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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斯文明何以耀眼?“武统但未武治”,融合背景下的“百家争鸣”

前言

波斯人作为一个非常古老而又颇含历史文化底蕴的民族,早在公元前2000年左右就已经聚众来到了伊朗高原地区,并且以此地为中心开始了漫长而又充满辉煌的波斯人奋斗历程。

到了公元前900年左右,波斯人依然处于游牧氏族部落阶段,但是早在之前两河流域就已经出现了先进的文明政权,这也使得毗邻两河流域颇近的伊朗高原地区的波斯人,受到了其先进文明的洗礼和影响。

波斯人真正崛起是在公元前6世纪中期左右,不过其崛起过程也是充满了艰辛。公元前8世纪时期,虽然波斯人部落当中,已经出现了具有浓厚军事民主性质的部落联盟体制,但是在当时两河地区以及中亚地区强大政权的压制下却始终未能迅速发展起来。

公元前7世纪的西亚和中亚部分地区,正处于亚述帝国的强力统治之下,生活在伊朗高原的波斯人也处于亚述帝国附庸米底人的统治之下。

古波斯人

  • 亚述帝国解体,波斯帝国崛起

到了公元前6世纪50年代,一向强大的亚述帝国内部却出现了严重的社会危机和统治危机,内部民族矛盾空前严重,人民起义也在此起彼伏地发生,这给帝国中央政府造成了猛烈冲击。

一直对亚述帝国持有反抗情绪的米底人,此时脱离帝国控制的趋势也在不断增强。亚述帝国解体之后,帝国的东西部分分别被米底王国和新巴比伦王国瓜分。

米底王国在独立后不久,虽然占据了亚述帝国在西亚东部以及中亚地区的主要疆域,但是却在今后的发展中面临着严重的外族入侵。

公元前558年,米底王国由于内外危机的加重,逐渐失去了对于伊朗高原波斯人的强力控制。居鲁士二世自立为王。此后波斯人开始了大规模扩张战争,最终建立起了帝国。

波斯帝国的文化艺术和宗教的发展是古来波斯文明发展的重要标志,其内涵不仅仅囊括了波斯民族的传统文化,更是将两河流域的文明吸收进来,十分值得研究。

游牧军队

波斯帝国吸收了两河流域内的多种先进文明,将其融合发展后,形成了具有波斯特色的文明

  • 波斯---一个吸收了两河流域先进文明的帝国

波斯民族虽然早在公元前2000年左右就已经集体迁移到了伊朗高原地区,但是由于起初民族发展缓慢,步入文明社会的过程有些遥遥无期,因此波斯人发展早期阶段始终处于原始部落形态,尚未形成自己的语言和文字系统。

不过由于其毗邻两河流域地区,而且两河流域作为世界级文明古国中心发源地之一,其先进的文明成果和精神也是对波斯人产生非常深远的影响。

波斯人就是在长期与两河流域地区先进文明的交往中不断发展,他们受到古巴比伦文明中语言、文字、艺术甚至是宗教等诸多方面的影响,并且在吸收的过程中不断将其先进内容同波斯人的传统文化融合起来,早期复杂而又颇具历史积淀的波斯文明已经初具规模。

比如,波斯人是没有自己民族的文字的,但是他们通过模仿两河流域文明中的楔形文字,并且进行改造,最终形成了独具特点的波斯楔形文字。

古巴比伦楔形文字

  • 继承与发展,两河文明在波斯帝国统治下得到留存

楔形文字在波斯帝国时期得到大规模改造,应当是大流士一世改革时期完成的,大流士一世下令对当时通行的古老楔形文字在字形、字音等方面都进行了改革,使得此时波斯的楔形文字已经大范围接近了字母体系。

因此,古代西亚地区楔形文字在波斯帝国时期,已经发展到了其形态的最后一个阶段。除了文字以外,波斯帝国时期统治范围内流行的语言也不止波斯语一种。

像古老的埃兰语、阿卡德巴比伦方言等,被规定为是当时帝国内部通行的官方语言,由此可见,在语言和文字方面的发展上,波斯人并不只是注重自己民族内容的发展。

相反,波斯人没有将两河流域文明忘掉,将他们吸收和融合,最终形成了字母体系的楔形文字,以及三种官方语言并立的局面。

不仅如此,波斯帝国还出现了一种阿拉美亚语,这并不属于楔形文字的范畴,严格上来说其属于希腊地区的腓尼基字母行列,或许波斯帝国与希腊地区之间的文明也有交集。

波斯楔形文字

波斯帝国在不断的发展壮大的过程中,出现了宏大且多风格的建筑浮雕艺术

  • 随着波斯帝国的不断发展,波斯的建筑艺术出现了巨大改变

波斯帝国作为一个统辖中亚、西亚以及北非地区的大帝国,其文明艺术的发展也是在帝国长时间的发展中有着不同的表现和风格。

从建筑艺术来说,在帝国建立之前,居鲁士二世称王时期,帝国的建筑风格中仍然保留着浓厚的游牧民族风格。

这种原始特征的保留,一方面说明了波斯人独立建立独立政权初期依然没有彻底迈进文明的门槛,另一方面也表明帝国发展初期需要符合潮流的艺术文化。

不过随着波斯人不断发动大规模征伐战争并且相继取得胜利,波斯进入了帝国时代之后,在建筑艺术上的风格就已经变得和之前截然不同了。

帝国时期波斯建筑呈现出一种雄伟恢弘的特征和内涵,这或许体现了帝国统治者对于自己至高无上权势的自信。

这种风格的建筑一般在帝国的王宫建筑、公共祭祀建筑上展现得淋漓尽致,体现出了作为帝国政权应有的恢弘气势。

王宫遗址

  • 波斯帝国除了建筑风格恢弘之外,在建筑工匠技艺上也展现出了复杂、高潮、混合的特点

帝国时期的建筑基本上将古希腊建筑风格、两河流域的艺术风格、古埃及神秘的风格有机结合起来,使得波斯帝国时期的建筑雄伟、神秘而又富含历史底蕴。

多种古老文化艺术以及建筑风格的融合与发展,成为了波斯帝国时期建筑艺术体现的重要特征,这也成为日后辉煌灿烂的波斯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

另外,波斯帝国统治者非常重视浮雕艺术的发展以及浮雕的修建,帝国时期最为著名并且能够流传后世的浮雕艺术,当属王公墙壁上的浮雕、贝希斯敦山崖上的浮雕。

这些浮雕虽然部分体现了波斯人的传统文化,但是同样也离不开外来文化的影响,比如在浮雕人物的具体容貌、表情甚至是形态都体现出了两河文明的艺术内涵。

而且著名的大流士一世的浮雕,在其服装以及动作上都彰显了埃及法老的经典形象。

宫廷浮雕

波斯人独特的宗教信仰—琐罗亚斯德教,同时其他教派也能在波斯进行传播

波斯人对于本民族的宗教信仰,依照著名西方古代历史学家希罗多德所介绍的应当十分低调。希罗多德认为波斯人的宗教信仰十分简洁和低调:

  • 一方面他们很少主动修建大量的宗教神像、神殿甚至是重大祭祀节日的祭祀台。
  • 另一方面,在进行必要的宗教祭祀之时,波斯人的仪式也非常简单并且节俭,这和其他民族进行重大宗教祭祀以及日常宗教信仰之时有着很大的不同。

波斯人主要信奉的宗教就是琐罗亚斯德教,不过关于该教派的建立以及创建者的信息至今学界也没有定论,所以琐罗亚斯德教在今天的历史研究中,仍然是一个比较神秘和值得探究的思想流派。

不过根据波斯人的传说可以初步了解,该教派的创建者大致生活于公元前1000年左右,有的也认为其可能和佛教的创立者释迦牟尼生活的时期相当。

贝希斯敦浮雕

不过笔者认为公元前1000年或许更加准确一点,因为波斯人早在公元前2000年左右就已经来到了伊朗高原生活,经过近一千年的发展肯定会产生原始宗教。

而且这种宗教的产生也应当在波斯人独立之前出现,因此与释迦牟尼同时期我想应当缺乏可能性。琐罗亚斯德教讲究的是善恶两派长期对立,教育信徒要弃恶从善,认为善神一定会战胜恶神。

琐罗亚斯德教作为波斯人十分崇奉的精神信仰,在长期的发展过程中也有着渐趋完善的教义系统和宗教规定。

比如该教派的经典为《阿维斯塔》,这是在萨珊波斯时期依据之前教派信徒的教义以及口语相传总结出来的,里面涉及到了教义、教规、宗教精神等等诸多方面的内容。

在大流士一世统治时期,琐罗亚斯德教被定为波斯国教,但是他也不反对其他宗教在国内的传播。

大流士一世

评价

本文主要从波斯文明时期的语言、文字、建筑、浮雕以及宗教方面具体为读者还原了一个辉煌、灿烂、复杂的古代文明。

波斯文明能够在世界历史中占据着重要地位,这和其辉煌灿烂的文明内涵,以及兼容并蓄的文明精神是不无关系的。而波斯人作为一个古老的民族,在波斯文明的创建和发展过程中同样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波斯文明中的内容十分庞杂,这和早期波斯人不断吸收两河流域文明,以及帝国时期对于古希腊和古埃及文明吸收有着深刻的联系。

虽然这种多种不同类型文明糅杂为一体的现象在我们看来复杂得很,但是在波斯帝国时期,波斯人却能将其较为顺利地结合在一起,发挥了一加一大于二的作用,在如今仍然是很难得的。

  • 波斯帝国在其文明的发展过程中起到了粘合剂的作用,促进、包容了其他文明的留存与发展

从波斯文明的整体上来看,波斯人原来的那种传统文化似乎在波斯整体文明中体现的并不明显,甚至已经被辉煌而丰富的两河文明和埃及文明所覆盖,但是我们却仍然不能忽略波斯人传统文化在多种不同质文明交互之间的粘合剂作用。

例如,在波斯帝国时期虽然通行着波斯语、古埃兰语以及阿卡德语,但是波斯语仍然是当时帝国范围内使用最为广泛的语言,这离不开波斯人对于楔形文字的改造。波斯文明之所以能够取得如此辉煌灿烂的成就,还离不开其兼容并蓄、和而不同的开放胸怀。

比如波斯文明中的古埃及文明、两河文明、希腊文明以及波斯人传统文明能够相互吸收与融合,期间尽管出现了一些激烈的碰撞,但是总体上几大文明之间的交流还是很顺畅的。帝国统治,尤其是大流士一世允许其他宗教文明的传播,也促进了波斯文明的丰富和发展。

参考文献:《贝希斯敦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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