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天地间,大约有时未免也要找到以为丢了的东西的…… ——1elf1 (我这个人可是相当注重版权的)
说得真好。
说得真好……
我还以为把小时候一起爬脚手架的他们给弄丢了,结果没想到,如此的偶然,又相逢在了这个圈圈开始的地方——尽管,是个不规则的圆。
流畅的文字,细腻的语言,略带正经的调侃,一抹郁结成气的愁——或许还夹杂着阳光的味道和雪花的香甜。从这边看过去,简直已经分不清,那是他,还是他。
出乎意料总是有的,但更多的,必须是一种暗自涌动的喜悦吧。和原来猜想的一样,小时候眯眯的笑眼,甜甜的声音,已经被有些深沉的目光和成熟的嗓音遮盖得毫无痕迹。他还是笑,还是不快不慢的走路,留着不长不短的头发;但举手投足间的瞬息,凝结了叔本华的冥思和赫尔德邻的诗,却又是那么自然不做作的表达出来……
记得以前他的胆小,他的害羞,他的剪报。
我养的小鸡总是被他折腾死——曾经把可乐罐子改造成了“汽车”非逼着我的宝贝在上面试驾驶,其悲惨的结果可想而知阿。他很认真——其他的男孩子在楼道里疯跑然后撞墙然后流鼻血的时候,他在剪报。一丝不苟的剪报。一次在他家,这些小收藏被我翻出来了,他就变得很不好意思。但最让我惊讶的是,在那个不起眼的墙脚,整整齐齐的堆了厚厚一摞旧杂志——那些都是他心爱的剪报。我们一起恼,一起笑。我们在夏夜里土堆旁尽情的想象,也会在玩疯了的时候到哪家小饭馆要壶免费茶水,虽然心急得我们经常被烫得满嘴大泡,而那茶也是极浅的黄色上泛着些许油星……
他打过一次架。唯一的一次。为了另一个男孩子——曾经因为动脑部手术而影响了智商的td。那是我唯一一次见他和别人红脸。我记得我拉着他,lrm拉着lzy,我们生生地把他们分开了,他们才停止了拳脚。如果继续下去他必然不占优势,但他不害怕——不是之前爬脚手架被我甩在后面是一脸的怯生生:“快下来吧,黑危险。”不过那次偶然也颇为有效,因为此后td便加入了我们的小组织,尽管他大我们3岁。
然而那都是三年级以前的事了。我十岁生日后的不久,便再也没见过他,还有他们。
只记得那段时间放学回家的时候,刚改造好的筒子楼门口,又停着好多辆大卡车,挡着路。
半年后,我平生第一次感到了一丝莫名的滋味,在楼里昏黄的灯光中。
后来知道了,那叫做,惆怅。
……
八年了,忽然在一瞬间,那些曾经恍惚了许多个懒散下午的碎片,又拼凑起了一幅完整的画面,闪烁着。
好耀眼……
他俨然一幅思想家的样子,可在我眼里,却还是那个笑眯眯的乖乖的小男孩。
他还是喜欢浅蓝色。
因为那是他的颜色——洗去浮躁和无聊,所有的笑与泪,深沉与忧伤,都是诚恳的,淡淡的。
……
大家终于又聚齐了:
lzy还是那么喜欢打架吧,也许从地安门到22借读并没有改变他太多。
lrm已经在澳大利亚读同声传译了。记得她妈妈的严厉,也记得她的单纯——她还是那么单纯么?呵呵,在我眼里,她永远是。
td和我住得很近,有时能碰到。我不喜欢路人看他的眼光。他是善良的,他懂得很多,他什么都明白,只是不善于表达。他很强大——白血病都没能挤垮他,智商又算得了什么?他见到我回想打招呼,却又急忙的缩回手,恨不得把嚷出一半的“哎——”都拽回来,然后灰溜溜的低头,像犯了错误。我不喜欢他这样,我喜欢他笑。于是我会迎上去,拉着他,高高兴兴的和他聊一会。
因为他是我们的一员,所以我们爱他、护他。
我们是朋友。
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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