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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上海新坐标

未来篇 东方巴黎西面纽约

百年上海新坐标

  不喜欢在上海走路
  作家张耀认为,张耀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在上海走路了。他是一个拿着照相机的作家,却不喜欢在上海的街道上徘徊逗留。张耀觉得,上海的街道不适宜走路,高大的房子和周围的建筑物都给人压抑感。这样的空间和人的关系不适合人在街道上自由穿行。巴黎的街道要比上海适合行走,那不只是因为它有林荫路,人和建筑物和树木的关系不只是那么简单。巴黎的树和树之间的距离都有讲究,它营造了一种适合人居的气氛,它让人心理上感到舒服。陆家嘴宽敞漂亮,但那里的房子都是超大比例的,让人走在路上感觉不舒服。有的小区作了很多雕塑,半弧形的,令人想起欧洲很多奇怪的地方。巴黎房子的高度让人感觉舒服得多,他们的房子与人行道的距离、树与树之间的距离都让人感觉舒服。现在走在衡山路、复兴路上还是会感觉到舒服,做建筑的人却无意识中被城市中拥挤的建筑所影响,不再为人着想。上海有一些超高的、时髦的高楼大厦会让人感到有趣,但千万不要满城市都是高楼,城市的优美需要适合的尺寸。巴黎的马路有视觉的纵伸,上海不是完整规划的,但浦东的有些街道有视觉的延伸,因为那里没有老房子的历史,可以一切从头开始。纽约不是上海的榜样,它令人感觉很兴奋,那时发生很多事情的地方,所以很多人拿上海来和纽约比。巴黎今天让我们看到的城市只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从前的街道狭窄,后来大规模的拆掉重建,那是一个重新规划的城市,不是一个古老的城市。可是,上海要全盘规划还不到时候,在文化上上海还很惶恐。
  公园和办公室对接
  意格环境设计总裁兼首席设计师马晓?认为,城市应该有一种和谐之美,人们选择上海是因为她很便利,她提供了很多乡村所没有的功能,但同时她应该表现一种繁华和宁静的和谐。纽约和巴黎都会给人离开喧闹的选择,但上海现在还没有。城市提供给人很多经历,很多丰富精彩的夜生活,但人不能永远生活在物质之中,人非常需要一种跟现代化的节奏、跟自然的气氛都紧密结合的生活。纽约的中央公园就给人离开喧嚣的选择,在那里,人们可以读书,可以聊天,巴黎也有大量的公园,他们的街头绿地散落在城市的各个角落。纽约和巴黎的公园、绿地给了人们脱离喧闹的余地,让人们可以在封闭的办公室外追求自在的开放空间。他们的绿地、公园和办公区直接相连,让人从工作中可以直接回到自然,而上海的开发商则把土地都占满,公园和办公区都被马路层层包围。世纪公园只有两三个出口让行人自由进入,从写字楼穿过去非常的不方便,不能为人们提供直接的服务,不像纽约巴黎的写字楼、住宅周围可以有绿地,自然与生活紧密相连。上海的公园有些流于表面文章,公园里不能跑、不能骑车、不能打球,只能放放风筝、散散步,不像纽约巴黎的公园可以让人们尽情地舒展肢体。上海的公园很多延展身体的功能都不存在,在形式上与纽约巴黎的公园相仿,但在社会效益上就差得多了,大量的空间都没有人的融入、人的参与。
  要把遗产作新挑战
  复旦大学哲学系教授李天纲认为,外滩是上海人的得意标志,二三十年代上海的外滩建出来,是当时的天际线,有名的高层林立,仅排在纽约、芝加哥之后。当时欧洲和非洲都没有这样的高层建筑。纽约是世界上高层建筑最早兴起的地方,芝加哥二三十年代的高层建筑才后来居上,变成当时的代表,纽约在十九世纪末就开始建造高层建筑,曼哈顿是著名的摩天大楼聚居地。上海是纽约、芝加哥之外最早造高层建筑的城市,那时候,东京和印度还没有出现高层建筑。到了五十年代、六十年代、七十年代,那是中国的改造时期,上海的建筑却没有经历改造,只有九十年代才开始改造浦东。二三十年代的一批上海老建筑曾经保存了下来,整个天际线经过了时间沿革竟然停顿下来,就像布拉格一样,保留了原有的老建筑风貌。为什么大家都喜欢布拉格,在工业化的鼎盛时期,布拉格没有卷入改造狂潮,坚持了它古典的外表。
  “要把城市遗产作为新的挑战来做”,老上海遗留下来的东西,不管是帝国主义的,还是资本主义的,都是上海人民的,不能因为破就拆。有的人去巴黎旅游,却并不欣赏巴黎,觉得巴黎不够好看,没有香港和新加坡现代,没有那么多的高楼大厦比肩而立,巴黎老街的鬼影重重,没有霓虹灯当空映照,可是,雨果、巴尔扎克当年走过的路怎么能随意照亮呢?
  上海应该发展一种全民公决的机制,来对付市政建设的压力,请专家、专业机构来参与方案的论证、咨询。我们现在也有专家和专业机构,很多,但都是摆设。法国的总统在任期结束之后有这样一个特权,可以修建一个艺术中心,但要经过市民、知识分子、各种协会在方案征集、设计、选址上反反复复的详细讨论。巴黎最好的博物馆是奥塞博物馆,那是一个废弃的火车站,不能把它拆掉,而要把拿破仑建造的历史旧物改造成艺术博物馆,来安放十九世纪的印象派艺术。蓬皮杜想要造一个左派的为人民大众服务的艺术中心,就曾经受到很多人的非议,非议过后,终于还是造成了。埃菲尔铁塔当初在建造之时也受到了很多非议,这是一个民主协商来决定市政建设的机制。上海应该有这样的民主协商程序,不是要愚夫愚父每人一票,而是要有一个立法规定来启动民主决策,不能今天新天地一个改造方案,明天大世界一个改造方案,要是新天地修完以后没人管,还是会破掉。上海千万不要变成没有主人的城市,大家都是房客,没有房东,但政府也做不了房东,还是要让市场来决定。
  少束缚
  上海图书馆的张伟认为,上海本来就是个移民城市,开埠前就有来自国内南北各方的人们涌入,这一点和没有历史的纽约很相像。纽约也是个移民城市,非常的商业化,追求商业利润,上海也在西方文化袭来之时变得非常的商业化,不像巴黎那样有自己的比较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那里曾是法国王宫所在地,总让人不自觉地品味历史。
  作为移民城市,上海最少传统束缚,移民各自的生活习惯不同,“中西合璧”是公认的最贴切的用于上海的形容词。
  让城市的底蕴透出来
  同济大学城市规划系副教授张松认为,上海在文化多样性上做得还是不如纽约和巴黎。纽约的SOHO、法国的TATEMODERN博物馆都是原来的工业建筑改建的,既有工业文明的印记,又注入了现代艺术要求的东西,结合得非常好,是值得我们借鉴的。往往上海在自然意义上会忽略一些东西,那些东西就在常人眼前。在杨树浦,张松带领的模拟政府委托课题组发现那里林木从立,有许多传统的街巷景观,从前的工业建筑、洋房和比洋房更早的江南建筑,到处可见那些错落的坡顶,但这些从城市和文化发展角度来看有意义的东西大部分上海人都看不见。上海的交通让所有人都感到紧张,巴黎就不一样,那里所有的街道都承载交通,但是上海把所有的交通都集中到主干道,很多其他街道都空着。其实,有些小街道可以双向行驶,发挥闲置道路的能量,能够带活周边地区的小型商业和景观形象。

    不谈纽约巴黎谈布拉格这个坐标
  文/素素
  把布拉格与上海连在一起,可以来自一种最简单的直觉。无论是在比邻老城广场的巴黎大街、洲际旅馆一带,还是在瓦兹若德、莫尔道河的居民区,或者大道笔直通天的瓦茨拉夫广场,漫步在一幢幢大小建筑构成的街道,总会不期然地让人想到上海。
  都说布拉格是个中世纪的古城,公元14世纪中叶(相距上海建城1291年仅仅半个世纪)已形成今日布拉格城的基本格局。旅游书中津津乐道的城堡、查理大桥、钟楼、御道等等都是那一时期的产物。
  然而,与其他至今保存完好的欧洲中世纪古城不同,布拉格同时更是一个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现代城市。这“两个”城市在有限的区域里互为穿插,彼此妥协,共同烘托出足以招徕全世界游客的迷人魅力。
  依瓦娜·爱德华兹说:“尽管从广义上来讲,现代纪元开始得更早些,但在布拉格,现代却始于约1890年。”换句话说,就是从1890年前后开始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布拉格这个古城出现了大规模的新建筑。
  19世纪末20世纪初,是“新艺术运动”(ArtNouveau)风起云涌、所向披靡的年代。因缘际会,布拉格有四分之一的地区是按“新艺术运动”原理建成的。乔孔大厦、派垂库夫大楼、市政厅大楼、欧罗巴旅馆、布拉格第一家百货公司大楼尤·诺瓦库、以演出捷克语戏剧为标榜的布拉格民族剧院等等观光景点,都是那时期建造的非常经典的新艺术风格建筑。
  明显地,上海应该是一个比布拉格有着更多“新艺术运动”或20世纪初年痕迹的城市。毕竟所谓的“新艺术运动”,本身就是传统西方装饰、设计、艺术受到东方文化和时代风尚影响的产物。而况,始于19世纪末的建筑高峰时期,在布拉格,到第一世界大战就不得不宣告结束;而在上海,却一直延续到了20世纪30年代第二次世界大战来临。
  之后,上海与布拉格一样,建筑陷入长长的停滞。
  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布拉格城市样貌因而完整地留存了下来,那块区域仿佛在以非常决绝的态度摒弃此后的建筑形态。正是这一份决绝,成就了今日布拉格旅游业最大的卖点:看中世纪的城市,你可以不必去布拉格;但,看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城市———而且是在非“新艺术运动”发源地按照“新艺术运动”原理建造的城市,除却布拉格,还有谁?
  所以,布拉格旅游纪念品中,出现频率最高的头像,并非卡夫卡甚或昆德拉好兵帅克斯美塔那,而是被称为“新艺术”风格招贴画代言人的捷克画家穆夏Mucha笔下的明艳女郎。
  穆夏对女性的描绘,无论题材还是技巧,都直接影响了当年上海画家的月份牌创作。
  上海要做减法
  文/伊安
  上海城市规划局副局长伍江曾提出:“上海要做减法。”诚哉斯言。
  小孩子都喜欢做加法,看着数字的累计,会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上海的建设如同一次永不停止的加法运算,城市的高度在累计、面积在累计,各种报表上的数字也在欢快地自我累计。可加法做到一定时候,便要学着做点减法,看着数字的递减固然使人不快,但在已经累计得很高的数量上适当删减若干,整个城市的气质便会浮出水面,有个更清晰的表达。目前的状态未免太过众声喧哗,加法显然已做过了头。
  高度的竞争永远没完没了,上海刚要造个什么世界第一高楼,台北那边已经粮草先行。大楼的高度此起彼伏,规划的速度永远没有建楼的速度快,这是比不完的,倒不如把心思放在平面发展上,精心构筑每个空间,切实为市民营造一个诗意的栖居。大量的违章建筑也需减掉,若要继续做加法,就必定要把原有的糟糕建筑统统剪除。再落到细节处,便是要灭掉窗户里向天空伸去的“万国旗”,各式各样的内衣横空出世,城市上空飘扬的都是个人的隐私,实在有碍观瞻。
  从大到小,一圈减法做下来,再谈如何做好加法也不迟。
  活泼的城市让人“不得不来”
  文/晓俊
  把上海放在“东方巴黎,西面纽约”的坐标轴上对比,登琨艳觉得:“这个城市发展过快,缺少‘文化’。”浦西经过百年工业文明的浸淫,留下了不少工业文明的遗迹,“那些老建筑,是上海的魅力所在。相比之下,浦东虽然高楼不少,但显然无趣得很了。”
  以一个国际大都会的发展目标来考量,上海还“不够活泼”,缺乏让人“不得不来”的理由。“鲁迅去过中国很多地方,最后落脚在上海;梅兰芳要成名,必须到上海来登台亮相。这个城市的发展轨迹,很多时候和上世纪20年代不谋而合,而现在缺少的,是平白发迹的故事。”
  汉城的角度
  文/阿明
  1997年汉城市曾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人们纷纷议论汉城市山腰上站立30多年的专为外国人居住的住宅影响南山风光,因此不顾数百亿元的经济损失,最终采取选择自然,拆除住宅的“非汉城之举”行动。由此对一味地追求城市开发产生疑问,怀疑经济开发和城市再开发的结果与市民生活的幸福指数是否成正比?
  过去的几十年,汉城被经济开发的怒潮所席卷,在不到30年间人口增长了2倍,而国民的收入提高了50倍,由最贫困的国家摇身一变成了世界10大经济贸易国之一。几乎所有的市民都有自己的私人轿车,长长的车流行驶在立交桥上和灯火辉煌的高楼大厦之间,炫耀着国际化大城市的夜色风采。照亮城市的灯光是未来的灯塔,随处可见的漂亮的瑞士风格的房屋让人想起曾经向往的美梦。然而,今天的汉城是否比30年以前的汉城更能保障市民的幸福?
  少点乱七八糟冲动
  文/白杨
  上海历史博物馆的薛理勇谈到:巴黎的老城区和上海是两码事,他们的制高线控制得很好,塞纳河沿岸没什么高层建筑,河边景观保护得很好,因为他们不只要保护建筑,还要保护建筑周围的景观。上海本身有自己的底子,各种建筑犬牙交错,有的要大动,有的要小动,现在边开放边引资很难处理好。苏州河水清了,现在就有一种冲动,岸边的建筑要离河更近一点,盖得更高一点,弄不好会搞得像三峡。纽约则是一个新兴的城市,没有上海的底蕴,没有上海的负担,那里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已经全部是高楼大厦,整个城市的建筑布局已经基本定型了,他们没有什么历史建筑。在城市规划的问题上,纽约比上海走得早,但要比上海走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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