手。

       丁正:这个机会一定要给我,我本来今天晚上9:30的飞机,我就把机票退了,其实不是退了,其实机票作废了,今天晚上在吃饭的时候问过邱振中老师,王冬林老师,在这里问很简单一个问题,今天下午会议上说到一只沙孟海老师有五个弟子,在无论是创作还是理论研究,还是在学术组织活动方面都起了一个突出成就,我想有一个问题,我说是否形成了一个沙孟海的学派。刚才吃饭的时候问了邱振中老师,他说只有师生关系,没有学派关系,这里有一个问题,第一个问题,现在清代有扬州学派,我们四民学派,书法有没有在当代中国有自己的这样的学派,另外沙孟海老师之下这五虎将能否形成一个学派,如果能形成有什么特征,我就提一个问,谢谢大家。我对沙先生稍稍有一定了解,但是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从学派来说中国书法史还没有学派这一说,但是中国书法史有流派论,但是流派论产生是明确提出把流派两个字用到书法史上面,在这个之间有类似的流派,阮元是否形成流派,某个人是否形成流派,他把中国书法史这一条线从南北分开以后上升到锺张二王,这个流派的产生当时又是为了适应碑学目的,书法史上是有这个流派,学派基于更多的是思潮层面,有思潮思想,也有明确线索,在人文学用得比较多,有一点我可以明确说的,沙孟海全集总编提出来,编撰沙孟海全集有两个意义是很明显的,在沙先生这一辈书家当中,能够从书学、提拔等各个方面分类,变成书法家,书法在创作之外,从学术定义全集,这种书应该可以说明沙先生在现代书法史上乃至现代学术史主题: 关于书法创造力话题,网络互动:中青年书法辩论与自由谈。首先我代表大家向陈振濂老师表示感谢,感谢他给大家带来这么一场丰盛的艺术大餐,让我们在精神上面得到了享受。今天晚上的这场座谈会实际上是这个展览的第三场,上午有一场学者专家的媒体发布会,下午有一场青年书法家,是在职的像浙江大学中国美院以及书法界同道。 在这里我们今天晚上采取的形式跟上午专家访谈,下午专家们的漫谈稍稍有点区别,我们今天在座的可以根据自己对展览的观感谈自己的想法,同时也可以把自己通过看展览受到的启发,或者有什么想咨询的问题,甚至是对于展览或者说对陈振濂先生这几年在创作上认识有不同点的都可以提出来进行交流。在今天上午、下午的座谈会上其实已经有很多老师对展览给予了很高评价,同时对陈振濂老师近几年努力也表示一定的反对的意见。我想作为在座年轻人在书法界里面也有多少的努力,也有一定的学术观点。在今天我希望跟陈振濂老师思想与思想碰出火花来,而不是单纯在这里说一两句好话,我作为主持人先给大家来一个开场白:在很早,22年以前,1987年的时候,中国书法杂志曾经刊登过一篇文章,梁阳写的,《理论之树常青》,我们换一个话题说常青,陈振濂老师研究的重点或者他本人的工作重点逐渐由理论和教练板块转向艺术创作,记得12年前的1997年在杭州陈振濂老师搞了第一届学院派辅导创作,当时聚集了二三十年创作精英,今天下午大家也谈到学院派创作的时候,曾经提到过,陈老师也承认逐步由精英实验创作方式变成为走向文化的、社会的、大众的,这就是陈振濂先生这几年创作转变的契机。对我们来说也可以有不同看法,每个人都有不同观点和意见,我希望今天借这样一个宝贵机会大家畅所欲言,也可以谈自己的看法,也可以向陈老师请教,怎么会有这样一个转变,我们在现场讨论的同时还有几家网络同时向社会转播。网络主持人在这边跟我说已经有很多问题在网上出现,收集下来,在今天讨论会过程当中,我们会看到。 我们知道网上的方式和意图,大家畅所欲言。

       金晓明:我个人看法今天晚上座谈或者讨论可以从陈老师展览作为一个出发点,我们的出发点并不完全局限在陈老师本身,我们可以把话题拓展,最近二十年来,当代书法创作发生很大变化,我们今天来谈一谈在这样的一个背景下,通过这样的一个展览给我们所带来的启发,这个启发所延伸出来的问题我们都可以来交流,我就补充这么一点,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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